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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84)

    是弟子的楷模啊。若是这个时候,他将唐元延抓起来了,唐门众弟子会怎么想?

    宫九不客气地道:那唐怀远还是你的儿子呢。他还死了呢。怎么,他死不死,对你来说毫无关系?

    唐怀侠闻言,顿时怒目道:世子怎可如此说话!

    宫九扯扯嘴角:你爱的人可是唐远游,不是那个给你生下了唐怀远的女人。我早有听闻了,堡主夫人是因难产而死的,自她死后,你就再也没有娶妻了,唐怀远是你唯一的孩子。

    宫九冷冷道:可谁能知道,你不再娶妻,到底是因为缅怀妻子,情深不寿。还是另有隐情?

    唐怀侠:我

    向来能言善道、八面玲珑的唐怀侠,居然一时之间,没能说出辩解的话来。

    宫九冷然道:你觉得,自己的父亲并不爱自己的母亲,唐怀远身为你的儿子,会看不出来吗?

    唐怀侠迟疑了:他,他不会

    墨麒沉吟了一会,对唐怀侠道:堡主,您与唐怀远之间的关系如何?

    唐怀侠有些失魂落魄般的结结巴巴道:我们怀远他

    宫九环臂抱胸:看来是不怎么样。

    唐怀侠连连摇头道:不,不会的。怀远他小的时候很乖的,只是只是长大了,有主见了,叛逆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墨麒沉默了一会,伸手拉住了还想再问的宫九。

    足够了,他们想要知道的已经明了了。

    唐怀远定然是发觉了父亲的秘密。

    没必要再逼唐怀侠承认了。

    妙音城,唐家市集门口。

    唐门弟子硬邦邦地对黄老板第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唐家地域,闲人免进。

    黄老板擦擦额头的汗,在门口又伸着脖子望了许久,才十分沮丧地转身走了几步,在离唐家市集最近的茶馆一屁股坐下了,一副望穿秋水的样子,死死盯着市集门口。

    茶馆小二奉了茶:黄老板,您等谁呢?

    黄老板心里头发苦,一喝茶,更苦:唉。唉!

    他连叹了两声气。

    茶馆小二翻了个白眼,然后道:黄老板,我也是看您是熟人,才提醒您的。你就把这纹银搁地上?到时候被人摸走了,可别管我们茶馆要。

    黄老板又擦了擦汗,唉声叹气道: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还稀罕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茶馆小二一听,这是有故事啊!左右一看,反正也没什么客人,便仗着熟悉,贼兮兮地在黄老板旁边坐下了,凑近黄老板:您说这话!您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黄老板便将先前黑袍道人给他家做法,他不仅把人赶出门,还一个铜板没给,谁料那黑袍道人居然真是国师的事儿跟茶馆小二说了,沮丧道:谁能想到他居然是真的啊!他手上还拿着一盒油辣辣的炒面呢诶对,我那炒面你记得给我温着啊,万一国师出来了,可不能凉的给他。

    小二一脸震惊,半晌没说出话。

    黄老板丧气地又灌了口茶,茶水还未吞下,一直盯着唐家市集的眼睛余光就扫见了那个熟悉的、高大的黑袍道长的身影:噗

    小二被喷了一脸的茶水:

    黄老板忙不迭地站起身,一边紧张地手忙脚乱整理衣服,一边催促:快快,我的炒面!

    小二把炒面给他拿来,黄老板就抱着纹银箱子,揣着炒面,直奔唐家市集门口去了。

    墨麒和宫九本还在低声讨论着唐家错综复杂的派系关系,行至门口,就听见远远的一个声音:国师国师大人大人哪

    黄老板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被唐门弟子无情地拦住了:国师,国师你还记得我吗?就,之前请您登府跳大神不是,请您登府做法的那个?

    墨麒疑惑地望向面前微胖的中年男子,觉得眼熟。

    黄老板忙把手里的纹银箱子放下了,把揣怀里那盒油辣辣的炒面恭敬地双手递上:国师,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呃特辣!特麻!我特地和炒面摊子老板说的,加了好多辣子,诶嘿嘿嘿嘿,呃,请国师享用。

    墨麒的记忆,瞬间被那碗麻到他舌头没有知觉的炒面唤醒了:

    宫九挑眉,看了看全是辣油的炒面盒子:你喜欢吃辣子?喜欢麻?

    墨麒紧绷着脸,吐出了三个字:不喜欢。

    黄老板登时惊恐地缩回了手:不不不不喜欢!?他赶紧把炒面随手往旁边路过的一个叫花子手里一塞,飞快地弯腰抱起了纹银箱子,那,这个,上次没有给您的做法费,您看,够不够?不够再添,再添。

    宫九只觉好笑。他看了看黄老板点头哈腰,一脸惶恐,仿佛生怕下一秒就被墨麒拉出去砍头的模样,望向墨麒调侃道:做一次法可比你酿一坛酒要廉价多了。这么廉价的事,还是少做。

    墨麒无奈,警告地看了宫九一眼,意思让他见好就收。墨麒让一旁拦住黄老板的唐门弟子退开,和宫九走出了唐家市集,而后对黄老板道:世间本无鬼怪之事,做法亦是无稽之谈。我只是为你家中老幼上香祈平安,不需要这些银子。

    黄老板抱着沉甸甸的纹银箱子,张着嘴,傻傻地啊?了一会:那、呃,国师,你不会治我上次不敬之罪吧?

    墨麒:

    墨麒:不会。

    黄老板松了口气:嗨,那就好,吓死我了。

    墨麒心念一动:对了,我有一事,想请问黄老板。

    黄老板心跳差点骤停:您您您叫我黄才就行了,不不不不用叫我黄老板。您您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麒看好像暂时是没法打消黄老板对他的恐惧了,只得无奈地放弃安抚他的打算,直奔主题地问道:先前去府上时,听闻府中女眷曾说骨女之事。现在你家中还会出现米缸中的米,或者水缸中的水变粉吗?

    上一次,墨麒问黄老板这个问题的时候,黄老板只当墨麒是想要来骗他钱财的大骗子,伸手就把墨麒推搡出门了,还骂了一顿。

    可这次,墨麒再问这同样的问题,已经知悉了墨麒身份的黄老板,就不由地细思恐极了。

    黄老板两腿直打哆嗦:您您您问这话,是是是什么难道这骨女不是谣言,是是是真的?!

    那岂不是说,其实他们家里天天晚上都有骨女临门,拿他们的水和米做供奉,而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还每天晚上睡得呼呼的吗?!

    这他妈得亏骨女拿的只是水和米,可谁也讲不定,她现在只要水和米,以后会不会也只要水和米啊!

    那可是骨女,骨女!鬼啊!

    要是骨女哪天心情不好了,突然想拿他们的脑浆和肠子可怎生是好?!

    上次国师好心询问的时候,他还当国师是骗子,要骗钱!黄老板吓得满身冷汗,当场扇了自己一巴掌。

    第62章 胭脂骨案10

    黄老板心惊胆战地出的门, 喜颠颠地回的家。一进府门, 就被女眷们一窝蜂地围起来。

    他出门前, 已经把自己有眼无珠, 将珍珠当鱼目的事情, 以一种交代后事的语气同家中的女眷们交代了。

    女眷们在家等得提心吊胆,生怕家中的顶梁柱真的因为这事儿没了。这下看见黄老板囫囵个儿的回来,顿时急切地围过来, 嘘寒问暖的有,询问国师态度的有,把黄老板问的答不过来。

    正叽叽喳喳的时候,又从门后走进两名俊美非凡的男子。

    一个黑袍银尘, 面色淡然平静,端的是仙风道骨, 谪仙风度。另一个则穿着极为华美的雪白貂裘, 裘衣上还极尽奢华的装饰着浑圆饱满的珍珠。那毛没有一根不柔软纯白的,那珍珠没有一颗不完美无瑕的,黄家老太太见多识广, 一眼便知这件缀珠貂裘的价少说也得是万两黄金起步。

    黄老板慌张地展开手臂,把呆住了的女眷们往旁边推推, 别堵在门口,让两位贵人都进不了门:二位, 请进, 请进。

    黄家最小的女眷是黄老板的独生女儿, 年仅五岁, 因府内有骨女之事,怕的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现在正困得迷糊。揉着眼睛仰头一看:神仙呀!

    黄家小女儿噔噔噔跑过来,伸出婴儿肥还有几个小肉窝的手手就把墨麒的腿抱住了:神仙打鬼鬼!小女儿嘴一瘪,要哭不哭,鬼鬼吓人,偷我家米!

    黄家娘子倒抽口气,她已经认出面前的这位黑袍道长,便是当日被黄老板有眼不识泰山,赶出黄府的国师大人了。国师身边的男子,她虽然不认识,但一看这穿着气度、样貌仪态也知,定然又是一位不能得罪的贵人。

    她心头一阵猛跳,飞快冲过去把自己的女儿抱了回来,而后不断向墨麒赔罪:小女年幼,不知礼数,冲撞了国师

    墨麒真的开始反省,自己到底是不是当真如此凶神恶煞了:无妨。

    黄老板对满脸担忧的老太太道:国师来,是要帮咱们抓骨女的!他转脸吩咐媳妇,快,快给二位贵客准备好落脚的屋子,还有热茶、点心!

    黄家女眷们忙跟着黄家媳妇一块退下去,帮忙准备两位贵客落脚的地方。黄老板则带着墨麒与宫九,沿卵石铺就的小路,往后府的伙房走:我家的米缸和水缸都在伙房。平时家中饭菜是两位厨娘轮流顾着,仆役还有婢女们只有在饭点的时候才会进伙房,给两个厨娘打下手,将饭菜端到我们屋里。

    宫九一边走,一边左右打量黄府。也不知是不是巴蜀人家的特色,好像这里的每一座府邸里都会种上大片大片的竹子,一路走来,竹香扑鼻。宫九

    宫九想吃竹筒饭了。

    他肚子咕噜一响。

    墨麒不由地侧目:饿了?

    宫九看看暗下来的天色:现下不是吃晚饭的时候吗?

    黄老板眼睛一亮,忙道:我家厨娘做饭菜的手艺不错的,二位检查完伙房,不如与我们一同用晚食?我让厨娘们多做些拿手的点心

    宫九喃喃:想吃竹筒饭。

    特别想吃,这竹子可真香。

    宫九面上不动声色地暗暗滚动了一下喉结。

    黄老板卡壳了一下:呃,呃,竹筒饭?

    墨麒无可奈何:黄老黄才,家中可有香米?

    有的,有的。小女就喜欢吃香米,我才特地又买的,就在米缸里。黄老板点头,推开了伙房的门。里面的两位厨娘已经在忙碌地准备着饭菜了,阵阵珍馐香味令人食指大动然而九公子郎心似铁,只想要竹筒饭。

    水缸就放在伙房门口,除了这里的水缸,伙房外的井边、几位主人家的院里,都放着各自的水缸,以供取水方便。不过骨女大概是偷米的时候顺手,每每取水,都只取伙房里的水。

    宫九探身往水缸里看了看:看着也不粉?

    黄老板道:唉,这是每晚骨女取了水后,第二天一早,仆役们就把前夜的水倒了,洗刷了水缸,又换的新水。

    那水被骨女碰过了以后,粉了吧唧的,要是不换,谁敢喝啊?

    黄老板蹲下身,指了指水缸外壁的一处花纹繁复的雕花处:这儿,还有点粉色,估计是把老诟染了,怎么洗也洗不掉。

    墨麒顺着黄老板指点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雕花的细缝之中,看见了一点粉色的痕迹。

    宫九伸手,用指腹在雕纹上摩挲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这骨女的手要是干燥的,只怕粉色也渗不进那么深。大概是取了水后,水渗进去的。

    照这么想,这位骨女,还掉色啊?

    黄老板站起身,看了看米缸,为难道:米缸里每每看见粉色的米了,厨娘也会把那些米给淘掉,现下是没有粉米的。

    墨麒走到米缸边,米缸中的米颗粒饱满,即便还没煮熟,便已有米香扑鼻。

    他想:虽然现在没有粉米,等到晚上骨女一来,便有了。而且此番来黄府,并非是为看米,本就是为抓骨女。倒是九公子的肚子饿了,要吃竹筒饭要是不满足他,指不定他会搅出什么乱子。

    这么想着,墨麒转身对黄老板道:观贵府院中,种着不少香竹,可能借上一根?

    宫九本还心心念念着竹筒饭的味道,墨麒这话一说,他耳朵一动,顿时看了过来:莫不是你要做这竹筒饭?你还会做饭?

    黄老板张大了嘴,看看和油腻腻的伙房毫不相搭的墨麒:国师这这真是有雅兴。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做竹筒饭,还是想炸我家的伙房。

    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嘴上却是说:尽管取用,尽管取用。

    墨麒开火,倒是没在伙房,而是随便在后院寻了处空地,砍了一根竹子,取了两节竹筒。竹筒做碗,剩下的做柴,石头搭灶。宫九开始还是当玩笑看的,见墨麒当真做的有模有样,不由地收敛了看戏的心态,也隐隐有些期待起来,毕竟他是真想吃竹筒饭的。

    上好的香糯米,配上从伙房捞来的猪瘦肉,加上适量盐巴,装进竹筒中加入才从井中取来的甘冽井水,用蕉叶将筒口封住,放在火中炭烤。

    宫九喉结不由地又滚动了一下,心说:这么简单,应该不会出错。

    还是可以期待的吧?

    竹筒在火中烧了一会,筒壁便慢慢地焦了。墨麒将火灭了,把竹筒取出来,手指在竹筒表面轻轻一拂而过,被烧焦的竹筒外皮剥剥簌簌地掉落。他伸指又在竹筒外敲打了一阵,而后以指风划开筒节,那令人垂涎不已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糯米的芬芳,竹子的清香,还有猪肉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每一粒糯米都晶莹饱满,入口更是无比鲜美,唇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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