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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本攻可比江山 作者:雨节

    不可悲,不悔。

    话说回来,立在阳台上的九叶葵,是怎么开花的,谁给的极寒?

    “小姐,您软化点吧,毕竟您封给了翊王,今后就得仰仗着翊王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堂堂尚书之女要嫁给一个无名的废物”

    “小姐你小声点”

    “别人都是王府抬轿入府,可我呢,坐着自家马车来的”

    “小姐,事……”

    “事已至此?天翊天翊,我就真得顺从天意了吗!”

    ……

    叶魁听着外面的吵嚷。

    这一晕使他错过了选秀后的盛事,秀侍入府。

    选秀后凡是没有被封为正室的秀侍,都会由王府出红轿,自皇宫将人抬入王府,算是全了礼数,官员们也算是嫁了女儿儿子。

    逢时王爷官家人儿竞相攀比轿子的华贵,抬轿人的人数和素质。此时抬轿人数不受礼教约束,但也一般没人敢用帝子的规格。

    一时间,京都处处红轿,好不壮观。

    真是可惜了。

    叶魁不太明白这些规矩习俗,也无心理会,就蹬了鞋子出门。出门走了两步竟然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迎上来,想以前,纵使是午夜,只要他一起身,就会有守夜的小侍敲门近来侍候。

    直到他毒发一次,把所有人都遣走,长期住于天殺阁才作罢。

    父亲知道他不着家,也因他已经成人而不再多管。

    叶魁一路漫步。

    王府很大,却很空,好像废弃了一般。

    朱红廊柱发灰褪色,虽不是破败,但也算不上雅致。

    唯有书房,内府的一个屋子,会客厅是干净整洁的。

    叶魁转悠一圈,回到内府,内府简单东西二分,东面是王爷的居所,西面是女眷,唯一一间干净的屋子就在东面。

    “花容,你先去陪月貌一起收拾西府,腾出两个房间来”

    “王爷,按规矩,应该先整理叶侧侍的房间”

    “他住我的,我住书房,今夜合房,我明日再收拾一间给自己也未尝不可”

    “王爷……”

    “去”

    “是”

    身为男子,男宠应随王爷住东府,方便带小侍伺候,丫鬟伺候还是多有不便的。

    西府只有王爷和女子允入,男侍也应当避嫌,不过避嫌与否,全看家主的意思。毕竟男侍无生育能力,很多家都会选择把男侍直接和女眷等同安排。前期还能有效减轻些许女子间的勾心斗角。

    叶魁远远的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凭窗而立,指腹亲吻窗栏上的九叶葵。

    这里竟然有九叶葵,开的还很旺。

    翊王的一双眼睛干净深邃,却不显老奸巨猾或是冷漠睿智之态,而是荡漾着一种说不清的灵动,配合那秀气的五官,其美不可用言语污浊。

    叶魁看了,却油生出一种想要搂在怀里狠狠疼爱的冲动。

    一种想将人揉入怀中的暴虐。

    尤其是想到对方冰冷的手触在自己手背上,他的身体似乎尝到了甜头般的跃跃欲试起来,伴随着毒素的不安躁动。

    慕天翊是寒体。

    这种人体微凉,若换成药人……

    身体的欲望直到想到邵绝后才堪堪有所压制。

    可依旧红了眼睛。

    这不应该,他宁心收神,眼中才恢复清明。

    怕是快到十五了,快毒发了,对所有的寒体都会有反应。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避开邵绝,因为邵绝在这段时间就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毒又严重了。

    一旁交谈的人全然没有发现叶魁。

    “王爷,那轿还回去了”

    “嗯,月貌,我不说了不用禀告,直接去收拾西府么”

    “相爷让我转告王爷,叶侧侍天性顽劣,还望王爷多多包容”

    “嗯”

    “我去铺子里提钱,铺子又被抢了一间,只剩下西街的杂货铺了,那地段不好,提回的钱不够招纳人手”

    “我的吃穿用度,再减一成,入了府中的月钱”

    “可是王爷……这发下来,还不够侍妾们买食吃呢,况且,这下府中多了三人要吃饭,三个人还带的有小侍丫鬟”

    ……

    叶魁听着新跑进来的丫头向翊王禀告,蹙了眉头,这王府也过于清贫了。

    路上叶魁就拦住回完话要去西府收拾的月貌,简单一了解才知道。

    当年皇帝钟爱皇后,万千宠爱只予一人,翊王是一异族女子给皇帝下媚香后所怀,媚香一事被察觉,女子就被打入冷宫,可谁知就那下药的一次,女子就怀上了。翊王封王成年当日,女子跳下城楼。

    翊王出生卑贱,少不得被欺□□迫,宫里给的月俸倒是没人敢苛扣,但同王府一同封的铺面就遭殃了。

    偌大王府,经济来源,全在府外的经营上。

    叶魁也懂这个,凭爹爹的月俸想撑起宰相府简直是痴心妄想,宰相府在外有多处产业,都是大哥打点的。

    月貌不知叶魁所想,一一交代了,紧张不已的跪下道:“叶侧侍昏迷时相爷令人八抬红轿入府,并未辱没了侧侍,府内下人唯有月貌和花容姐姐,照顾不周之处还求叶侧侍宽待”

    连个粗使仆役都没有。

    这翊王府,可真是人住的地儿。

    八抬红轿,想来也是轿群中气派非凡的了。

    爹爹是想镇住那些说闲话的人。

    轿子本该是王府出的,可王府哪有闲钱安排轿子,连轿夫估计都找不上。

    “怎么回事,月貌?”

    一个轻轻冷冷,微带暗哑的声音传来,其间空灵,仿佛是亘古的蛊惑。

    若叶知命是半神的话,这必定就是谪仙了。

    叶魁看过去,翊王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那双轻灵而深邃的眼睛平静无波,徒生一种诱人的冷意,令他不由得添了添唇,他轻轻掐住自己的指尖。

    又晃神了。

    “月貌在回叶侧侍话”月貌是个秀气的小丫头,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般,你就去忙罢,本王给叶侧侍解惑就是”翊王一袭青衫,干净自然。叶魁觉得,月白色的衣着应该会更美,犹如白雪皑皑。

    月貌如获大赦,起身欠了一下身子,就匆匆退下了。

    很多朝代都是忌白色的,有丧意,不吉。但慕国几朝却不是,认为白色高雅干净,纯净无邪,朴素大方,丧礼取白,其实是一种圣洁的尊重。所以慕国子民甚是爱白,只要不着纯白无饰的衣裳,就不算不吉。但白色却并非每一个人都穿上好看。

    至少叶魁自己穿起来,是有些诡异的。

    小麦色的健康的肤色,天生妖孽的眉眼,宽肩窄腰的完美体型,陪上白色,就好像……照叶魁不拘小节,其实是不学无术的描述,就好像妓子装尼姑。甚为贴切。

    “王爷府上,为何有九叶葵开”叶魁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翊王微怔,似乎这问题触动了他什么,又似乎是问题在意料之外:“母妃遗物,我生于腊月寒月子时寒时,虽不是极寒之时的极寒之体,也惧寒。两岁那年落入冰河,母亲以寒御寒,竟留我一命。我予九叶葵而言,大补。九叶葵予我而言,和寒。”

    离开大殿,不瑟缩的翊王,还是逃不了那一股可怜而令人充满保护欲的感觉,似乎是灵魂里的一种无助。

    叶魁觉得,冥冥之中,他们有一股相吸的特性。

    叶魁的灵魂中也有这股无助,许是丧失母亲的无助。

    若有机会,帮他一把也未尝不可。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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