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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206)

    《狂野》 作者:夏广寒

    可惜,怎么的也象一条大野狼!

    他松开一只手,将我半抱在身边,欣然伸掌,有力地握了握夏桀同样修长的手。“你好。”

    夏桀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微笑:“你好。”

    花自弃道:“你不是那边还有事吗?这么快处理好了?”

    冷唯别道:“烂摊子一堆,让你们失望了,不过我已经订了返程机票,会尽快回去的。”

    夏桀忧虑道:“在这个关口......”然后突然住了口。

    冷唯别脸上一直阳光的很,自信满满的笑容一直没有褪过,“我会把一切事安排好的。不要担心,我们待会一起去在在那里,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回去。坐夜里的航班,明天就到了。回去后人多,怎么的也把事办完了。”

    花自弃看了看表,然后道:“我们去吃饭吧。”

    冷唯别笑:“好啊,加拿大我还是几年前来过一次,直接到蓝山去看雪吧。蓝山离这只有90分钟车程,我们去那边吧。在在还没去过吧。”

    我和冷唯别在QQ上聊过蓝山滑雪中心,说过他来了带我一起去玩。

    花自弃想了想,“也是,来加拿大还没怎么玩过。到了多伦多,蓝山都没有去过,亏大了。在在,我们一起去吧,晚上跟我们的车一起回来。”她的意思很明白,晚上我们一起回去,但,并不一起坐飞机走。

    我看了看花自弃,感觉到冷唯别的手在我的腰间,紧了又紧。现在,物是人非,也没有理由不去的。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我在心里堕落的想,无论如何,最后一次陪冷唯别去玩了。我点点头。然后看着花自弃不语。

    花自弃转头,很自然的说:“冷唯别,你能不能放开存在一会儿,八爪鱼一样,我们要上洗手间。”

    冷唯别悻悻道:“女孩子就是奇怪,总是一起上洗手间,难不成有人专门在洗手间门口打劫你们?”一边不情愿的放开我。

    花自弃一手拉着我,一边说:“你要是明白了,你就是女人了。切......”我回眸,对冷唯别笑笑,转身和花自弃走开。

    我们自然不需要上洗手间,我打开手机,给林涵予打电话,只有一下,就通了:“存在。”林涵予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你今天好些了吗?”我问。临行前我和花自弃问过他的主治医生,他说林涵予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现在体质很差,身体虚弱,所以还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

    “是,我好些了。”林涵予说,犹豫了一下:“你......”

    “什么?”

    “没什么。”林涵予还是没说。

    我说:“我今天会晚一点回去。”

    林涵予想了半天,还是问我:“你们,去哪里?”他说的是你们?我想,他也知道了是吧。

    我慢慢的说:“蓝山滑雪场。不用担心,我晚上会回去的。”我想,林涵予是什么都明白的。

    林涵予轻声地“哦”了一声,慢慢的,挂了电话。

    那边,传来一阵盲音。这是林涵予第一次先挂我的电话。他的心里,想必也很乱吧。

    我现在是二面,都做不了人了。

    我落寞地看了看花自弃,她的眼睛里有着了然的柔情。

    我们默默走回去,象一对打了败仗的伤兵。

    多伦多今天白天也是零下十几摄氏度。出了机场,虽然我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还是难以阻挡寒风的侵袭,没有几分钟的功夫,全身便有一种刺骨凉的感觉。露出的面孔,被风吹打着,不一会儿就感到生痛。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路上行人都是缩着脖子,低着头,匆匆来,匆匆去。

    冬天里多伦多的汽车几乎永远是肮脏的。因为频繁的大雪,无法及时清扫,于是索性人们不去打扫。停车场里堆满了黑乎乎的积雪;门旁凝固着不化的冰碴;树上挂着被风吹破的塑料袋。所以冬天的多伦多是最“丑陋”的城市之一。马路上雪夹着尘土,被车轮碾来碾去,变成泥泞,甩来甩去。所有的汽车几乎都是污面垢头,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偶尔有一辆干净的车子驶来,立时会引起人们侧目。

    冷唯别看着停车场边的黑雪,拧着眉,将我塞进车里。一路上,冷唯别紧紧的拥着我,却什么也不说。仿佛他已成竹在胸。

    蓝山位于多伦多西北部,开车大约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沿途高速公路两旁,密林中的枫树被冬日的呼唤所惊醒,叶子红透,掉得也差不多了。可是,那漫山遍野的枫枝多彩多姿,迎风摆动,亦有美意。

    越过wasagabeach不远,沿盘山路崎岖迂回,就来到了蓝山的半山腰。车停了,我看一棵长在岩石上的松树,树从当中自然分开,盘根错节,犹如游龙戏凤般缠绕在凸出的岩石间。裸露的根部如同化石,把人们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带到了远古时代。这棵树看起来有年头了,那刻在石崖上的根部就像花儿一样绚烂,树干似乎涂脱了皮,仿佛已死去,可是树顶部依然枝盛翠绿,生命力依然旺盛无比。是何方神圣造就了这一人间奇景,我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神思突然飘飞......

    大自然,让我,感觉到,少许的愉快......我想,心情不好时,出来走走,果然不错。看这松树,见历了多少人间沧桑。因为清淡,依然活得生机勃发。果然,天若有情天亦老啊。我最近,就觉得自己的心,老了好多好多。

    冷唯别附于我耳边微笑:“看什么呢?在在!”

    我侧头,看了看冷唯别,道:“站在那边,我替你留影。”

    冷唯别道:“我们一起,让花儿替我们照。”然后一边扬声喊:“花,过来,替我们照一张。”一边拉着我,站于松下,神情亲密......

    花自弃懒懒的从夏桀怀里抽身过来,然后道:“切,我是你家御用的啊。”一边和我们自然的聊天一边替我们拍照。冷唯别突然抬起我的脸,将一个如梦的浅吻......轻轻印于我的唇上......

    我冰冷的唇,遇到了热热的肤,只是表皮的轻轻接触,却让我呆了去......我睁大眸子,看着冷唯别,那深深黑眸中......什么都有......

    花自弃出声道:“干嘛,把我们当无影人!”一边还是替我们拍了几张。

    冷唯别没有继续下去,满意地看我脸上红晕横生......

    我垂下眸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冷唯别愈是隐忍,我愈是......心里没底!

    这甜蜜过后......会是什么......我不想去想......

    我不想滑雪,我不太适合运动。花自弃也没有说什么,夏桀同样也不能滑。

    我们找了间面临雪山的餐厅,四个人进了包厢......

    冷唯别抱着我,坐在窗边的一张沙发上,和花自弃他们隔得有点远,好象自成一个小世界。

    在浓浓暖意中隔着巨大的玻璃墙看外面的白色世界,真是一种享受......我们沐浴着冬日明媚但又不扎眼的阳光,暖洋洋的,品上一杯热巧克力,任凭思绪天马行空......

    冬日里,多伦多的游乐园、公园、动物园等露天娱乐场所人烟稀少,但滑雪场却人声鼎沸。大雪送来的天然材料,让人们在寒冷中享受着从天而降的欢乐,领略着大自然壮观的美景。

    这个是由无数幻想终成现实的冬季天堂。皑皑白雪映衬着美丽景致,欢声笑语伴随着滑雪、狗拉雪橇、雪鞋健行、雪上摩托车、滑坡雪轮,甚至是马拉车......

    冷唯别兴致勃勃的推荐雪鞋健行。这项传统的雪上运动简单易行,只要一点小小技巧,初学者也能行动自如。冷唯别道:“我们选择相对平坦的路线,根本没有任何危险,穿上柔软的雪鞋进入深山老林,充分感受雪鞋在松软的雪地里行走的感觉。身后事一串大大的脚印。可以静静地聆听兔掌触及雪地的轻柔声响,或者循着雪地里的小小足印,没准就能觅到小鹿、麋鹿或驼鹿的踪影。”

    听起来很动人,不过夏桀还是不想去,煞风景地说:“还有点时间,我可以学一会儿触摸兼语音式盲人电脑。我希望回去后可以立刻工作。”他,一定是故意的,用工作和责任心来点醒冷唯别。

    冷唯别不想理他们,扫兴地转过脸,对我低嘎的呢喃:“他们不去,我家在在一定会陪我去的,对吧。”他声音低沉,温和性感。

    我低头,缩着身子,喝我的热巧克力。假装没有听到。我现在是对什么危险的体育运动都没有兴趣。

    花自弃道:“还没吃呢?饿到现在了。”

    冷唯别没有意见了。只是抱着我,倒向靠背的沙发上。他并没有给我过多平和的时间,一双精湛的黑眼睛紧紧锁着我,指腹很自然的抚在我颈项旁,用手拨弄我的长发,露出我的脖子......火热的手掌,给我带来一片好似地狱之火的灼烫......我缩了下脖子......但没有动。手中握着杯子,太阳太舒服了,偎在冷唯别的怀里太舒服了......那点小小的不适......我忍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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