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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帝相(GL)——Kivey徒生(29)

    严无为发自内心地觉得慕容器要是真告了这一状的话她恐怕是有得气受了,便妥协道,好吧,那就今夜上路吧。

    第41章 40

    严无为发自内心地觉得慕容器要是真告了这一状的话她恐怕是有得气受了, 便妥协道, 好吧,那就今夜上路吧。

    说是风就是雨的,说启程便启程, 连夜上的路,也不知道慕容器这急脾气到底是跟谁学的,好在严无为是个好脾气的主, 啥都依着慕容器的,便真真是走了夜路。等到天亮了张睢带着人来想为严无为等人送行时她们都出了鄢陵好几十里了。

    冬日天凉,又是风又是雪的,气候实在不算得太好, 也正因如此,严无为这回才说什么都不许慕容器骑马了, 可慕容器正是天真好玩的年纪,哪能在马车里坐得住?她一个人坐着辆马车, 果不其然才出了鄢陵城没几里地就受不了了,支着下巴在马车里小声哼着曲, 哼了一阵还是觉得无聊,又才坐了起来用手挑开窗帘,看着落在她马车后好几步的严无为的马车, 看的倒是专注,可严无为向来是恪守君臣之礼惯了的,就连坐的马车都要比她的低上两档,行驶速度自然也就落她好些, 故而慕容器就算是想挑开了窗帘同她家先生说道两句的也没得法。

    无奈之下她便委屈巴巴地将手搭在马车的窗台上,然后又将下巴放在手背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便直勾勾地朝后瞧着,瞧到了后来,替严无为驾车的方华终于注意到她了,笑:

    小殿下在瞧什么?

    慕容器耷拉着脑袋道,好无聊哦

    嗯?方华怔了一下,那殿下是想?

    骑马玩。

    方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严无为在马车里轻咳了一声,心思通透的方华便立即对慕容器道,殿下,下着雪呢,不能骑马。

    慕容器懒洋洋的一伸手,指着前方的顾名一行人道,那他们为什么能骑?

    方华总不能说那是因为他们有武艺在身而小殿下你没有吧?估计这么讲了以后回了王都慕容器就要闹着要学武了,于是她便认真地哄骗道,他们成年了,自然是可以的,可殿下你还小。

    言下之意就是你还得再长两年。

    我哪里小了?!慕容器听了这话便不乐意了,拉人下水的本领是一等一的好,狡辩道,我家先生都说了我是大人了,有担当了。

    那也不代表你能在雪天里骑马啊。

    哼!

    方华见她不高兴了,便又软言安慰道,除了骑马,殿下想做其他什么的都可以。

    慕容器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抬头就朝方华甜甜地一笑,那乖巧可人的模样真是忽地一下让方华这半老姑娘母爱大发,感叹自己要是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就好了,只不过她在心头还没感叹完了,慕容器便一溜烟地从自己马车上跑下来了,跑到她们马车上来了,还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

    方华:

    殿下怎么跑过来了?

    就这样过来了。

    方华心道我当然知道你就那么过来了,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过来啊!

    殿下您过来,不妥吧?方华小声道,生怕被马车里的严无为给听见了。

    怎的?方才是你自个说的只要我不骑马做什么事就都可以,不算数了?她闷闷道,你们大人都这般哄骗小孩么?

    方华心道这帽子给扣大了,于是赶紧道,微臣不敢

    那我就要坐在着,与你一道驾马。慕容器有些霸道道。

    方华尴尬了,可您是君坐马车里的是臣,虽说那臣名份上当是你姑父的,可到底这事都没挑明的,她方华就是再嘴巴大也不敢乱说话。

    君怎么了?慕容器从方华手里拿过了马鞭,不客气道,只是驾个马罢了,上纲上线的,真是无趣,相国都还没拒绝呢。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她身后的马车里严无为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道,臣是要拒绝的。

    被拆了台的慕容器有点尴尬:

    可你还是还没拒绝么慕容器小声嘀咕道。

    片刻,严无为一只纤细有力的手便挑开门帘,露出半张俏脸,对慕容器语声温柔道,殿下这般,让臣作何?

    什么作何?慕容器道,只是驾个马罢了,先生又要责怪我了?

    君君,臣臣,子子,殿下这般是乱了纲礼了。

    而今天下大乱,君非君,臣非臣,子非子,礼乐早就崩坏了。

    纵是如此,殿下也不可随波逐流。

    我只是驾个马车罢了,便随波逐流了?慕容器真不高兴了,我还是先生的学生,既是讲礼制,那学生给师长驾个马车,又有哪里不对的?

    严无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慕容器,后者被她瞧久了心里也有点虚,嘀嘀咕咕道,就知道哄骗我

    方华在一旁坐着不敢吭声:

    慕容器又道,不让骑马也不让驾马车,无趣。

    殿下,书可曾背熟了?

    慕容器:

    问到了点子上的严无为不动声色的又道,等回了王都,王上怕是要检查殿下的功课吧。

    慕容器一听了这话立马就乖巧道,本宫忽地想起还有些事,就先不与先生聊了,这便先走了。说着就跳下了马车,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车上去了。

    慕容器走后,一直不吭声的方华才开口道,小殿下好生粘小姐。

    语气里是少有的偷掖。

    严无为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可奈何,小孩子嘛

    要是小姐与公主有孩子,大抵也会如此吧。方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如是道,定然也会这样粘着小姐的。

    闻言,严无为有些发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忧虑,半晌过后只是轻声道,是么?那必定很像她。

    方华不作声,大抵是未听出严无为话里的情绪吧。

    马车在官道上悠悠的行织着,辗下两道车轮,在雪地里有点刺眼,方华只安静的驾着车,冬日里格外萧瑟,走了很久,方华又才听见严无为说道,这样下去,年节前能到王都吗?

    方华知道严无为出来几个月心里是极度惦念慕容壡的,便道,那可能要赶夜路了。

    而严无为听后回道,我答应她每年过年都要陪她的。

    聪慧如方华听后便颔首道,属下一定会让小姐在年节前到达王都的。

    严无为挑着车帘轻轻一笑,风华绝代,如此便是多谢了。

    两人聊的这般的愉悦,自然是未注意到前面的那驾马车里探出头来往后瞧的慕容器,她刚刚好看见严无为的这一个笑。

    青衫,冬雪,孤道。

    美人低眉轻笑。

    慕容器的心头忽然一怔。

    吱呀远处的柏树上的积雪压塌了树枝,跌入了雪地,发出了一声轻响,而慕容器便在此时忽然开了悟,她静想道,她要如何才能跌进严无为的心里。

    爱慕的种子终于发出了芽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她的心间再也装不下旁人为止。

    秦王都王宫

    这日是腊月二十八,依照礼制今日上过早朝后便要放年假了,大臣们对于这难得的长假自然是万分期待的,故而早朝上也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没事找事,大家伙们都愉快的向坐在王位上的慕容壡道了吉利,上呈了自己过去一年的工作总结,过后便是退朝了。

    朝臣是鸟作云散,不大一会的都走空了,兴许是赶回家过年置办年货吧。

    剩了慕容壡一个人背着手在宫殿里悠悠的走着,闲庭漫步,倒是不急,她是不急,左右她一个王,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去置办年货吧?不过若是她去置办的话,她非得买上许多炮仗不可,从大年三十放到正月初十,从宣武殿放到清泉宫,嗯,想想就是极好的,才有过年的滋味。

    王上,宣步撵么?正想的出神,她身后的大宫女糖糖便问道她。

    慕容壡停了脚步,看了下,离寝宫确实还有点远,便微微点了点头,糖糖便朝身后作了个手势,片刻,抬着步撵的宫人们便上来了。

    上了步撵,贴心的糖糖怕她凉着了,又拿了手炉递到她手边上,问道,王上是回寝宫么?

    嗯。慕容壡点头道,让后面的宫人们都散了吧,快过年了。

    糖糖应了声,便起了轿,慕容壡方才走了不少路,出了些汗,糖糖又给了她个手炉,现下捂了没大一会的身子便出了不少汗,倒是暖和。

    回寝宫还有些远,慕容壡路上问道糖糖,去往楚境的大军都回来了吧?

    回王上的话,老将军都带着他们回来了,只是路途遥远,又下了大雪,大军今年可能要在路上过节了。

    传孤的旨意,年节三天,大军就地扎营,轮休沐,食猪羊。她道,算是些许补偿吧。

    秦国算不上富饶,莫说是寻常人家,就是家境稍殷实的人家年节几天也不可能天天吃肉,可想而知那三十万大军年节三天的伙食费得是多大一笔开销了。

    糖糖作揖道,嗨。

    又过了一阵,步撵上的慕容壡忽然轻声道,下了那么大的雪,她会不会归来的迟?

    还不等糖糖说话,慕容壡又道,罢了,回来的迟些也好,身子重要。

    糖糖没说话,她自是心知慕容壡这些日子是多想严无为的,不提不问还好,怕就怕慕容壡这样忽然的提起。

    用了午膳,又批了会折子,寝宫里的地龙烧的正旺,没多大一会慕容壡便有些困乏了,左右也没什么急事,便收拾了一下上床午休去了,睡的正迷糊,她忽然感觉到自个背后贴了个人上来,熟悉的冷香让她有些失神,还未从梦中醒来,一个轻吻便落在了她的耳侧。

    她听见一道低哑略带疲惫的声音贴着她耳朵对她道,玄儿乖,是我。

    她眉头倏然一松,身子神色放松了下来。

    那人又道,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新了,对不起大家了。

    爱你们。

    第42章 41

    她眉头倏然一松, 身子神色放松了下来。

    那人又道, 我回来了。

    慕容壡这一觉睡得十分的好,身子睡得暖暖的,也未做什么梦, 醒来后自然顿感神清气爽,结果一翻个身,眼帘忽然放大了一张脸。

    受到了一点惊吓的慕容壡:

    那会睡得迷糊的时候她确实是感觉到严无为回来了, 但现下睁眼瞧见了真人,果真是惊喜的。

    她的谨儿终于回来了。

    她瞧得仔细,严无为面色看上去除了有些疲惫外其余还挺好的,慕容壡静想到依着严无为言出必行的性子, 少时她应了自己每年年节时要陪自己过就定然不会失言的,可知道是一么回事, 真的做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现下这个活生生的人躺在她的身侧, 慕容壡高兴的几乎要抱着严无为亲上几圈了!

    但她又知道严无为为了能赶回来,定然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 舟车劳顿,思到此处,慕容壡心口又有些心疼。

    纵然是归来晚了, 我也不会怪你的,傻谨儿。她想到此处不竟轻声道。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女人对她淡声道,但你却是会哭鼻子的。

    慕容壡:

    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人说会哭鼻子, 真真是过分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严无为睁开了眼,一双眼睛静静的瞧着她,瞧的慕容壡心口发烫,有些不好意思道,问你话呢。

    从你方才想亲我又不敢亲我的时候。

    慕容壡万不敢想自己刚才那般纠结的神态竟被对方瞧了去,一时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严无为抬起一只手,缓缓抚上慕容壡的发丝,一双漂亮晃若星辰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慕容壡,良久,她微叹了声气道,我不在,你又清减了几分。

    没怎么好好吃饭的慕容壡听了这话后心里有点虚,狡辩道,冬天嘛瘦了些很正常。

    嗯?我记得夏日时你也这般说辞的。

    被拆穿的慕容壡:

    你这般不听话,着实该罚。

    你一回来就要罚我?慕容壡不可置信道,寡人是一国之君呢!还要不要面子了?!

    严无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所以呢?

    慕容壡见状有点泄气道,那你要怎么罚我?

    严无为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头,亲呢道,罚你这几日好好陪我?

    慕容壡听了这话后立马乖巧道,乐意之极。

    一国之君不要面子了?

    慕容壡趴到了严无为的怀里,把对方给抱得紧紧的,喜滋滋道,不要了不要了,做王嘛,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严无为哑然失笑。

    说到这边一道回来的顾名,顾名刚到王都后便马不停蹄的去了王宫面圣,只可惜她的脚程慢了那么几步,严无为已经先进宫了去了,有了严无为,慕容壡自然就顾不得见其他人了,听到宫人的禀报,慕容壡摸着下巴略微一思索,道,这大过年的,不回去过节还忙什么公务,让他先回府去。

    严无为在一旁抬眼看了眼她,慕容壡继续道,不过这一路上顾将军也辛苦了,孤会派人去慰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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