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人间妖孽 > 人间妖孽
错误举报

分卷阅读25

    人间妖孽 作者:杨咪

    唇轻轻的吻在yui手心。

    如果是yui,应该会得到幸福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试着,爱上yui。

    “宝贝?”yui的目光带着疑惑,显然是不确定姚臬真正的意图。

    姚臬将他的手放在胸前,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让自己的心跳震动他的手掌,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带着激烈的旋律。

    “yui,我的心已经回来了,你,要抓住哦。”

    顿时,yui脸上疑云散去,笑靥从未如此美妙,他将姚臬抱进怀里,俯身亲吻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轻柔的徘徊,“当然,宝贝,我抓住就绝对不会放开,你要有觉悟哦。”

    隐忍太久的情欲终于就要宣泄,他吻住姚臬的唇,手拨开了他的浴衣。第六十八章 翻滚吧,床单!穿回去。

    “yui,不温柔也可以,只要你想……”

    “虽然我不喜欢粗暴,但是……宝贝,你的身体,太诱人,今夜的yui,会为你改变。”

    yui的手指撩拨着姚臬的唇,纤细的指尖探入他口中,和着唾液,描绘那柔软的轮廓,鲜嫩的红唇微张,嘴角银丝滑落,拨动着名叫情欲的琴弦,一层层慑人心魄的妩媚荡漾开来,在眼前,更是在心底。

    yui情不自禁的吻住那张红唇,用舌舔去银丝,一滴都不愿浪费,他疯狂的汲取着甘甜的汁液,手贪婪的享受着细滑的肌肤带来的触感,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叫人爱不释手的嫩滑,他摸不够。

    姚臬胸前的樱桃早已硬立,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着,yui顺势而下,舌尖灵巧的在樱桃周围画着圈,时而掠过顶部,那凹陷的小孔让他流连忘返,于是他闭上眼,面带微笑的吮吸美味的樱桃。

    “嗯――yui……yui……”

    姚臬的嘴里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声声入脾,飘渺如境,yui陶醉的加大力道,牙齿轻刮着粉红色的樱桃,叫声愈加嘹亮,姚臬的手抓着他的肩,温热。

    他抬头,痴迷的望了一眼性欲高涨的姚臬,一手抚上他的脸颊,沉吟着,仿若入梦,“好像等待了千年,终于可以得到你,宝贝,我爱你。”另手缓缓向下,握住姚臬挺立的分身,手指轻轻扒开细小的褶皱,边套弄边问:“宝贝,舒服吗?”

    “嗯,嗯……yui,很舒服,快,再、再快点……”

    yui笑得甜蜜,将头发捋到耳后,俯身顺着他身体的线条一路向下舔去,路过胸膛、路过肚脐、路过黑森林,停留在那根擎天柱上。舌头像是一个活物,在姚臬的分身上灵活的滑动着,顺口将溢出的爱液全部吸收,他嘴角那抹浅浅的幸福笑容从不曾淡去,仿佛他正要完成的,是他人生中最美妙的事。

    得到这个男人,得到他的全部,无论是身还是心。

    他舔舐着,忽然一口含住分身顶部,灵舌在口腔里快速跳动着,舌尖轻刮着分龟头上的小孔,淫靡的汁水愈来愈泛滥,他眼里的笑意也愈来愈浓厚,他知道这代表身下之人的快感程度。

    “啊啊――yui,不、不行了―― ”姚臬紧紧抓着床单,腰身不由自主的向上挺去,分身插进yui嘴里,却不见他难受的吐出来,反倒含得更紧,柔软的唇包裹着他的分身,像是要被他吸进体内一样,带着灼热的温度,他有些失控的晃着脑袋,汗水从鬓角滑落,滴湿在枕头上,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染上了他的味道,充满着爱意、淫靡的味道。

    yui缩回舌,仅用唇含住分身,慢慢向下,将分身送入喉咙深处,再渐渐退出来。姚臬的臀在扭动,情不自禁的呻吟让一切升华,yui似是被其感染,吞吐的速度加快,手亦不闲着,开始颠簸分身下的囊袋。

    “啊啊啊……不、不要……嗯……这样……啊哈……嗯哈……yui,再,再碰那里的话……嗯嗯。”

    呻吟响彻整个卧室,玻璃墙外偶尔栖息的鸟儿似乎都听得见,羞涩的展翅高飞。

    “yui,真的要……嗯嗯……啊哈……”

    姚臬感到意识在模糊,快感颠覆了一切应有的理智,揪着床单的手愈加用力,终于,他在一声长吟后,将释放的精液喷进了yui的喉咙里。

    “唔。”yui闭眼轻哼,享受似的咽下口中的精华,溢出嘴角的液体亦被他的舌卷回,在嘴里咀嚼着回味。他搂住姚臬软绵绵的身体,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那渐渐松弛下去的分身,笑说:“臬,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厨师,酝酿出来的食物这么美妙,我还想吃一次。”

    姚臬忽然睁大眼,泪水夺眶而出,他厌恶的抹掉,心想为什么最近自己会这样喜欢流泪。他只是忽然感到温暖、感到踏实,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叫过他的名字,kg唤他“你”,vesion直接喊他“喂”,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中重复着“我是姚臬”,他是不是会忘记,忘记这个属于他的名字。

    胸腔底下被一股热流塞得满满的,释放后的虚弱感始终没有涌上来,他感到的只有甜蜜和感动,他握紧yui伸来的手,用他有些嘶哑的声音不停重复:“yui,yui……yui……”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只唤一个名字就能让人这样幸福,从不知道yui这三个字母凑起来竟会如此美妙的旋律,他想珍惜,这个说是等待了他千年的男人。

    “yui,我、我还要,你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得到吗?yui……给我。” 他慢慢坐起身来,手臂软趴趴的勾上yui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送去,让自己温热的泪水,滴在yui肩头。

    “臬,你不说,我也会给你,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yui吻着他的耳朵,一手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另手悄然探向他后庭的菊花,那里,有他最渴望得到的紧致……

    手指上的汁水还未风干,他借着这样的润滑,细致的抚遍菊花边缘每一处褶皱,似乎每摸过一遍,脑海里就会出现一样的轨迹,渐渐,菊花的模样即使不去看,也已经清晰明了。多么漂亮的一朵菊,多么销魂的一朵菊,让人想要失控、想要疯狂的一朵菊……

    手摁着姚臬的背,突然将他往怀里抱,下堂的手指没入菊花内部,那片湿热骤然蔓延,叫人窒息的紧致,如同带有意识的一张嘴,吮吸着他的手指,微微吞吐。

    “臬,好紧,你怎么这样迷人……”yui的声音带着梦呓般的飘渺,他的唇已经印在姚臬脖子上久久不愿离去,本想多抚弄一会那朵菊花,却被那样的触感刺激得无法再忍耐,他咬了咬姚臬的耳垂,低声问:“现在就进去,可以吗?”

    “嗯……yui,进来,快进来,我已经等不及了……”姚臬喘息似的说着,渐渐收紧勾着yui的双臂,他是如此渴望这个男人彻底占有自己,好让他胸膛下跳动的心脏不再这样炽热,让胸口的甜蜜不再这样带着让人窒息的意图,让快感将这一切洗刷,让他堕入地狱、或是升入天堂吧……

    yui被他迫不及待的声音撩起熊熊欲火,搂着他腰的手向后提起,将姚臬架在自己腿上,分身恰好抵在菊花口,还没进去,龟头就已经感受到那不停收缩着的柔软,一丝别样的快感袭来,他热血沸腾。

    “臬,我的宝贝……”他柔情的唤着,将分身慢慢顶入菊花里,致命的紧致感传来,他吸了一口凉气,可更多的是不可自拔的疯狂膨胀,抱着姚臬的手越来越紧,两人的胸膛靠在一起,汗水湿了他,也湿了他。

    “我爱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臬,你终于属于我了。”yui忘情的说罢,再也隐忍不住,分身抽插在菊花里,搅拌着、挺进着,愈来愈凶猛,那个温柔优雅的yui,在这一瞬间,摇身化作狂野的狼,榨取着姚臬体内所有的元气,每一次抽出都像是要将他的全部抽进自己体内,而每一次的挺进又像是要将自己的全部倾注于他,他用他所有的感情来宣泄这渴望千年的一夜,他暗自起誓,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要抱着这个爱人,与他拥吻至最后一秒。

    “臬……”

    “yui……”

    肉体在缠绵,声音在弹奏最美妙的交响曲,他们失控在彼此的柔情蜜意里。

    姚臬,你满足吗?

    姚臬,你心动吗?

    姚臬,你明白了吗?

    满足,何其满足。

    心动,岂止心动。

    明了,他在这个世界要爱的、要珍惜的、要守护的,不是kg、不是vesion、不是自己,而是yui,是这个用生命来爱他的男人。

    “yui,我们一起去……天堂。”

    乳白色的液体挥洒在空气里,性感的躯体纠缠着,翻进柔软的大床。

    姚臬虚脱似的将脑袋搭在yui胸前,抬头去看这张让他有些痴迷的脸。yui的分身还在他的菊花里,只是正在慢慢小去,体内还满是他爱液的温度,甜蜜如此蔓延。

    “yui,要事我早一点发现就好了。”他低低的喘着说。

    “现在还不晚,臬,累了吗?”

    姚臬点点头,困意如狂风袭来,他伸长手臂拿过床头柜上的黑玫瑰,那是yui上次送给他的那支,自从他来到yui这,玫瑰就被yui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的花瓶里,虽然花瓣已经凋零得差不多,可是,依旧如此美丽。

    “晚安,我要抱着你和他一起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自己能听见,细微的鼾声很快就传出来,yui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发,轻手轻脚的将他抱着自己的手拨开,下了床,从浴室里端来一个小盆,水温热。

    他含着笑,精心的呵护着姚臬那有些红肿的菊花,温柔的,替他处理事后工作。

    一切完毕后,他才将自己也洗了一遍,然后上床,拥着姚臬,进入一个甜蜜的梦。

    姚臬也做了一个梦,梦见yui对着他不停的微笑,眼角的爱意那样明显,他痴迷的望着自己,而突然间,yui的脸模糊起来,如同平静的湖面丢入一颗小石子,荡漾起的波纹使得景象扭曲,他想唤他的名,才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他看到yui的脸在变样,渐渐的变得熟悉、变得格外熟悉,那是付云的脸,是他那个世界中付云的脸。波纹平息下来,付云的模样清晰入目,他像yui一样,冲他微笑着,两颊桃红,就像曾经姚臬无数次碰触到他时那样。

    这是真的付云,是那个一碰他他就脸红的付云,姚臬对他打着手势,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付云却只是笑,甜蜜的笑,幸福的笑,满足的笑,当影像渐渐淡去,如同一层雾气袅袅散去时,付云才抬起手缓慢的做着回应,手势的意思是:谢谢你,对你的爱,时隔千年,也不会改变。

    姚臬有些焦急的向他伸出手,却只抓得最后一团雾气,付云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周围忽然堕入死亡一样的黑暗,于是他向前疾跑,他猜想,付云可能在前面等他。可是,为什么,看不见一丝光明……

    ――――――

    翌日,yui睁开眼,撇向洒进阳光的玻璃墙,伸手将额前的发抚到脑后,他转头,看者身旁空荡荡的床位皱起了眉。起身前,他拿出一支烟,悠悠然的点上,靠着床栏,边吐着青烟,边蹙眉思考。

    手机铃声响起,机身在枕头下震动,他也没去接听,只是看者袅袅升起的轻烟,眼眸中有一丝迷惘。

    铃声停止的时候,卧室的门被人粗鲁的踹开,kg带着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出现在门外。

    “yui,你要让我等多久,不是你自己说今天玫瑰花展叫我和vesion陪你去的吗?!”

    yui转过头看他,也不说话,一脸的茫然。

    kg看看他,再看看他混乱的床,接着又看向他手中的烟,不免一愣,指着他的烟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大清早抽烟了?不是习惯在做过之后才抽吗?昨晚你做了?和谁?你床上怎么没人?”

    似乎被他点破痛处,yui掐灭烟头,脸上带着不常见的阴霾,“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刚才醒来就很想抽烟,身体好像做过一样。”

    “哈!”kg笑他,“该换崾悄愦了哪个情人来,人家嫌你技术差,半夜跑了吧。?

    “开玩笑,我的情人从不会主动离开我。”yui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边套衣服,边拿起手机翻看电话记录,当他翻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时,他停住了,喃喃自语着:“奇怪,这是谁的电话,我竟然存在秘密档案里,而且没写名字?”

    蹊跷,见鬼了!

    他摁下拨通键,怎料话机里传来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查证后再拨”的声音。

    “鬼来电?”他自嘲的笑了笑,删除号码,回身,却是撞上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的kg。

    “那是谁的电话啊?”kg似乎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好奇的问,yui摆摆手绕过他走出房间, “不知道,也许是哪天喝醉酒存错的。”

    “恩?yui你会喝醉?真是奇迹。”kg嬉笑着跟出门,yui突然回头看他,眼神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审视,这样的目光,令他浑身毛发直立,就像是冬天裸身在外,还被一道冷水泼来似的。

    yui却是盯他半响后,突然问:“kg,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漂亮,很符合做我情人的标准?”

    kg一愣,直想挠头:“你还真没说过,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yui啧一声转身继续走,“大概更年期提前。”

    “那也太早了吧。”kg大笑着追上他的脚步。

    天气如此明媚,这个世界,如常运作。

    ――――

    姚臬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他总算明白,付云没有在前面等他,而是真的消失了,这个梦好莫名其妙……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口,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忽的亮起一个光圈,光圈渐渐晕开,将周身的黑暗吞噬……

    他睁开眼,看见朱漆的梁木,看见巨大的白色纱帘罩着自己,看见纱帘外无数金银珠宝闪着迷人的光彩,脊背下传来刺骨的冰凉,他一个激灵腾起身跳下床,猛然发现,他睡着的,竟是一块冰。

    像欧夜折磨他时让他躺的冰床,不,不是像,而是根本就一模一样,这冰不会化,即使他的体温很高,那么,就是传说中的极冰?上次不是融化过一次吗?难道还有一块?

    yui呢?

    他掀开纱帘走下台阶,突然就被四周熟悉的格调惊愣在原地。

    手在颤抖,唇愈苍白,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抖动着。

    这些烛台、这些木柱、这些金砖、金字塔、夜明珠……

    他……他回来了?

    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脑袋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事实令他不知所措,连反应的能力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着金盆走来,小步迈得格外有韵味,低眉的模样俏丽无比,可就在她走下对面台阶,抬头望向冰床时,豁然看见这个裸着身体痴呆望天的男人……

    沉静、沉静、沉静……

    “啊――”尖锐的叫声快要震破耳膜,姚臬蓦然回神,捂住耳朵皱起眉,丫鬟手中的金盆落地,“咚”一声响,里面的水泼了一地,她飞快的转身提起裙摆往外跑,那表情、那姿势,活像见鬼似的,娇小的身体还不住的颤抖着,只听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救、救命啊――诈尸了!诈、诈尸了了了了了……”第六十九章 重逢啊重逢,才喜又悲

    看着跌跌撞撞的丫鬟,姚臬木讷了。

    诈尸?她把他当尸体?!

    那么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既然如此,怎么不葬?怎么会在这样奢华的地方挺尸?

    说起来这是哪里?

    他环顾四周,偌大的一间房,却是什么装饰也没有,有的只是堆在冰床周围的金银珠宝以及雪白的灵布,梁柱看上去很新,没有丝毫腐朽的痕迹,大门也是,看上去亮闪闪的,就像刚建的一样。

    这样的装潢,这样的格调,他是真的回来了?可为什么一点真实的感觉也没有?

    他扯下纱帘遮住下体,正要出门确认,忽然,刚才跑出去的丫鬟的声音再次传来:“真、真的诈尸了!奴婢不敢说假话,王、王爷……”

    姚臬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在靠近,他猛然回头,对上门外一身紫袍、瞪大眼眸的欧夜。

    “……”

    “……”

    画面定格在这瞬间,空气沉淀,一切都静止了。

    半晌,姚臬眨眨眼,唇微启,刹那,欧夜疾步走来,唇抿得紧紧,他站在姚臬面前,伸出两只手,“啪”一下子拍在他脸上,手指不停的揉捏着,而后顺势而下,捏郭建、捏过手臂、捏过腰、捏过臀……

    “……菊?真的是的吗?真的是你?菊……回答我,真的是你吗?”

    姚臬忽的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样美丽,可他不说话,半眯着眼看欧夜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变成惊喜,由难以置信变成欣喜若狂,脸色更是从惨白到苍白再到肉色,最后竟是兴奋高涨的绯红。

    “哈哈……哈哈……”

    欧夜不停的笑着,手指的力道渐渐轻柔起来,突然,他一把抱住姚臬,狠狠的将他揉进怀里,姚臬这才知道,这家伙竟在颤抖。

    “菊,你活过来了,菊,你真的活过来了!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啊!”兴奋的呼喊不曾间断,欧夜的声线跟着身体一起颤抖,带着一种嘶哑的感激。

    姚臬回搂着他,手掌轻轻拍在他背上,笑,如此生动,“是啊,夜,我回来了,想我吗?”

    “想!想到废寝忘食,我要感激皇帝将你留在这里而不是下葬,若非如此,今生再见不到你,太可怕了……菊,我想你。”欧夜笑得合不拢嘴,眼眸里泪光闪烁,手越抱越紧。

    “是姚矢仁把我安排在这里吗?这是哪里?夜,你勒疼我了。”姚臬小小的惊讶着,还不忘提醒怀里的人不要太多激动。而他心里又在反问自己,回来了,为什么你这么平静?

    欧夜会意的松了手,吻突如其来,降临在姚臬的唇边上。

    “这是天宫,皇帝向我借了极冰,说是极冰可以将寒气注入你体内,防止身体腐化,他说的没错,一年了,难以想象,已经一年了……菊,你的头发呢?”

    姚臬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回答:“剪了……”

    “这么漂亮的发,怎能剪掉,菊,再把头发留长吧。”欧夜轻轻揽着他的腰,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他身上,“我送你回府,之后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菊你知道吗?不仅是我,他们也是如此牵挂着你,你能活过来,真是……”

    “夜。”姚臬笑笑,将手套进身上的袍子,而后推开欧夜,媚眼一抛,嬉笑道,“追到我,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说罢,他箭步朝门外奔去,轻盈如燕,嘴角的笑妩媚的像一只……妖精。

    回来了,不光是身体,连内力、武功都回来了。

    他的世界,属于他的世界。

    ――――――

    亲王府中。

    有器皿落地声音、有重物摔下的声音、有脑门被敲响的声音、有修剪花木剪到自己手时惨叫的声音――

    姚臬站在原地抽搐嘴角,看者眼前的老爹扭曲的窘样以及家丁、丫鬟个个惊悚无比的表情,无奈的重复:“我说……老爹,臬儿回来了,要我重复多少次呢?”

    “臬、臬、臬、臬、臬儿……!”姚程风终于惊醒了,老泪纵横,抖着双手攀上姚臬的肩,眼泪鼻涕一把流。

    “爹,你没有做梦,是臬儿真的回来了。”姚臬欣慰的笑起来,主动上前抱住年迈的老爹,感受着父子间独有的羁绊情愫。

    “世子活过来了……”

    “世子……”

    家丁、丫鬟们这才回神,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涌上前将姚臬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一个娇小俏丽的丫鬟哭得惊天动地,姚臬撇头望去,笑说:“锦铃,我复活该笑,可不是哭哦。”

    “世子……”锦铃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世子记得自己的名字,她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嘴擦去眼泪,“奴婢以为……以为再也不能给世子梳头了,呜……”

    “没事,头发还会长长的。”姚臬安慰她,随后低头看向怀里的老爹,“爹,我死后……哦不对,我沉睡后,发生了什么事呢?你们都还好吗?他们好吗?……古冥……他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有改变,老爹还是老爹,晋阳城还是晋阳城,而他,还是这个世界里独一无二的妖孽。

    姚程风忽然抬起头来,泪痕未干,他拉起姚臬朝堂屋走,“想知道?哈哈,甚好,想知道的话,先把这一年你发生的事告诉爹,我儿这么漂亮的头发,谁敢说剪就剪,来,说给爹听。”

    姚臬无奈,老爹真是一点没变,也好,欧夜通知其他人去了,利用这点时间把事情告诉老爹吧,可是他会相信吗?穿越这种事……

    ――――

    一个时辰后。

    “老爹,我说了,你不要再露出这种表情好不好?”

    “去到另一个世界遇见另一个自己,还遇见我姚侄……臬儿,你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很真实的梦。”

    “……算了。”姚臬放弃,看来跟老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了。

    “老爹,该你告诉我,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恩。”姚程风端正的坐着,像个学者一样捋着自己“无形”的胡须,喃喃道,“自你自尽后,古冥……”

    “小――菊!”一道带着哭腔而且相当稚嫩的声音划破长空,直接打断了姚程风的话,姚臬闭着眼也知道发出这声音的家伙是谁,脸上滑下三条黑线,正欲回神去迎接赶到王府的人,怎料一个娇小的身躯扑面而来,直直撞进他怀里,“小菊,真的是小菊耶……呜……小菊你吓死我们了,我们想死你了……呜……都差点陪你一起去死了……呜……”

    “果果,不要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姚臬好气又好笑的拽着怀里的小人,小人拼命往他身上蹭,脸上的混合物全都涂在他的袍子上,那真叫一个悲惨。

    “我早就说过菊爆哪那么容易死,哈哈……瞧,不就回来了!”仇段大笑着,狠狠咬下手里的肉,嚼得香滋滋,油腻腻。

    “真的复活了?难以置信,姚臬,你知道你当时的决绝害得我们苦了多少日子?还好,你还活着。”杜子腾的笑脸连阳光都自行暗淡下去,他似乎变了样,头发遮住了耳朵,曾经乱蓬蓬的发如今顺柔整齐,那平民似的粗布衣也换成了与他身份相当的锦袍,惟有腰间的剑如往昔威武精致。

    “好……好……”俞赐似乎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好了个半天也没好出个所以然来,一旁,俞衍拍他的肩,说:“好事一桩。”

    窦侯没有说话,却,不像往日那般面无表情,姚臬看得见,那张千年冰雕似的脸带着前所未见的温和,那张永远平行的唇竟轻微的上扬着。雕塑,笑了?!

    欧夜眯笑着望他,两人四目相对,他轻点着头,似乎是在告诉他,这些人对他的心意一直没有改变,包括他自己。

    一时间,堂屋之中其乐融融,哭的、笑的,脸上无一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姚臬欣慰的看叛矍暗钠吒瞿腥耍温暖由心底蔓延,他眼眶湿润,嗓子干涩无比,鼻子一酸,高兴的眼泪就要 粝吕矗突然,他才想起,人群之中竟没有那两人的身影?

    姚矢仁和付云!

    前者是皇帝,事情繁多,抽不出身这也能想象得到,那么付云呢?他一直同仇段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他们都来了,却不见他?

    “果果,付云呢?”他托起还在流鼻涕的红果果,疑惑的问,“他怎么没来?”

    就像是喜宴上闯入一个不速之客,也像是丧礼上有人哈哈狂笑,四周突然寂静一片,众人目光的焦点便是这闯入之人、狂笑之人,脸上,是愤怒、是紧张、是替此不懂事之人悲哀的神色。

    气氛三百六十度翻转,死寂。

    “怎……么?”姚臬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莫名的揪心感四处乱窜。

    他看到果果突然不哭不闹不笑,低下头,勾着他脖子的手渐渐收紧;

    他看到仇段抓着烤肉的手垂下,咽下嘴里的肉后再无表情;

    他看到俞赐、俞衍同时撇头面向相反的方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看到冰雕窦侯垂着眼帘,嘴角铺平,眉尖却轻轻的蹙着;

    他看到杜子腾一手握着腰间的剑,另手抚着额头,揉着太阳穴,眼眸被他遮在掌下,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看到欧夜细眉纠缠,一脸惋惜,却仍直视着他。

    “夜?”他轻声唤着,就见欧夜上前一步,沉重的说:“菊,付云他……死了。”第七十章 付云之死

    “什,什么?夜,你刚说了什么?”姚臬难以置信的睁大眼,胸口突然象被压上一块千斤巨石般沉重。

    “菊,付云他……”

    “骗,骗人!他怎么可能死,古冥造成的伤不是在愈合中吗?那天,他还站在我面前……他还站在姚矢仁身边!我全都记得,现在是怎样?你们联合起来逗我玩?”他不相信,好端端的付云,怎么会死去,他怎么敢相信,yui是付云转世。

    ――像等待了千年……

    ――为什么,这么想吻住你……

    ――臬,我的宝贝。

    yui的声音如此清晰,与他缠绵的画面历历在目,回想起来,yui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告诉他,他是付云,是这个世界中死去的付云,他对他的爱,即使转世,即使失忆,也不会改变。

    他要怎么承认yui继承了付云的灵魂,也承载了他的感情,若真如此,他负他一世不够,穿越过去还要再负他一次?

    众人面面相觑,果果仰望姚臬的愁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聂别难过了哦,小云走的时候很开心哦,还在笑呢。”

    姚臬慢慢地坐在椅子上,手揪着长袍,心事凝重,果果伸出小手抚摸着他的脸,像哄小孩一般念着:“乖啦乖啦,小菊不可以伤心,小心小云太担心,诈尸来找你哦。”

    姚臬,接受这个事实吧。

    “付云……他怎么死的?”久久,他叹息似的问。

    欧夜走来,手搭上他的肩,似要给他别样的安慰,“那日你自尽,他急红了眼,不顾自身的伤势出手袭击古冥,被古冥反击成功,黑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

    该说什么,姚臬,你能说什么。

    你不是想自尽以了了之吗?结果,牵连这么多人为你担心,甚至搭上付云的一条命,穿越过去又怎样,只是让自己情债累累而已。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那小鬼不是说了,付云死的时候在笑,他不觉得遗憾,你就让他安心成佛吧,给,把它吃了,心情绝对大好。”仇段嬉笑着将手里的烤肉递去,见妖孽没反应,无奈的收手,而后在袖口掏个半天,取出一块铜板模样的玉佩,“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既然你这么难过,就让你保管好了,菊爆,他已经死了一年,你到现在还伤心,存心是想让他死不瞑目?”

    姚臬呆愣的看向仇段手里的玉佩,瞳孔渐渐放大。他认得,怎么可能不认得,那时刚进赤炎不久,他和付云一起完成第一项任务时,他送给付云的东西,说是送,其实只是自己不想要,刚好身边有个付云,顺手推舟给了他,记得当时付云脸面通红,激动的不停打手势说谢谢。

    他觉得有趣,就告诉他――这是定情信物,除非你死,不然绝对不可以离身哦。

    知道现在,他也记得当时付云那副认真的表情。简单的手势清晰如昨,付云说――如果有一天玉佩回到你手里,那一定就是我死了,若真如此,你一定要带着玉佩,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如今,玉佩归还,付云真的,死了。

    姚臬婉约一笑,接过玉佩塞进怀里,抬头,看着担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