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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帝相(GL)——Kivey徒生(44)

    一一为她穿上衣衫,又想起来了什么,对慕容壡道,说起来再过几日太子殿下便要前往东境了。

    慕容壡应了一声,随意道,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不过话说回来,你下回就称她叫器儿便是了,你是她先生,又是她姑父,哪还用得着天天左一个殿下右一个殿下的叫她的?还殿下呢,听着就让人不高兴,她做公主的那会也没见严无为这么温和地她殿下呢。

    你正经点。

    我哪不正经了。慕容壡嘀咕道,我瞧你就是太正经了,对器儿也太好了吧?好到都忘了自个到底是谁家的小娇妻了。

    这话说出来就有点酸了,严无为要是再听不懂就又省不了夜里被人咬了。

    她挑了下眉,低头替慕容壡系着衣带,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问道某个傲娇的王,那你说说看,我是谁家的小娇妻?

    闻言,慕容壡挺挺胸,自豪万分道,慕容家的!

    你侄女也姓慕容。严无为不客气道。

    慕容壡也忘了这回事了,但她不服输,于是立马又道,是玄世的!

    哦严无为点了点头,问,那玄世又是谁家的?

    慕容壡不假思索,谨儿家的。

    严无为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给逗笑了,见她笑了,慕容壡也乐了,讨好似地凑上前偷了口香,在后者的娇慎中她道,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大后天?

    是在回答方才严无为的话了。

    哦

    慕容壡以为严无为是在担心,便拉过对方的手,一边朝内室里去一边安慰道,你莫担心,我已经安排妥帖了,去程的话由顾名护送,另又派了几个贴身的奴仆照顾她,东境那边还有堂叔坐阵呢,出不了什么差池的。我当年去黔州都还没她那么大的场面呢,啧啧。

    两人上了床,和衣躺下,严无为又道,你知器儿回赠简二公子礼物一事吗?

    慕容壡合上眼,被子盖好,今天一天也够累的了,听见严无为的问话她毫不在意,道,知道,是我准的。

    严无为沉默了半天,又道,那你知道她回赠的东西是自己的贴身暖玉么?

    嗨不就是块玉反应过来严无为说的是什么了以后慕容壡一顿,眼睛一睁,侧头惊道,你说什么???

    回赠的是贴身暖玉。

    贴身???

    暖玉???

    慕容壡:

    严无为:

    看来是不知道了。

    于是两个大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心情复杂,慕容壡心情复杂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猜错了,原来慕容器个小丫头是喜欢简二公子的,如此倒也省得给她挑夫婿一事了。

    而严无为心情复杂是因为没想到他们慕容家原来是祖传的情商低,看来当年是错怪了慕容壡了,估计当年的慕容壡是真没反应过来,害得她白纠结了那么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半晌,慕容壡先开口了,其实能与简家联姻,也是极为不错的。

    这是在安慰严无为了。

    要不是严无为甚为了解慕容壡,她可能还真就信了慕容壡这鬼话了,明明就是觉得没了面儿,想给圆来。

    此事以后再说吧。严无为觉得有点头疼了,大晚上的想这些东西确实伤脑子,睡吧,太子还小,这事还不急。

    慕容壡应下了,但心里却想的是急啊,怎么就不急了?太子慕容器要是婚事定了,要是没两年就把孩子给生下来了,那那些个大臣们岂不就不会不会天天纠着她不选夫婿王室没继承人一事了?

    再说了,那简二公子据说长得也是颇为精神的,与她侄女配得上,配得上的。

    嗯慕容壡越想越对,改日得找个时间好好看看简二公子,这么一想着慕容壡便也心满意足地睡了,不过她倒是说睡就睡了的,一旁严无为心里有事,半晌都还没睡着,好不容易困了结果夜里慕容壡热得又踢起了被子。

    严无为:

    怎么还跟之前一样啊。

    严无为替身旁的人盖好了被子,又想了一会事,困了,正欲睡去,忽的听见有人梦呓道,好谨儿

    严无为一怔,哑然失笑。

    真是个乖媳妇儿。

    二人一觉好眠,第二日天大亮严无为便回府上去了,严无为前脚刚走后脚慕容壡就写了道手谕交给了宫人出宫去了,是道升顾名为都尉的手谕,由专人送去顾名的府邸上。

    都尉军的职责,就是保证王都外围地区的安宁,领军十万人左右,慕容壡给了顾名这个职位,而之前这一职位是由上将军公叔疾代职的,虽代职的总要交给其他人,但这久了谁也没提过这事,都以为慕容壡忘了的时候结果慕容壡忽的来这么一手,还是让人措手不及。

    这是摆名了要下上将军公叔疾的权了,而公叔疾是太子慕容器的外公,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足以上朝中之人猜上好几天了。

    但奇怪的是顾名升迁过后慕容壡给的第一道军令便是让她率百人亲军护送太子慕容器前往东境。

    真的是不知道王上慕容壡是个什么意思了。

    顾名是个习武人,不大习惯睡懒觉,故而一般都是卯时就起了,今日也是如此,所以传旨的宫人来时她刚好在花园里练完了一套剑法。

    接到旨意的顾名并不意外,她知道王上是想要一步步的将王都内的兵权交给她,她以为会是过几年,但没想到来会得这么快,看来王上是真的很着急了。

    领了旨,送走了传旨的宫人,顾名在园子里发了会呆,好不容易回了神,准备回书房看兵书了结果一转身却见慕容晞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走廊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样是站了很久了。

    见到慕容晞,顾名并不意外,自她与郡主慕容晞成婚过后便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府邸就这么大,顾名就是有心想避免也难免会偶尔碰上对方。

    既然碰上了,不打招呼就走实在是甚为失礼,于是顾名收了剑,整理了下衣衫,然后才缓步上前走到慕容晞跟前,低了低眉,供手作揖道,臣顾名,见过郡主殿下,殿下金安。

    听到她这个称呼,慕容晞的眼睛暗了些,她本不该奢望的,可是在听见顾名又一次地称她为殿下时她还是有些难过。

    因为在顾名心里,眼里,她永远都那个高高在上的殿下,而她自己则只是一个臣子。

    是君与臣,不是夫与妻。

    第63章 60

    因为在顾名心里, 眼里, 她永远都那个高高在上的殿下,而她自己则只是一个臣子。

    是君与臣,不是夫与妻。

    说出去谁相信呢?成婚两月有余, 除了刚成婚的那一夜她们二人睡过一张床榻之外,其余的,顾名则睡在只有一屏风之隔的地下, 子时归,卯时起,不与她多言一句,也绝计不会打扰她一分, 对她的称呼也是永远的殿下。

    相敬如傧,有礼有节, 一如成婚时顾名说的那样,她会永远的敬她, 尊她,护她, 绝然不提爱她这件事。

    听宫里来的人说,王上升你职了?慕容晞问道她。

    顾名恭敬道,回殿下的话:是。

    慕容晞苦笑了下, 已是都尉的你,官位已比我高。言下之意是不想让顾名叫她殿下了。

    但顾名不会,顾名永远都是那个顾名,一板一眼。

    君臣不可乱。她如是道。

    半晌, 慕容晞道,你要去东境了么。

    是,护送太子殿下前去。

    去多久?

    回殿下:脚程快的话,一来一去约一个半有余。

    听到这么长的时间后慕容晞不免轻皱了下眉,不知道说什么了,私心里她是不想顾名去的,可她又太明白顾名不是笼中鸟,而是那天边猎鹰。

    顾名见她不说话了,便再度作了作揖,要退下了,不料却在路过慕容晞,与之擦肩而过时,听见后者问她道:

    顾将军你可知我为何要嫁你?

    闻言,顾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垂眉顺眼,恭恭敬敬道,臣知。殿下有恩于我。

    慕容晞苦笑了一下,侧过头来微仰,看着逆着光身形高挑的顾名,淡道,那你为何不报恩。

    殿下若有用得到顾名的地方,顾名愿赴汤蹈火。

    慕容晞看着她,没有说话。

    其实她很想告诉顾名她不要她赴汤蹈火的,她只想要她对她不那么疏远但是她还来不及说,对方就行了一礼后已经走远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慕容晞才真正理解了王姐慕容壡在她成婚之前说的话,她是女子,而你却要与她成婚,孤不反对。但是孤想告诉你的是:顾名一生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多到也许你终其一生也等不到她会像你这般勇敢。

    也许吧,她真的不够勇敢。

    慕容器前往东境的日子终于到了,虽然有慕容壡发的话说是朝中官员不必送之,但到底是一国储君,所以慕容器出城的时候还是来了很多官员,其中有不少都是当年他父亲还在时门下的幕僚宾客,而今十几年过去了,他们早已成为了朝中之人,手握一方权势,慕容器一一认出了他们,相似一笑,淡然转身。

    这些都是她贴身的奴仆告诉她的。

    奴仆是她出生时她的父亲为她亲自选的,暗自培养多年,长她三岁,为了避嫌,为了保密,过去多年奴仆一直藏在她父亲生前在王都外所购置的庄园里,自她十岁过后奴仆便被东宫中忠心的老仆几经周折地接了回来,贴身服侍她,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怀疑。

    奴仆没有名字,于是她为奴仆起名叫壹。

    在壹那里她知道了很多事,比方说她知道了她父亲曾经的那些属下,哪些现下还是忠于她父亲忠于她的,哪些是已经叛变了的;比方说,她知道了她的外公背地里的所做的一些龌龊事,连带着她的母亲一起;还比方说,她知道了她的父亲的死也许没有世人说的那么简单。

    她的母亲,她的外公,她的姑姑。

    也许每一个人都与她父亲的死扯上了关系,或多或少的。但所有的,阴谋阳谋都要等到她再度回到王都过后才能一一算清。

    奴仆说此番远去,正是她收敛权势的好机会。

    那儿离王都足够的远,有足够的基础来由殿下你施展,是殿下您大展宏图的好时机。

    但慕容器却在想,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先生又会怎样看待她呢?

    抱着一腔沉重想法的慕容器便是这样出了城,昨日严无为曾专程到她府上来送过她,所以今日没来也在慕容器的预想之中,不过严无为没来,出城的时候慕容器意外的遇见了刚刚从城外回来的简之,简之骑着匹棕色的马,穿着青色的长衫,乌发青眸,真真是个俊俏公子哥。

    见到慕容器的车队,简之下了马,站在路边作揖行礼,慕容器见到他很高兴,叫停了车,挑开车帘对简之笑道,亦繁是从哪归来?

    她叫的很亲近,让简之不禁笑开了眉。

    打外庄回来。简之应道,这便是要走了?

    是了,这便要走了。

    简之点点头,东境偏远,此去还望万般小心。

    慕容器应了,又道,我赠你的礼你收到了么?她笑得很好看,像极了初春的暖阳,让简之的心里一烫。

    收到了,亦繁很喜欢。简之顿了一下,问道,你几时回来?

    也许一年吧,也许两三年也说不准。慕容器朝气蓬勃,束着玉冠,真真是个美人儿,简之在会来东境看我么?

    后者一怔,继而笑道,倘若有机会的话。

    慕容器正欲再说些,车旁的奴仆便上前道,殿下,该起程了。顾将军在问了。

    慕容器抬眼看去,果然见着了骑在乌骓马上着一身戎装的顾名她的新姑父。

    想起临行前她姑姑慕容壡对她的一番交代,慕容器顿时敛了神色,对车外的简之道,那我便先走了。

    简之站在马下,那时的他还不及马高,只是个小少年,闻言,对她笑道,早去早回。

    慕容器应下了,放下了帘子然后踏上了前往东境的历练之路。

    简之对她说让她早去早回,她也应下了,结果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去便是去了四年,直到及笈了,才被召回王都。

    那时的王都已时过境迁,早不复她当年离开时的模样,在经历过一场叛变过后王都的很多官员都被迁扯了出来,而事情的最开头,其实也跟她离开王都有关。

    慕容器离开王都过后一路除了遇上了两场大雨意外其他的还算顺利,在第二十四天的时候就到达了东境,到了东境后负责护送她这一路的顾名到此也就算目的完成了,可偏偏不知道是赶了巧了还是怎么了,她们到的时候东境防线一带刚好遇上了游牧民族过境抢夺粮食的事,东境上的地方官员正是焦点一头烂额,见到慕容器一行人到了以后是好一顿哭诉,说的好像是要亡国了一样。其实那场乱事规模也不大,左右不过百人,马匹都没有几头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只是东境太平的太久了,忽地遇上事了官员就慌乱了。

    地方官员能慌乱,但慕容器们是万万不能的,而且他们既然是遇上了便断没有就那么算了的道理,故而擅长带兵打仗的小将军顾名便在东境里顺道平了一下祸乱,带着二十个亲兵骑着马硬是跑了几个山头把过境犯事的游民一个个地给抓了回来,然后由慕容器做主,斩在了墙楼上这当然不是慕容器的主意,是壹告诉她的,因为这样可以收买人心。

    她照做了,果然东境的子民对她这个远道而来的太子另眼相看了,那是她第一次尝到权势的味道,然后便疯了一般上了瘾,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顾名平了乱之后第三日整顿好了队伍后便带兵回王都了,回去的时候因为没有护送任务在,顾名刚好就顺手练了下兵硬是将二十多日的脚程缩到了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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