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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取归来同住 作者:肩胛骨

    我而起,都是一些误会引发的,你别怪他行吗?”

    顾枳实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怪罪自己不争气。

    何其相似的画面!

    当顽劣冷酷的他,在登云峰上惹是生非时,也是这样一个温曙耿将他护在身后,挡下他的罪孽。

    小孩儿的父亲知书达礼,更教养孩子明辨是非。小孩儿摇头,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偷偷瞥几眼顾枳实,又仰面小声对温曙耿道:“我知道的。是爹爹不知道为什么把你错认成了娘亲,这位哥哥才发怒的。”

    他眼中不自觉地泛起泪光,似是想到了父亲惨死的样子,然而强忍着惧意对顾枳实道:“不怪哥哥。”

    顾枳实心头一痛,只觉有数十条浸了盐水的皮鞭齐齐抽向他的皮肉。他半跪到那小孩面前,小心翼翼地搂住他:“抱歉。”

    小孩抓着他的胳膊,眼泪簌簌落下,带着哭腔问:“爹爹为何突然发疯啊?”

    顾枳实抬头与温曙耿对视,见到对方眼里的宽慰之意,他便也不瞒着这懂事的孩子:“你父亲,恐是修习了什么蹊跷的阵法。我当时强行破阵,温公子既然无事,那施阵者必也不至于受如此重伤。很大可能是,他那阵法有问题,叫他遭了反噬。”

    小孩儿神情疑惑,他听不懂。

    顾枳实也没法给他细细解释,便学着温曙耿的样子轻轻地拍他的后背。那小孩子沉默了半晌,突然出声:“我记得爹爹说,只要娘亲的魂魄回到这里,他就能让娘亲回到我身边。”

    宋子玉一惊:“魂魄复归人间?”后半句话他吞回了腹中,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顾枳实则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放到温曙耿身上,那男子,将温曙耿视为亡故之妻,又对着他催动阵法,是何意?

    温曙耿低头,在地上扫视了一圈。顾枳实知他心中所想,捡了那木簪残料来递与他。

    簪头镌刻着一“衡”字,雕工并不算精细,只是那字迹的确漂亮,藏着情深的印记。

    温曙耿心细,很快发觉那男子手里攥着同款木簪。他轻声问那小孩:“你母亲的闺名中,是否有‘衡’字?”

    小孩儿点头。

    顾枳实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那似曾相识的圆盘以及这以信物为阵法中心的阵法,他倒是熟悉。

    温曙耿将那木簪残料用一方手帕包好,递给那孩子,道:“既然为你父母之间的定情信物,那你替他们收好吧。”

    小孩摇摇头,将那手帕置于他父亲怀中,跪在地上以额头磕地:“爹爹,你去了那头,一定能寻到娘亲的。”

    痴男怨女总多情,平白付了此世人生,又求下世纠葛。恩怨到头,情深转薄,又不知如何相对至白首。

    温曙耿心底叹息了一声,不欲在此刻追问太多事情。等那小孩儿平复了情绪,他便道:“我们帮你安葬父亲。”

    顾枳实便自觉去背起那男子。

    相处几日后,便也得了更多的消息。小孩儿姓沈名云,正值幼学之年。他父亲着实担得起鸿儒二字,有过目不忘之才。

    该县民风淳朴,从未有人听说过魂魄复生的传说,更不知阵法为何物。三人便推测,许是那秀才早年博览群书无意中见到了阵法之术,在丧偶后过于悲痛因而铤而走险,殊不知阵法包罗万象,并非一个门外汉能够轻易掌握,也许某个环节出了差错,才遭了反噬。

    然而谁也不能解释,为何那男子将温曙耿错认为亡妻。

    数次讨论无果,便只能将此事暂且抛诸脑后。沈云的舅父居于昌州,四人便一路西下。

    沈云乍失双亲,心绪低迷,闷闷不乐。温曙耿向来是个心软的,不忍见他这般难过,便常讲了笑话来逗他,领着他玩耍。

    他这人偏又是少年时就养成的散漫性子,稍有不慎便泄了轻浮的底子,引着小孩儿做些出格的游戏。

    宋子玉头疼得紧,撵了他去一边,自己教那小孩子念书。

    温曙耿便靠着客栈的屏风,对顾枳实开玩笑道:“那男子当日见我那神情,与你第一次醒来时的样子着实相似。”他弯起眼睛,蓄意捉弄:“你也是将我认作了你的心上人?神思晃荡,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真是爱得铭心刻骨?”

    顾枳实听得脸皮发烫。

    这人总爱打趣他。何来心上人之说?除方始影外,顾枳实没同任何女子有过超过三句话的交流。

    温曙耿还一副好奇的样子盯着他,叫顾枳实局促不已。他当时那般反应,不过因为日思夜想的师父出现在了眼前罢了,这人不依不饶的样子,实在咄咄逼人。

    他还故作委屈:“难不成,我就毫无自己的特点?见个人,都视我为别人的影子。”

    顾枳实心中叫苦不迭,又急乱地摇头:“没有。”

    温曙耿却步步紧逼:“你怎么也同那男子一般,将自己心上人也认错?”

    顾枳实几乎要被他逼得生汗,没个辩解的余地。

    温曙耿见他模样窘迫,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弯着腰,笑得不成样子:“你可真不禁逗啊!”又自顾自下论断,“脸皮这么薄,怎么能让心仪的姑娘吐露芳情?”

    他可恨得紧。笑话了人家,还咒人家得不到姑娘芳心,偏自己也不觉如何,兀自向着门外走去,摆摆手道:“同我一起去逛逛这镇上的集市?”

    顾枳实只得跟上。

    下楼再走出客栈,凉风吹得顾枳实清醒不少。眼前温曙耿的衣袍被风吹得扬起,顾枳实忽地觉得心底有些冲动,他沉声道:“我不会认错那个人。”

    温曙耿顿住脚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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