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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爱猫把对家变到了我床上 作者:广式煲仔饭

    愈发白皙。敬原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中指靠近食指那一侧的指腹有一颗小小的痣,心猿意马了。

    “哎你好笨——”卫澄哭笑不得地说,挣不开。

    敬原没能翻成功花绳。他索性把红线一挑,绕着圆圈,系住了卫澄的手腕。

    “应该再要一根。”他打了个结,拎起绳尾晃了晃,粲然笑道。

    .

    当晚下榻的地方是一栋开在半山腰的民宿,坡很陡,下了雨也不好攀爬,大家都有些心惊肉跳,不过上去之后,望着对面萤萤灯火,又纷纷赞不绝口。

    卫澄换过干净衣物,他吃得多了些,饭饱后总爱跑来跑去。分配给他们的屋子是那种一进去之后发现辟成了两层的,由窄小陡峭的木头楼梯连接上下,下面是供人坐谈的榻榻米和盥洗室,上头则是两张宽敞的大床。他好像头一次见到这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陈设,咚咚咚地一会儿上来,一会儿下去。

    这里是山上,刚开春,已经开始有蚊虫了,敬原在把电蚊香插到插板上,听到他发出的声音,说:“还不睡呢,明天还有一天的录制。”

    “马上!”卫澄回答道。他发尾还氤着湿气,身上是一股好闻的味道,两人用的同一个牌子沐浴乳,可每次敬原闻着,总感觉那仍然是不一样的,令他心驰神往的香。

    卫澄上了床,拉开被子躺进去,眼睛睁得圆圆的看他。敬原坐在他床沿,卫澄紧张起来。

    “没事。”敬原说,拿了几件衣服把摄像头罩了。

    卫澄让过去一点,躺到里面,敬原侧身,抱住他,说:

    “哥哥,你身上好香。”

    “嗯……”卫澄红着脸,枕在他胳膊上,声音闷在被子里笑了下,“我也喜欢小原身上的味道——困了……晚安呀。”

    “晚安。”

    他拉灭了灯,在黑暗里说。

    但敬原没睡太好,做了些奇怪的梦,一身冷汗,等迷迷糊糊一睁眼,又都忘了梦的是什么。他猜到原因;大概是外面的狂风大作。天空是黯淡的灰蓝色,只山间几点零落的光,照得丛林黑黢黢,鬼魅似的。许多树木像支撑不住了,一直在乱晃,窗户也在咯吱、咯吱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裂一般。

    卫澄睡在他旁边,暂时没醒,呼吸的频率有点变了。敬原心中尽是柔软,不愿将他吵醒,不由将手覆上去,被颤动的睫毛蹭得发痒。感觉没什么办法,卫澄还是要醒过来了。

    现在几点?五点?六点?

    卫澄发出小动物被抓住脖颈时那样哼唧哼唧的声音。

    “小澄哥哥?”敬原说,“还早,继续睡吧。外面只是天气不好。”

    但卫澄身体抖了一下,睁开眼,拉开他的手,坐起来要去开灯,敬原动作没他快,光芒重新充满了整个房间,刺得他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卫澄也是的,在不停地眨眼睛,敬原只得再次帮他先捂住。

    “——谢谢。”须臾,卫澄说。

    敬原一怔。那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毛骨悚然升上来了,海底的水藻般纠缠住他的四肢。卫澄的声音带着熟悉的陌生,让敬原甚至不敢把手放下来,去直视他的眼睛。

    然后卫澄推开了他的手。

    他用一种冷漠的、瞧不出哪怕一点点情绪波动的眼神看了看敬原,说:“你发情热退了吧?”

    敬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沉没了。卫澄叹了口气,凑过来一点,用手背测了下他额头,“没再烧就行。”他站起来,下床去墙头翻拣,把找到的东西扔到床上,

    “你的抑制剂。”

    敬原才发现卫澄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光裸着的,笔直的两条腿上尽是红痕和青紫的淤色。

    ——什么彻底乱了。

    第29章

    人在梦里的时候,通常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等梦醒来,还总怀疑现实才是虚幻的那一面。这是敬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乐极骤生至悲。

    卫澄的神态仍然是淡淡的。就像抽一支烟,火星燃尽了,抖落灰尘,余下那截短短的根蒂。他捋了两下头发,手上搭着件干净衣服,扶着陡峭的楼梯下到一层,动作并不快,但敬原没能拉住。他只是望着对方衬衣下摆隐约的臀线,浑身冰凉。

    被面上躺着一盒药。敬原忽然疯狂地翻检着,一板胶囊掉出来,已经吃完大半了;又去查说明书,乱码一样的学名,底下赫然写着:“用于紧急情况下alpha的诱导发情”。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今天不是四月一日。

    敬原掀开被子。斜面放了穿衣镜,他侧着身,肩胛处的皮肤有指甲的划痕。太——匪夷所思了。但他连怀疑都来不及,他的心脏被人一把攥紧了,拧得用力,挤出来全是恐惧的苦汁。

    地上衣物四散,一片狼藉。但敬原记得的明明是……

    他也走下去,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民宿的门玻璃半透明,递来一个绰绰的影子,水声和着风雨声,像把他泡在海里。敬原望着门后,似乎再过几分钟,他的小澄哥哥就会出来,像以前一样,捏捏他的脸,笑他把玩笑戏以为真。

    花洒被关掉,水声戛然而止。卫澄拉开把手走出来,发梢还在滴水,穿了卫衣和牛仔裤,嘴唇红得鲜亮,比敬原以往看到的任何时刻都要妍丽,和冰冷。

    “坐在这里干嘛?”他问。

    敬原没有回答。卫澄于是看着他,良久,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去小茶几上倒了一杯温水,拉过他的手,让他双手捧着暖一暖,又拆出一枚药,说:

    “吃吧。”

    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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