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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05)

    墨麒:

    何时说好的。

    宫九紧紧盯着墨麒,一步一步地逼近他,那眼中流淌的蜜仿佛浸了什么勾人心神的秘药似的,叫墨麒一时之间移不开眼神,只能看着那眸子中的自己流露出不知所措、想要退缩的神情来:君玉?

    墨麒往后退了一步,腿撞到了木床的边缘。

    他简直想要抬起手,像个被逼迫着要被非礼的姑娘一样推开宫九了:九公子阿、阿玖。他看见宫九又近了一步,慌忙改口。

    一种陌生的,想要逃避又想上前的矛盾冲动,占据了他的身体,让他僵立在原地,进退不得。

    墨麒的喉头紧张的滚动了一下。

    他觉得宫九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大对。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像是想把他按住撕开吞掉似的,烫得他的指尖也开始发烫起来,局促地慢慢收紧了十指。

    墨麒僵着身子,腿抵在床边,退无可退,开始想,自己已经在河西府的时候拒绝过宫九一次了,是不是现下真的要认真严肃的再正式拒绝一次。

    可这一次他酝酿了好久,都没酝酿出一个字来,只有紧张的汗细密地挂在额头,越是酝酿大脑就越是一片空白。

    宫九又往前了一步,正要说什么,衣摆便带到了原本放在床头矮柜上的东西。那东西啪嗒一声摔掉在了地上,好在是软的,并没有碎。

    宫九低头看过去:诗经?他新奇又难以按捺胸口拼命想要钻出来的欣喜的挑起眉毛,是我送你的那本?

    墨麒才从脑子里挤出的一点拒绝的话,瞬间被这本诗经打了回去,站不住脚了。

    他空前紧张地拼命想着解释的话:这、是因为以往从未有人送过我礼物。

    宫九笑了起来宫九好像真的很常在他面前笑的,而且笑的真的很勾、不对,是很好看:我又没问别的。

    宫九退了几步,拉开了一段距离,墨麒瞬间松了一大口气,刚想要狠狠呼吸几口,就瞧见宫九居然弯腰去捡那本让他失去了拒绝的立场的《诗经》:你做什么?

    宫九拿起《诗经》,故意问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对了,这诗经送给你也很有一段日子了,你到底喜不喜欢?

    这纯粹就是明知故问了。若是不喜欢,谁会把这诗经从玉门关一路带到太行来,还放在床头?

    墨麒紧绷着下颌,双唇紧紧抿在一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一样,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只有一双眼睛正用力地盯着宫九,好像想要立即从宫九手中把那本《诗经》抢回来。

    宫九恶劣地逼问道:说呀?不说?那我就当你不喜欢了。他这么说完,便把《诗经》往自己衣襟里一塞。

    墨麒实在憋不住了:哪有送了人的东西,又中途要回去的道理。

    宫九理所当然道:有啊,我这不是就要回来了?

    墨麒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终于主动上前了一步:还给我。

    宫九捂住胸口:怪了,这明明就是我的东西,你瞧,上面的字都是我亲手写的。

    墨麒:还给我。

    宫九:你来抢啊?它不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便来抢嘛。

    墨麒的眼神瞬间露出一丝被惹恼、或许还有一丝羞窘的味道,他站在原地握着拳克制了一会,猛地跨上前几步,当真伸手去拿那本被宫九护在衣襟里的《诗经》。

    手刚一伸进去,就被宫九摁住了:咦,墨道仙,太行仙尊,国师大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宫九不让墨麒把手抽回去,愈是用力,墨麒的手掌就被迫与他的胸膛贴的越紧,简直像是要直接摁进胸腔里,摁进肋骨里,最好能抓住那颗在胸膛里扑簌簌乱跳、丝毫不听理智主导的心脏,叫它老实一点,不要再这般胡乱地在耳边跳得轰轰作响。

    宫九,你墨麒的眼睛都要赤了。

    他的手掌触及到的分明是一片微凉的皮肤,可他偏偏觉得好像被宫九摁进了能灼伤皮肤的岩浆里,他想要抽回来,可那岩浆却死死吸住他的手掌,让他撤手不得。

    你放开。墨麒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宫九哼了一声:我放开?你都能和黄药师打个平手了,要是真想把手拿出去,还不是小菜一碟?

    墨麒的手顿时抖了一下,而后半是被揭穿的羞恼半是被挤兑的恼怒地伸出另一只手,狠狠钳住宫九的肩膀,而后猛地一推。

    宫九顿时被推飞出去,一下撞进了床里。

    宫九在满是冷香的床上打了个滚,很是意想不到。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墨麒直接推出门去,摔进雪里呢。

    他真的止不住笑了,笑软在床上直抖:仙尊,道仙,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当真生气,倒是把我扔进雪里呀。扔到床上算什么?

    宫九刻意地舒展开四肢,软在床上对着墨麒舔了舔唇。

    墨麒手里紧紧攥着终于拿回来的《诗经》:你,我他是真的眼睛开始发红了,瞪着还在撩拨他的宫九,恨不得立即扣住宫九的手腕,叫宫九知道他是撩拨不得的

    这想法刚刚从他的脑中冒出来,就瞬间将满脑袋冒泡岩浆的墨麒浇醒了。

    宫九正要调侃墨麒怎么就知道说你我,连句整话都说不出的时候,屋子的门被哐地一声撞开,他都来不及眨眼,墨麒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宫九惊愕地迎着灌进屋内的夹雪冬风吹了一会:跑了?

    居然跑了?

    他几乎想要大笑起来,没想到墨麒居然能这么可爱,这么不经逗,正一遍遍想着墨麒夺门而出前最后那个快要绷不住的表情,门外传来哆哆哆的敲门声。

    李安然不尴不尬地站在已经撞得敞开的门外:那啥,师弟不在啊。

    宫九收敛了笑容,坐了起来,脸上又回归了冰冷,简直能和这太行山巅的夹雪冬风一比森寒:不在。

    李安然挠挠头:我本来是想来找你问问,那个《诗经》的问题的,现在看来,好像也不需要问了。

    宫九眼神一动:诗经?

    李安然点头:对啊。师弟不是有一本《诗经》嘛。他以前又不是喜欢诗经的人,这《诗经》肯定就是别人送的啊,你瞧瞧,页脚都有些翻黄了,还翻出了两道灰印子。

    宫九下意识地想要去看那本《诗经》好验证一下,却想起那《诗经》已经被墨麒抢走了。他只好问:两道灰印子?

    对啊,有两首是他常看的嘛。一首是《桃夭》,一首是《月出》。李安然蹭进屋来,那啥,我就确定一下,那诗经是你送的吧?

    宫九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却没有回答李安然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诗经》的?

    李安然嘿嘿笑了一下:师弟回来的时候,我帮他收拾包裹,从包裹里头翻到的,结果我才问了一句,他就反应特别大的抢走了现在应该是给他藏在衣柜的最底下吧。

    宫九下意识的道:衣柜的最底下?不是放在床头

    他突然明白过来。

    墨麒当时都把《诗经》藏在衣柜最底层了,可现在却又出现在了床头的矮柜上,唯一的解释不就是墨麒真的经常拿它出来看吗?

    宫九几乎摆不住自己的冷脸了,就是寒冰也能给他喜悦出一朵冰花来:多谢师兄告知。

    李安然傻了吧唧地站在原地,被宫九以一种不那么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而后又被拍了拍肩膀:呃?

    谢啥?告知啥?

    宫九已经满面春风的走的没影了。

    李安然:?

    不懂,不懂。以前是看不懂小师弟,现在小师弟找了个媳妇,他看不懂的人又多了一个。

    太行山后,寒潭。

    墨麒沉在水底。

    深蓝色的水毫无波纹,嶙峋的光透过厚实的冰层照入水底,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投下游离不定的光带,宛如一尾尾银鱼,衬的墨麒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深邃五官、强健的令人怦然心动的高大身躯更加俊美如神。

    内力运转不过三旬,墨麒的口中猛地吐出一串气泡来,眼睛猛地一睁,手脚并用,鲛人一般笔直而飞速地向水面浮起,哗的一声将头露出了水面。

    他的眼中有仿佛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的惊骇,有一池寒潭也镇不下去的滚烫温度。

    方才他修心之时,眼中划过的不是换换周转的阴阳双鱼符,不是令他心静的口诀,而是宫九泛着嫣红的脸,柔软的唇,看起来就很好咬的舌,还有狡黠的凤眼,以及

    墨麒猛地松开撑着冰面的手,再次将自己的脸淹没进寒潭水中。

    他在想什么?!

    墨麒不无惊骇地想。

    他居然在想着怎么让宫九的脸更加酡红、怎么样宫九的唇更加水润,怎么让宫九的眼里没有狡黠,只有濒临崩溃的求饶和无助的眼泪

    寒潭的水面咕嘟咕嘟冒了一串泡泡。

    墨麒逃避似的让自己沉到了水底,埋着头蔫在寒潭里,不管某个能令他当场大脑歇菜的尴尬反应,权当自己是一颗已经坏掉了的大白菜。

    他忧郁地抬头看了看头顶依旧平静的水面,心想:

    今晚这心是修不成了。

    羞心还差不多。

    时间的流逝并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东方的太阳已经照亮了太行观顶的红瓦时,某些人忧愁矛盾,某些人旖旎快乐的夜晚很快就过去了。

    墨麒有些心力憔悴地带着行囊走到观门前,陆小凤和楚留香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额外又多出来的新同伴温和地笑着和墨麒打招呼:墨道仙,久仰大名。在下花满楼,是陆小凤的好友。

    陆小凤笑嘻嘻,他还是把花满楼拉过来了:七童与我们同去辽国。咦?道仙你今天怎么穿的紫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由地连连点头道,人长得俊,真是穿什么衣服都自有风度,这身深紫色的衣服反倒衬的道仙你更加威严了。嗯,不错,此番我们出使辽国,正是需要这种镇得住场子的气势。

    墨麒:

    他今早出门,浑浑噩噩,都没注意自己穿了什么衣服,还当自己拿的是黑色的那一件呢。

    居然连黑色和紫色都分不清了。

    楚留香左右观望了一会,对着墨麒说出了那句墨麒此时最害怕听到的问话:九公子呢?

    墨麒:不知。

    他自暴自弃地在心里想:九公子?

    九公子昨晚已经在他寒潭的梦里变成泡沫了。

    第72章 无脸人案02

    从太行山到辽土, 启程前,还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宫九看见墨麒牵出马厩的大黑时, 坚持要与墨麒换马:白马紫衣才相衬,快些下来,我将我的白玉踏雪借你。

    墨麒几乎是被宫九扯着袖子强行拉下马的, 大黑宛如一尊马雕, 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任凭这两人拉拉扯扯,看似冷漠却其实好脾气的样子和墨麒一模一样

    大概吧。

    不知道是不是陆小凤的错觉, 他愣是从那张又长又黑的马脸上看出了一股子轻蔑的神色。

    大黑打了个响鼻, 又甩了甩尾巴。

    花满楼与宫九、墨麒并不熟识,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纠葛,可他却最是敏慧,只听着道长乍一听仿佛不甚愿意、其实并不怎么严厉的几声放手,还有宫九较一开始打招呼时更加甜腻拉长点的声线,几乎瞬间便福至心灵了。

    陆小凤原本瞧见宫九与墨麒拉拉扯扯的时候, 心里还想着:刚好, 若是七童想要上前劝阻,我就可以借此机会同他解释一下九公子和道仙之间的关系。可等到墨麒已经无可奈何地下了马,让出大黑给宫九的时候,花满楼都没下马劝阻之意。

    陆小凤疑惑地侧脸一看,就瞧见了花满楼脸上明了的微笑。

    陆小凤挠挠脸:好吧, 七童向来是比我更加敏锐的。

    于是出发的时候, 除了墨麒与宫九以外的所有人, 脸上都带上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奇异笑容。

    从松溪到宋辽的国界,众人策马疾奔,用了大约一天半的时间。亏得他们所骑的马匹都是赵祯特地送来的千里宝马,不然这般没日没夜的疾行,怕是早已累死在半路上。

    他们赶到边境线时,已经有一小撮人在等着了。

    不仅有人,还有美女,还有琴。

    那女子穿着一身宋人的服饰,却坐在辽军的包围圈里,垂着眼手指翻飞地奏着箜篌,琴音轻灵动听,给这本该剑拔弩张的场面化去了不少敌意。

    耶律儒玉坐在大约是手下士兵搬来的长凳上,坐在路边,看到众人的时候笑了一下,目光漫不经心地在所有来人身上扫了一圈,而后毫无意外地定在了墨麒身上:你们中原有首诗云,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他站起身,手中还是如两月前见时一样,把玩着一把折扇,不徐不缓地往墨麒面前踱了几步:不知这位王姑娘的箜篌,可能打动墨道长的心?

    耶律儒玉这话要是问的宫九,或者姬冰雁,可能当场就是一句难听甩过去了。可他问的人是墨麒,即便再怎么不想和耶律儒玉打交道,但怎样都不能因此迁怒弹琴的姑娘:好听。他顿了一下,突然感觉到身后宫九刀子似的视线,下意识地立即接着道,但我等此行前来是为了办案,还请七皇子领路。

    耶律儒玉露出一点失望的表情:还想着办案,看来这箜篌是没打动墨道长的心了。

    陆小凤看着俏生生抱着箜篌,坐在地上,被一群五大三粗的辽国士兵包围的姑娘,忍不住替她担忧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耶律儒玉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似乎整支宋派来辽的出使队伍,只有墨麒能入他的眼,其他人都无足轻重。

    墨麒皱了皱眉,对于耶律儒玉这般轻慢他人的态度有些不悦,语气便重了些:为何这位姑娘穿着宋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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