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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我在聊斋考科举——胡半仙儿(82

    为什么不做驸马,你不喜欢我吗?云萝俯下身子,看着他问道。

    喜欢。

    云萝笑了起来,一下子将他推倒在了床上,欺身上去,那,你再不清醒,我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等你成了我的人,就算你不想做驸马也得做,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啥,生米煮成熟饭!卫璋脑袋突然被吓的清醒了过来,看着两人的姿势,脸色瞬间变化,一把将云萝推开,慌慌张张的就跑了出去。

    世子如此慌张,把侍卫宫人们吓了一跳,生怕公主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涌入了屋里,看到公主无事才放下了心。

    殿下。太监轻声呼唤道,然而云萝公主却充耳不闻。

    她仰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大笑了起来,哈哈,呆子,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明明是在笑,可是这眼泪,却怎么都拦不住。化作条条细流,不断地从胳膊遮挡着的地方流出,没入身下的床铺之中。

    元宵节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而丁家的那场灯火依旧是京州最为热门的话题。街头巷尾的老百姓对什么诗不感兴趣,他们讨论的是公主,是来了那些名士,是某某喝醉掉进了湖里被狼狈捞出来,是谁拔了头筹。当然,还有绚丽的烟花,以及灯景。谁都不知道,那灯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的,还有那仙女是不是真的飞天了。这些疑问,也给元宵的那场灯宴留下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茶楼里里,季子禾与丁再昌还有安大业三人又聚在一起侃大山了。

    听外边传的这么神乎,我也想知道,丁哥哥,你那灯宴上那数以万计的花灯组成的莲花灯是怎么突然亮起来的啊?一见面,安大业就兴冲冲的追问道。

    那个啊,说给你听也无妨,反正灯宴都过去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术业有专攻,我请了专业人士来点的灯。

    什么专业人士?

    为了这灯宴,我爹专门上了一趟蜀山,请了山上一个道士下山点的灯。都说蜀山上有神仙,神仙没人见过,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不过那道士确实是有些本事。他一挥手,袖子里就飞出了上万只蝴蝶,趴在了灯芯上。等到我给出信号的时候,道士就控制那些蝴蝶变成了小火苗,把灯给同时点燃了。说起这个,丁再昌就一脸的肉疼。这恐怕是他这辈子请人点的最贵的灯了,就为了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请了一个道士来,足足花了几千金,代价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不过这钱花的也确实挺值,现场的效果简直都出乎他的意料。

    那道士也真厉害。季子禾不禁道。

    骨头嘁了一声,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个小法术而已,算不上什么本事。真正有本事的人,凡人根本就见不到。对于修士们来说,凡间的金银根本就看不进眼里,只有那些修行无望,打算放弃修仙得道,回尘世养老等死的修士,才会因为金钱被凡人请动,来点这些灯。

    原来如此,季子禾恍然大悟。他以为仙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谁知还能被商人请来点花灯,原来还有这等缘故啊。

    啊,那仙女也是假的?安大业问道。

    肯定啊,我哪来的那么大面子,还请仙女,就连云萝公主殿下能来,都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那舞者是我请来的武林高手,轻功特别了得。刷的一下就上天,刷的一下就落地那种,烟火一炸开,他就赶紧从台上飞了下来。本来说好的要落到船上呢,谁知一个不注意,竟然掉水里去了,幸亏当时你们都被焰火给吸引了,没人听到声响。就因为这个失误,我还多赔了一笔钱给人压惊呢。

    人家女孩子跳舞跳了那么久,肯定很累了,有点失误也在所难免,你多付人家点钱也是应该的。安大业颇为怜香惜玉地说道。

    女子?丁再昌大笑了起来,哪来的什么女子啊,那是个男人。

    不可能,男人怎么会那么好看。

    可他确实就是男人啊,我亲自请的我会不知道嘛。你有那个错觉很正常,因为你们离得太远,灯火照的显的又瘦又好看。都说灯下看美人,古人不欺你。丁再昌拍了拍安大业的肩膀。

    安大业一脸哭相,骨头啧啧的摇头晃脑,少年情怀总是春,瞧瞧,又一颗脆弱的少年心碎喽。

    丁哥哥,你真的伤了我的心了,心好痛,没有两坛婆娑风缠绕指柔就好不了了,你看着办吧!安大业捂着胸口,非常戏精的趴倒在了桌子上。

    你这小子,胃口还真不小啊,可惜了,我没有。丁再昌死猪不怕开水烫,淡定喝茶。

    别骗人了,你怎么可能没有呢。丁哥哥,你可真够抠门的,灯宴上每条船就放了那么一壶,倒上几杯就没了,喝起来真的是一点都不过瘾。

    我是真的没了,我们家也就从柳叶山庄搞了那么几坛,灯宴那天都用来充面子了。

    安大业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不信,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留。

    我确实没有,我倒是想留,结果元宵节过后,我爹回老家的时候趁我不注意,就把剩下的那两坛都给我顺走了,一点都没给我留下。我又不可能现在跑到老家去,找我爹要酒,所以我是真没有了。丁再昌无奈道。

    安大业又恹恹的趴到了桌上,心里后悔恨的不得捶桌子,啊,好可惜,早知道灯宴结束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一起回家的,肯定把你的酒给喝光。

    瞧得安大业这模样,季子禾与丁再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快乐总是短暂的,这次聚会之后,季子禾就再没有出过门了。不光是季子禾,所有的考生都一样。年前还有心思参加各种宴会游会,年后都安静的不得了,就连带着玩票性质来参加科举的安大业也受了影响,在家好好温书复习了,整个京城举子的圈里气息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要问原因,不因为别的,只因春闱将近。

    二月的天,仍旧是有些寒冷,但人心却不免有些浮躁起来。

    初九的早上,还不到四更天,大批的举子便等在了贡院外边了,场面十分宏大。

    会试开始了。

    第125章 有恶犬,名哮天

    会试与乡试一样, 也是分三场,每场要考三天。第一场初九开始, 第二场在十二日开始, 第三场在十五日。

    会试的流程和乡试差不多, 有了乡试的经验, 所有考生也都熟悉流程。

    季子禾乡试的时候与宁采臣一起考,结果会试他们还是在一起考。在贡院门口等待开龙门时,二人哆哆嗦嗦的站在冷风里,宁采臣还特意说起这个。他笑着拍着季子禾的肩膀, 说他俩是打虎亲兄弟, 乡试一起过, 会试肯定也能一起过。别管题有多难, 只要他们两兄弟一起面对,都不是问题,一定能考上的。

    季子禾知道, 这是宁采臣在安慰他, 让他别那么紧张。其实他也就考试前喜欢紧张, 真的到了考场门口, 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淡定的不得了。

    等到钟鼓声响起,考生们打瞌睡的也不打了,聊天的也散开了。在从贡院里出来的士兵的指挥下,纷纷排好了队伍,准备要进考场了。

    这个队伍也不是随便乱站的, 考生有几千人呢,东一个,西一个肯定不好管理。贡院门外设有序进牌,上面写明牌数、省份名次,举子们按照上面的位置站位,不同省的考生站在不同的地方,点到谁的名字谁就进场。

    季子禾与宁采臣没有站在一起,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他们来自山北省,位置不前不后。进了考场,照例搜身,检查夹带。

    等检查完之后,交了考票,领了试卷,就进了考场,去找到自己的号舍了。为了防止作弊,考舍都是随机分配的。季子禾不是欧皇,他的考舍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熟面孔。

    京州的贡院比起地方的,规模更加的大了。单单只看外表,那真的说的上,气势雄伟,威严壮观。可进去了之后才发现,里面完全跟外表不搭,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

    看看考生的考舍,这小单间也能叫号舍,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连转个身都困难。面积小也就不说了,它还漏风。这大冷天的,考个试,真的是除了要拼文采,还要拼身体素质了。

    有着乡试的经验,季子禾熟练的将号舍里的两块板子给组装好,缩在号舍里,向巡考的军官要了壶热水,小口的喝着,驱驱寒气。

    跟乡试一样,季子禾没有带着骨头进考场。既是怕骨头无聊,也是怕自己分心,准备了那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场考试,季子禾不想受到任何的影响。

    跟乡试一样,会试的考试内容也就是四书、五言八韵诗、五经以及策问。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个范围来。

    第一场的题目就是从四书五经里找的,季子禾看完试题,在心里打了个腹稿,就开始动手打草稿了。写着写着,太阳就升起来了,季子禾的号舍整好是向阳面,阳光照进号舍,晒的季子禾身上暖洋洋的。有些天公做美,季子禾写字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虽然发了三根蜡烛,可季子禾现在没心思挑灯夜战。本来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觉,现在他是真的困的受不了了。万一再不小心把蜡烛给打翻,那可就不美了。

    别以为这是危言耸听,以前可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考生打了个瞌睡,伸了个懒腰,把蜡烛打翻,不仅烧了自己的号舍,还蔓延到了隔壁,还连累了别人。听说以前考舍还会准备火盆给考生取暖,就因为火灾,给取消了。反正季子禾觉得自己的时间够用,也就别这般争分夺秒了。

    其他号舍的人见季子禾那号舍早早熄了灯,有羡慕的,也有鄙夷的还有幸灾乐祸的。羡慕他能睡,鄙夷他半点苦都不能受,这么早就睡觉,实在是不堪大用。至于幸灾乐祸的,想着他这般不用功,等卷子写不完,可就好玩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不过季子禾睡的也不是很舒服,大冷天的连床被子都没有,和衣而睡,能不难受嘛。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叹息,紧接着季子禾的身体就暖和了起来,落入了某人的怀抱里。

    看吧,没有我就是不行吧。骨头施了个障眼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考舍里,抱着季子禾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季子禾醒的时候,还挺精神的,不禁感叹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嘛,果然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用宁采臣的话来说,季子禾这人就是那种考试前会激动的睡不着觉,总觉得自己背的啥都会忘,慌得一批,结果考试的时候下笔如有神助,稳如老狗的那种惹人恨的人。

    等到第一场考完的时候,季子禾出来的还挺早,就在贡院外边等着宁采臣。

    宁采臣出来的时候满脸愁容,而季子禾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站外边,淡定的简直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接考生的一样,真是让人看着就觉得来气。

    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大半夜宁采臣也怕打扰妻儿休息,也就没回家,打算去季子禾家里凑合一晚上。

    虽然很想念妻子,不过在考试前,他还专门请了个妇人这几天去照顾他老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今天实在太晚,先去季子禾家凑合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看看。

    学生嘛,考完试后,总是有一个坏习惯。就算老师说了很多遍,不全部考完就不要对答案,考完就忘掉,以免影响下一场发挥,等全部考完再讨论也不迟。说起来是这么个理,可真正做起来就难了。

    考完之后就是忍不住去想,就想知道人家卷子是怎么写的,心里就跟有小虫子在爬一样,不问问就痒的慌。

    宁采臣也忍不住,等回到家,黄九郎一人给他们下了碗肉丝面。二人坐在桌上,面对面,一人抱着一碗面条吸溜。吃饭间,宁采臣就让季子禾给对对答案。

    当然了,他们的答案肯定不可能像现代的学生考试一样,有ABCD那种选项的死答案,主要也就问问是怎么破题的,又是如何立意的,看看自己有没有跑题,谁的立意更好。

    谁知季子禾这实在的人,张口就把自己的文章给背了下来。宁采臣对了对他的立意,再看看自己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取其辱。看看人家的破题多么深刻,人家的文笔多么精彩,再对对自己的,这就是差距啊。

    宁采臣瞬间没了对答案的心思了,也不想着考过的试题,二人吃完面条,泡了个脚,就匆匆上床睡觉了。

    两场考试相隔的时间不长,头天刚考完,第二天还要接着再考试,根本休息不过来嘛。

    三场会试考下来,所有人都蔫蔫的,一方面,几场试考下来,消耗太大。另一方面,考完了试,是龙还是蚯蚓,有些考生们大约心里也有点数了。虽然成绩还没下来,可有些人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了。

    当然啦,对于大多数考生来说,考完了会试,就好像卸下了一个重担一样。当然啦,有些人也就轻松这么一小段时间,等到成绩一下来,若是没考中,还是得把这重担重新给抗到肩膀上。

    会试就是他们进入仕途的最后一只拦路虎,只要考过了会试,就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朝堂的大门了,后边的殿试最差也能混个同进士。考生们寒窗苦读多年,若是考上会试,便是海阔天空。考不上那就得重新再等三年,继续寒窗,到那时,估计心里压力就会更大了。

    年轻人身体都挺好,在家睡了一觉,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可以出去各种浪了。京州城一扫之前的严肃氛围,再次变得轻松起来。读书人一个个又开始招朋引伴,嬉戏玩闹了。

    季子禾也没闲着,丁再昌和安大业那俩人都特别会玩,他们自己玩也就罢了,还不会忘了兄弟。各种宴会场所都带着季子禾,有这俩大佬带飞,季子禾自然是闲不下来。

    大大小小的聚会季子禾参与了不少,在一个高级的宴会上,他甚至还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那位云萝公主。

    大楚的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没有什么宴会男女不能见面的说法,只是不能在一起挨着坐着罢了。

    那位云萝公主长得那是真的漂亮,肤如凝脂、面若桃李,十分的娇俏可人。她的排场很大,身边的侍女一大堆。生活的很是精致,那席上放食物的矮桌被她身边的侍女反复擦了一遍又一遍,感觉都能当镜子使了,坐具上被铺上了锦绣垫子,公主才被扶着入座。

    季子禾倒没觉得公主太过娇气,公主嘛,皇帝的妹子,被娇养着不是很正常嘛。他甚至还想着,真不愧是公主殿下啊,就是和他们这些粗人不一样。

    云萝公主还很有才华,出口成章,就凭借她在文会上留下的墨宝,即使她不是公主殿下,那也能担得起才女的称号。如此这般,公主殿下在宴会上那就更加的受人欢迎了。

    卫璋盯着与其他人说笑的云萝公主,整个人都好像被拉到雪山封印了一样,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身上还散发着寒气,一口一杯的在那里猛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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