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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52)

    怎么总觉得九公子看他的眼神里饱含深意呢?

    他收回注意力,再仔细检查这帕子,确实是瞧不出什么来了:裂口有断线,且参差不齐,应当是暴力撕开的。也不能确定便是女子的帕子当时你闻到的香味,是什么样的?

    老管家:应当是花香,故而我才认为这应当是女子的帕子我家将军在重伤那夜以前,有连续半年的时间,每晚用了晚食后都会立即出门,说是去海边逛逛,一逛就是到深夜才回来。我觉得说不准就是和这女子互相之间心生爱慕,所以才每晚出门,在海边幽会。

    就你家将军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互相之间心生爱慕。宫九面无表情道。

    老管家反驳道:可将军重伤,又不是那女子做的!他去的地方是南海海边,又每次都在夜晚,这不正是那蓬山仙人最常出没的时间和地点吗?

    宫九好整以暇地在主位上坐下:你的意思是李光寒重伤,是蓬山仙人做的。那你说说,蓬山仙人撕李光寒和他爱侣的帕子做什么?为何蓬山仙人又不对李光寒下杀手呢?

    宫九没有给老管家说话的机会,极有条理地分析道:按照尸体出现的时间来看,在李光寒重伤之前,蓬山仙人就在作案了。巧的是,那时间,正好和那女子与李光寒开始幽会之时相吻合。我若是怀疑,那女子就是蓬山仙人,而他们结识,正是因扮做蓬山仙人的女子弃尸大海时被李光寒发现,才开始的。这个猜测,合理吧?

    宫九扇子微抬,止住了老管家欲开之口:而在李光寒重伤之后,蓬山仙人也并没有停下作案,这说明这位仙人并没有受重伤。照理来说,若是那女子不是蓬山仙人,不是顾念先情,那没有受重伤的蓬山仙人,又为何会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只差最后一击的李光寒留手呢?你家李将军,又为何在分明遇到过蓬山仙人夺命的情况下,还坚持蓬山仙人乃是无稽之谈呢?

    只有两个可能。宫九放下手中的扇子,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要么,是因为如我所猜测那般,你家将军心中所属的这位女子,就是蓬山仙人。故而那仙人才无缘无故地放了你家将军一马。李将军又心知,蓬山仙人就是那与他幽会的女子,那女子分明就是个普通人,并非仙人,故而认为仙人之说是无稽之谈。

    要么宫九轻轻盖上茶盏。

    老管家听得早就心急了,关键是宫九还讲得极为有理有据,听得他自己都快坚持不住要相信宫九了。现下听闻还有第二个可能,打心眼里不愿相信自家将军是爱上了一个毒妇的老管家忙问:要么什么?

    茶盏被宫九的指尖微微一挡,无声地放回了木桌上。

    宫九:要么,你家将军,就是这蓬山仙人!

    老管家被宫九讲得都快惊傻了,被墨麒安抚着进里间去照顾李光寒去了,李光寒重伤那夜回来之后的事都没仔细讲,只囫囵地讲了个梗概。

    其实也没什么线索,只是说李光寒回府后,基本都闭门将自己关在屋里,就连吃喝的东西,都是仆人送到他门前,他等没人时再自己取用的。等到好了些许后,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就一直是那副瘦削又虚弱的模样了,墨麒所说的那种突然精神大振,根本没有出现过。

    宫九的手腕被墨麒摁着,直到老管家进了里间,听不见他们对话了,墨麒才放开手。

    宫九立马开口调侃:你说你是不是和我大宋的将军犯冲?李光寒倒是没死,不过他现在这幅样子,若是一直保持着恢复不了,怕是还不如死了的好。宫九抚掌道,且每次都必然有个外族介入案子,玉门关是辽军,河西是西夏,如今到了南海来了,又是东瀛

    宫九点点手中的折扇:墨道长,你这般命相,若是放你在我大宋的边疆绕上一圈,岂不是能把大宋周围的邻国都挑个遍?庞统也不会天天在河西叫着无聊了。

    墨麒突然就被扣了一顶黑锅:

    边境之地出了乱子,有外族想要趁虚而入,本就正常。墨麒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李将军也不会一直这般没有神智的。

    他应当是脑部受了冲击,又墨麒犹豫了下,道,又服了些会影响精神的东西,两管齐下之下,才出现如今这般情况。待他身上的伤口好后,我会给他开三天的药浴,辅以内力替他活络脑中淤血。待淤血散后,他自然就能恢复正常了。

    会影响精神的东西?宫九眉头一抖。

    墨麒顿了顿:怎么?

    宫九原本玩笑的心思收了起来:还需要我来提醒?玉门关,药矿。河西,乳果。如今到了南海来,又是这能影响精神的药物,难道在这蓬山案中,也有影子人的身影?

    墨麒沉吟了一会,摇头道:应当不是,我说的那种东西,并不如药矿、乳果那般罕见,且并非只有南海才有。若是影子人,他们又何必特地来南海来种呢?

    种?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宫九问。

    墨麒:是一种花。一种很美丽,也可怕,花本身没有剧毒,落入有心人之手后,却比剧毒还要可怕、还要狠毒的花。

    宫九:其名为何?

    墨麒:其名为罂粟。

    屋门口传来人惊惶撞上木板的声音,然后是一声痛呼。

    姬冰雁整个人扑倒在门槛上,因为门槛正好杠在他的伤腿上而痛得轻微抽搐。

    墨麒连忙把他扶回轮椅上:你怎么来了?

    先前看过李光寒的模样后,姬冰雁明明已经回屋了,究竟是有什么事,才劳他这个恨不得天天宅在屋里,不见天日的享福的家伙,特地来跑这一趟?

    姬冰雁坐回轮椅上,抓着墨麒手腕的手始终却没有放开。他的嘴唇都被这一下重击痛的褪去血色,面上都是汗珠。但他却没有再呼过一声痛了,而是死死握着墨麒的手腕,紧盯墨麒:你继续说!什么罂粟?

    墨麒看出了姬冰雁的紧绷,便没再抽回手,只是配合着姬冰雁的动作,微微弯下腰,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腕,继续道:南海升仙客的尸体,身形消瘦,骨瘦如柴。身体上还有许多新旧外伤,看力道和方向,应当都为自残所留下的。再加上面上的表情

    姬冰雁的瞳孔一缩:罂粟

    墨麒颔首:李将军应当也中了罂粟之毒,才有这般疯狂的举动。可是,为何蓬山仙人要大肆散播罂粟,又将这些上瘾之人杀死、伪装成升仙客的模样?此举意义何在?她又为何一定要同李将军接触,甚至和他幽会?

    宫九:因为李光寒恰好碰到她在海上弃尸,为了遮掩此举,故而索性伴做普通夜游南海的女子

    墨麒摇头:海是最好的逃脱之路,她既选了此处作为弃尸地,必然不会没有任何准备。便是被发现,她也只消往海里一跳,夜黑无光,李将军又能上哪抓住她?

    宫九慢慢走了几步:你的意思是李光寒身上,有蓬山仙人想要的东西?

    墨麒颔首:没错,而且她还没有拿到。这才是她为何独独放过李将军的关键原因。

    墨麒低下头,对姬冰雁道,我说完了。你来找我们,是有何事要说?

    楚留香说他和胡铁花好像找到了线索,让你去醉春楼找他们。姬冰雁努力深呼吸了几下,缓缓放开了攥着墨麒手腕的手,平稳了气息后将楚留香等人的话带到。

    你可以请房外仆役来带话。墨麒撩起姬冰雁的裤腿,检查他被门槛撞到的伤腿,有没有再被伤到才接上的筋。

    姬冰雁咬着牙忍耐腿上的剧痛:我也去。

    墨麒皱眉:你伤势太重

    姬冰雁坚定道:我也去。从石观音死后,我再也没听到过罂粟这两个字,但今日,我又听见了。我不能当做没有听过的样子离开,不管这南海的罂粟存不存在,我都一定要一查到底。

    醉春楼。

    墨麒站在门口,难以举步。

    宫九已经迈着可以堪称是轻快的步伐踏入门槛了,和姬冰雁一块,观赏着墨麒的窘迫。老管家推着姬冰雁的轮椅,死死皱着眉头,拘谨又别扭地站在姬冰雁身后,满脸警惕的表情。

    姬冰雁回头看了老管家一眼,笑道:放松,莫要紧张。

    老管家一直瞪着身边的人,但凡有女子有那么点要靠近过来的局势,他就立即凶凶地瞪大双眼,一副你敢过来,我就咬死你们的表情,简直比醉春楼里的姑娘还要像个姑娘。

    醉春楼的姑娘们看着老管家掩唇嬉笑,眼里全是促狭,不过倒是没人真的上前去欺负这个宛如惊弓之鸟的老人家。

    至于墨麒

    那可就不一样了。

    就算是墨麒举着刀举着剑杵在门口,只怕都挡不住蜂拥向他的姑娘。

    已经有两个浓妆艳抹的青衣女子力排众人,抢到了接待他的机会。两人像只百灵鸟似的轻巧地奔到了墨麒身边,一左一右围了上去,一人抱住墨麒的一条胳膊,使劲往墨麒身上挤。

    其中年龄较长的那位招呼道:都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了,就进来嘛,这位道长?

    招呼着墨麒的那女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勤了。

    别的不说,就照墨麒这身材,这长相,这气度,她们俩姐妹要是真能接下这单生意,那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再加上这俊美男子居然还是个道士

    年纪稍小的那个,眼中已经开始漾着一汪春水了,娇娇地道:道长真的不进我们醉春楼坐坐吗?

    姬冰雁平日里在墨麒面前暴跳如雷、气急抓狂很多次了,墨麒的反应基本都是无动于衷。这次难得看见自己总是不动如山的老板手足无措,沉稳的模样快要龟裂的模样,心中不禁大为舒爽:道长,还不快些进门,楚留香和胡铁花都在楼上等着了。

    墨麒哪还能听不出姬冰雁语气中的调侃,姬冰雁就差把看好戏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试着抽了抽自己被两个姑娘死死抱住的手臂,没能抽得出来,只得无奈地放弃,对还站在门口看他笑话的二人道:你们先上去。

    宫九抱着手臂,看着墨麒束手束脚的样子,半是觉得有趣,半是觉得莫名的不爽:你莫要是打算不进门了。

    墨麒被这两个小姑娘挤得快要缩手缩脚,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都显得憋屈起来,可可怜怜的。他尽力避开姑娘往他身上蹭的某些要命的部位:不会,我一会就跟上。

    宫九丢给了墨麒一个看你怎么解决的眼神,随后和被老管家推着的姬冰雁一块去找胡铁花他们了,给墨麒一个缓冲的余地。

    年轻的那个青衣女子见这黑氅道长的朋友都离开了,赶紧抓住机会,对着墨麒软软地递了个眼神:道长,你

    墨麒内力微微一振,有力而不容拒绝地推开了两位姑娘。

    妹妹往后踉跄了几步,立即就委屈地看了姐姐一眼。

    年长的女子立时不悦,拉住妹妹的手:我们姐妹能看上你

    她还待说是你的荣幸诸如此类的话。

    墨麒:你们老鸨在哪。

    年长女子:什么?

    墨麒:让她出来和我说话。

    他掏出了一沓银票。

    在醉春楼灯火通明的光亮照耀下,银票朴素的纸面恍惚间都仿佛折射出了醉人的色泽。

    两个姐妹花顿时倒吸了口气。

    醉春楼的雅间里。

    楚留香吃惊地对姬冰雁道:你、你居然带着九公子一道,把道长抛在楼下了?!

    没错。姬冰雁泰然地举起酒杯,闻了闻,皱眉嫌弃道,这酒不好。早知道,我自带几坛四季酒来了。

    楚留香都没心思管什么四季酒了,他忍不住拿眼睛的余光看了好几下宫九的脸色:你怎么你怎么这样呢?

    他屁股都快坐不住板凳了,简直想立刻起身去楼下救墨麒上来。

    胡铁花也是满脸责怪地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道长那么洁身自好的人。他责怪完,立马抬头对还没坐下的宫九道,九公子放心,道长不是那样的人。

    宫九:

    什么那样的人?

    姬冰雁莫名其妙:

    你们俩什么毛病。

    两位红娘简直操碎了心,恨不得把姬冰雁拽到一边去,好好和他说说宫九和墨麒之间的二三事,让他认清楚看明白,自己究竟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姬冰雁被两位好友的眼神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到底在讲什么?若是怕道长被楼下那两个姑娘吃了,那我和李管家下去,把墨道长接上来就是了。姬冰雁皱眉,可话说回来,墨道长又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你们不必这般不放心吧?

    姬冰雁纳了闷了,墨麒在楚留香和胡铁花眼中的印象难道这么不可靠、这么叫人记挂的吗?不会吧,那可是他几乎无所不通、无所不能的老板啊?

    姬冰雁无比正直地陷入了困惑。

    好在,在楚留香真的要起身下楼之前,墨麒已经推门而入了。

    原本纠缠着他不愿撒手的那两个青衣女子,如今恭恭敬敬地垂着手,站在他身后。脸上的表情也是恭谨守矩的很,跟侍立在仙君身后的两个乖巧仙童儿似的,就连和墨麒之间的距离,都规规矩矩地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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