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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00)

    东方杏在洪七公身边坐下,无视了角落里满脸失落,丧眉耷眼的李安然:当然记得。一年前,我来到这松溪镇,被黄芎请去给黄老将军解毒。但因为未能拿到痴毒,我尝试了许久,都没能调配出解药来。更何况,黄老将军已经中毒多年,脑部早已经被毒侵蚀。这解毒整整耗了我半年有余的时间。在那个时候,松溪镇里就已经有和黄老将军一样,中了痴毒的人了。

    我并没有多想,只是专心调配解药。半年前的一天,我在去药铺取药的路上,发现了欧阳前辈,他正尾随着黄芎。我心中大骇,还以为是见鬼,故而情急之下对欧阳前辈撒了一把七步倒,结果却意外发现,欧阳前辈并不是鬼,而是当真起死回生了。

    虽是起死回生,但欧阳前辈其实还是在受一种药物控制,眼珠漆黑,记忆全失。我便想着能不能帮欧阳前辈解药,毕竟欧阳前辈所中之药并不算毒,只消驱散药效便可恢复记忆但死人复生,复生的还是西毒欧阳锋,这事事关重大,总该给几位前辈送个信,于是我飞鸽传书给黄前辈、洪前辈还有一灯大师,请众人至此

    当时我虽迷倒了欧阳前辈,但欧阳前辈总有醒来的时候。每次醒后他都会挣脱绳索,直往天姥庙而去。我追他不得,但再往后,我慢慢发现,我每次找到欧阳前辈,都是在天姥庙里,故而我就将地址定在了天姥庙。

    东方杏摇头:我又如何会想到,这天姥庙居然就是黄芎实施阴谋的处所!在最后一次为欧阳前辈施针之后,欧阳前辈所中的迷惑神智之药被解,人也陷入昏迷。我在庙中等候时发现了穿着奇怪的黄芎,慌乱之下只来得及藏起昏迷的欧阳前辈,自己却被黄芎撞个正着。

    欧阳锋哑然片刻:然后黄芎就误以为你撞破了他的阴谋,所以给你下毒了?

    东方杏苦笑:是。怪我不会武功,除了给人看点病没有什么防身之术,一下就教黄芎得逞了。他有些心有余悸,也幸好黄芎所下之毒乃是痴毒,而不是什么含笑半步癫之类的致死之药,否则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段智兴合掌道:阿弥陀福,东方神医平日救死扶伤,为百姓无偿坐诊,行善积福,吉人自有天相。

    李安然蹲在碎裂的柜子边,眼巴巴地看着东方杏,眼里全是心疼和庆幸。

    东方杏淡定地转个身,背对李安然:诸位既然能找到我,是不是已经抓到黄芎了?

    洪七公尴尬地将此间种种都说给了东方杏听:所以,现在我们需得先找到东方不败,才能找到被他掠走的黄芎。

    东方杏有点懵:怎么找?

    众人皆是沉默,欧阳锋却胸有成竹:黑木崖。

    杨过惑而不解:为何?

    欧阳锋看向杨过,目光带着点温暖,道:当时我在天姥庙内醒来,恍惚之后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你,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留下的、最亲近的人。

    小龙女明白了:前辈的意思是,东方不败初醒,第一件想做的事情,一定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怎的还叫我前辈,叫义父!欧阳锋先是不满地纠正小龙女的称呼,而后道,没错。对于东方不败来说,什么东西最重要?

    段智兴思索了一下,皱眉道:重新夺回黑木崖,一雪前耻?

    欧阳锋叹息道:毕竟对于现在的东方不败来说,这世上恐怕也没有旁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有意义的了。

    黄药师沉吟片刻:有理。东方不败乃是一代枭雄,心高气傲。当年黑木崖上被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等众人围攻,是被使阴招打败,坠落山崖的。此仇要报,必要杀回黑木崖,在此之前,东方不败定会收集情报想来黄芎之事,便是他在收集情报之时发现的。

    如今,东方不败已掠走了黄芎,估计拿到《葵花宝典》后,他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在这无名小辈身上。下一步便是回到黑木崖,与昔日旧敌再战一场。

    欧阳锋笑道:现如今,任盈盈手上已没有杨莲亭做幌子分散东方不败的注意力了,任我行又早已身死,只怕这一次,黑木崖上下,命运堪忧啊。

    小龙女左右看看:那我们还去找东方不败吗?

    墨麒沉声道:找。

    宫九敲敲一旁的木台:听见没有?黄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先往黑木崖中一探!

    蹲在房梁上,才暖了手脚的暗卫们苦兮兮:是!

    欧阳锋讶然:何必让他们先行一步,我们为何不现在出发?

    宫九睨了欧阳锋一眼,站起身,居高临下、正气凌然的冷声责怪道:怎可现下就走?这松溪镇中,还有那么多受痴毒之苦的人,须得黄前辈、龙姑娘还有道长相救。

    尤其是黄家幼孙,平白受长辈恩怨牵连,何其无辜?

    还有,黄老将军便就这么放在丹房不管了么?

    欧阳锋张口结舌。

    房梁上留守的几个暗卫,脸色顿时像吞了墨麒扔在后院的炊饼一样:

    主子,你不是这样的人。

    主子,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暗卫们心中不由地浮起一句句崩溃质疑。

    东方杏并不识得宫九,只觉这白衣公子,看似衣裳华贵、气质疏冷,人却是热心肠,便对宫九温和笑道:解毒一事我也可助一臂之力。黄老将军他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李安然,而后转回来道,黄家人定是不会接受他的了,我欲在松溪留下,陪他走完最后的这段路。黄老将军是英雄豪杰,不应落得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这般下场。

    李安然在角落一下站了起来,在众人受惊投来的目光中,瓦声瓦气地乱七八糟咕哝了半天,终于攒足了勇气:我、我可以陪你一起!

    东方杏终于等到了他最想听到的那句话,柔软的嘴角顿时绽开了笑意:如此,大善。

    墨麒站起身:解药既得,解毒之事便不难。我们四人分工行事,应当能在今天日落前完成解毒。

    东方杏收起了微笑,严肃点头:没错,算算时间,东方不败掠走黄芎已有半天了我们需得抓紧了。

    黑木崖。

    任盈盈正执着剑,站在悬崖边。

    她的面前是一名穿着艳烈如火的红衣的美俊男子,脸上带着没什么温度的笑,即便看起来令人心头发冷,可依旧好看的叫人不舍得移开眼睛。

    往前一步便是东方不败,往后一步便是千丈深渊。任盈盈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往后看了看几乎瞧不见底的悬崖,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喉咙。

    她使劲咬了咬嘴唇,举起剑指向东方不败:你是不是想为了杨莲亭报仇?

    东方不败笑了一下,没有抹粉的面容美俊得叫人一眼看去便心跳神曳:不。

    不,他还不值得。

    任盈盈瞪大了双眼,竭尽全力想要拖延时间即便她就算再怎么拖延,也不会有人能赶来救她了:不值得?你已经不爱他了吗?!

    东方不败并不在意任盈盈拖延时间的意图,语气平和,仿佛并不是想要杀死任盈盈,而是在和任盈盈闲聊: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盈盈,如果你同我一样也死过一次,你会看开很多事,也会放下很多事。

    任盈盈几乎将自己的唇咬破:那为何你不放过我!

    东方不败轻笑了一下:你错了,盈盈。我不是不放过你。你瞧,当年是你和你的父亲任我行,还有向问天,上官云,令狐冲一起将我击下悬崖的。你说,今日我将你击下悬崖,难道不是天理昭昭,因果报应?

    任盈盈厉声道:你休想对冲哥动手!

    东方不败被任盈盈睚眦欲裂的样子逗笑了:该来的都会来,想跑的跑不掉。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冲哥呢?怎么没和你一同坐这黑木崖的教主宝座?

    任盈盈怒道:冲哥才不稀罕这教主宝座!

    东方不败赞同的颔首:没错,你的冲哥不稀罕,你稀罕。他以一种安抚的口气道,没关系,这并不是羞于承认的事情。

    任盈盈被激怒了,手中的剑几乎就要往东方不败的身上戳,可空中数百枚几乎细不可见的银针早已经对准了她:我没有!我早已经和冲哥一起隐居了!是向问天向大哥和黑木崖的人找上我们,说没有教主坐镇,黑木崖被朝廷的人攻打我才回来帮忙的!

    东方不败摊开手:哪里有朝廷的人?

    任盈盈气道:那是黑木崖的人骗了我!

    东方不败摇头:那你已经知道他们骗了你了,为何你还不回去找你的冲哥,继续去过隐居的日子!

    任盈盈的眼睛里立即盈满了眼泪,大声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

    东方不败悄声细语道:我怎么不知道啦?你瞧我知不知道:你的冲哥在发现你居然还和黑木崖的人有联系,甚至还要回到黑木崖做教主的时候,与你吵翻了,现下你们正冷战呢。你身为圣姑,哪里有脸面主动去求和?

    正巧,这黑木崖盼天盼地就盼有个教主能给他们撑腰,你来了之后,他们定是无比高兴,天天将你捧到天上,简直把你当做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儿一样赞颂。这么好的地方,不如多呆一段时间,等到你的冲哥后悔了来找你道歉,你再抛下他们回去也不迟。

    东方不败摇头:盈盈,你的心是冷的,哪怕你装的再像你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是任我行的女儿,是我带大的孩子你和令狐冲终究是不一样的。

    任盈盈厉声道:你休要胡说!我只是不想让爹爹的神教出乱子而已!东方不败,你回到黑木崖,难道不就是为了夺回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吗?!

    东方不败蹙了蹙眉:那本就是我的东西。

    任盈盈怒极:那是你从我爹爹手中夺走的!

    东方不败轻飘飘地说:那是你爹欠我的。

    若不是任我行用《葵花宝典》将他害成这样,东方不败又岂会在本就明知自己就是下任教主之时,愤而反之,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东方不败不打算再说了。

    空中的银针骤然向任盈盈又压近了数寸。

    东方不败的十指上牵着操纵银针的红线,嫣红的线缱绻地缠在他修长白皙的指腹上,无端带出旖旎的味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跳下去,就像你们那天将我击下山崖一样。不论是死活,你我之间仇恨一笔勾销。

    死了,便算是你偿我一命。活着,你就能平平安安去找你的冲哥,从此过回你们隐居的逍遥日子。神教不会再扰你们,这不是你们的夙愿吗?

    任盈盈被银针逼得已经半个人踏出了悬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东方不败轻笑了一声:可别得寸进尺啊,盈盈。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都得给我下去!

    话音一落,百枚银针已经齐齐刺向任盈盈。

    任盈盈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抬臂护头,却只觉得衣衫上传来强大的牵力,身体却半点没感觉到疼痛,下一秒,便是坠落的失重感。竟是那数百枚银针刺穿了她的衣衫,拎着她将她扔下了悬崖。

    东方不败在悬崖边站了一会,烈烈的红衣在崖风的吹拂下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烧。他没有去看悬崖下的任盈盈究竟是死是活,只是站在这个他曾经命丧黄泉的地方,安静地待了许久。

    早已经被恐惧支配着对东方不败重新臣服的黑木崖崖众,在东方不败身后不远处心惊胆战的跪着,谁也不敢抬头。

    就在他们快要支撑不住心中的恐惧,快要窒息的时候,东方不败终于动了。

    他从腰间掏出一张信纸,展开一看。

    展信佳:

    合作否?

    赵祯

    东方不败冷笑了一声,一把碾碎了信纸,随手扬在黑木崖的崖风中:合作个屁。

    他顿了一下,手指又是一动,银针飒飒而出,将崖风中的信纸碎屑挨个戳中,重新送回东方不败手中。

    黑木崖的现任总管战战赫赫,简直要泪流满面。他又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和杨莲亭一样,走上成为东方不败禁脔的老路,又是担心自己要是没走这条老路,会不会脑袋脖子分家。正心神不宁之时,东方不败的银针已经将信笺的碎屑送到了他面前:给我立刻粘好,送到山下那个卖芝麻包的铺子里去,告诉铺子的老板:善。

    话音刚落,银针已经带着纸屑,噗噗噗扎到了总管膝前的土地上,再仰头看时,东方不败已经不见人影了。

    总管紧张地打了个嗝,顿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和众人一块互相扶着站起来了。

    顶替了被杀的上官云和向问天的两人,比总管还要害怕:教教教主说马上粘好,我我我们一块罢!别误了教主的事!

    三人忙不迭地攥着纸屑回到住所,一点一点仔细拼纸屑。

    等到最后一点纸屑被拼完,总管念了一遍上面的字,而后惑道:赵祯他一惊,这不是皇帝的名姓吗?!

    总管大惊失色:难难难道教主从地府回来,竟是如此厉害,就连禁脔都已经是是皇帝这样身份的人了吗!?

    远在汴京的赵祯狠狠打了个喷嚏,边打边吩咐林七,给不停和他来信嚎想吃阳澄湖大闸蟹的段誉送去螃蟹百匹。

    总管与新上任的两位长老面面相觑,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粘好了信就匆忙下山去找东方不败所说的那个包子铺。

    包子铺的老板一见他们下来,就笑着迎上来了:二位客官,想来点儿什么?

    总管粗声粗气道:你就是这包子铺的老板?

    老板用围裙擦擦手:是啊。

    总管将信纸往他手上一递:我们教主说,善。

    老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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