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 > 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
错误举报

>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明韫(34

    不如这样吧,我每天早晚烧香拜佛给你上三柱清香,祝你们早日抢回叶非折看好他怎么样?

    求求四方宗掌门了,一定要看好叶非折。

    这种人,就别送他回来祸害社会了。

    阮秋辞:???

    她不明白晋浮为什么要灭自己威风。

    更要紧的是,晋浮不是个魔修吗?为什么要干烧香拜佛这种佛修干的事情???

    这年头,佛祖业务已经那么广泛了吗?

    阮秋辞也一头雾水地走了。

    只留下萧家家主一脸茫然地在原地继续茫然。

    为什么?

    自己不应该才是谋划这一切,主导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吗?

    为什么人一个个地都走了,就连楚佑,都在一开始最早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大家都吝啬给他一个眼神?

    作为一个勤勤恳恳搞事,兢兢业业使坏的反派,他没有排面的吗???

    玄山

    虹桥走到尽头,壮阔秀美的山水也露出冰山一角,错落楼阁,长廊飞檐点缀其中,如被平金针法织进山水中的一点暗色金线。

    俨然是叶非折记忆中的玄山。

    你是谁?

    虹桥全然消散,叶非折的刀光也已出鞘。

    他红袖雪刀,衣袖上的一抹红,像是刀光上溅的一捧血,让人头一次知道原来刀口舔血可以这样活色生香。

    叶非折刀锋抵在那人脖子上,只进一毫,就可见血。

    你刻意使蛊惑我心智骗我前来,我忍了。

    是,叶非折的确是和来人有极玄妙,说不清的冥冥牵系。

    可是他是何等心性?岂会轻易落泪,会轻易神智全无任人摆布?

    叶非折当时跟他走,只有一个原因。

    来的人修为实在太高,他们几个人加起来应当也打不过的。

    还不如跟着他走,静观其变。

    但人都有不可拂逆的逆鳞。

    叶非折的逆鳞就是玄山。

    你将这里布置成玄山模样,意欲何为?

    你用不平事指我?

    那人两指夹住不平事,眸中飞快掠过一丝错愕神色。

    错愕之外,看上去甚至有点委屈。

    不像喜怒无常阴晴莫测的魔道大能,倒更像是个任性的年轻人。

    他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你竟然用不平事指我?

    叶非折不为所动,刀锋很稳:你是谁?莫非我的不平事指不得?

    被叶非折指的人面色忽地沉下去。

    他的不平事???

    千岁下意识想报自己名字,还是咬了咬舌尖才清醒过来忍住冲动。

    他在魔道待了百余年,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一概以那位大人呼之,久而久之,便成为了心照不宣的不可说。

    他舍不得改名字,也舍不得把千岁这字,拿出去糟蹋,糟蹋成一个无恶不作,臭名昭着的大魔头。

    千岁这个词,就应该和那人一样,永远热烈,永远骄傲。

    我是谁不重要。

    千岁望着他:我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修为地位,什么魔道至尊,我准备着这些东西,全是为了你。你想要,我拱手送上都来不及。

    好不要脸!

    魔宫最高处的宿不平睁开双眼。

    叶非折离他离得近,不平事出鞘一瞬间的刀意,宿不平有所感知。

    再加上那家伙招摇过市般的一身气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修为、魔尊位子,说得好像谁给不了似的?魔道认的都是圣尊,昨日黄花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

    宿不平说得刻薄,行动上也难得决定刻薄一回。

    他得下去给那不要脸的家伙一个教训。

    非折。

    千岁无惧脖颈里溢出的血,靠叶非折更近,目光中甚至有几分恳求。

    真是荒唐。

    他纵横魔道那么多年,成了魔道心照不宣的无冕之主,魔修怕他、敬他,甚至望着他的笑,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升起寒意。

    这世上有谁能叫千岁服软,能叫他露出恳求之意?

    叶非折几乎要以为下一刻,他就要执起自己手跪下去。

    杀了楚佑好不好?

    就当是我求你,好不好?

    他这两句话,刚好被赶来魔宫的楚佑听去。

    刚好一字不落。

    第27章

    他是真的在求自己。

    叶非折心下掠过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这个看似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连大乘都要惧他惧到骨子里去的人, 真的是在求自己。

    可是叶非折有什么好让他求的呢?

    外人眼里最值钱的四方宗亲传对那个人而言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剩下的是不平事刀主, 还是叶非折那身虚无缥缈压根不存在的修为?

    叶非折退了一步, 收起刀,手指抹过刀刃处沾染的血迹, 擦拭时的神情,几可称得上温柔缱绻。

    他应了一声好, 随后轻轻笑起来:正好我想杀楚佑, 也已经很久了。

    青山、红衣、银刀、墨发。他眼里波光, 唇边笑意,融融如蜜, 沁甜到了人心弦, 令人不觉饮酒, 醉醺醺来一场春秋大醉。

    谁能想到这样美的姿态,会是摧毁一个人心中信仰最利最狠的那一刀呢?

    至少楚佑就想不到。

    叶非折眼里望的是千岁, 却将他影子映得很淡,绝大部分的心神皆用于感知周遭的气息。

    不负叶非折所望, 他最后一个音节飘飘然落下时,四周阴煞之气兀的暴动。

    像是有人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本源欲|望, 体内力量如冲破枷锁的凶兽,迫不及待出来吞天噬地, 大展身手。

    不, 你不想。

    千岁紧紧凝视叶非折, 不肯放过他神情哪怕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 仿佛这样就能打动那副柔情万种下的铁石心肠一样。

    他像自言自语,又像说给叶非折听:

    你从来都不想杀楚佑,从来都想护着他。你说给我听的,不过是用来委以虚蛇的借口推辞罢了。

    你一直都是这样。

    他太了解了叶非折了。

    恨人时是真恨,爱人时更是真爱。

    杀人时用尽了一身力气,护人更敢全力以赴,不惜性命。

    正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才越加绝望。

    刚刚还暴动不已的阴煞之气瞬间静了下去,风拂树叶,草木起伏,一切又是无事发生。

    叶非折:???

    还可以这样???

    既然知道答案,那为什么还要求他杀了楚佑???

    若不是肯定自己任务不会有第二人知晓,叶非折几乎就要怀疑千岁是对他怀恨在心,故意来破坏他任务进度。

    他定了定神,问道:你既知道我的答案,为何还明知故问?

    我想杀楚佑。

    千岁说。

    他的出生即是为了杀人,也只有剑下积累的皑皑白骨,和无往不利的剑锋,才是千岁存在的价值所在。

    可我不想你恨我。

    千岁生来为杀人。

    更为陪一个人证道。

    杀人、磨剑,不过是为看他荣耀加身,风光无限,也看他剑心通明,所向无悔。

    千岁漂亮锋利的眉目染上点失魂落魄,看上去近乎黯淡楚楚起来:

    所以阿折,陪我杀了楚佑好不好?

    叶非折:

    一番交谈下来,他觉得千岁思维已经自成怪圈,形成了逻辑自洽。

    要是继续和千岁谈楚佑的事情,少不得进入:

    杀了楚佑好不好?

    好。

    你胡说,你才不肯杀楚佑。

    你想干什么。

    我想杀楚佑,所以我们杀了楚佑好不好?

    或者:

    杀了楚佑好不好?

    不好。

    我就知道你不肯杀楚佑。

    你想干什么?

    我想杀楚佑,所以我们杀了楚佑好不好这类死循环的怪圈中去。

    叶非折想到这里,决定不跟胡搅蛮缠心智失常之人一般计较。

    他收了笑意,眉眼里的神色几乎和刀光一样咄咄:你究竟是谁?

    原主不过区区一个合欢宗的小可怜,若是有人肯稍微关心一下他,那么也不至于落到含恨自尽的凄惨下场。

    至于自己?

    那更不可能。

    叶非折的亲朋好友全在另一个世界,如果不是此次雷劫,和这里八杆子也打不着关系。

    怎么会有素不相识之人如此在意他的喜怒悲欢?

    千岁嘴唇动了动。

    他嘴唇也生得好看,线条冷薄干净又流利,像是比着绝世名剑出鞘划过的痕迹而成,就该漂亮得不近人情。

    可是千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怎么说?

    叶非折站在他面前,站在那座酷似玄山的魔宫前,和过去一样的容色惊人,依稀是过去玄山上那个镇压两道,艳得像肃肃一把火的仙首模样。

    那是他命定的追随之人,也是他可望不可及的迷梦。

    他能怎么说?

    告诉叶非折他叫千岁,顶着一个和千岁忧的相同名头入了魔道,无恶不作,为所欲为?

    那是在侮辱叶非折,也是在侮辱千岁忧。

    他久久不置一语,眼泪怔怔然晶莹一闪,几乎要掉出眼眶。

    能是谁?

    千岁不答,自有人帮他回答。

    破风的黑衣像是战旗高扬一角,宿不平转眼跨过魔宫层层叠叠的楼阁建筑,现身而出。

    他睨一眼千岁,又不屑,又战意高炽,嘲笑道:不过是个很把自己当回事的昨日黄花罢了。

    宿不平跟着上一任魔尊杀过太多人。

    他倒也特立独行,别人杀人,总是杀着杀着血气越来越重的。唯独宿不平,杀着杀着觉得生不过是在那些破事里打转,死也不过头点地,生死之间就是那样,没什么大不了,越杀,反而越心平气和。

    再加上睡过几百年,再棱角尖锐的脾气也该被磨平了,宿不平竟难得在魔道磨出一副鲜少动怒的好涵养。

    只有面对千岁的时候是例外。

    昨日黄花就该有昨日黄花的觉悟,安安静静待在一旁去,跳出来搞什么乱子,搅什么局呢?

    千岁被他气得冷笑,眼泪也气得憋了回去:那也比睡了几百年的废物好!再说,谁是昨日黄花还不一定呢。

    叶非折:

    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似乎从宿不平出现的那一刻起,局面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说起来,叶非折难得地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千岁特意把自己引到这里来谋求为何。

    宿不平脸色奇妙,瞥了一眼叶非折手中的不平事,又扫过千岁颈上伤口,饶有深意问道:

    你确定?

    不平事能做杀孽最重,凶气最深的那一把魔道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比如说宿不平此刻,虽说在笑,但浑身上下无不明晃晃透出你来打我啊的充分暗示,让人恨不得在他身上捅出个三刀六洞:

    原来魔道那位说不得的大人,也不是真的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啊。这不就被不平事擦出口子了吗?

    宿不平言中炫耀示威之意,昭然若揭。

    他叶非折伤人时用的都是不平事,你千岁忧还敢说自己不是昨日黄花?

    千岁忧本就白皙的肤色如今更是如纸一般的煞白。

    被宿不平气得。

    好!好!好!

    人的面孔大多善变。

    以千岁为尤其。

    此刻他看不出来一丁点在叶非折面前温柔明丽的样子,都是森森然的冷鸷阴寒:

    你想打,我成全你,也好见见谁高谁低,魔道这些年的分裂这些年的众说纷纭,我也烦透了。

    天色骤变,乌云翻卷,怒风滚滚,魔宫所处山脉在这样诡奇的天色下,像是座格格不入的世外桃源:

    不过打之前,有件事先得解决,以免渔翁得利。

    这话一说,叶非折就知晓是楚佑的藏身之处被千岁察觉了。

    楚佑眼皮也跟着微微一跳。

    果然,千岁一字一句道:藏在暗处的小子,墙角想来应听够了吧?

    阿折

    千岁变脸如翻书,转向叶非折时,所有的嗜杀残酷,都变成了款款深情。

    他情深得很真。

    因为像他这样生来食血的兵器,无须有感情。

    而以千岁在魔道的地位,也没人能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

    所以能叫他这般人心甘情愿生出这等真情,自然很真。

    你看,那小子就算来了,也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货色,甚至都不敢为你站出来,哪里值得你那么费心?你和我留在魔宫好不好?

    我不求你杀他,不求你对他动手,只求你陪我留在魔宫好不好?

    千岁很少露出这样茫然无措的神色。

    可是他不知道该对叶非折怎么办。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打动叶非折,怎么让叶非折留下来。

    楚佑实际上清楚千岁说的是对的。

    不说魔宫有多少守卫森严,有多少机巧阵法,单单是站在那里的宿不平和千岁,对谁来说,都是两道无法逾越的难关。

    他即使来了魔宫,即使站到那两人面前,楚佑也无能为力。

    因为修仙界中,实力就是道理。

    楚佑纵有逆天的祸世血脉加成,也没有逆天到能在短短几日内胜过这两位魔道之主的地步。

    这一桩桩一件件理下来楚佑全懂,全清楚。

    他甚至想得比千岁还要多。

    楚佑有祸世血脉,若是肯韬光养晦蛰伏几年,千岁和宿不平亦未必是他对手,到时候寻回叶非折轻而易举。

    反之,如果他现在轻举妄动,极有可能夭折在两人手里,神仙也救不了他。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