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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我在聊斋考科举——胡半仙儿(96

    刚刚请人进来时,他一心只想着给女儿找个良人。等这会儿冷静下来了,他还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刚刚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妖怪跟个人类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啊。

    辛老汉庆幸,幸好醒悟的早,还好没酿成什么大祸,便委婉的拒绝道,女儿的婚事,都是我家老婆子做主,我还需要与她商量一下。

    冯云鳞闻言,目光不善的看了季子禾一眼。季子禾有些无辜,他这是被人当成情敌了?

    趁着酒劲,冯云鳞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要来纸笔,当场作诗一首。这种急于展示自己才华的模样,就好像只开屏的孔雀。

    辛老汉瞧着,便觉得这人不稳重,就算小十四要找个人族做相公,也不能找这样的啊,便想着要怎么把人轰走。他眼睛一转,看到了黄九郎,心里来了主意。他伸手把黄九郎招过来,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让他将诗送进了里屋。没多久,黄九郎走了出来在辛老汉耳边说了几句。辛老汉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继续与他们闲聊,就是不提婚事。

    冯云鳞越瞧季子禾越觉得这位情敌气质不凡,穿着打扮也比自己强,便有些急了,朝着辛老汉问道,我还不知道您的意思,还请老丈明示。

    女儿的婚事都是她们母亲负责,老夫并不参与。辛老汉一副置身于外的超脱模样。

    冯云鳞知道自己这是被拒绝了,可还是有些不死心,老丈,您兴许是弄错了,我与这位公子所求的并非同一位姑娘。我想求娶的是刚刚那位披着红斗篷,带着婢女赶路的姑娘。

    季子禾:

    这叫啥,坐着也要背锅?

    辛老汉也知冯云鳞误会了,不过他没敢解释,没见城隍大人脸都黑了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冯云鳞脸垮了下去,好了,他明白了,这位肯定也是来求娶那位姑娘的。

    论长相,这小白脸长的挺俊,他比不过。论财力,这小白脸穿的衣服料子那么好,肯定不差钱。论气度,他一个醉鬼,人家一个俊朗公子,比不过。论才华,刚刚他写了诗,没一个人叫好,估计也比不过

    这么一比教,冯云鳞顿时觉得自惭形秽,坐立难安。里间传来姑娘们说话的声音,自己心仪的那位肯定也在其中,可冯云鳞竟然连想要瞅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了。他现在就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简直太丢脸了。

    第143章 季城隍

    冯云鳞简直连半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当即朝着辛老汉告辞,以袖掩面,快步的离开了辛家。

    冯云鳞的驴子虽然没有被栓着, 却还待在破庙里悠闲的吃着草,呆头呆脑的, 也不知道趁机寻找自由。

    冯云鳞骑上驴子, 狠狠地拍了几下驴屁股。驴子疼的大叫了几声, 四蹄迈的飞快,奔出了破庙。

    它这么一跑,颠的冯云鳞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白日里灌进肚里的黄汤起了劲, 醉意上来了, 也拉不住它,只能任由它胡乱冲撞。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驴子跑到了一处荒郊野岭,总算是跑累了,停了下来。冯云鳞软着腿从驴子身上翻了下来, 手撑着跪在地上,吐了一地。

    吐完冯云鳞觉得全身无力,干脆翻身倒在了地上。即是荒郊野岭,自然是到处都是草木。冯云鳞躺在草地上还觉得挺舒服, 也懒得再爬起来,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他的身边,驴子慢悠悠的吃着草,又变成了那副呆呆的模样。

    冯云鳞离开辛家后, 辛老汉郑重的朝着季子禾道了歉,顺便感谢他帮自己圆了场,没有向冯云鳞挑明真相。季子禾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也没有责备他。之所以没向冯云鳞挑明真相,只是因为季子禾不太喜欢那个书生罢了,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季子禾在辛家吃了晚饭之后,天色已经暗了,辛老汉便想留季子禾过夜。季子禾拒绝了他的好意,他如今身兼两职,白日处理县衙的事情,晚上还是要去城隍庙看看。

    倒是黄九郎,季子禾给他放了假,让他可以留宿,明天记得回去便好。

    季子禾要办正事,辛老汉自然不敢留他,客客气气的将他送出了破庙。

    离开了破庙,季子禾掏出了城隍印。城隍印可是个好东西,不仅是城隍的印信,还是个法宝兼储物空间,必要的时候,还能当监牢使用。试想一下,监牢被城隍随身携带,劫狱这种事情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穿上了官袍,季子禾的身形顿时消失在了荒野之中。当然,他不是隐身了,只是变成了城隍法相,人族是看不见摸不着他的,除非有阴阳眼。

    季子禾抖了抖衣袍,视线突然变高了不少,还真的让他有些不习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官的自然要有官威,城隍也是个官,若不长得威严些,如何服众,震慑宵小。

    正窝在季子禾衣服里睡觉的小青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爪爪在季子禾的肚肚上摸了摸。入手的不再是软软的肉肉,而是如干裂的树皮粗糙的皮肤。

    孟章睁开了眼睛,很不情愿的从季子禾的衣服里爬了出来,蹲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这副模样可真是辣眼睛。孟章嫌弃道。

    我觉得还好。季子禾笑道,开始看着吓人,不过看着看着他就习惯了。不得不感叹,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适应了城隍的官样,季子禾不仅不觉得害怕,甚至还真觉得有几分威风。虽然丑是丑了点,可季子禾又不用一直对着镜子,丑也是丑别人啊。而且他现在的块头特别大,他座下的差役最多也就到他的肚脐那么高,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到的。

    孟章默默移开了视线,本来就丑了,结果笑起来更丑啊。这冥界的官袍也忒烦人,穿上后整个人外表都变了,小禾子的肚肚多软啊,如今硬邦邦的,跟石头似得,睡觉他都闲硌人。

    打理完衣袍,季子禾就朝着自己办公地点去了。

    所谓办公地点,就是城郊的城隍庙了。

    上一任城隍是个大贪官,贪的太多,所以被罢了官,罚去地狱受苦去了。二郎真君真的是把这些地方的官吏给办的明明白白,城隍被罢官了,他手底下那群判官、黑白无常之类的阴吏也给一锅端了。都是蛇鼠一窝,没一个清白的。

    他们都被办了,新城隍还未到,本地的政务也不能没人管。于是,二郎真君就直接从当地那些有功德的鬼中挑选出来一些,暂代阴吏,等到城隍上任之后,再决定他们的去留问题。

    因为都还未转正,所以这些暂代的阴吏一个一个工作都特别卖力,就想就给新城隍一个好印象。季子禾也乐的轻松,暂时没有动他们。

    城隍严格来说并不是冥界的神明,其原本是天界的一个小神,跟土地神差不多,不过后来附加了很多的神职,权力越来越大。但不知为何,天界放弃了它,将其归属到了冥界,所以才会在冥界考城隍。

    城隍是城池的守护神,他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一方城池。但其他的职责也不少,要管理冥籍,水旱吉凶,还要惩恶扬善,监察地方官吏只要是城池之中发生的事,无论什么事,都找城隍就对了。

    不过季子禾并没有觉得这活很累,相反他还挺轻松的。毕竟他不光是城隍,他还是县令,一方的父母官。城隍和县令这两个身份的职责重复了许多,大部分事情他身为地方县令就能办理,没必要非要披个马甲。

    至于冥籍之事,季子禾管的不多,亡灵自有判官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来管理。按理说,城隍算是阎王的属下,对鬼魂需要初审,再送入阎王殿处理。

    不过这个规定并没有真正实施,因为冥界很快就发现这个初审制度很不合理。城隍审半天,审出来的结果也未必完全。而到了冥界,根本就不需要怎么审,孽镜台前一照,亡灵一生做过的善恶之事都清楚了,何必让城隍废这功夫。而且冥界的法律并不健全,初审完城隍给个处理结果也不一定合阎王的意,最后还得阎王自己下判决,干脆就免了这个初审的功夫。

    所以冥籍之事,季子禾也就听判官汇报就好。城隍座下的小吏虽然权力不大,但职责分明。判官手持生死簿,调遣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勾魂,点够数,就直接拉到黄泉路,送到冥界地府,自有专人接管。

    守护城池这个神职包含的就比较多了,宁安县的城隍庙供了日夜游神,所以季子禾座下就有日夜游神可以差遣。平日里他们巡逻时,若遇不平之事,便会惩恶扬善。当然,他们人少,要是没碰到,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不过,若是有冤屈,完全可以找官府了。人族可以去官府申冤,妖魔鬼怪也可以去城隍庙叫冤。城隍虽然不审亡灵本身的善恶,但若是亡灵有不平冤屈之事需要告官,那就属于刑事案件了,城隍也是会审理的。

    不过季子禾才上任不久,别说来城隍庙告状,就连去县衙告状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宁安县的治安太好,他现在一个案子都没办过,无论哪个身份都还没开过张呢。

    至于什么水旱,疾病等等天灾,季子禾就有些无能为力了。虽然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可这些天界都有专门的神明管理,季子禾想管人家也得听自己的啊,他能管的实在有限。而且老百姓似乎把城隍都当成万能的了,不光求雨求晴天,就连姻缘,子嗣什么的都来求城隍,这真的是太难为神了,季子禾只能当做看不见。

    还有那个监察地方官的神职,也不知道谁给加的。季子禾来衙门报道后,干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祭城隍,据说这是传统。其实这也挺矛盾的,一方面,朝廷不让官员办事时扯什么怪力乱神之事,可地方官员上任和离任时都要祭拜城隍,皇帝每年还要祭天,一个个仪式感都特别的强。

    自己祭自己真的是特别尴尬,更尴尬的是,城隍都是有姓名的。季子禾去县衙上任,自然也是来城隍庙正式上任。

    宁安县的城隍庙香火一般,只有一个驼背的老庙祝。季子禾正式上任,除了来城隍庙接管自己的神像,见见下属,还要再显个灵,显示一下神迹,告诉老庙祝,本地的城隍换人了。季子禾还是比较要面子的,他只告诉庙祝自己姓季,没告诉他自己的全名,让他安排一下。

    老庙祝战斗力很强悍,很快,全县人都知道了,宁安县的城隍换人了,姓季,与新来的县太爷是一个姓。甭管信不信城隍,说出去也是个谈资,甚至还有有好事者传言,新城隍是县太爷先人,专门来罩着他的。

    可想而知,季子禾祭拜自己时,那是多么的羞耻。但季子禾还是要奖励老庙祝,毕竟他事办的很好,而且他在城隍庙做了许多年庙祝,劳苦功高,季子禾便向孟章学了个法术,治好了他的驼背,使得庙祝对新城隍的好感度瞬间爆表。

    季子禾到了城隍庙时,庙里灯火通明,香火气甚重,对于披上城隍马甲的季子禾来说,还觉得挺好闻。

    老庙祝这会儿已经睡觉去了,他是个凡人,可不知道每天庙里都有一群神仙来打卡。

    季子禾本想先去吃掉神像里储存的今日份的信仰之力,再去召判官来处理公务。没想到还没等他摸到神像,判官却突然迎了上来,冲着季子禾行礼道,大人,有一鬼递了状纸,想请大人主持公道。

    季子禾顿了一下,眼睛亮了,他这是要开张了啊!

    冯云鳞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远处不时传来狼嚎的声音。冯云鳞瞬间就清醒了,赶紧爬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乌漆嘛黑的,也顾不上管自己现在是在何处了,拽过正在吃草的呆头驴便骑了上去,随便寻了个方向赶紧上了路。

    第144章 冯家亲戚

    狼嚎声四起, 冯云鳞胆战心惊,只觉得陷入了十面埋伏之中, 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用鞭子打着呆头驴的屁股横冲直撞。

    呆头驴跑着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中,冯云鳞也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但看树林之中,仿佛有灯火在闪烁。因为惧怕豺狼,便驾着驴子朝着灯光走去。

    原本冯云鳞以为是个村庄, 结果到了地方一看, 只有一户人家。不过这户人家看起来就不像是一般人, 大门修的十分的气派,主人定然是有权有势之人。

    冯云鳞有些想打退堂鼓, 这种人家说不定看不上自己这样的穷书生。自己若上门求助, 万一人家不愿收留, 将自己赶出来怎么办?

    不过,现实不允许他犹豫。耳边的狼嚎声此起彼伏, 冯云鳞实在是有些害怕。他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平日里还总喜欢喝酒,身体虚的很, 若是被狼给追上,肯定只有给狼当晚饭的份。

    冯云鳞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喝那么多酒了,他牵着呆头驴, 硬着头皮敲了敲大门。

    不一会儿,门里传来一个声音,许是看门的门房。门房并没有开门, 只是从门缝里打量了一番冯云鳞问道,哪里来的年轻人,怎么大半夜里跑到这里来了?

    在下姓冯,因为不小心迷了路,想要在此借住一晚,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冯云鳞问道。

    那你等着,我去请示我家主人。门里人说完,就再没了音。

    冯云鳞看了看周围,实在是害怕的不行,抱住了呆头驴的脖子,等着门里人的回应。大户大人家规矩多,半天都不见有动静,冯云鳞不时的伸着脑袋往门里看,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门里面终于听到响声了。冯云鳞松了一口气,赶忙松开了呆头驴的脖子,整了整衣服,站的笔直,他也是要面子的。

    大门打开,一个非常健壮的仆人走了出来,公子,我家主人请你进去。

    多谢,多谢。冯云鳞感激道。

    仆人便牵着他的驴子,请他进了门。

    从外边看这宅院很大,里面也同样名副其实。虽然天很黑,但宅子里四处都点着灯,恍如白昼。精美的房舍,长廊,花园无处不透露着贵气。

    冯云鳞显得有些局促,觉得与四周格格不入。他就一穷书生,哪里来过这么富贵的地方呢,若是晚上房里点两盏灯都觉得有些心疼,灯油钱省下来够他买多少酒啊。

    进了大宅子,就有丫鬟引他到了大堂,说是家中主人要见他。

    冯云鳞有些受宠若惊,他以为能给他个住处就可以了,没想到主人家还会亲自接见。不过见了也好,人家好心收留了他,他理应当面向人家道谢才是。

    进了大堂,冯云鳞坐着等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妇人走了出来。冯云鳞赶忙站了起来,向她道谢。

    妇人笑着问,敢问客人尊姓大名?

    我姓冯,名云鳞。

    果然是你,我这就请老郡君出来。妇人欢喜着离开了,冯云鳞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这宅子的主人认识自己?

    不应该啊,他家并不富裕,也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阔绰的亲戚啊。

    冯云鳞心里泛着嘀咕,一个老妇人被几个小丫鬟簇拥着走了进来,小丫鬟嘴里喊着,老郡君来了。

    冯云鳞赶忙就要朝着老妇人行礼,老妇人拦住了他,拉着他的手,将他打量了一番,不禁红了眼睛,像,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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