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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明韫(42

    如果叫来楚佑,那么两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萧姚埋骨的事情便很难善了。

    无论哪一种都颇为棘手。

    玄渚也皱着眉头,眼神锐利地将叶非折打量一番。

    嗯是货真价实的妖修。

    嗯是跟随他前来的妖修。

    确认以后,玄渚不着痕迹地松一口气,眼神却依旧锐利:是长老派你前来的?

    他心下暗暗感慨。

    自己果然还是年轻气盛,做事不周全不稳妥。

    不像长老,就考虑得面面俱到。

    哪怕是潜入灵堂这等轻易而举的小事,也会体贴地多派一个妖修过来给他打掩护,做替罪羊。

    玄渚深深地佩服起了长老的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叶非折:???

    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吗???

    他考虑了种种退路,独独没想到和他立场对立的玄渚,会给他寻理由,做解释。

    如果哪天玄渚死了,一定是被他自己过多的脑补坑死的。

    叶非折当然是欣然接受,故意装作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说道:属下见过尊上。

    尊上要做的大事,属下一定尽力协助尊上完成!

    虽然叶非折也不知道堂堂一个妖尊,不盯着祸世,跑到灵堂里来是图什么,不妨碍他故弄玄虚。

    玄渚顿时更确信了。

    这一定是长老给自己派的妖族!

    长老不愧是长老。

    神秘、妥帖、又细致。

    他凝重点点头,应道:好,那么我们进去。

    两人进了灵堂,灵堂正中是巨大一副乌木棺材,四周是一座座作树枝形状的银灯座,托出的枝桠上安放无数白烛,火光黯淡,烛蜡长流,竟似流泪,在正午阳光最盛的时间,也莫名将灵堂衬出一分诡秘来。

    两人均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会在意灵堂里的气氛如何。

    玄渚伸手想要去推棺盖。

    在他不注意的时间里,叶非折手悄然按在不平事刀柄上。

    叶非折不知玄渚为何要执意开萧姚的棺。

    但里面的是楚佑母亲,倘若玄渚真丧心病狂,打算做点鞭尸之类的缺德事,叶非折定是无法视若无睹的。

    叶非折心跳得更剧。

    也更加不甘起来。

    假如修为在身

    假如修为在身,他何必与玄渚委以虚蛇?直接一剑把他当孙子砍了再丢出去,岂不是痛快?

    棺盖终于被玄渚完完本本推开。

    棺材中没有他想象的萧姚遗体,倒是让玄渚对上了一双眼睛。

    很亮,很冷,在暮气沉沉的灵堂里格格不入。

    正是楚佑。

    他比叶非折和玄渚更早前来灵堂,没惊动任何守卫,打开了棺材想带萧姚尸骨回去时,发觉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条密道。

    没等楚佑进去,叶非折和玄渚又双双地来,楚佑索性待在棺材中等叶非折一道。

    这下好了。

    也不知道他用不平事,和楚佑合力出手,能不能在不引起萧家众人注意的前提下拿下玄渚。

    叶非折垂下眼睛,心中似有沉吟。

    玄渚第二次皱起了眉,第二次用锐利的眼神打量起了楚佑。

    嗯是个货真价实的魔修

    嗯是个他见过的,跟随千岁的魔修。

    玄渚脑内灵光一现,突发奇想地问楚佑道:是你们大人让你来的这里为我打掩护?

    说完,玄渚便长长叹了一口气,似有点感动,又似有点惭愧。

    亏自己先前误会千岁,以为他性情乖僻,喜怒无常。

    没想到,乖僻只是表面上的乖僻,无常只是表面上的无常。

    如果说长老送叶非折过来的所作所为,还是看在他们同族情谊,他们过往相处情分上的话,千岁送楚佑过来,便可谓是毫无理由。

    玄渚自觉他的聪明才智不逊于世上任何人。

    所以他凭借自己过人的聪明才智,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千岁一直都是这样的温柔体贴,耐心细致,纵使是潜入灵堂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活,也会担心玄渚安危,特意派一个人来帮他。

    多么体贴周到的心思,多么外冷内热的人。

    玄渚不由得深深叹息,深深悔恨。

    只可恨自己枉负聪明,却像众多不长眼的世人一样,对千岁有所误解,有所偏见。

    辜负美人恩,真是该死。

    叶非折:???

    楚佑:???

    只是楚佑毕竟处变不惊,理解不了玄渚的神奇思维,也能顺着他说下去:

    是这样。大人让我来协助妖尊,以成大事。

    果然是这样!

    他就知道!

    玄渚不疑有他。

    尽管他从未告诉过千岁自己对萧姚尸骨有想法,千岁从何而知,尚待商榷。

    但玄渚没有多想。

    像千岁这样的美人,总归是要有点美人样子和特权的。

    比如说长了一副七窍玲珑心,能想到常人所想不到的事情。

    像自己这样的英雄,也总归是要有点英雄样子和特权的。

    比如说能得美人的青睐,能让美人格外地关注一点自己。

    这样一来,千岁为何会知道,就很好理解,迎刃而解。

    玄渚感动于千岁心意的同时,更打点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叫自己断不可在千岁的人面前失态。

    非常气派,非常凛然,非常有妖尊威严!

    他维持着这种威严,威严道:好,本尊知道了,那位大人的好意,本尊也领了。

    楚佑:???

    此刻,就算是以楚佑的淡漠性情,也不禁有了一两分惘然。

    为什么玄渚会觉得千岁这种人能有好意?

    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又脑补了什么?

    但楚佑依然八风不动。

    非常镇定,非常从容,非常像个见惯风浪的成熟魔修:大人知道就好。

    他的一言一行,在玄渚眼里,有了更深一层的深意。

    玄渚不禁有点自得。

    虽然世人对美人多误解,多畏惧,多冷眼

    好在自己能懂他,能明白他的善良柔软之处!

    玄渚搓搓手,思绪已经飘到很远的将来,自己拿到祸世血脉,杀掉魔道新主,万众瞩目地向美人求亲的那一天。

    还是叶非折的寻问,拉回了玄渚飘在半空的思绪:尊上此次,为何要来拿萧姚尸骨?

    他语气表情都非常诚恳,像极了一个对妖尊又仰慕又畏惧的寻常小妖,细声细气道:

    长老不让我多问,说是尊上行事自有深意,不是我一个小妖可以妄加揣测的。

    说完,叶非折抬头,一双眼没了他本来勾魂夺魄的艳色,却依旧明亮剔透得惊人,能叫人心尖也不禁微微颤一下。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略显软糯:再说,萧姚身份修为固然不低,可比起尊上来,终究普普通通,哪里值得尊上为她大动干戈呢?

    玄渚自以为自己和美人心意相通,正是飘飘然的时候,又被叶非折那么一捧一吹,也顾不上他说的东西要不要紧,就此卖弄起来: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萧姚是没什么特别的,但她生出来的孩子特别。

    她生出来的孩子,就是我们妖族的祸世。

    提及祸世,玄渚终于现出几分正形来:

    祸世血脉向来少,千余年方降临妖族一次,况且能有祸世血脉的妖里,能通过血脉考验的十不存一,认真算起来,妖族已经将近上万年没见着真正的祸世了。

    之前的祸世向来天生地养,从人族女子腹中诞生的祸世这是头一个。

    叶非折有几分了然。

    果不其然,他听玄渚道:为此,我也一定要弄明白萧姚究竟有何特殊之处,若是祸世血脉能长久传承,我妖族何求不能称霸天下?

    说完,玄渚自觉在楚佑面前失言,连忙弥补道:当然,你放心。我妖族就算称霸天下,也绝不会称霸大人所在的魔道。

    楚佑:

    叶非折:

    玄渚想着能够培养祸世血脉,称霸天下的美好明天,不由沉醉起来,嘴上也没个把门:

    要我说,这一任祸世才是真正的废物。

    真正的废物祸世:

    玄渚有理有据,言辞凿凿:连自己母亲的尸骨都护不好,藏头露尾,畏畏缩缩,岂不是辜负苍天给他的祸世血脉?岂不是真正的废物?

    在他没有发现的时间里,棺材内温度骤然降了不少。

    叶非折违心道:是,您说得对。

    棺材内更冷。

    玄渚一番夸夸其谈,指点江山,也没叶非折敷衍一句话温度降得多。

    玄渚也没把温度的事放心上。

    灵堂瞧着就诡异,阴惨惨的,萧姚尸体都能跑了,棺材底下都能藏密道了,气温骤降,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他很以为然:是,可见废物就是废物,再逆天的血脉也救不起来。不像我,祸世血脉若是长在我身上,我立刻能给它来个渡劫飞升。

    玄渚扼腕叹息的语气非常沉痛。

    可恨苍天不长眼。

    棺材内冷得要将刮起阴嗖嗖的风。

    叶非折也非常入戏,肃然阻止他说:尊上何必妄自菲薄?祸世纵然厉害,尊上才是我妖族至尊。祸世不过仗着血脉之便,尊上才是真英雄!

    若说刚才棺材里只是刮风,现在棺材里几乎要结冰。

    叶非折的吹捧对玄渚恰到好处,恰到时候。

    他微微叹息,只有历任妖族至尊长老知道得不传之谜,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从他口中说出来:

    飞升渡劫哪有那么简单?

    叶非折回想起自己死在天劫下的惨痛经历,第一次认同玄渚的话。

    叶非折到现在,也没能想明白自己为何会渡劫失败。

    他有天下第一的傲气,也有天下第一的底气。

    千岁忧纵横数百年,剑锋之利,从未遇到过旗鼓相当的对手。

    按理说是连雷劫也斩得破,阻不了的。

    那边玄渚说:此界中,就连得天道青眼的仙道也近千年没出过飞升之人,更遑论是不得天道眷顾的妖修魔修?飞升雷劫远要比仙修遭遇的,困难许多。

    如此下来,妖修魔修想要飞升,自是困难无比。我不行,那位大人也不行。

    玄渚忧愁地叹一口气,为自己和美人的命途多舛,情路艰难而发愁。

    只有一个例外。

    祸世。

    若是拥有祸世血脉,能够自如操纵世间煞气,那么在渡劫的时候,便可将调集世间煞气来分散雷劫,易如反掌。

    为了渡劫,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祸世血脉!

    叶非折从玄渚口中得知至关重要的消息,恭维张口就来:尊上神通广大,定然能手到擒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棺材内已经从结冰,嗖嗖变成了下雪。

    玄渚满意道:不错,正好这一代的祸世竟是个自己母亲也护不住的废物,岂不是天助我也?

    雪变成冰雹,砸了玄渚一头一脸。

    玄渚摸一把冰冷的额头,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迟疑着问楚佑道: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这棺材里温度,有点过分冷了吧???

    楚佑坦然得看不出他是罪魁祸首,不置可否道:尊上既是为萧姚尸骨而来,棺材内无人,想来应在更深处的魔道中,不妨一探?

    不愧是美人手底下的人。

    就是心性了得,不同常人。

    玄渚一凛,顿觉自己不能在楚佑面前丢人,也不去计较诡异的冰雹,只道:依你说得来。

    他们进魔道的一刹那,门外响起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萧家家主拿袖子揩一把眼睛,装模作样对身后人道:这就是阿姚在的地方,等等

    他惊慌奔到大开的棺材面前去,不敢置信地连连摇头:阿姚怎么会不在棺材中?谁动了阿姚?谁动了阿姚!

    最后一句话,萧家家主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他眼睛发红,从人群里晃晃悠悠地扫视了一遍。

    还真叫萧家家主见到了两个刚出现的,他求之不得的人。

    祸世?

    萧家家主揉了好久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才敢发声,连演父女情深都顾不得了,喊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三族齐聚,我送走阿姚的日子里来到临平城!

    他向四方宗主、向千岁、向假妖尊使眼色到眼睛抽筋:难道你就不怕三族的至尊出手除掉你吗?

    被迫伪装成楚佑和叶非折,又被煞气逼着前来此地的一魔一妖嘴不能言,只能疯狂摇头。

    狗屁的祸世魔尊。

    祸世魔尊借来他们的样子不知在哪里逍遥快活着呢!

    他们不是。

    这是众人第一次看见千岁的剑。

    长剑翻来覆去不过那些样式材料,好听点说是朴素大方,难听点说是平平无奇。

    唯独这一把不一样,那些材料,那些样式花纹到它身上,就变得漂亮极了。

    漂亮出尘的剑和漂亮出尘的人。

    很快,那把剑染上血光。

    高高挂着的白灯笼上溅上一抹斑驳血迹,灵堂前开的白花也落了几滴,花蕊鲜红似染。

    冒充阿折你也配用他的脸?

    千岁剑势不退,横剑架在萧家家主脖子上:

    阿折在哪里?

    第33章

    叶非折一行三人进了棺材中的密道。

    密道做得相当不讲究, 别说一点不符合萧家地砖雕花的那副死矫情派头, 简直像是哪个人闲着没事挖出来的一样。

    头顶脚下全是灰扑扑泥土, 东一块西一块地掉,路也是一脚高一脚低的松软土壤, 踩上去甚至能清晰听到枯枝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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