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谁教春风玉门度 > 谁教春风玉门度
错误举报

分卷阅读7

    谁教春风玉门度 作者:钟晓生

    字?”

    绿衣少年遭他突袭,提防地退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绿衣。”

    “噗……”郝伍少窘然地指了指鲜衣人:“他莫非叫红衣?”

    绿衣摇头:“寨主姓花,名乐醉。”

    郝伍少了然状,伸手想帮绿衣搬人,又嫌花乐醉一身是血,便只侧开身让他将人放进去。

    眼见绿衣手脚轻柔地将他身子放平,郝伍少又突然伸手在少年腰间轻拧了一把,激的绿衣雷击一般跳开,一脸嫌恶地瞪着他。

    伍少笑道:“你家寨主生得这样好看,我又偏偏有断袖之癖,你便不怕送羊入虎口?”

    绿衣鄙夷地瞪着郝伍少,又扫了眼花乐醉,咬牙切齿道:“一丘之貉!”

    郝伍少大笑,韩轻嗣微微蹙眉。

    车厢之中的乔洛玉依旧昏迷不醒,被浓烈的血腥气熏的微微蹙眉。

    安置好了人,那忘忧寨一众匪类便自行散了,独留下绿衣一人目送马车离去,眉目恭敬地行了一礼,踏上枝头离开了。

    这一路四人莫名其妙少了一人,又骤然多了一人,而车马只余一辆。韩轻嗣依旧在外驾车,郝伍少从花乐醉身上撕了块布将他肩头伤口草草一扎,又摸出一瓶药油,在乔洛玉脑后淤血处揉按了一阵,也嫌车内昏睡的两人占了地方,且血腥之气浓重,索性钻出车厢来与韩轻嗣并肩而坐。

    韩轻嗣瞥了他一眼,继续驾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郝伍少“唔”了一声,道:“等到了圩镇,找间客栈歇脚,将他扒光了搜勘一番,看寻不寻的到解药。”

    韩轻嗣目眺远方:“你现在可有什么不适么?”

    郝伍少嬉笑:“没有啊,说不准又是他们随意取颗补药来充毒药吓唬我哩。”

    韩轻嗣颌首:“若他不肯交出解药,我便将他的血放尽了,卸成十八块丢到江中,任他们连全尸也搜不到。”

    郝伍少“啧啧”道:“何必这么麻烦,活活烧了,将骨灰一撒,保管半根发丝也难被人寻回来。”

    韩轻嗣摇头道:“还是卸了好。先砍胳膊再砍腿,要是晕了就用凉水泼醒再卸。”

    郝伍少想了想,道:“还是用辣椒水泼吧,免得凉水不够冲。”

    韩轻嗣微微勾了勾嘴角,心情大好,不再言语。

    郝伍少笑道:“我进去看看那姓花的装睡装够了没有。”说罢便揭了帘子翻身钻回车厢。

    车厢中装尸挺的花乐醉咬牙切齿地睁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公子……嘶……”

    他微一动身子便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又是疼的一阵抽搐。

    郝伍少友好地拍了拍他肩膀:“乐醉兄好生休养,再过三个时辰我们便可到达客栈。”

    花乐醉被他一拍,险些呕出一口血来,猛抽了两口冷气,有气无力地应道:“好,好……”

    郝伍少放开他,又去查看乔洛玉的情况。

    乔洛玉被他揉散了淤血,唇色已渐渐回红起来。郝伍少上前温柔地轻拍他的脸:“洛玉,洛玉,醒醒……”

    乔洛玉被他唤了一阵,睫毛微颤,食指动弹了一下,喉间发出“呜”的呻吟之声,眼看就要转醒。

    郝伍少大惊失色地退开,连忙去拽花乐醉:“快,快,用手刀劈晕他!”

    花乐醉被他拽在受了伤的一边胳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轻呼出声:“啊……”

    郝伍少满脸焦急,怒喝道:“快劈晕他!他要醒了!”

    花乐醉被他吼的一愣一愣,下意识地一记手刀劈过去,可怜的书生果然身子一软,再度陷入昏睡。

    郝伍少长长舒了口气:“呼……尚不知如何同他交代此事,免得他醒来麻烦,还是到了客栈再说罢。”

    花乐醉哭笑不得:“那你还叫醒他?”

    郝伍少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不叫醒他,如何弄晕他?”

    花乐醉失语,索性不与他在此话题上多做纠葛。

    郝伍少惬意地向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环胸道:“说罢,乐醉兄跟着我们到底想要图什么?”

    花乐醉好了伤疤忘了疼,戏谑地伸手在郝伍少下颌摸了一把,媚眼如丝地凑近:“自然……是看上公子了,才想借机寻个缘由与公子亲近……”

    郝伍少突然出手在他肩上狠拍两下,一脸凝重道:“乐醉兄!同道中人哇!”

    花乐醉被他拍的龇牙咧嘴,忙向后躲去,乖乖缩在角落中不敢再动手轻佻。

    郝伍少突然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是听说乐醉兄已有八位爱郎……”

    花乐醉忙道:“只要公子愿意,我回头便将他们统统遣散了去。”

    郝伍少低头纠结地拨弄手指:“可是人家不想去山寨耶……那深山老林的……”

    花乐醉忙道:“我随公子浪迹天涯!”

    郝伍少羞赧地摆弄着衣角:“可是,人家不想身居下位,乐醉兄……”

    马车的轱辘突然碾过一块大石,车厢猛烈一颤,乔洛玉被震得险些滚落下来。郝伍少眼疾手快地接住他,见他眉目微蹙,花乐醉配合地一记手刀落下,书生再次瘫软。

    郝伍少捂着嘴,脸上绽出几朵桃花儿来,笑声却一丝不漏的裹在掌心之中。

    花乐醉被他狰狞的笑脸吓得一阵寒颤,心念今日果然遇了个疯子,面上却依旧是柔情入骨:“只要公子愿意,这居上居下的问题……乐醉从不在意。”

    郝伍少努力敛住笑意,伸手又要拍他肩膀,吓得花乐醉连连闪躲,伤口挣裂之处又涌出温热的鲜血。

    郝伍少手落了空,也不恼,嘴角几要咧至耳根:“好好好!从此以后乐醉兄就是我郝伍少的人,你睡床下,我睡床上!谁敢欺辱你,你便告诉我,伍少一定帮他一起欺负你!绝不可白白让旁人占了便宜去!”

    说罢便不顾目瞪口呆的花乐醉,眉眼乱颤地钻出车厢,与韩轻嗣一道驾车去了。

    第二章

    这一路未再遇见什么险阻,只因花乐醉之事耽搁了一阵,故直到暮色十分一行人方才行至圩镇。

    待临近客栈之时,乔洛玉又转醒过来,花乐醉伸手还欲劈,却被郝伍少连忙拦了下来:“花兄!他若是昏迷不醒,你抱他下车上楼?”

    花乐醉瞧着乔洛玉清秀干净的侧脸,原想说求之不得,再看自己疼得钻心的左肩,那手刀也便就势收了回来。

    乔洛玉亦算识相,待到马车停稳在客栈前时醒了过来,又迷瞪了许久,方才看清眼前物事。

    花乐醉嬉皮笑脸地凑上前:“乔公子……”

    乔洛玉一惊,猛地起身,却因脖颈酸疼而动弹不得。

    郝伍少推开花乐醉的脑袋,一脸惊喜地凑至他眼前:“乔公子!你总算醒了!”

    花乐醉:“……”如果不是因为某人,也许他可以醒的更早。

    乔洛玉恍然忆起昏迷前之事,急急道:“乔安呢?”乔安便是他那小厮。

    郝伍少噤声,扭头幽怨地瞪了花乐醉一眼,肘支他胸口道:“还不快与乔公子解释!”

    花乐醉措不及防又被他顶上伤处,痛的闷哼一声,却不敢与他发怒,只好佯装柔弱道:“乔公子,路上袭击你们的乃是忘忧寨之人,那寨主好劫色,但凡过路之男子皆被其拦下来查看一番,容貌姣好的便收做压寨相公,不好的劫了财也便放了。在下原是被那寨主相中掳了去,恰好公子一行人经过,韩公子武艺高强便将在下救了下来……可惜乔公子家的小厮被那贼人乱箭射死了……”

    郝伍少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未料此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如此之大,张口就来不说,演技亦是十足。他略有不满道:“容貌姣好的被收去做压寨相公……花兄是在变相赞叹自己的容止吗?”

    花乐醉:“……”

    花乐醉一声红衣,染血干涸后颜色便沉了些。乔洛玉粗看之下只作是染出的花纹,这一看清登时大惊失色:“血,血!”

    花乐醉身形摇曳,仿佛西子病弱、风抚即倒。勉强稳住了身形,惨白着脸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那贼人下手狠毒,心如蛇蝎……乐醉能捡回一条命来,已是知足了……”

    郝伍少转过头背着乔洛玉,眉梢一挑,用口型道:“下手狠毒?心如蛇蝎?”

    花乐醉垂下眼,笑得颇是乖巧。

    乔洛玉再想起自家惨死的小厮来,登时悲伤与惊恐涌上心头,神色哀婉:“乔安他……”再看向郝伍少时,眼中已有了点点泪光:“他的尸首呢?五少爷可有将他埋了?”

    郝伍少一怔:“贼,贼寇追得急,便丢,丢在那了……”

    乔洛玉垂下眼,盈盈泪珠已滚落了下来:“他随我两年,却落得个露尸荒野……全怪我一时大意贪功便选了那小路……那天杀的匪类原该死千遍万遍亦不足泄心头之愤!!”

    郝伍少叫他这一说,倒也生出些伤感之情来,用肩狠狠撞了下花乐醉的肩伤处,怒瞪着他用口型重复道:“死千遍万遍!”

    花乐醉吃痛,连闷哼亦咬碎了牙吞下去,只觉这一日下来伤口定是将他连拍带捶并撞的捣腾溃烂了。他苦笑着用口型道:“我让人将他埋了,成不?”

    郝伍少皱了皱鼻子,上前好言安慰了乔洛玉一阵,温言道:“人死不能复生,洛玉节哀。我们先入客栈再说罢。”

    乔洛玉眼下正是伤心,也懒得同他揪那称呼上的问题。欲点头,又直着脖子动弹不得。

    郝伍少故作体贴道:“洛玉,你能自己走么?”

    乔洛玉又试了试,脖子疼痛的仿佛错位了一般,全然使不上力。想来想去,大约是马发疯狂奔时自己撞了脖子,要不然总不能是昏了这短短时辰便睡落枕了罢?

    且不知撞伤了哪根经络,竟是全身发麻,手脚亦使不上气力。

    他微微蹙眉:“恐怕……不能。”

    郝伍少笑容僵了僵,涎着脸凑上去,手不安分地向他腰间搭去:“那就由我抱乔公子下去罢。”

    他原想乔洛玉一贯对自己反感,想来也不会答应,未料乔洛玉看了看无风已自摇摆欲倒的花乐醉,眉结蹙得更深,叹气道:“那就麻烦五少爷了。”

    郝伍少:“……”

    他自己原就不是具健康的壳子,身形又削瘦,好在乔洛玉是个没几两肉的书生,也不比他高出多少,咬咬牙也便扛起来了。

    花乐醉摇摇晃晃西子捧心地先出了车厢,郝伍少扛着人亦步履蹒跚地下了车。正暗叹着自作孽不可活,却见韩轻嗣已领好了房牌,见自己这副模样,嘲讽一笑,转身就要先行上楼。

    郝伍少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容,甜着嗓子道:“洛玉软若无骨,体香若兰,背起来真是享受舒服极了!”

    乔洛玉僵着脖子,没好气地斥了声:“莫胡言!”

    郝伍少嘿嘿一笑,微微侧过头,耳鬓与乔洛玉蹭了蹭,却见韩轻嗣压根不曾回头,早已消失在了二楼拐角之处。

    郝伍少神色黯了黯,登时失了调笑的兴致,费力地将乔洛玉背稳,步态蹒跚地向楼上走。

    花乐醉颇有意趣地将这出戏尽收眼底,手捂着肩处伤口,故作吃力地跟上二人,虚弱道:“郝公子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