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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说书 作者:坑

    ,根本就不算什么,倒是增添了不少情趣。

    刘立这下觉得忒好玩了,蹬掉鞋子,一个劲地往瑾瑜床上挤,边往上爬,边抓过瑾瑜,抱着脑袋,就要啃脸亲脖子。

    瑾瑜横竖也才十四的年纪,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哇哇大叫,哭爹叫娘,到最后竟连“救命!”都喊了出来。

    刘立一边逗他,一边兴奋得哈哈大笑,十足一派采花贼遛逛良家闺房的流氓脾性。

    “你往哪儿躲?左右逃不出小爷我的手掌心。还是乖乖让我过过嘴瘾。”

    “呜呜呜……不要……刘立你放过我罢……等我病好了……呜呜……再……”

    “我就亲亲,不做其他的。”刘立嘟嘴,伸长脖子去够瑾瑜哭花的脸。

    瑾瑜泪水涟涟地望着他,楚楚可怜,哽咽道:

    “此话……唔……当真?”

    刘立急色地又往前拱了拱,闻言点点头,“那当然。小爷我一向说话算数。”

    瑾瑜有些动摇,心想:要是如了他的愿,是不是就可以送走他这尊瘟神咯?

    于是怯怯将脸送过去一点点。但由于横竖是不愿意的,所以只好紧紧闭起眼睛,好似在等砍头般难熬。

    耳边吹来一阵暖风,刘立的嘴还没挨着瑾瑜的皮肤,先已喃喃道:

    “等我待会儿还想做其他的,我再跟你说。”

    瑾瑜立即知道自己错了,还错得非常离谱!刘立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跟禽兽说什么道义信条,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瑾瑜立马推开他,往床角处躲。刘立眼见马上到口的肥鸭子居然飞了,气不打一处来,扑过去边抓边道:

    “刚才说好的,怎么反悔?人果然都是不守信用的孬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爷我就不该跟你谈什么条件,直接想亲就亲,想上就上。一切等玩够了再说!”

    瑾瑜窝在床铺内一角,抱着腿,缩成一团,脸伏在膝盖上,长发遮盖身体,只看到肩膀在隐隐颤抖,像是怕到极致了。

    刘立正在怒火中烧,哪里管他死活,伸手就要将瑾瑜拖倒,一逞威风。身后突然伸来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伸向瑾瑜的手腕。

    刘立“嗯?”了一声,回头便骂,“哪个不怕死的,敢拦小爷?!”

    “本座!”

    “啪!”

    紧接着,一声极为响亮的掌掴,扇得刘立眼冒金星,栽倒在床。

    瑾瑜听到声音,畏畏缩缩地抬起泪眸,只见刘清阴沉着脸,目光寒冷地站在榻前,俯视床内。

    “真是越发长进了。只要本座一刻不盯着,你定是在勾三搭四。今个儿桃红,明个儿柳绿。”

    刘立捂着红肿的脸颊,一阵恍惚,待看清面前之人是刘清后,居然没发火,唯唯诺诺爬到床沿处,找鞋下床,正眼都不看刘清一下。身后拖着的衣摆,好似一条灰溜溜的大尾巴。

    刘清冷笑道:“瑾瑜就这么合你的胃口?让你几次三番忤逆本座,非要……”刘清一句话还没说完,刘立抢断地哼笑一声,“真不知好歹!”之后,眼神很复杂地望了一眼刘清。

    刘清立即偏开目光,不与之对视,只道:

    “你别再来了。”

    “呵!”刘立歪嘴,皮笑肉不笑,“小爷我求之不得。”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床铺内,缩成螺蛳状的瑾瑜,“谁喜欢成天对着那个丑东西!”

    瑾瑜仅被他盯了一瞬,已吓得瑟瑟发抖,抱着手臂,眷恋地望着床前的刘清,感到无比自卑。

    刘立瞧见了,耻笑道,“也就你这种破眼光,才会喜欢他这种货色。横竖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小爷我敬谢不敏!”

    刘立越说越气,一甩衣袖,把玩折扇,到了门口那儿,又看门板不顺眼,一脚踢过去,弄得本就破烂的门扉‘吱嘎’摇晃。刘立便爽了!摊开折扇,大摇大摆,逛出了瑾瑜的屋。

    只是须臾,屋内少了刘立,很快便安静下来。

    瑾瑜虽缩坐在床内,眼睛也不敢看刘清的脸,目光却一直偷偷窥视着床沿。刘清的衣摆一动,瑾瑜立即明白他也想走。

    事到如今,瑾瑜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道德人伦了,只想留住刘清一刻算一刻。哪怕能好好说上一句话,对瑾瑜来说,也已是求之不得的欣慰了。

    “刘清……我……”

    “愚兄不想同你说话。你好好养病。”

    “呃……”瑾瑜抬首,清亮的瞳孔骤然一阵收缩。

    刘清不予侧目,说完即走。一尘不染的白袖,很快款款飘出了瑾瑜的视野。

    瑾瑜趴在床上,无力地喘着气。高烧让灼热的脸颊羞人的烫。尾椎处的伤口,锥刺似的跳着疼。还有刚才与刘立拉扯之间,胳膊与腿脚上,又被抓出了几道淤青。可这一切的难忍与疼痛,都不及刘清刚才那一句轻飘飘的话。

    “愚兄不想同你说话。你好好养病吧。”

    瑾瑜下巴枕在枕头上,目光朦胧,昏沉的脑海内,反反复复,无数次出现刘清那句仿佛‘绝交’的言论。

    每回思及刘清当时的表情和眼神,瑾瑜心头都会抽一下,再绞一阵,心脏痛得太过,只好大口呼吸几次,佯装逃避。

    过一会儿,又想上了。

    还是被讨厌了呢……

    哪能不讨厌呢?

    明明说着喜欢,又跟别人的亲弟弟睡在一起。

    不生气才怪……

    呃?亲弟弟?谁是他亲兄弟?那家伙现在是个骚包的狐狸精!

    瑾瑜豁然一下想通了什么事,袖口揩揩满脸未干的泪痕,从被窝里爬起来,自言自语。

    “刘清生气,会不会是因为……他也喜欢我?可是他不知道刘立是狐狸精,以为我跟他弟弟……其实不是!是那混账狐狸……”瑾瑜说到一半,恨得牙痒痒,又想起什么,皱眉思索,“那天他说,给我下了……什么毒来着?‘糊涂’?对,就是这个!怪不得他每次……那个我……我都……”

    瑾瑜像是回忆到什么,眼神羞愤,脖子连着耳朵根,红彤彤连进衣领子里。

    瑾瑜左右甩甩头,想把一些不堪的过往抛之脑后。忽又目光灼灼地想:

    刘清他会误会,也是在所难免的。况且他还生着病,现在这个家,也只能靠我来守护!

    瑾瑜打定心思。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刘立这个妖孽而后快。还学古人咬破手指,歃血盟誓,立志要好好保护刘清的安危,就算自己心爱之人误会自己一辈子,也绝不对刘立心慈手软。

    一切的一切,都想得无比美好,又斗志激昂。

    瑾瑜抓起床头茶几上的那碗姜汤,‘咕嘟咕嘟……’一口气当酒喝了个精光,本想放下碗时,学着疆场好汉拍拍胸脯,壮一下胆。谁知碗还没落定茶几,门边传来一声闷笑。

    “噗……”

    瑾瑜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豪情万丈的样子被人偷窥了去,顿时亦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舔了舔唇边流下的姜汤残液,伸头探脑,朝笑声传来的那处瞧。

    一瞧之下……

    怎么又是他!!

    瑾瑜登时没了好脾气,皱眉瞪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你刚才不是走了吗?”

    刘立靠在门边,折扇展开,挡在脸上,只露出鼻梁边上,两只笑得弯弯的明亮眼睛。闻言,颇有些不大高兴,收了折扇,逛大街似的不请自来,到了瑾瑜床前,就好像在自己屋一样,霸道地一屁股坐下,斜眼挑衅道:

    “本少爷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管得着么你?拖、油、瓶!”

    “你……”瑾瑜气得语塞。因为刘立说完这句还不算,竟然还拉扯着眼皮,朝他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

    瑾瑜现在是一见他就烦,再见他恨不得自我了断。刘立这厮,如今在瑾瑜眼里,就是一个‘鬼见愁’。

    瑾瑜烦他倒还是其次,主要还是有点怕,又不敢在他面前明说自己已经知道他是妖孽,恐他一怒之下,狗急跳墙,伤及无辜又不知情的刘清。

    偏偏刘清一病起来,性格变幻无常,也没个分寸。遇事生气,不是掌掴,就是孩子似的撒泼打诨。

    瑾瑜平常也都惯了,由着他性子去闹,直到刘清累极,便放他睡下,才得安生。

    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刘府上下,皆看在眼里,是人都知晓瑾瑜对刘清的好,堪比亲兄弟。

    偏生原本那应该是刘清亲兄弟的刘立,如今给瑾瑜知道了本尊。一直想不透的事情,也总算是有了眉目。此事,却不能张扬。

    瑾瑜只好什么苦楚与委屈,都打破牙齿和血吞,只求以己之力,除去祸害。

    端坐一旁的刘立,哪里知道此刻瑾瑜心头的弯弯道道,照旧打趣道:

    “喝光了?”

    “嗯。”

    “好喝不?”

    “……”瑾瑜看着他,不吭声。不晓得他又搞什么鬼。

    刘立眼睛一弯,嘴角一笑,“我在里头放了□。”

    “呕……”瑾瑜立即趴向床沿,手指直往喉咙里抠。

    “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刘立丢开扇子,倒在床上,捧腹大笑。

    瑾瑜郁闷上了,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瞪着在自己床上滚来滚去的刘立大吼:

    “混蛋!你到底放没放□?!”

    刘立赖在榻上,单手撑起脑袋,邪笑道: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没放就会很失望啊?你就这么喜欢我抱你?”

    “哼!”瑾瑜偏开头,不想理他。

    刘立忽然一下就从身后搂来,圈住瑾瑜,贴耳调笑,“是不是我越抱你,你就越喜欢我?”

    “……”

    “是不是?是不是嘛?”刘立一边问,还一边很不死心地要把瑾瑜扭开的头,一次次又转回来,非要他看向自己。

    每回瑾瑜刚与他对视上,刘立又挤眉弄眼地笑,“本少爷帅吧?嗯?小爷我要是再多抱你几次,保准你连刘清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其实你一直很喜欢我吧?故意骗我上钩,才说你喜欢刘清的,是不是?”

    “是是是!我好喜欢你的!我爱死你了!放眼天下,你是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那一个,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呢?说不喜欢,那是骗人;说你不帅,那是我瞎了眼!”

    瑾瑜实在受不了这厮不停地在自己耳边念叨,‘噼里啪啦’吼出一番是人都不会相信的话。

    可惜……

    刘立不是人。

    他不仅信了,还信得格外彻底。

    “哟,你好□!不过我喜欢!小爷我就喜欢你这种调调的,哈哈哈哈……”

    瑾瑜斜他一眼,见刘立愣是一副洋洋自得的姿态。心中猜忌:这狐妖,恐怕也不大通晓人间的虚与委蛇。于是,便将计就计,迷惑他道:

    “你不是一直嫌我丑,觉得刘清长得好看么?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刘立一听这话,顿时很生气,“好端端的,提他干嘛?没心没肺的!”又揽过瑾瑜,讨好的笑,“哪像你,知情识趣,多可人怜……”说着说着,手脚又开始不老实。

    瑾瑜这回学精了,不挣扎也不恼,笑眯眯地边撒娇,边暗暗抓紧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

    “你咋这么猴急呢?我还病着,你都不知道心疼。”

    瑾瑜本就有高烧在身,面颊酡红。说话时,也不拿正眼瞧人,斜飞媚眼去瞟刘立。嗓音化如棉丝,笑容暧昧。

    刘立被他这么一勾,魂都飞了,哪里还记得自己姓谁名啥,屁颠屁颠凑过去,想讨点好处。嘴里头蜜里调油,说的都是些不靠谱的混账话。全当自己是花花公子逛窑子,瑾瑜就是那见得光的癞姘头。

    瑾瑜忍气吞声,耐着性子,陪上笑脸,使了些平日里不耻的手段,好不容易将他打发走了。

    这厮次日又来了。

    瑾瑜只好软磨硬泡,又把他撵走。

    刘立却跟那发现了肉骨头的癞皮狗似的,每天都跑来瑾瑜这儿溜达。

    瑾瑜要赶、要撵、要轰,他也不生气,就可怜巴巴地躲在门口那儿张望,给人看着,反倒好像是瑾瑜欠了他什么。

    一开始,瑾瑜发觉他吃软不吃硬,哄他还有那么点用。久了,自然就不灵了。

    刘立也是贼精一主,很快发现自己被忽悠了,便要去找瑾瑜,讨个说法。结果恰好给他看见,已经病好痊愈的瑾瑜要出门。

    走的,还是后门。

    分明就是不想给人看见!

    刘立一生气,招呼也不打,尾随瑾瑜,出了刘府,一路上,但凡看见朝瑾瑜递媚眼,抛锦囊的大姑娘、小媳妇,心里头忿忿不平,好似在捉奸。

    却见瑾瑜目不斜视地走进一家当铺,到了柜台那儿,掏出一块上好的玉佩,就要典当。老板眼睛都放光了,却紧皱眉头,鸡蛋里挑骨头,硬说瑾瑜拿来的那块玉成色不好,趁机压价。

    瑾瑜不大懂,信以为真,只想快些换到钱,给当铺老板捡了一个大便宜,倒是把躲在当铺外偷看的刘立气得差点冲进去理论。

    殊不知,这块佩玉,本是刘立随身之物。那晚在瑾瑜房中,刘立强趁□之后,瑾瑜一度很想不开,哭着叫着,又欲跳井,又要上吊。

    三更半夜,刘立恐把事情闹大,只得捂住瑾瑜的嘴,抱着他恶狠狠地威胁了一番,又从地上凌乱丢弃的衣衫腰带间,捡起这块佩玉,塞进瑾瑜手心,企图施些小恩小惠,稳定住瑾瑜崩溃的情绪。

    虽说是随手拿的,但刘立的东西,哪样不是最精美,最标致的。就说给瑾瑜的这块玉,还是前朝王储的心爱之物。至于刘立是如何搞到手的,此为后话。

    如今他把这玉给了瑾瑜,先不论真心,还是假意,好歹也算两人床第之间的定情信物,瑾瑜居然转手就把它给卖了!

    刘立心头很不平,怒到极致,居然又想通了,“哼,既给了他,便是他的了。卖与不卖,也与我不相干。再说了,小爷我气什么?横竖早就知晓,人都是贱种!哪会讲半点情意?”

    刘立说归说,扇子‘呼呼’摇,动作忒大。忽又闻瑾瑜在店内道:

    “这玩意是别人给的。我早料到不值几个钱。否则他也不会给我。”

    “那是,那是。”老板笑眯眯地跟着附和,“如果值钱,那人干嘛不自己留着?少爷,您定是让人给骗了。”

    瑾瑜闻言,眉头皱了一下,很快舒展开来,自嘲地笑笑,“我被那人骗,也不是这一回两回的了。老交情,不好撕破脸。”

    老板又与瑾瑜攀谈了几句,直把个门外偷听的刘立,气得是捶胸顿足,唧唧歪歪,想骂又不敢大声;欲走,又不拔不动腿。忽见瑾瑜要出来了,又‘哧溜’一下拐进旁边的小胡同,躲着藏着,非等瑾瑜走远了,这才犯贱地又跟上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刘立生怕跟丢了人,走着走着,就不自觉靠近了些。瑾瑜像是有所察觉,在前边走了一段,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倒把全无准备的刘立吓得一个趔趄,赶紧猫下腰,闪身躲进一家粮店。

    过了一会儿,瑾瑜没看到什么熟人,复往前走。刘立又从粮店钻出来,回到街上,继续跟踪。

    过了一刻,瑾瑜像是有感应似的,又毫无预警地回了头。身手矫健的刘立,霎时一个飞身,又扑进一家药店。

    如此一来一回,两人在大街上玩起了躲猫猫。

    瑾瑜往右边回头,刘立就躲进左边的店铺;瑾瑜朝左边回望,刘立又立即钻进右边的胡同。

    一个下午,刘立乐此不疲地在街道两侧飞来飞去,左躲右闪,耗了大半天,竟还是没搞清,瑾瑜究竟出府来干什么的?!

    瑾瑜不紧不慢,除了回头,就只是闲散地逛大街。刘立耐着性子,跟在他屁股后头,非要弄个明白,方肯罢休。

    时辰也已近黄昏。

    瑾瑜最后像是确定没人在身后跟着了,才不再回头,快速抄了小路,进入一条巷道内。

    刘立一看:咦?有门!赶紧跟上,也进了那条巷子。

    谁知那巷道弯弯曲曲,深不见底。夜色又渐渐暗了下来。

    刚开始时,刘立还可以在前方看到瑾瑜的背影。因为胡同狭窄,不好躲避,刘立深恐瑾瑜走到一半又突然回头,也不敢跟得太近,哪知拐了几个弯之后,瑾瑜就不见了。

    刘立赶紧加快脚步去寻,遇到岔路,也不及思考,逮着一个就往前进,哪知眼前突然一黑,头上被罩上了一个麻布袋子。

    “格老子的!”刘立一惊,先声夺人。忽觉身后也有人来擒。刘立会几下拳脚,但可惜巷道内狭窄,不好施展功夫,又被蒙头遮眼,还不熟悉地形,如游龙搁浅,虎落平阳,很快被人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操!敢在本少爷头上动土,你们……唔……”刘立一贯少爷做派,还想骂,嘴巴也被人用布堵了个严实。

    眼睛被蒙,看不见东西,耳朵倒还挺灵。

    只听周围脚步声,杂乱不堪,像是一下子围来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男人道:“还等什么?等菜开饭啊?捆好了就开揍呗!难倒是来赏月的?”

    “唔唔唔!!”刘立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被人捆成粽子,动又动不开,骂又骂不了。

    那人声音听起来也不耳熟,口音倒像是本地人。

    刘立猜测自己是不是遇上扬州城里抢钱的小混混了?

    还来不及细想,那人话音刚落,数双手便朝刘立罩着的麻袋招呼而来。一家伙将其撂倒在地,又饱以老拳。刘立双手被缚,撅着屁股,在地上拱来拱去,活像一条沸水锅里的米虫,好不容易才让脸着地,额头顶着泥,呼呼喷着热气。

    其中一个打累了,见他这副怪模样,不禁问道:

    “大哥,这人也太孬了。揍着怪没劲的。”

    又是刚才那男人道:

    “叫你揍就揍,哪来这么多废话!”

    于是刘立周身又挨了数十拳,有个玩阴的,别人都打完了,他还过来多补上两脚。

    那带头大哥气喘吁吁,不知问谁:

    “小哥,您看,成了不?”

    刘立心下一‘咯噔’。

    操!原来还有个幕后主使!哪个断子绝孙的,敢买凶揍老子?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人……

    自己横竖也就与他有仇。除了他,还有谁会费尽心机,对自己下此毒手?!

    刘立认定凶手是谁的瞬间,愤怒地开始在地上挣扎起来。

    本来这些绳子,对刘立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阻碍。只是刚开始时,受惊吓的成分居多;再者,也想一探究竟。

    现在一切的真相似乎都清晰起来,再不挣脱,难道还等着继续白白挨揍?

    那些人看到刘立挣扎,骚动起来。

    其中一个,赶紧俯下身子,用自身重量压制住刘立,又对其他人喊:

    “头儿,这家伙不老实呀。怎么办?”

    “慌什么!我们人多。小哥,你做什么?之前说好只是绑人来教训一顿,没说要动刀子的。这玩意会出人命的。要是官府查起来,我们哥几个,都得蹲大牢。”

    刘立不再挣动,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可惜那个幕后主使就是不说一句话。那带头的小流氓像是和那位给钱的金主起了争执。

    两人竟就在刘立身旁不到几步的地方拉扯起来,脚步凌乱,像是一个在推,一个在挡。

    忽然,好像有人摔倒了。

    刘立又听到铁器掉地发出的刺耳声响。

    远处一个放风的小混混扬声朝这边喊道:

    “头儿,巡查兵过来了。快跑!”

    只一下,刘立发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骤然消失了。耳朵边传来人跑过的‘嗖嗖’冷风,周围脚步声杂乱了一会儿,向四处散开,逐渐变小。

    一抹诡异的冷笑瞬间爬上刘立的脸颊。

    看来,那些混账都鸟兽散了!!

    刘立拳手握得‘咯咯’作响,忽觉身边还有一人,离自己也就几步之遥,正在将一些轻飘飘的东西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丢。

    刘立拼尽气力终于将塞在嘴里的布条吐了出来,立马开始朝那人破口大骂,鼻息里闻到的,都是稻草的清香与牛粪的臭味。

    “你丢什么?!找死是不是?还扔?!奶奶的……”刘立发觉那人一声不吭,竟全然不理会自己的叫骂,闻言丢来更多稻草,动作也更快。

    刘立见状,吼叫声更大,试图引来官兵。一边试图挣脱绳索,扯下眼罩,看清面前的恶人。

    哪知眼前的黑布,突然亮起一片红光。

    刘立一愣,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眼前的那片火红的光亮,逐渐扩大,身体周围也越来越热,触手可及的地方,都炙烤得烫人。

    刘立就算被蒙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有人点燃了刚才丢在自己身上的牛粪与稻草。

    那人……

    毫无疑问,是极想要自己的命!!

    刚才欲用刀捅自己不成,这会儿又放火,企图将自己活活烧死。这等大动作,也不怕引来官兵,看来已有玉石俱焚的觉悟。不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如此。

    刘立一时安静下来,侧耳倾听那人动向。果然不见那人离开的脚步声。

    牛粪耐燃,稻草又干燥。刘立很快感觉衣摆下的腿脚,和袖口处的手腕,都传来烫伤的痛感。远处的胡同口,已经传来官兵的喊话。

    “咦?起火了?快敲钟!速速端水来!”

    刘立的嘴角,在火光中露出一抹妖冶又艳丽的笑,“你要是想跟我一起死,那你就打错如意算盘了。小爷我的命,硬着呢!”言罢,果闻那人迟疑地向后退了一步。撒开腿,飞快跑离了现场。

    官兵的脚步声也在同时,从另一条胡同传来。

    刘立朝来人那处大喊几声,很快被发现,扑灭了火势,解救出来。

    为首的军官,很快认出刘立,“哟,这不是刘员外家的二公子么?怎么……”

    几个懂事的小兵,一瞧长官脸色,便知晓眼前人身份特殊,赶紧过来搀扶刘立。

    刘立阴脸道:“我是被人劫持至此的!此事定要明察!”随后“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到了家门口,捶门的声音好似打雷。

    “开门开门!!!”

    老眼昏花的管家,慢悠悠打开府门。

    “来啦来啦。谁呀?一惊一乍的。门都快给你捶塌了。”

    老管家本来低着头,自己在念叨几句,冷不丁抬首一瞧,吃惊不小。

    “三……三少爷?您这是……”

    只见面前之人满面烟熏,头发蓬乱。难为眼神不灵光的老管家,能从那张花猫脸上,看出他是刘立。

    刘立像是隐忍得极厉害,一撂衣摆,跨进门槛。走过处,皆落下一层厚厚的黑灰。

    老管家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奇怪了。三少爷一向极爱面子。哪回出门,不是再三照镜更衣。今天这副打扮,怎么像刚从煤堆里打滚回来?”

    刘立像是听见了。脚步停顿须臾,走得更快。一路遇神杀神,遇佛剐佛的架势,不知惊愕多少下人之后,刘立终于冲到目的地,飞起一脚,‘纾。 地一声,那扇破门,正式宣告寿终正寝。

    “徐瑾瑜!!!你给我出来!”

    第 30 章

    刘立的吼叫声并未喊出瑾瑜,倒听见屋内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响。由于刘立踢坏了房门,瑾瑜的小屋内,灰尘飞扬,看不清内里情况。

    刘立正在气头上,等不到瑾瑜出来,他便径自冲了进去。

    才不过转头侧目的须臾,他就看见瑾瑜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站靠在书桌旁。脚边的地上,打碎了一只茶杯。原本,应该是拿在手里的。

    瑾瑜见着刘立,像是吓得不轻,脚本能地往后又小退了一步,谁知后腰碰到了桌子。桌面上的笔墨,摇摇晃晃,叮当作响。

    刘立怒极反笑,奔过去,一把揪住瑾瑜的头发,将原本看到他冲来,立刻就想往书柜角落处闪躲的瑾瑜,生拉硬拽出来,扬手就是一拳。

    瑾瑜被打中面部,掀翻在地,嘴角立即就红肿了一块,牙齿咬破了嘴唇,眼睛里金星直冒,还没缓过劲来,刘立又欺身而上,抽出瑾瑜的腰带,拖着瑾瑜两只手腕,往床头柱上绑。

    瑾瑜吓坏了,身体抖得好似风中残烛。手腕越是挣扎,刘立捆得力道就越大,腰带绑得也越紧。到最后,一双手腕硬生生被勒出数道充血的红痕。皮肤下,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脉搏流动的频率。

    刘立绑好之后,开始非常粗暴地撕扯瑾瑜身上的衣服。瑾瑜跪在床沿边的地板上,耳里不断听见身后刘立脱衣服的悉索之声,以及他重重将彼此衣物上的配饰丢在地上,宛如泄愤般的声响。

    瑾瑜明明怕得肩膀直颤,眼泪滚珠似的,不停流淌,嘴唇却咬得死紧,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刘立恶狠狠地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胆子忒大了啊!居然敢买凶毁老子的容!!”

    瑾瑜一愣,止住哭泣,下一刻,已被刘立粗鲁地扭回头颅,逼迫他看向刘立满脸的黑色烟熏。其额头正中,印堂之上,有一块被压按许久,才会出现的红斑。

    刘立一手掰着瑾瑜的下巴,一手指着那处红痕,表情异常愤怒。

    “看!小爷今天这副模样,都是你的杰作!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是不是?”

    瑾瑜有一刹那间,十分想笑,可惜笑容还没爬上嘴角,刘立已经撕开了他的裤子,一手抱腰,一手由股缝中间穿过去,裹住了瑾瑜两腿间的那玩意。

    瑾瑜愕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企图夹紧双腿,怎料跪在地上的膝盖还未来得及并拢,刘立就握住那处,来回揉搓起来。

    “唔……刘……立……你……放手……”

    刘立手法熟练地开始挑逗瑾瑜的敏感处,一边贴耳狎笑道:

    “住手?好呀。你以为小爷我稀罕抱你?”

    说罢,立即松开手指,也将怀抱瑾瑜的手臂,同时撤离了去。

    “啊……”已然萌生情潮的瑾瑜,瞬间有些不满,禁不住呻吟出口,腰也不自觉地向前顶了几下,下肢骤时一阵酥软,趴坐在地,那话 儿却还高高翘着,全身雪白的皮肤,唯有那处颜色粉红,看起来香艳十足,又淫靡地滴着粘稠的口水。

    刘立当然看到了他的反应,嘴角邪邪扬起一丝弧度,喉咙内发出几声低低的笑。

    “呵呵,怎么?你现在好像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想要?求我!我都不给……”

    刘立很得意,瑾瑜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些许期待;更多的,却是纠结与不知所措。

    刘立全当没有察觉,藐视他道:

    “我突然忆起,今个儿又是十五。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碰你。你让我恶心!”

    刘立说完,手指恶意地弹了一下瑾瑜小腹处,高高翘立的粉红□,满意地听到瑾瑜疼叫一声,眼角又滑出几滴泪。

    刘立漠然地俯视着跌坐在地的瑾瑜,穿好衣裳,解开捆绑瑾瑜手腕的腰带,扬长而去。

    瑾瑜好半天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刘立居然就这么走了。莫名其妙的,自己也没受罪?

    不过很快的,瑾瑜就再没精力思考这些问题。

    下身那微微胀痛又难耐的酸麻触感,伴随着越来越激烈的炙热,如欲浪乘风拍岸而来,很快夺去了他的理智。

    瑾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仍旧感觉呼吸不畅。四肢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皮肤火烧火燎,很是欠人摸。

    瑾瑜趴在榻边,手脚绵软到爬不起来,只能曲跪在地。

    又过了不知多久,瑾瑜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开始情不自禁地自渎起来。嘴里呼出的热气,渐渐带上了不可抑制地呻吟――□又如泣如诉。连瑾瑜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叫出那样甜腻娇软的奇怪嗓音。

    “嗯唔……呜呜……”

    大腿止不住地颤抖,向上是挂在手肘的单衣,遮不住敞开的胸膛,仅能挡住腰下几寸的阴影。

    来回掳动的手指,隐藏在衣料之下,让那遐想之处的衣角褶皱,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微微震动着,又渐渐随着手臂越来越快的频率,腰身突然一挺,瑾瑜昂着头颅,闷哼一声,脚下一软,几欲躺倒在地。

    手腕仍旧连着刚才未及解开的腰带,手指在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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