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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师执位系列[17部出书版] 作者:樊落

    头那里多买些武器回来。这年头,连恶灵都升级了,他们做道士的也要加强武器装备才行,反正招财猫答应付钱,所以,他就一往直「钱」的冲吧。

    回到家,张玄把正津津有味看电视的小狐狸打发出了门,又将自己的玉珠手链给了聂行风,见那玉珠由十八颗串成,每颗都雕有罗汉头像,该是辟邪之物,聂行风收下了,心里却在想,不知这串手珠,日后张玄会问自己要多少钱。

    电视正在播放有关邱理嫣的新闻,邱理嫣被人用担架抬出的镜头一晃而过,接着是她生前的照片,之后又依次播出余茜和朱尧的照片,媒体记者正在大肆推断凶手跟被害者之间的关联。

    看到余茜一张古装扮相的照片,聂行风的心猛地一跳。

    原来梦中跟他厮混的那个女人是余茜的前生。

    一直以来,梦中女人的出现似乎只是陪衬,他从没去多想,直到这一刻,当他看到余茜的古装照片,那张容颜才突然清晰起来。

    眼前似乎浮出一幅画面,李府被官兵包围,老幼妇孺在鞭索下被押解出府,为首的官员正笑的得意,那张脸他很熟悉,是朱尧。

    牢房里传来不曾稍停的鞭打声,一个刑狱官将画好押的认罪状交给酷似朱尧的人,官吏身材不高,脸廓有着女子的阴柔,手里长鞭溢满了鲜血。

    「不负王爷之托,我趁那家伙昏迷时按了手印,他真是够倔的,手骨腿骨都被敲断了,硬是不招。」

    「裘利,你做得很好,不过,之后他会不会翻供?」

    裘利阴阴一笑,「王爷多虑了,一个被割了舌头,手脚已断的人怎么去翻供?」

    似乎看到有人将烧红的钩子刺进李显廷的喉咙,惨痛呼叫惊彻心肺。

    「不!」

    「醒醒!」

    肩膀被用力摇动,聂行风睁开眼,见张玄立在面前,紧张地看他。

    「没事,我没事。」

    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泪水,聂行风道:「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张玄意外的没聒噪,走开了,把他留在安静的小天地里。

    不敢闭眼,生怕再看到那惊人一幕,聂行风拿起弯刀,默默端详。

    当年,诬陷李显廷下狱的那个人是自己吗?

    他、余茜、朱尧、邱理嫣,前生彼此是认识的,也都是合谋造成李显廷冤狱的罪魁祸首,而他也许是罪责最大的那个。

    与主帅小妾私通,是不义;陷害他入狱,是不忠,像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唾弃,可李显廷却一直没有来找他索命。

    原因只有一个,他还有要杀之人。

    所以把自己放在最后,让自己在充分体会到憎恨、恐惧、绝望后,再慢慢折磨自己死去。

    那,李显廷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方才幻觉中,那个手拿铁钩的人影一闪,看不清模样,但嘴角勾起的笑容却再熟悉不过。

    那个人是顾澄,前世是酷吏的顾澄!

    一切都对上了,聂行风忙抄起电话打过去,顾澄的手机却无人接听。

    也许自己又晚了一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躲不掉的,即使过了几世,该欠的东西也一样要还。

    手机铃声打断聂行风的沉思,见来电显示是顾澄,他忙按下接听。

    「行风,我刚看到你的来电,抱歉!我在医院,没法第一时间接你电话。」

    「医院!」

    聂行风的叫声立刻将张玄引了过来,用眼神向他探询,他忙摇摇头,示意没事。

    「你别紧张,我只是胃病犯了,吃不下东西,所以在医院里吊点滴,反正是老爷子的医院,住进来让人伺候也不错。」

    聂行风松了口气。

    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变故让他草木皆兵,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对了,行风,警察有没有去找你的麻烦?」

    「找我的麻烦?」

    「是啊,邱理嫣和朱尧出事前,都曾跟你有过联系,余茜的出事现场里还有你的名片,这些难道你都没注意到吗?」

    聂行风握电话的手猛地攥紧。

    以顾家的手段,弄情报出来并不难,可能是顾老爷子见死去的三个人与儿子都有关系,所以才去打探,没想到打听到的却是有关自己的消息。

    警方发现他与死者们有过联系,却不找他询问,可见是已把他当成了嫌疑人,只是碍于聂氏的声望,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现在他公寓下面就有便衣警察在候着呢。

    「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

    顾澄的话声在听筒里听起来有些怪异。

    「是那个恶灵做的。这几天总有只猫在我附近转,那晚从冯家酒宴离开后,我们曾在路上见过那只黑猫,你还记得吧?」

    「我记得。」

    聂行风声音平淡,心里却疑问翻滚。

    顾澄怎么知道李显廷的事?难道他跟朱尧一样有前生的记忆?这样说来,他一定知道李显廷会找上他。

    「就是说,他杀了余茜他们后,还会来杀我们,今晚你能到我这里来吗?就你一个人,我们一起商量,看怎么躲过去。」

    聂行风看看坐在不远处的张玄,他正瞪着蓝瞳目不转睛的看自己,想从自己的话语中探听出什么来。

    「好的。」

    「那晚上九点,你来圣安医院的病房六楼栋,从侧门进,密码是xxxx,我的病房在三楼,不见不散。」

    聂行风挂断电话,张玄立刻窜过来,「是谁?」

    「顾澄。他胃不舒服,在医院吊点滴,我们随便聊了两句。」

    聂行风回望张玄,一脸淡然。

    招财猫在撒谎!

    张玄微眯了下双瞳,心里忿忿不平。

    他的直觉一向百试百灵,就算聂行风的神情表现得毫无破绽,也不能让他信服。

    这家伙绝对是狸猫!

    狐狸+猫等于狡猾无比的招财猫!

    顾澄关上手机,看看病房里的两个人。

    他父亲顾先恺沉不住气,急忙问:「怎么样?行风说他会来吗?」

    顾澄却把头转向另外一个人,「晚上九点,他说他来。」

    男人四十出头年纪,长相平常,衣着平常,唯一不平常的是他那对黑瞳,晦暗深邃,发出冷森光芒。

    「他一定会来吗?」

    「会,聂行风从不失约。」

    顾澄拿出打火机,想点烟,可手指不断发颤,半天都没打着火,男人替他打着了,道:「镇定点儿,过了今晚,一切都会结束的。」

    顾先恺忙问:「林先生,行风真能把那个恶灵引来吗?」

    「从种种迹象来看,恶灵跟他似乎有很大关联,而且他体质奇阴,易引魂魄现身,且命相富贵,亦能镇住恶灵,所以,有他在事半功倍。顾先生,放心吧,除恶务尽,我会帮你度过这一劫的。」

    顾澄不作声,只是狠力吸着手中的香烟。

    自从那晚在宴会上看到伏在余茜身上的鬼影后,他就一直处于极度惊恐状态,黑猫总诡异的出现在他视线里,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经常呢?

    他看到了余茜死亡的新闻,然后是朱尧,然后邱理嫣。

    接下来的那个就该是他了吧。

    林纯磬是他父亲请来帮他收服恶灵的道者,他接受了林纯磬的安排,打电话给聂行风,诱他来医院,这栋楼里的病患都转到了其他医院,晚上九点以后它会变成死楼,以便林纯磬做结界,将恶灵瓮中捉鳖。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必须要留下,聂行风是饵,他也是,为了永远结束恶梦,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现在只希望如林纯磬所说,一切都会在今晚解决。

    聂行风在医院的停车场停好车。

    刚才他跟张玄说要去附近便利店买东西,张玄正忙着跟小狐狸争电视遥控器,半点儿没怀疑,只塞给他两道符,要他别在外面多耽搁,早去早回。

    他撸下腕上的玉珠,和那两道符一起放在车上,今晚他来这里,是为了跟李显廷了结前世恩怨的,不需要什么护身符。

    看看后照镜,一辆极普通的小轿车也跟着驶进来,在不远处停下。

    那车自他出门后就一直跟着了,应该是便衣警察。

    聂行风下车,来到跟踪他的那辆车前,敲敲车窗,车窗立刻拉下来。

    两名警员岁数都不大,一个面色沉静,带着精于世故的圆滑,另一个长的清清秀秀,对他的出现一副措手不及的反应,很明显的菜鸟。

    聂行风冲他们笑笑:「就跟到这里吧,如果明早我还没出来,麻烦通知我的家人。」

    看着聂行风离开,菜鸟警员立刻问他的上司。

    「头儿,被发现了,还要不要跟?被害人死前说的名字是李显廷,不是聂行风。」

    「当然跟!」他的上司楚枫说:「他头部受伤很蹊跷,而且这么晚来医院,一定有问题。」

    「可是,刚才他笑的很诡异,说不定里面有埋伏,要不要再叫几个弟兄来?」

    「常青,你要是害怕,就留在车里把风,我一个人去。」

    楚枫按按腰间的枪枝,下了车,常青毫不犹豫,立刻跟上。

    一个人留下更恐怖,还是跟着头儿比较安全。

    聂行风来到顾澄说的侧门,用密码打开门,走进医院。

    夜间的医院灰暗冷清,值班前台里连护士都没有,聂行风觉得有些奇怪,乘电梯来到三楼,推开顾澄的房门。

    顾澄正坐在沙发上看报,脸色苍白,下眼睑透着乌黑,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你总算来了,咦,你的头?」

    看到聂行风头上缠着纱布,顾澄满脸的欣喜变成紧张。

    「是不是那只黑猫干的?还有那个只有上半身的怪物。」

    「他不是怪物,他叫李显廷。」

    「李显廷?谁啊?」

    见顾澄一脸茫然,聂行风立刻明白自己误会了。

    朱尧能恢复前生记忆,不等于顾澄也可以恢复,显然他不知情,那他约自己来……

    「你约我来,是想商量如何除掉他?」

    「当然是要除掉他,否则死的就是我们,这是符水,可以帮我们抵抗恶灵的阴气,先喝了它,然后照林先生的话去做,就一定能除掉那家伙。」

    聂行风推开顾澄递来的茶杯,「我不喝符水!」

    符水是他的恶梦。

    幼年因符水差点丧命的阴影就不必说了,前不久那个白目天师用吻强迫他喝符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所以,毒药尚可考虑,符水免谈。

    「我今晚来这里,不是为了对付李显廷,而是想化解他的怨念。」

    「你疯了吗?」顾澄一脸见鬼的表情,「你命数极阴,不喝符水,别说化解怨念了,只怕立刻就会被恶灵附身。」

    「你从哪里听说我命数极阴?」

    「是我说的。」

    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向聂行风伸出手。

    「聂先生你好,我是林纯磬,曾与令弟打过交道。」

    聂行风知道林纯磬这个人,他们公司的墙上到现在还挂着林纯磬给的辟邪镜,那都是白痴弟弟的杰作。

    林纯磬没有传闻中那么仙风道骨,身材不高,相貌也很普通,只是双目锐利,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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