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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明韫(18

    那不是他能够窥知的领域。

    天道的运行,自然的法则,日月星辰的迁移,尽在这一剑之中被打破,被打乱。

    这一剑本就是逆天而行,狂得傲得将约定俗成的规定也践踏在脚下。

    所以这缕剑意不受境界束缚,叶非折一个普通人使来,竟然能够连跳几级直指金丹!

    罗央退得够快,眉心不免还是被开了个口子子,蜿蜒留下鲜红的血。

    叶非折好整以暇留在原地,一手提刀,一手捏诀作剑:

    怎么样,如今该知道我是不是个死人了吧?

    罗央手心里悄无声息沁出冷汗。

    要是那一剑他躲得迟一点

    罗央不敢设想。

    那开的就不是他的眉心,而是他的脑子了!

    饶州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暗自紧张时,另外一边的合欢宗主笑得极尽猖狂:

    哈哈哈哈!楚家小儿,今日要死在我手上了吧?

    护山大阵加成之下,合欢宗主实力整整升了一阶,等同金丹。

    楚佑一番苦战下来,已是强弩之末,合欢宗主打出的灵光足以教他闪避不能,在身上划开一道又一道的深深血口。

    合欢宗主如同猫捉老鼠,看见楚佑狼狈的样子便有无限快意,刻意留了手,慢慢地折磨楚佑。

    他灵力所划伤的口子颇浅,远远不到致命地程度,可一旦多了,密密麻麻布在身上,单单是流出来的血量就非同小可。

    楚佑会慢慢地因为失血过多而脱力,然而修行者与常人不一样,意识还是清醒的。

    一道道的伤口叠加,等于是将楚佑被钝刀子割肉的痛苦无限放大。

    他会一直处于这种痛苦之下,直到无力握剑,直到含恨落败,直到死不瞑目。

    论起折磨人的手段,合欢宗宗主是很有心得的。

    他兴奋得红光满面:能有个楚家家主死在我手上,我也算是够本了。

    叶非折将这些尽数听入耳中。

    他不是不知道楚佑的困境。

    只是罗央金丹巅峰,是这群人里战力最强的那个,肯定先要给罗央一个难忘的教训镇住他,叶非折才能放心去帮楚佑对付合欢宗主。

    叶非折原本以为自己能支撑到合欢宗主落败的那一刻。

    是他高看了自己和这具身体的强度。

    方才逼退罗央的一道剑意倾尽叶非折所能,一剑过后,别说是出第二剑,光是站着已经耗费尽叶非折所有的意志。

    他从神魂再到肉身,都极度疲惫。

    叶非折确认自己要是敢再出一剑,等着他的绝不是疲惫那么简单。

    恐怕是身死魂消。

    但凡自己有炼气的修为灵力做支撑,都不会落到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叶非折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回答宿不平的话。

    他固然不想弃剑用刀,可是有的事情不得不做。

    楚佑等不及他修到炼气。

    原主的血仇更等不及他修到炼气。

    须臾之间,叶非折下了决断。

    他眸光射过宿不平:你说是这把刀选择了我。

    宿不平从善如流,应和道: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是真的。

    我信你说的是真的。

    叶非折干脆利落一点头:既然是这把刀选择的我,就不谢你借刀之恩,不过送刀的人情,是我欠你的。

    他手指捉住了刀。

    叶非折从前从未习过刀,也从未在这方面用过心思。

    奇怪的是他握住不平事的那一刻,就福至心灵般的明白了这刀该怎么握,怎么用,怎么劈。

    他从不平事处,借来了充盈灵力,和刀道奥秘。

    这把刀天生长在了他的手上。

    楚佑的一身黑衣尽数染满了血。

    合欢宗主悠哉抬手,想从符纹处借点灵力,再逼楚佑逼得狠一点时

    轰然一声。

    有刀芒一道落下。

    叶非折握刀,由上至下劈砍,动作简单,干脆而流畅。

    刀芒也是干干净净一道,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影子和变招。

    刀光白芒消散,阵法银光渐黯。

    原来那简简单单的一刀,将符纹一劈为二,唯独留下一道峡谷般的裂痕,无声暗示这处符纹的不可修复。

    合欢宗主亢奋的神色散得一干二净,浑身发起抖:不可能!我合欢宗传承百余年的阵法在,怎么可能被摧毁?

    叶非折挥下第二刀。

    这次是横劈。

    依然是一刀,刀芒散,阵纹毁。

    合欢宗主疯了一样,不管不顾想要调集余下大阵的全部力量,一举击杀叶非折。

    叶非折手腕一抖,刀尖弧度如弯月。

    不用再看了。

    合欢宗主听山门青石崩毁的巨响声就知道护山大阵全都没了。

    他前一刻还春风得意,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尽情羞辱着玩弄着楚佑,享受着这位年轻天才败在自己手下的快感。

    下一刻叶非折的三刀给他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把他打入深渊,任人宰割。

    不可能!

    合欢宗主不住摇头,连连后退,直到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他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人哪怕蜷缩起来,还是抖得厉害,凄厉大喊道:你根本不是叶非折!你是什么怪物?

    合欢宗主认识的叶非折老实,怯弱,畏畏缩缩,遇到这种情况只会自己一头撞死。

    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鲜活张扬,做出三刀废掉护山大阵的举动。

    叶非折刀锋挑起他下巴:别的不说,我家人在哪里?

    合欢宗主气喘如牛,断断续续道:在,在那位大人那里。那位大人愿意出手帮我,就是拿你家人作的交换。

    罗央惊了一跳:你就是那个叶非折?!

    叶非折淡淡道: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混账东西!

    罗央捂住刚止住血的眉心,冲着白家父子和合欢宗主大吼一声: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他修为那么高,只说他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这是诚心和他合作的态度吗?

    恐怕是诚心想杀他吧!

    白若瑾委委屈屈道:大人,我们要是知道,就不会出手失利,还被逼着发心血誓了。

    合欢宗主也抖着牙齿道:大大大人,他从我合欢宗出去的时候确实毫无修为,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送他到楚家了。

    直接把叶非折留在宗内,打爆来找茬的白家家主多好?

    罗央: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把刀独独不打你,你能得圣尊的青眼,想必在刀中,也算是个万刀迷了。

    叶非折:

    神特么万刀迷。

    他懒得搭理罗央,吩咐白若瑾道:把宗主亲传给我拖出来。

    白若瑾觑了觑他手里那把谁都打的刀,和刚被叶非折劈成四不像的阵纹,充满敬畏地闭上了嘴,拖着自己遍体鳞伤的三百斤身体,把宗主亲传给拽了出来。

    宗主亲传被关了好几天,早就关没了精气神,和受惊过度的合欢宗宗主凑一块儿,两师徒倒是一模一样的眼歪嘴斜,发抖不止。

    叶非折欣赏了他们的尊容一会儿,还饶有闲心地擦了擦刀。

    恭喜你猜对了。

    他将刀身擦得一尘不染,凑近合欢宗主,压低声音道:

    我不是原来那个叶非折。

    合欢宗主张开嘴,下意识想要高亢尖叫,却发现叶非折不知何时挑去他们的声带,只能发出些嘶嘶桀桀的怪音。

    原来的叶非折,死在被送去楚府的那一天,是你们动手逼死的他。

    合欢宗主和他亲传不愧为亲师徒,反应都是一模一样的相似。

    他们不停摇头点头,将眼泪鼻涕糊得到处都是,一张脸因为恐惧而扭曲得不像话。

    你们活该。

    叶非折说。

    那个叶非折不死,我不会来。我不来,你们不会死。

    怪就怪你们又蠢又毒,自己杀自己。那是他应得的公道,也是你们应该付的代价。

    合欢宗主啊啊的求饶声还卡在喉咙里,刀锋就割断了他两人的喉管。

    叶非折凝视他们片刻,轻轻对着地面说:你的仇,我替你报了,日后转世投胎好好活,别再遇上这两人。

    他看也未看倚坐在旁的楚佑一眼,掸去衣上尘土,转头对上了罗央充满警惕的眼神。

    罗央很清楚自己把叶非折得罪了。

    那是圣刀看上的人,况且看战力也非同凡响,日后当真入了魔道,还有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只怕碾死自己区区一个金丹,要比碾死一只蝼蚁还容易。

    罗央心念电转间做出决定。

    杀魔使这个决定固然大胆,但饶州荒僻,少有魔道的眼线,好好盘算一番,并不是不可行。

    何况

    圣刀选中的魔使就有近百位,罗央不相信魔道几位大乘真会因为区区的百分之一就大动干戈。

    罗央脸上堆起假笑,打算先让叶非折卸下心防,乘他放松时出其不意动手:诶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您就是我要找的那位大人。

    说着罗央低头弯下腰:先前对您多有冒犯,真是万万不该,我给你赔礼道歉。

    见叶非折迟迟没有回应,他咬了咬牙,狠下心:瞧瞧我做的事情,您生气也是应该的,我扇我自己巴掌!

    这下叶非折总该有点声音了吧?

    罗央自认为诚意给足,该轮到他叶非折说点什么了。

    到时候他们冰释前嫌把酒言欢,岂不是出手偷袭的好时候?

    天不遂人意。

    罗央的巴掌都快要挨上自己的脸了,还是没等来他想要的回应。

    莫非还是觉得不满意?

    罗央继续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手上卯足劲扇过去。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罗央足足扇了自己七八个巴掌,扇得他都头晕目眩,叶非折那边就冷眼看着他扇。

    罗央这回笑容有点挂不住了,软硬兼施道:大人您的家人还在我这边,大人您看要不要安排他们和大人见个面?

    提及家人,叶非折总算是给了他一点眼神:动手。

    罗央僵住:大人您说什么?

    叶非折说:动手。

    罗央难以相信:可您的家人在我这儿。

    叶非折:换你的副手给我带路也是一样的。

    罗央垂死挣扎:可我没得罪过您什么。

    至少罪不至死把?

    他纵然有想杀叶非折的想法,至少没实施过吧?

    叶非折将唇角一抿:我心情不好,杀个人祭剑。

    改剑用刀这种事,对叶非折来说可以列入人生最不愉快的前三榜单。

    当然是想做点什么,来祭奠一下他逝去的千岁忧。

    你杀孽最重。

    而且罗央看他的神态,像极了叶非折往昔那些死对头的样子。

    都恨得牙痒痒到骨子里,盘算着怎么捏死他了,还不忘假惺惺装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

    罗央低着头,望不见脸:既然大人想要打

    他猛地抬头,与不久前低眉顺眼的姿态判若两人,阴沉沉得可怖极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正好他想斩草除根,叶非折撞到这个枪口上,怪得了谁呢?

    罗央袖子里阴风鼓荡,一阵阵的乌云奔腾而出,竟挤到了天上去,飘下小雨。

    雨丝如血,哀风如泣,鼻尖嗅得到死人腥锈腐臭的气息,耳边听得着鬼哭狼嚎的悲鸣,场面诡异极了。

    罗央被黑云簇拥在半空,居高临下:

    这万魔大阵我筹备了百年,本来打算靠其中魔气,一举冲破元婴,现在看来,不免是要便宜你了。

    谁叫你自己不长眼,把你那把破烂刀扔到本座头上?

    破烂刀宿不平:

    他只觉得自己今天窒息的次数,比从前几百年加起来还要多。

    今天想干翻魔道的**,比从前几百年加起来还要坚定。

    窒息归窒息,宿不平立在局外,没有插手的打算。

    不平事从不轻易择主,一旦认主,必是魔道至尊出世。

    恰恰好,叶非折那份游走在禁|忌边缘的锋芒戾气对极了宿不平的胃口,他做魔尊,宿不平是乐见其成的

    那么剩下来问题的就是

    未来的魔道至尊到底能不能担起至尊重任。

    这一点,要靠叶非折自己走。

    随着罗央说话,阵内情形兀地变动,魔气凝成的森然巨兽择人而噬,直直扑向叶非折。

    叶非折扬了扬眉,不平事脱鞘而出,欲将它一斩为二时,被人扑上来整个护住。

    楚佑借这一扑之力,看也不看反手挥剑,一拽而下,凶兽顿时烟消云散,只留下戚戚悲鸣。

    许是万魔大阵有古怪,合欢宗好好一个山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无数作怪阴气。

    叶非折眨了眨眼,艰难道:何必呢?

    他根本不是温柔善美的性子,和外冷内热,心性赤诚,也搭不上关系。

    他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别有目的。

    为了骗取楚佑的信任罢了。

    你都看见了,我能杀合欢宗宗主,自然能杀阴气凶兽。

    楚佑肩背因为失血在一阵阵地发抖,搂住叶非折的手臂却稳得出奇:我想而已。

    怕叶非折不信一般,他又补上一句:我知道,你是为我握的刀。

    叶非折:

    艹,这一句他是真的无法反驳。

    莫非在楚佑眼中,自己是因为楚佑重伤,心急如焚,担忧不已,所以突然爆发,提着刀去杀了合欢宗师徒?

    若不是叶非折知晓自己心里所想和楚佑想象差得有多远,也许就要为这一段感人至深的情谊而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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