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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攻总想喂胖我 作者:大君归

    ,给自己胡乱梳了两下,差不多了就行了。往裤兜里塞,一塞没放好,失手,啪叽,断成两截。

    苍斗山回头看:“断了?呵,你才说质量挺好的呢?”

    微生强辩:“就值三个铜板的东西,你也没法指望他用个千秋万载是不是。反正头也梳了,不吃亏。”

    苍斗山一笑,忽然面色凝重:“不对,我听师傅说过,断齿是凶兆。”他拣起断裂的梳子,数了数数目,一掐小六壬,算出的卦象更加奇怪:“空亡和速喜?什么玩意儿?”

    微生虽然听不明白,直觉上也觉得不对:“嗯?是最近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不是,可能是我算错了吧。”苍斗山略略思考了一阵,“我卦从来算不准。”心安理得地把坏结果推给了学艺不精,理直气壮。

    微生帮他:“这梳子本来质量就不好,断了也正常,走吧走吧。”

    梳子碎片被苍斗山随手扔到了路边草丛,一只野狗过来嗅了嗅,失望地离开。

    第75章 黄泉路

    赵无涯半梦半醒,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后背肋骨尽碎。心跳渐缓,寒气拥抱着他助纣为虐。

    这个时候走,在黄泉路上还有没有可能见到赵家的那些人?赵无涯迷迷糊糊的,那天他在一干死忠侍卫下且战且走,往日那些对他好的不好的人都在拼力抵抗,还是一个个被强大的敌人砍得血肉横飞。

    血的腥味浓厚得让人想吐。

    他下颌骨猛地疼痛起来,刺激得他哆嗦了一下,随即力道放缓了,有什么液体滴进了他嘴里,热乎乎的,还很香甜。

    应该是上等的灵丹妙药。赵无涯很快感觉全身发热起来,不是濒死的幻觉,而是身体的真实反应,仿佛血液在沸腾燃烧,温暖了躯体每一处,断裂的骨骼被强劲的肌肉拉回到正确的位置,随即裂口开始复合,丹田灵海也在盈满。

    通天大修手上果然有不少好东西,这等药效,可以说是起死回生了。

    发热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意识仍然朦胧,想起起不来,索性就躺着不动,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对自己说不能睡,一睡就起不来了,然后他实在抵抗不住,睡死了过去,就真的嗝屁了。

    走在黄沙漫天的黄泉道上,死人排了好长的队,都看不到开头在哪,他蹦起来看,赫然看到排在他前面竟然是风鸢?

    如果不是赵无涯曾见过他的画像,他差点认不出来。

    风鸢变年轻了。容貌英俊,剑眉星目,公子如玉,连皱眉头都是好看的。

    “你来做什么?”

    排在风鸢前头的几个人也扭过头来,赵无涯顿时毛骨悚然:那几个人全身坑坑洼洼,像是被强酸泼过,红彤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简直是群没皮的血人。

    “你来做什么?”他们异口同声。

    赵无涯头发都竖起来了:这几个人正是那些通天大修!

    他们怎么会死?而且死相这么惨?

    他扭头就跑,跑着跑着想起了胡了:他哪去了?

    这里是地府,生前是通天也得乖乖听阎王爷的话。赵无涯大胆地折返回去,沿着队伍往前找人:“胡了!胡了!你在哪?”

    一群没皮的血人呵呵诡笑起来,笑得赵无涯浑身发寒。

    前面还算正常的死人们呱哒呱哒叫起来:“这不是你来的地儿,回去吧!”

    “我还没找到我道侣呢。”赵无涯不放心。

    “活着真好!”一个女鬼阴阳怪气地尖笑。赵无涯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不禁喜出望外,问那女鬼:“你的意思是说我道侣还活着?他不在这?”

    那女鬼只是一味地笑,嘴巴越咧越大。

    赵无涯看得后背发寒,扭头就走,远离了死人队伍,他又茫然起来:怎么走出去?

    他怎么来得都不晓得。

    他走了好长时间,周围越来越荒,累得实在没力气了。坐下来休息,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就倒头睡着了。一醒来,咦?

    永夜,雪野,风依然很冷,但是出奇地温柔,像冬末春初。

    他右边躺着胡了,脑袋搁在他胳膊上,压得他胳膊发麻,睡得很熟,呼吸平稳。

    赵无涯拍了一下自己,揉揉眼睛。弯下腰去摸胡了脉搏,听他心跳,暖暖热热的,活的。

    噩梦变成了美梦。

    他傻笑起来,将胡了抱起来,亲了亲鼻尖。望向远方,雪野广阔平整的冰盖已经四分五裂,无数硕大的冰块在海上浮浮沉沉。天际线不见乳白辉光,没有玉山子,没有大修,他们都死了。唯有他们还活着,座下的冰块宛如一只大舟,载着他们缓慢地漂向远方。

    梦没做错,通天们真的死了。

    通天们怎么死的,赵无涯无从知晓,或许是内讧打起来了?死就死了吧,可是没有通天大修,这还怎么振兴赵家?

    他茫然了,天地悠悠,无处可去。

    在内陆,大靖的朝政渐渐稳定,最初的反对声压下去之后。女皇连同少数大臣将先皇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得不错。个别受了天灾的地区减免赋税,增拨援款,安置流民。同时借贪污财款的问题打下去了一批反对女皇的官员,内外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时大靖露出了兴盛的苗头。

    韩听露第一次来诏狱。被这里的湿冷血腥刺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小心地提起裙摆,几乎是踮着脚走的,也不知地上湿乎乎黏糊糊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乐正英提着一盏黑纸灯笼,仿佛光线都是黑的。他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引路,温声道:“韩夫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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