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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63)

    河父:我嗨,我们这都什么年纪了,谁还没去过青楼呢而且啊,金陵新开的青楼里真的很多美人儿的,是真的好看

    河父兴奋地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以及自己可能只能去虫楼与蟑螂相伴,再也没法去青楼这样一个事实了。

    墨麒:糟了。醉春楼!

    墨麒大步跨出提审室。胡铁花匆忙跟上:道长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凶手在醉春楼?

    墨麒边往外赶边道:蓬山仙子想要大面积培育罂粟,需要银子,需要种子

    这些从何而来?

    这些从何而来?

    醉春楼里。

    宫九正侧卧在一张香喷喷的大红床铺上,姿态舒展,若是不看他身上缠绕着的银丝,倒是一副极其养眼的画面。

    宫九:想要查到你的踪迹,根本不用想那么多。光一个罂粟,便能追溯到源头了。事情其实很简单,抛去那些看似复杂的案情,想想看你想要种植罂粟,这可不是个无本买卖。南海这个地方,气候潮湿,虫鸟害多,旱涝兴替,难以预料。想大面积地培育出罂粟上好的罂粟,可是需要大把的银子,还有大把的罂粟种子的。这些银子、种子,从何而来?

    让我想想看东瀛。宫九自问自答,倒是怡然自乐,不过东瀛的皇帝也不可能给你那么多银子,够你用半年的,他最多和你做一锤子买卖,至于后续维系的银子,你还是要自己赚的。

    宫九的指尖缱绻地抚了抚身下的大红锦绣被:如千鸟所说的,这世间什么来钱最快?什么消息路子最广?青楼。这是你唯一和那些有银子的人接触的最好、也是最方便的渠道青楼,一个就算是日投万金也绝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销金窟,多么完美的选择?

    可罂粟一年一熟,想要培育它可是一件长时间的活计,你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所以你不能亲自抛头露面但有个位置,却能让你即便不用亲自抛头露面,也能获得所有的情报、掌握全部的银子。

    老鸨。宫九毫无感情地勾了一下唇角,这是老把戏了。

    粉色衣衫的女子从里间转了出来:世子所言,句句在理。

    宫九看着画着黛眉、抿着朱彤口脂的美丽女子:那可是句句属实?

    女人温婉地笑了:自然也是句句属实的。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

    缠在宫九腰间的银丝骤然收紧,割裂了衣衫,慢慢勒紧,勒进皮肉里,渗出一丝血丝。

    宫九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碎了的裘衣:姑娘真是热情。

    他在心里想的却是:幸好没有穿道长给我做的衣服

    女人温柔地笑着走到床边:刚看到世子的时候,妾身本是打算用这银丝,给世子一个痛快的。不过世子居然这么聪明,妾身倒是觉得这点痛快有些配不上世子爷了。她的素手一翻,玉纤的掌心中便落入了一个小包,展开包纸,是一小撮白色的粉末,还是让妾身带公子领略另一种极乐吧

    紧闭的雕花大门被人轰然踢开,然而在此之前,白色的粉末已然被女人洒进宫九口中了。

    闯进大门的墨麒呼吸顿时一滞,心跳骤然停顿了几拍,在他大脑思考出来点什么东西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冲进了房间,一把抱起宫九的上半身,指尖刃落入掌心,两三下割掉了宫九身上的银丝,又匆忙忙摘下腰间的酒:别咽别咽漱了口立刻吐出来!

    胡铁花的大惊声几乎和墨麒的声音一同响起:柳无眉!竟当真是柳无眉!胡铁花下意识地啐了一句,我这嘴怎么说什么什么灵!

    楚留香已经揉身上前了,和顶着两个黑窟窿眼的柳无眉缠斗起来。

    宫九被墨麒紧紧抱着连漱了四次口,一整坛的一壶冬都被漱完了,墨麒还是不放心,又摘下了腰间最后一坛一壶春:再漱。

    宫九推开酒,语调平静:再漱也没用了,该吞进去的已经进去了,漱一百遍也没用。你的一壶冬能解罂粟的毒瘾吗?

    墨麒攥着宫九肩头的手简直像是要揉进宫九的骨头里:不能。一壶冬什么都能解,但却解不开瘾

    宫九的眼神开始恍惚起来,面上晕出一丝亢奋的粉色,愉悦的微笑渐渐勾了出来:你得好好改进你的酒了

    楚、胡与柳无眉的打斗已经撞穿了数个房间了,估计这场打完,整个醉春楼是真得推倒重建了。不过醉春楼的主人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只是紧紧盯着已经开始上头的宫九。

    殷红的血色顺着宫九雪白的颊,一路染红了他的每一寸皮肤。

    墨麒一把握住宫九的手腕,将他固定住,免得发作时宫九会抵不住自残。心中被满满的、要被涨裂的酸楚感占据,除了懊悔自己晚到一步,便是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放低声音在宫九的耳边哄道:没事,我在,我一直在。很快会过去的。

    宫九居然还有理智在这种情况下灵巧地将自己手腕挣脱出来,伸手一把拽向了墨麒身边垂落的银色尘尾,滚烫的指尖卷住了不放,一双眼睛漆星也似地亮了起来:道长。

    宫九飞快地把拂尘从墨麒背后硬拽了下来,浑身抖着把浮沉银雪往墨麒手里塞。

    墨麒手里是被塞进来的拂尘:宫九,你

    宫九一把拽住墨麒的衣领,狂乱地说:抽我,快用拂尘!

    凌厉的内力因为紊乱而自宫九体内暴动溢出,撕裂了他身上的衣服,皲裂了宫九身上的皮肤。

    可那些伤口刚一见红,又很快在霸道的内功心法加持下极速愈合。像是一簇簇转瞬即逝、绽放在雪地上的红梅。

    宫九:快!

    宫九的眼神一时迷乱,一时清醒,手就算是痉挛着也紧紧攥着墨麒的衣领。

    同时发作的自虐欲望与药瘾同时交织在一起,不断冲击着宫九的神经,令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疯狂,内力亦是更加紊乱。

    墨麒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已经被撞出了好几个大空洞的房间,一把横抱起了宫九,转身快步踏出房门。

    好巧不巧,两病齐发。墨麒真怕宫九混乱的内力会令他筋脉寸断、爆体而亡,倒不如先安抚下其中一病。

    两个青衣姑娘本一直害怕地瑟缩在门外,见到老板终于出来了,惶急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老板!

    无妨,楼倒了重建便是。墨麒匆匆道,一楼没人的房间,带我去!

    两个姑娘连忙跌跌撞撞地带着墨麒下楼去了,寻了间无人又偏僻的房间,都不等她们开门,墨麒便抱着宫九踢开了房门,大步踏了进去。进门的瞬间,袍袖一甩,内力便吸住了门板,乒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两个姑娘在门外傻眼。

    楼上,是两个侠士和她们的老鸨打斗的声音;面前门里,是种种令人羞涩的暧昧声。

    两个姑娘后知后觉地开始了误会:诶诶?原来老板抱着的那个美男子,居然和老板是这种关系么?

    轰!

    醉春楼抖了三抖。是楚留香他们又撞破了一道墙。

    两个姑娘听着面前屋内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又高了个调子的声音面面相觑:

    这这看不出来啊。

    原来越是外表看起来冷漠的人,其实内心越野的么?

    楼顶的打斗声已然停止,过了一会,楚留香和胡铁花也灰头灰脑地匆忙赶下来了,站门外一听:

    原本焦急的心情顿变无语。

    噫这动静听着可不像罂粟毒发作?

    嗯九公子不是借机驴道长陪他那啥吧?

    屋内,本被心急和担忧冲昏了头脑的墨麒也琢磨出来哪里不对了,伸手掐住宫九的脸颊,迫着他张开嘴,伸指一摸,果真从宫九口中摸出一张薄如蝉翼的膜。

    宫九还借机嘬了口墨麒的指尖。

    墨麒拈着膜,搓了搓,是天蚕丝的料子:

    他面上的表情由眉头紧皱的担忧,慢慢变成了发现被骗的愠怒,接着又有几分好笑和难以置信:你是故意的?墨麒摁住了还想往他身上靠的宫九,晃了晃手中的天蚕丝特制成的薄膜,你是故意的?你早就在算着今日了?还准备了这种东西?

    宫九软软地把手往墨麒腰上一搭,含糊道:是吧。

    他动了动手指,指尖暧昧地掠过墨麒已经被他不小心扯散的三千青丝,勾起一缕缱绻地缠在修长好看的指尖上打转。

    他以一种状似温顺地低伏着身体的姿势,仰头看向墨麒,眼角带着惊人的艳丽。

    墨麒不仅无动于衷,反倒还直起了身子。

    宫九暗示不成索性明示,扯了扯墨麒的头发,不满道:继续?

    墨麒怒极反笑,久未出面的天绒丝下一秒就缠住了宫九的手脚,将他死死绑住,动弹不得:继续?呵,九公子既然这么能耐,那便自己继续吧。

    墨麒无情地从宫九手中拽回了自己的头发,反手收起浮沉银雪,青丝披散着,头也不回地踏出了还弥漫着暧昧味道的房间。

    门一开。

    楚留香、胡铁花尬笑:嘿嘿嘿

    两个姑娘傻笑:嘻嘻嘻

    哦呦,头发都披散了哪。哦呦呦,衣服都扯乱了哪。

    已经洗不干净风评的道长:

    宫九,真是个害人的妖精!

    一番折腾回到将军府时,天已蒙蒙亮了。

    展昭打着哈欠拽着睁不开眼的白玉堂出来,迎面就遇上了归府的墨麒等人。

    展昭眼睛一瞪,立马就知道自己这是错过了重要剧情了,顿时有点后悔昨日自己为何休息的那么晚。

    胡铁花和也来迎接他们的姬冰雁说昨晚的战况:真的是柳无眉,真是绝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就连老臭虫都觉得不可能的,居然真是柳无眉他先是难以置信地又反复念了几句,而后切入正题,说了一番他和楚留香如何击溃柳无眉的过程,柳无眉死了。尸体我和老臭虫也已经处理掉了,保证这回绝不会再让人有机会让她起死回生第二次。

    展昭点点头,凑过来:那道长和世子呢?

    你看九公子那满脸餍足、一脸红润的表情,再看看道长那黑锅似的脸色,明显昨天也发生了很精彩的故事啊!

    胡铁花背着道长,偷偷在面前举起手,俩大拇指勾了勾,和展昭传音入密道:那还有啥呢,不就是

    展昭顿时无声地做了个嚯的口型,然后同情地看了墨麒一眼。

    什么话都没说,上前拍了拍墨麒的肩膀。

    展昭心想:肯定是昨晚墨麒和世子那个啥,进行了深层次的交流了。说不准是世子满足了,道长却还没满足,但是道长又心疼世子,不愿强求,所以才黑着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猜测的完全和事实截然相反。

    二十来岁,半个月前河西案才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车的展昭,现在已经自学成才,能够熟练地举一反三了,偶尔的时候还能点拨点拨一窍不通的白五爷。

    至于白五爷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窍不通那就没人知道了。

    蓬莱寻仙案,时隔半年,终于宣告破案。

    凶手柳无眉已然伏诛,数几十名死者终于能够瞑目。

    只是下葬的时候,那些投名状上的死者坟边空荡荡的,仍是什么人都没有。

    案破前,他们是被自己家族抛弃的棋子,被扔到满里来冰冷地躺了半年;案破后,他们的家族死的死,逃的逃,更不会有人会想起为他们点一支长明灯。

    这是即便凶手伏诛也改变不了的。

    展昭抱着巨阙,靠在客房门边边发呆边为此感伤的时候,白玉堂恰好捧着一碗圆滚滚的汤圆,远远地看见了展昭。

    白玉堂脚步不停,走到展昭面前,把碗凑到了展昭鼻子底下:汤圆。芝麻馅的。

    香喷喷的味道瞬间就激活了展昭的胃口,挤走了展昭心里的那点伤感。

    展昭直咽口水:给我给我勺子!

    糯白的面皮在汤里滚滚地包着内里的芝麻馅儿,肚溜儿圆,拿勺子一戳,又甜又蜜的芝麻馅就噗滋的溢出来,显然是放足了料。

    展昭吃了口,烫的直吸气,仰头:香啊好甜!

    馋猫瞬间被汤圆收买了胃。

    西门吹雪终于舍得从房间里出来:九公子回来了?

    展昭飞快吞下最后一口汤圆,直点头:唔,唔,他把甜津津的芝麻馅儿咽了,回来啦!九公子就住道长旁边那屋,庄主你去他房间要是没找到,那就去道长房里看看。

    西门吹雪颔首:多谢。

    按照展昭的指引,西门吹雪敲了宫九的门,见没人,便去敲了墨麒的屋门。

    墨麒打开门的时候,脸色还是黑的,看见敲门的人后,怔了一下:庄主?

    西门吹雪:我来找九公子,他在吗?

    宫九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在,等我穿好衣服。

    墨麒的脸刷啦一下更黑了。

    西门吹雪的眼神顿时有些异样:原来

    墨麒: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西门吹雪:道长不必解释,我心知。

    墨麒: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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