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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237)

    《狂野》 作者:夏广寒

    花自弃一搭我手,说:“我们休息会儿,给他们收拾去。对了,等吃完了我们继续打麻将。呵呵。”

    我想她主要是坐得太不舒服了。才想让位子给别人。我想起来了,走到房间,拿了那堆不成样的围巾出来,先给了一个给林涵予,“我打的围巾,才学的不是太好。你将就着用。”雪白的应该很对林涵予的味吧。林涵予接过来,一脸的幸福,也不怕热就围了上去。然后对着冷唯别笑,好像赢了一样。

    我手里还有一条给夏桀,是黑色的,也很好看。花自弃接过去,给夏桀挂着,冲我直笑。

    当然还有一条,冷唯别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是大红色的。他眼睛冷着瞪着,一脸的气。

    我没给他,伸手给了陆家豪。“织的不好啊。你先拿着。对了,陈大哥,小武,你们的我来不及,慢慢织给你们。”

    陈规惊笑:“人人有份啊,存在,辛苦了。”

    冷唯别脸更黑了。明明的,我手上空了。我转过身,回去睡了。

    这个三十,过得无风无浪的。真的很出乎我的意外。也是我记忆中唯一幸福的除夕。

    我上床先睡了......过了一会儿有人喊我打麻将,我想反正人多,也就没应了,继续睡。

    外面鞭炮不断,家里声音杂乱......但,我觉得幸福极了。

    根本没有注意到花想容姐姐一晚上没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花自弃跑过来问:“存在,我姐呢?”

    我起身,张望了一下,“好象昨天没回来睡。我以为她和你们在外面呢?”

    “没啊。打电话也不接。这一早上十几个人等着吃呢?打了一晚上麻将,饿死了。”花自弃道。

    是啊,初一,没早点卖啊。我起来,“下面吧,有汤有蛋的。”花想容姐姐的那种早点我不会,普通下面还是行的。

    花自弃说:“你睡吧,我去。都老爷似的,饿得直叫。”

    我还是起床了。

    司武在外面坐在椅子上,司晨和陆家豪半睡在沙发上,看到我出来,眼都不眨一下的继续猫着......

    个个张开血盆大口,一个接一个呵欠个没完。房间里好象还在打麻将。我推门一看,是冷唯别,夏桀,向阳河陈规。估计陈规是把房间让给夏广会睡了。那么,林涵予是走了吗?

    我坐过去,坐在冷唯别边上看牌,冷唯别侧过脸看看我,问:“耳环好看吗?”

    我想了下,才发现那东西还夹在耳朵上,我真是疯掉了。轻轻地拉,耳朵都有点肿了。几个男人都在笑。真讨厌,我站起来走开了去帮花自弃。

    花自弃正在敲汪汪的门,准备叫夏广会起来吧,突然发现里面只有汪汪一个人。夏广会也不见了。估计这二个人一起出去了吧?问这几个男人,都说昨天晚上都一起进书房看麻将的。没注意。陆家豪想了一下说:“向东大哥带她们一起走的。好像昨天十二点多吧,说是出去放烟火了。”

    “放了一夜吗?”我惊讶。

    花自弃对我说:“向东没事的。他做事都让人放心。如果是向阳把我家姐姐拐跑了,我们现在都要派大部队去找了。”

    男人们都笑了起来。向阳无缘无故被骂了,摸摸鼻子也不作声。

    凑合着吃完了早饭。夏桀打电话给向东。过了一会儿,一脸的惊异。想一想,能让夏桀觉得惊讶的事,应该有多爆炸。

    夏桀对花自弃说:“你姐和向东是第一次见面吗?”

    花自弃想了想:“是啊,好象一直没机会见啊。”

    向阳问:“出什么事了吗?”

    夏桀一脸的似笑非笑,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接下来都需要你做饭了。”

    花自弃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太可怕了,要照顾这么多饥肠,除了花想容姐姐诶,谁不怕?!

    “向东说,他刚才找民政局的李小姐加了个班,替他打了结婚证。”夏桀慢慢的说。

    “什么?”“和谁?”一群人问。哇,怎么急成这样,初一一大早的就去结婚。

    夏桀笑着,不说。花自弃脸色变了,慢慢的说:“不会是我姐吧?!”

    夏桀轻笑:“是啊!说林涵予和夏广会给他们观礼的呢!现在都分头回家了。”

    花自弃发出一连串尖叫:“回家了,就这样,那个老男人就拐了我姐去?向阳你敢跑,我踢死你,快带我到你家去。我都不信了。怎么回事啊就把我姐拐跑了!”

    跑迟了的向阳一脸的尴尬看着夏桀,他不记得了,夏桀看不见他啊,嘿嘿!

    花自弃上去就是一脚。踢得向阳一咧嘴:“姐姐啊,我没跑你也踢啊。”

    花自弃可不管他,拉着向阳,小脸气得通红。我想笑,一沾到她自己的事,也急啊。花想容姐姐看似温柔,其实个性一点不够小白兔的,她要是嫁就一定是自己愿意。这样的一见钟情,这样的不顾一切。真好!我侧过脸来看冷唯别。冷唯别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来。似雪过天晴,一切分外美好。

    我回忆了一下向东,他的长相大概是这群男人中最不起眼的。只是因为在合适的时间认识了合适的人吗?

    那,林涵予会不会对夏广会?

    我摇头,想不清楚。这幸福的夜啊,一切皆有可能。

    花自弃还是去找向东了,带了几个男人走。陈规猫进去陪汪汪睡回笼觉。

    终于,屋子里只有我和冷唯别了......很可笑的是,我持续了几天的期待竟在这一瞬间转为紧张。冷唯别似乎有种神奇特质,光是静静地存在着,就会令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让对方有种在他面前渐渐缩小的错觉,变成形势悬殊的状态......

    这在以前,我真的很少体验过。

    冷唯别坐在桌边,他酒喝多了又一夜没睡,气色和神情都不太好。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边的边缘。我们之间隔着的桌子虽然不具任何保护功能却让我有个缓冲的喘息......

    他没说话,却以令人坐立难安的冷眼瞪着我。

    “累了吧,要不要到我床上躺一会儿。”我转头看他一眼,寻求答案,却又迅速转回来捏紧手指。他一直都在盯着我看!不知为何,这份认知让我有着火的感觉。

    冷唯别站起来,慢慢走进了我的房间。

    现在冷唯别还不知怎么气呢?我还是乖点哄他好了,理亏的人总要受点委屈。我打定主意就跟着冷唯别回房了。

    冷唯别和衣倒在我的床上,眼睁着,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我,努力鼓起勇气,在他恐怖的脸色下装出笑容,勉强挤出一句废话:“还没睡啊?”

    冷挑了我一眼,好像还是不高兴,这个大爷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二个人面对面的,压力突然从天而降,把我小小的勇气打个精光,我努力咽口水,寻找话题:“你最近有没有看电影啊?”

    沉默了好一阵子,他才接下一句,“尤利西斯生命之旅,西奥安哲罗普洛斯所导,以导演的视角记录巴尔干半岛的分裂现状及对自我生命的省思,终而在战火摧残殆尽的塞拉耶弗找到了答案。”

    呃......这个话题......就这样......宣告破产了。

    我站在他的面前,如果,我稍微低下身,就能碰触到他壮硕的胸膛......但,我不敢,因为我承受不起可能随之而来的厌烦或闪躲。

    冷唯别很淡很轻的一句话,飘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困窘地低着头走上前,轻说:“我的礼物还没给你呢!”

    他看了一眼问:“什么啊?人人有份的我不想要。”

    对着电话还没怎么样,现在这样当面站着,冷唯别这么说我,当下便挂不住了,怔在那里。我不过错了一次,已经知错了,又这样死皮赖脸的蹭过来,每天都陪小心,厚着脸皮,他那么大一个人还和我计较!我满肚子委屈不知道和谁算呢?他要不招我,我今天才二十岁的人,能受这么大罪吗?现在还怀着他的宝宝呢!居然还给我摆脸色。我脸色变了变,嗓子已经哽住了,还用力控制着,不能说话了,不想再丢脸。

    冷唯别当然也不理我,也不说话,舒服地睡在我的被子里。

    两个人一站一睡,像一部萧条的片子,剧中人的表情都淡淡的,话都慢慢的,气氛冷冷的,声量小小的。很静,静中有着极细极微的动静,一切都慢动作放映。

    我,不明白。冷唯别明明一副已经原谅我的样子,怎么私下他还是这种表现?我已经委屈至极地努力和他聊天,为什么他摆出的依然是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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