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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唤取归来同住 作者:肩胛骨

    他嗓子干渴无比,又饿得要命,撑着车子慢慢下了车,行至他身侧,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姓名?”

    温曙耿冷冷地往旁边挪了挪,似乎不愿与他挨得太近。“温曙耿。”声音也甚为清冷。

    顾枳实心如刀绞。两人一时无话。

    那无辜的香气却不顾二人如何情状,嚣张地四散开来,叫人食指大动。顾枳实饿得头晕眼花,不知不觉便盯着那两只烤的皮酥肉嫩的鸽子。

    眼看着熟了,温曙耿却扔了两块石头进去,活生生将那两根树枝弄倒了,鸽子肉滚进了火堆,立刻染上了灰,又被烧得皮黑。

    顾枳实:“......”

    温曙耿兀自起身,道了句:“那鸽子肉气味不好。”

    明明很香!

    “公子身受重伤,不如先回马车上歇息吧。水囊在你旁边,随意取用。”他一口一个公子,连名字也不愿意问一句。顾枳实的心苦涩至极。

    见他走向树林,顾枳实又忍不住问:“你去哪儿?”

    那人修长的身躯微顿,头也不曾回,道:“练剑。”

    顾枳实垂下头,很轻很轻地应了声:“哦。”

    师父,没认出他,也不喜欢他。

    火堆燃得正烈,他却仿佛半点温度也感觉不到。火光映在眼中,招摇晃动,不知是山风,还是心风,吹得双目又涩又疼。

    他安静地起身,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一点点挪回马车上。

    不想喝水了,也不想吃肉了,他只是疼。

    他独自躺在马车里,闭上眼,想着:你欺骗他,你伤害他,活该你疼。

    没过多久,有什么东西骨碌碌地滚到了他身边,带着清香,还掺着师父身上的清苦柚子气味。

    车帘大开,顾枳实被那剑光般清寒的月色晃了眼,又听见那人故作冷冽的声线:“你身负重伤,油腻之物不得入口,勉强吃些野果罢。”

    但不知为何他颊边泛红,又故意别过去眼没有看他。

    顾枳实的心一寸寸断裂,像一座古桥终于在风雨飘摇中坍塌,一节节倒下,砸入深广河流,发出咚咚巨响。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从今往后,他再不能将他视做师父一般了。

    遥遥地望了许久,他终于承认他的肮脏,那人立于云端,而他悲惨至极地想要伸手将他拽下。

    他实在爱极了他。他无耻而病态地想要占有他。今生今世、永永远远。

    作者有话要说:  风水轮流转,小温也把戏来演,夫夫角逐奥斯卡~

    追妻火葬场,好爽啊!

    第49章

    温曙耿心里虽有气,却还是惦念着他的身体,别扭道:“吃完了便歇下吧,我在外头守着。”

    “温公子,”顾枳实急忙唤他,“马车很大。”

    他眼里倒晃着剧烈的爱意和挣扎,声音也藏不住原音,几乎有些渴求般地挽留着温曙耿。

    温曙耿瞧在眼里,心里一片酸楚,这人真是奇怪。明明喜欢我,却又不肯告诉我一切。

    他于是上了车,往他身边靠了靠,手撑着车壁,却没防备按到了一个凸起的地方,暗格弹了出来,那本小小的册子便现于两人眼前。

    温曙耿将之递与顾枳实,道:“你的。”

    顾枳实却心惊肉跳,有些颤抖地接了过去,牢牢捂在心口,倒像只受惊的小兽,惴惴不安地看向他。

    温曙耿一怔,心底越发难受,道:“我未曾翻看,不必忧心。”

    “不是疑心你。”顾枳实低着头,很是委屈,“只是这对我很重要。”

    他失魂落魄的,足足把自个儿暴露得彻底,那张□□仿佛成了什么了不得的物件儿一般,叫他相信自己万不会被认出。

    温曙耿气得想笑,他以为自己那么好糊弄呢?

    顾枳实是害怕得很了,他害怕眼前的人会讨厌的,于是慌得要命,着急地解释着:“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留下的东西,抱歉。”

    他不敢给温曙耿看的。若师父看了便想起来了,那他真的再无法待在他身边了。

    他将那小册子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又巴巴地摇了摇温曙耿的袖子,状似孩童,再度道歉:“没有怀疑你。”

    其实他潜意识里又将温曙耿当做师父了,他这近乎撒娇的行为,刻意讨好的行为,根本昭示着他的忐忑不安。他既渴慕着师父的亲近,又唯恐那种亲近会让他更加沉沦。

    他在茫茫心海里举目四望,痛苦不堪,这时候,裹着绮丽色泽的鲛人却遥遥地在朦胧水雾里看了他一眼。

    昏暗的天色里,神秘的鲛人躲在礁石后面,轻轻地、远远地望向他。

    他有着一头曳地的长发,他有着熠熠生辉的美丽鳞片,他将那动人的长尾摆在水中,哼唱令人沉醉的歌谣。

    他用泪光朦胧的、泛红的双目看着他,他诱惑而脆弱,又俯下身趴在那礁石上,动情地低声呼唤他的名字。用着温曙耿的脸。

    顾枳实一步步走向他,觉得这样的他可怜可爱至极。

    别想起来可不可以?

    我想拥抱你、亲吻你。不想悲惨至极地守距,守着师徒关系的距离。

    温曙耿敛眸,一点点靠近他,快要贴近他的鼻尖时才顿住。

    顾枳实心脏紧绷,痴痴地看着他。

    “抱歉,我至爱之人醋性极大,不欲我与旁人亲近,请你放开我的衣袖。”

    温曙耿冷冷的声音响起,他扯出自己的袖子,又潇洒地跳下马车,兀自寻棵树,倚靠着去睡。

    顾枳实哑口无言,几乎怄出血来。至爱之人是他,冷眼相对之人也是他,真是......说不出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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