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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我在聊斋考科举——胡半仙儿(91

    估计是遇不到了。季子禾说道,谁让他喜欢的是个男人呢。

    没事, 有我陪着你呢。孟章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以前他还是残魂的时候, 总觉得自己与小禾子是没有未来的。毕竟一个是寿命短的人,一个是残缺的鬼,怎么可能相伴一生。

    可现在不一样了, 小禾子现在已经成了阴官,是神明了, 寿命什么的就不是障碍了。而且孟章自己也找回了自己的过去与肉身, 也不用担心自己哪天会消失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看着小禾子与其他女人成亲,明明他可以自己上啊!

    咳,当然这个得等他恢复成人形再说, 青龙虽然很帅啊,可小禾子还是人的思想,自然不可能喜欢其他种族。虽然现在自己一时半会变不过来,不过他们现在时间很多,不怕等。

    但是,他要保证在他变回人形前,他们之间绝对没有第三者才行。在他看来,那些想把女儿许配给季子禾的人都是趁虚而入的敌人,他必须要严防死守才行,小禾子可是龙的宝藏啊。

    你难道还能一直陪着我吗?

    那是当然,我本来就打算陪你一辈子。孟章郑重道。

    当然了,之前的一辈子不过百年,而现在他说的一辈子可没有上限了,这都可以说是正大光明的表白了。

    季子禾顿了一下,笑了起来,好,说话算话哦。

    京州不愧是国之都城,各种名胜古迹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每到一处风景秀美之处,还未等季子禾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就能看见附近的石头上或是墙上留下的前人的诗词大作,甚至还能找到不少名人大家的真迹。惹得季子禾恨不得把墙皮给抠下来放自己家珍藏,不过他也就想想,这种行为实在是不好。

    看了这些前人之作,季子禾就没了作诗作词的心情了,不是他不愿意写,而是附近没地方了啊。这里又不光有季子禾一个来过,其他人也想让自己与偶像的大作写在一面墙上啊,时间一久,不就没地方了,又不能没品的把人家的遮盖住,无从下笔实在令人心痛。

    不能与偶像的大作写在一面墙上的遗憾,可还是让季子禾瞬间就没了写作的欲望。景色再美有什么用,心情再激动也没有用,写出来的诗又不能留下来跟前人呆在一面墙上,让后人都看见,实在是不想动笔啊。

    这矫情劲让孟章嫌弃的不行,真想把这读书人的脑子挖出来看看怎么长的,时不时就要抽抽风,实在是让正常人理解不了。

    不咏诗词,憋着一腔情感没处撒,季子禾又憋的难受。想来想去,就把冥王给他的那卷河图拿出来参悟。看着看着,他竟然入定了,这让孟章觉得非常意外。

    河图说是上古时期的圣人之物,可却不是圣人造的,而是天地初开之时自然孕育出的神器。传说其中蕴藏了三千大道,若是参悟透彻,便能找到突破成为圣人方法。

    然而,传说毕竟是传说,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在上古时期,拥有神器者,也不一定能成圣。因为就算得到了上古神器,也不一定能够参悟它其中的奥秘,那上古神器也就跟个普通的法宝一般无二了。

    而圣人,也不一定非要依靠上古神器才可以达到这个境界。成圣之路又不止一条,不依靠上古神器,努力修炼,寻找自己的机缘,依旧能成为圣人。久而久之,上古神器之名也就从神坛上跌落了下来,这也是冥王之所以这么大方的就将河图交出来的原因。

    冥王活了那么久,其他的上古神明要么死了,要么躲起来了,就他属于最活跃的那一类。孟章猜测,他手里的上古神器绝对不止河图一个,因为没有修士会舍得成圣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而河图,他肯定也没有参悟出来半分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显现于他面前,也不怕他起歹念强抢。

    冥王把河图送给了季子禾,孟章自然也看过。河图与洛书其名,共称河图洛书,据说八卦就是一位圣人借由此演化出来的。河图就是一幅奇怪的图,由数个黑点白点排列而成,孟章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其中的半点奥秘,甚至不止一次怀疑冥王是不是给了小禾子假货。

    事实上还真就是他自己的原因,之前季子禾看河图也没发现什么奥秘,结果现在就坐这里看了一会儿,就由一个凡人之躯入了道,修为蹭蹭的往上涨,没有心魔,也没过雷劫,居然就这么成了散仙,差点惊掉了孟章的下巴。

    虽然说散仙的修为也不算是太高吧,可这么轻轻松松的成了仙,这让人家辛辛苦苦努力修炼几百几千年的修士还未成仙的人怎么看,简直太遭人恨了些。

    没过多久,季子禾就放下河图。抬头差点撞到孟章的脑袋,不禁吓了一跳,脑袋往后扬了扬,你干什么,为何凑的那么近?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孟章围着他转了一圈。

    感觉?季子禾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没什么感觉啊嗯,不过身体倒是轻了不少,应该是去地府的后遗症消失了吧。

    你在那图上看到了什么?孟章小爪子搭上了他的肩膀。

    这图还挺有意思的,我在卷轴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是个剑客,一手剑术出神入化,打遍天下无敌手。找不到了对手,他就觉得活着没意思了,本来想自杀的,谁知道脑袋灵光一现,领悟到了更高的剑道,突然就白日飞升了。然后他发现,天地间还有很多厉害的神明,又开始找人比斗。他一直打来打去,看的我眼睛疼,我打算休息会儿再接着看结局。

    没想到你竟然是以剑入道,真是有意思。孟章伸头看向季子禾手上的河图,在他眼里,河图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一些不明意义的黑点与白点,并没有任何变化。

    小禾子,你成仙了。

    季子禾:???

    主人,你现在已经是仙人了,真是太厉害了。这种成仙的方式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黄九郎羡慕道。

    他修炼几百年了,也依旧是只法力低微的小妖,成仙那是遥遥无期。可他的主人这般轻易就成了散仙,着实让他羡慕不已。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身为主人的仆人,说不定就能得他指点一二,说不定能少走许多的弯路。

    仙人?季子禾皱了皱眉头,怎么会

    之前冥王还说过,若自己拜他为师,他能保自己五百年飞升成仙。如今自己不过看了个小故事,就成仙了?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啊。

    如河图这般上古神器,其中蕴含三千大道,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条捷径,也是条死路。青龙飞到季子禾的面前,与他平视。

    啊?

    季子禾疑惑,怎么又成死路了?

    道,是无形的。我曾听闻,上古神器中的道,乃是前人走过的道,有此方世界的,也有其他世界的,也可以说,这些神器是记录的载体。借用他人之道,境界确实会提升的很快。但是,这是一条没有结果的死路。外物中所蕴含的道终究是别人的,而不是自己悟出来的。初期还不显,但后来肯定会与自身相冲,早晚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位悟道的前辈。陷得越深,就会越疯魔,最终只能是自寻死路。凡修士,必须要找到自己的道才能修成正果,这一点没有例外。

    季子禾僵住了身体,没敢低头再看河图,不知是该把它拿在手里,还是丢出去好。他还没来的及为自己成仙高兴呢,结果就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是掉进了一个大坑里才对。

    你也别太紧张,毕竟你才看了这么会儿,问题不大。孟章的小爪爪拍了拍季子禾的脑袋,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有人能从上古神器里悟到东西,小禾子你可真是厉害。

    季子禾苦着一张脸,表示一点也没有被安慰道,你为何不早提醒我?

    我也没想到你能真悟出来点东西,之前我以为那些事情就是个传说而已,谁知道是真的啊。以前也见过许多人得到过上古神器,成了圣人,可也没有听说过有谁真疯了。毕竟要从三千大道中保持本心,不受引诱,还要从别人的道中寻找到自己的道,这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我以为那就是个传说而已。孟章说道。

    看来上古神器的主人都非一般人啊。季子禾叹了口气。

    你也别难过,成了仙不好吗?想想,之前你只有魂魄封了阴神,身体还是肉体凡胎。想要以城隍的面目现身,还得魂魄离开凡人的躯壳才能做到。如今你成了仙,境界达到了,那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只需要穿上官袍就好了。

    那我会不会像你说的那般发疯?季子禾有些担心。

    不必害怕,你现在修为不高,道心也没多坚定,只要你别再参悟河图就没事了。等你找到了自己的道,觉得自己能坚定道心,不受河图中所蕴含的道引诱之时,再参悟河图,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成为圣人的方法。

    季子禾稍稍把心放下,将河图卷了起来,递给孟章,这东西太危险了,你还是把它收起来吧。

    别啊,就算不悟道,它也是件神器,你可知在修真界一件好的法宝多难得嘛!既然你现在有了修为,我便教你御器好了。还有,你之前不是得了把剑嘛,既然你参悟的是剑道,肯定学会了点剑法吧,等回去就把它拿出来耍耍,可不能浪费了

    季子禾:

    法术什么的,那是我一个读书人该学的事情嘛,打打杀杀的跟我真的一点也不搭啊!

    第136章 回家

    就在季子禾苦哈哈的被逼着教剑的时候, 朝廷的分配终于下来了。

    季子禾被任命为宁安县的县令, 这真的可以说是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般科举考试前三名都是要留京做官的, 当然也不是绝对, 只是外放的情况少。先前他还在想, 若是自己在京做官怎么办,地府任命他为宁安县的县城隍,他既然接了任命就肯定不会不管的, 他莫非每天都要奔波在路上吗?

    结果朝廷与地府一样,把他也安排在了宁安县。季子禾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莫非地府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还是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影响了朝廷的选官结果?

    疑惑归疑惑,季子禾也不是那么较真的人, 也没打算刨根问底非要找出来一个结果。过程什么也不重要,结局能令人满意就足够了。

    宁采臣的考官名次挺靠前, 朝廷也给他任命了一个地方的县令,与季子禾一样,都是正七品。

    选官结束了, 季子禾与宁采臣就商量着回家的事情了。要买土特产,雇车, 雇人打进士的仪仗充面子, 还要找人看房子,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挺多的。

    宁采臣的房子还是没打算卖掉,毕竟京州房价那么贵, 卖了舍不得,说不定过几年还能再涨涨。就算不卖,找个中介给安排一下,租出去一年的租金也能赚不少钱。而且宁采臣他们就算做了外地官员,每隔两三年还得回京述职,正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就因为他们的事情比较多,很多外地来考试的进士都回家了,他们还滞留在京州。

    不过正是因为他们的磨叽,让他们参与了一场非常盛大的婚礼。

    云萝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她的婚礼自然不会随便。驸马无论出身多高,在皇室看来,那也是下嫁了。况且今科状元的出身确实一般,只是一个小世家的旁系子孙罢了,若非一个状元光环,真的是不值一提。

    不过,虽说是嫁,可是在很多人看来驸马就是个吃软饭的。皇帝命人在城中修建了奢华气派的公主府,那是公主夫妇要住的地方。驸马工资是皇室发的,住处是皇室给的,也不需要干什么活,唯一的工作就是哄好公主就可以了,就算有了什么政绩,那肯定也是皇室给他走的后门这让很多人在羡慕的同时,心里又对驸马多了几分轻视。

    不管旁人怎么样想的,作为新郎官,安大业自己是挺高兴的。

    他穿着大红的婚服,胸前戴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十二人抬的巨大的花轿中是他从宫中迎回的新娘子。

    喜乐声几乎穿透了整个京州城,向人宣示着这场盛事。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还没有到尽头,骑着骏马的宫女在前方开道,后边是一辆辆驮着巨大箱子的马车,那是公主的嫁妆,数量之多,不禁让人羡慕的猜测着那其中到底价值几何。队伍中,还有美丽的婢女,不断向道路两旁的围观者中撒着喜钱,这番大手笔让路人也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年轻的俊美公子褪去了锦衣,穿着一身黑色的简单衣袍,牵着一匹骏马,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后,遥望着那长长的迎亲队伍。

    婚礼的热闹并没有影响到他半分,好像他一人与那边的热闹景象存在于两个世界一样。他手中握着缰绳,背上背着行礼,腰间插着一把折扇,眼神扫过那满脸笑容的新郎官,再看向那华丽巨大的轿子,冰冷彻骨。

    世子,您就跟老奴回去吧,别做傻事啊。现在战事都平定了,您去了也没有仗可打啊。曹国公府的老管家愁着张脸,试图劝说这个任性的小主人。

    虽说战事平定,北胡大部队退兵,但仍有残余部队不断侵扰我大楚边境。只要胡人没有死绝,战争就还没有结束。卫璋平静的说道。

    话虽如此,您可是曹国公府世子,怎么能上战场。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您,可怎么跟国公爷与夫人交代啊!

    正因为我是曹国公府的世子,所以才会执意去北边。曹国公府是马背上得来的爵位,先祖是大楚的开国之将,随高祖一同打过天下,这才有了曹国公府的名号。后来曹国公府败落,是祖父骑着马,踩着敌人的鲜血与头颅,又将曹国公这一爵位给重新冠在了头上,并被仁德皇帝赐予了卫姓,这才有了曹国公府如今的风光。我卫璋,又岂能败了曹国公府的名号。

    可是,战场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危险与机遇是并存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比战场升迁的更快。我原先也有些顾虑,对上战场之事犹豫不决,所以才会想着试试走科举的路子,如今卫璋看着那消失在视线中的队伍,自嘲一般摇了摇头,罢了,多谢你来送我。

    世子,国公爷和夫人不是不想来送您,只是

    我知道,他们若真的来了,怕是我今天就走不了了。卫璋笑道,他向爹娘提出要去战场之时,他爹娘都吓了一跳,不想让他离开。在他劝说了许久之后,才勉强同意。若非怕他们又改变主意,卫璋也不会走的那么急了。

    唉。老管家叹了口气,您多保重。

    嗯,替我照顾好我爹娘,我走了。卫璋再看了一眼迎亲队伍离开了方向,牵着马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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