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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和和美美做村姑 作者:顾子衿

    第 2 章

    快吃完饭时,苏念放下碗说道“娘,我们回来时看到王婶子了。”“王贵家的?”苏念嗯了一声,苏念娘好像有些不淡定了。齐然

    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苏念娘说道,“王贵家的这媳妇,别的也没什么,就是一张嘴真是让人恨不得撕了,什么事只要让她知道,没一会全村人都得只知道了,还添油加醋的说上些混话。”这下齐然懂了,八卦无处不在。

    苏念娘又说道“然儿,以后你就说是你是我外甥女,你娘是我表妹,来看看我的。以后就喊我姨。别忘了。我估摸着一会就得有人来。你收拾完,就去苏念她姐的房里,我不喊你你别出来。”

    齐然就知道自己又不是隐形人,在这个时代,村里就那么几户人家,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不好奇才怪。就算没有什么王大婶也会有别人的。不过自己还是乖乖的吧。

    齐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得外面有人说话,仔细一听,有人说道“他婶子,你们家苏念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啊。”接着听苏念娘说道“是啊,大嫂,你那有什么合适的也给你侄儿说一说啊。”只听那人又说道“哪用得着我啊,我不是听说你们家才来一个水灵灵的大闺女。他婶子,咱们是一家人,你跟我说你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一听这话,别说齐然了,就是苏念娘都不淡定了,合着原来他们是以为自己给苏念偷偷买了个媳妇啊。怪不得这大嫂都多少年没来他家了,怎么今天巴巴的来了。难道是以为他们家又有钱了?

    以前,苏念他爹身体还好的时候,经常上山里打猎去,家里也过的还不错,他这大嫂那是按天两头的就来,吃了又拿着走。那时苏念娘觉着都是一家人,自己家日子过得还可以,帮帮他们家也没什么。哪知自从苏念他爹摔下了山,救上来就不能动了,只能在床上养着,又得吃药,家里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她这大嫂就再也不来了。有次,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想去借点粮食,结果自己还没开口,她先好一通哭穷,一说要借点粮食后,更是变了脸,就给了一点糠。苏念娘一看她这样,直接扔下没要就走了。从此两家人就跟不认识一样。

    一想到这,苏念娘心里就火啊,没好气的说道“管你什么事?”那大嫂讪讪的说道“我们这不都是一家人吗,我这当大娘的问问还不行啊?”苏念娘一听这话,气跟是不打一处来,“哼,我们可高攀不起你家,你赶紧走吧,我这还有事来。”苏念娘不愿跟她啰嗦了,直接下了逐客令。于是苏家大嫂灰溜溜的走了。

    后来齐然知道了苏念大娘的所作所为,又亲眼见识了后,才知道原来有人的脸皮这么厚的。

    世界安静了,齐然又睡着了。

    收麦子

    等齐然这一觉又睡醒了,太阳也没那么耀眼了,走出屋看到苏念娘在葡萄架下纳鞋底。以前奶奶家也有一个大大的葡萄架,夏天的时候总是跟奶奶在下面乘凉。可是奶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老家的房子也早不在了。齐然突然有些伤感,吸吸鼻子走了过去。“姨,你教我纳鞋底吧。”

    苏念从地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娘跟齐然头挨着头在葡萄架下纳鞋底有说有笑,很温暖。自从爹出事以后很少看到娘笑的这么舒心了。

    齐然无意间一抬头,看到苏念站在门口发呆,扯了扯苏念娘的衣服。“念儿,站在那发什么呆啊”。

    苏念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到他娘和齐然都笑眯眯的看着他,很不好意思,低下头闷闷的应了声就把锄头放在墙角,径自洗手去了。齐然一看表,六点多了,就说要去做饭了。幸亏还有个现在产物——手表,还可以使用,要不然她也没有人家一看太阳就知道是什么时辰的本事,整天过的就知道白天黑夜了,那得多恐怖啊。

    因为有苏念娘的帮忙,两人一会就把饭做好了。吃过饭后,三个人一块坐在院子了乘凉,闻着阵阵麦香,数着天上的星星,这样的日子多么悠闲,多么自在。好像童年时那段最快乐的时光。

    “娘,我今天去地里看了看,咱家麦子可以收了,要不趁着这两天天好,把麦子收了吧。”苏念娘也觉得可以,于是决定明天一早收麦子去。齐然对收麦子还是有些印象的,乍一听来还是有些兴奋的。所以表示自己也必须要去。

    第二天,凌晨四点左右,他们就吃过早饭,带着镰刀什么的去地里了。

    出家门不远,就看到了一大片的麦田,那场景一下子就让人想起了春晚里李健和孙俪的那首风吹麦浪,但是因为现在太阳还没升起来,看的还是有些模糊,可是想象一下,等太阳一升起来,金灿灿的一照,哇,那得多美啊!想到这,嘴里也不自觉得唱了起来“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嗯…啦…嗯…啦…”

    唱着歌,没一会就到了苏念家的地,麦子长得很是饱满,那么大一片啊,齐然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多少,可是一眼望不到头啊,齐然的小心肝抖了几下,也只能认命的干活了。记忆中割麦子虽然累可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吧,可是齐然学了好久才总算有点摸样,看来,有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还没到中午,大概就十点左右,三人就准备回去了,因为太阳一出来实在是太热了,苏念家的地一开始看着很多,但那都是因为跟别人家的地连在一起,在苏念他爹生病的时候家里已经卖了很多了,当然这些都是苏念娘一边割麦子的时候一边跟她说的。

    等回到苏念家的时候,齐然觉得自己都已经虚脱了,他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累过,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她觉得今天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工作了,尤其是一双手啊,起了好多水泡,火辣辣的真疼啊!

    看到齐然这样,苏念娘也挺心疼的,于是下午不让他去了。齐然是真累了,也没太多坚持。连饭都没吃就睡觉去了。

    继续收麦子

    齐然这一觉醒来太阳都快落山了,抬手想揉揉眼睛,咦,这是谁帮我包的?应该是苏大娘帮我把水泡挑破了又包好的。我到底是有多累啊,这不应该是很疼的吗?怎么我都不知道……不过现在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睡饱了一觉,肚子饿得咕咕叫,到灶间一看,锅里竟然还留着饭,齐然盛了一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

    吃饱了喝足了,精神也好了很多,看着这太阳快要下山了,就想着是不是把摊开的麦子收起来。她记得小时候都是这样的,因为下太难雨水多,怕晚上下雨把麦子淋了。在这也应该是这样吧。齐然先把麦子收好了,又找东西盖好了才去做晚饭。

    齐然记得昨天晚上做饭时苏念娘跟她说别人家杀猪,给了些猪下水在井水里放着。这些猪下水做了又不好吃,老有一股臭味,这大夏天的时间一长就得臭了,实在不行就得扔了。想着今天苏念娘应该还没空扔吧。

    其实要说这猪下水,不会做的人自然就不好吃,可要是会做的人啊,做出来那就是美味啊。以前齐然就是吃货一枚,这猪肠什么的要都会做,可因为含脂肪什么的太高,也不太敢常吃。可做还是可以的。想着他们今天累了一天了,这个时候的农村这么什么好东西吃,连白面都吃不起,做些猪下水吃,又便宜又好吃。

    夏天的井里的确是很凉快,那些猪下水还没坏呢。

    先把那些猪下水都收拾好了,最关键的一步是要把猪下水材料放在冷水里先用火煮开,将血水浮沫洗净,然后再开始烧。做个豆豉青蒜炒猪肚,再抄个猪心,另外拌个黄瓜,这就差不多了吧。

    等饭差不多做好的时候,苏念和他娘就会了来,看到齐然吧麦子都收好了苏念娘很高兴的夸了她几句,把齐然美的不行,又尝了齐然做的猪下水,更是把齐然夸得找不着北了。苏念和他娘都多吃了一碗饭。

    虽然下午睡了那么多,可是齐然还是早早的就睡着了。

    夜里,齐然做了个梦,梦到了大学时代,跟宿舍的姐妹畅谈理想。那个时候的她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是想择一城而居,携一人白首。平淡而又幸福的过一生,这就足够了。当时的舍友还笑她提前步入退休生活。

    醒来后,齐然看着外面蓝蓝的夜空,撒着很多星星。自己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进到过这么多星星了。夜风送来青草的气味,还有声声虫鸣。齐然突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自从父母在她大四那一年的时候出车祸去世,她就每天都沉浸在工作中,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没时间想别的。她已经忘记她的梦很久了。

    早上,齐然是被鸡鸣叫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这个地方竟然有些开心,有些说不上来的原因。齐然也没工夫深想,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就要去地里。苏念娘不让她去,连苏念这个闷葫芦都出声了,齐然也还是必须要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一个人在家。但今天就只让她收拢麦子什么的,比昨天轻松多了。

    初次谈婚事

    忙活了几天,终于把麦子都收回了家。苏念家现在大概有三亩地,一亩地能打五六斤粮食,还有几亩沙地,可是沙地不太长庄稼啊,只能种些地瓜什么的。就这么点粮食,一交税就少了三分之一,好像还要卖一些,这能剩下多少啊。齐然这一算计心疼的不行,就这么点粮食怎么够吃的。

    看来自己留在这的第一件事就是赚钱,争取天天吃白面馒头。

    是的,齐然决定留下来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己想留下来就留下了。反正自己回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再一个雷把自己劈回去?我傻还是你傻?本来就是极不可能的事偶然发生了一次,难道还想让它再发生一次?哪有那么巧?再说了,为什么不留下来哩,有山有水,空气又这么好,在那个现代社会上哪找这么好的地方去。还有,凭自己的智慧,怎么也能奔个小康吧。可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坦白自己的身世。这个问题吗?暂时还没想到答案。船到桥头自然直。算了,先睡觉吧。这几天可累死了。

    今天不用干活,可是古代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没用什么娱乐活动,可是齐然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干吧。先把这屋子收拾收拾吧。

    收拾着齐然找出来了一大推碎花布,齐然眼睛突然一亮。因为当年自己看到花布做的头花很漂亮,自己可是专门在网上学了的。不知道扎了可不可以卖钱啊!

    这些花布是苏晴当年做绣娘的时候带回来的,当年家里没银子,苏晴就到城里的绣房做了绣娘,签了三年,时间到了才回了家成了亲。要说这些布啊,料子到是好料子,可就是很小,一看就是边边角角裁下来的。就只能缝缝补补什么的用。

    齐然一开始手还有点生,可是做着做着就熟练了。没一会就扎了好几朵,齐然那个高兴啊,就想拿给苏念娘看。

    齐然跟苏念娘都住在北屋,中间就隔着一间类似客厅的堂屋。齐然走到门口刚想掀帘子进去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本想先回去一会再来,就听到苏念娘说“念儿啊,你跟娘说实话,你喜不喜欢你抱回来的那个姑娘?”苏念一听这话,脸都急红了,“娘,你说啥啊?”

    “行了,别以为你整天闷着个头不说话娘就不知道你喜欢人家。”你以为娘不知道你瞧瞧的看人家啊,那天那么大个太阳还上山采药给她包手。”

    齐然在外面听着一开始吓了一跳,接着脸就红了,原来这个闷葫芦还挺会疼人的,怪不得那天睡觉起来手也不火辣辣的疼了,反而凉凉的,后来苏念娘还给自己拿来了一小碗药,一看就是自己摘得草药捣的,自己也没多想。原来是这样啊。

    接着又听苏念娘说道“再说了念儿啊,那天你抱她回来的时候虽说早,可保不齐又看见的,这要是一说出去,她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就是你,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是不是?”看着苏念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寻思的。苏念娘继续说道“虽然咱都知道这姑娘说的家里那事或许不是真的,可是我这几天看下来,这姑娘没啥坏心眼。要不大热天的非要跟咱去地里干啥?可能家里真有什么事不好说也是有可能的。但就是有一点,地里的活不行。一看就是从小没受过什么苦。不过,这也没啥,只要能好好过日子就行,咱也不要她天天下地。你觉得来?”

    苏念听了他娘这一番话,心里像被撞了一下,只想着人家看不上自己,却没想到这一点。要是她真愿意跟自己,拿自己肯定是卖力干活,不让她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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