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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14)

    宫九:

    还锁门,那门闩能挡得了谁?

    脸红,锁门。

    也太可爱了吧。

    宫九的心情顿时好得可以用美滋滋来形容,踏着略显轻快的步伐,回屋了。

    今晚,肯定能做一个为所欲为的好梦。

    宫九愉悦地想。

    宫九做了什么样的梦,墨麒是不知道的。昨晚上,他被某个旖旎到令自己面红耳赤了近半个时辰的梦惊醒后,足足练了一晚上的功,不敢再上床闭眼。

    晨光终于从屋外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坐立不安的墨麒总算才松了一口气,从蒲团上站起身,照往常一样打理好自己,才走出门。

    此时正是晨曦方明,七皇子府中仍是一片静悄悄,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

    墨麒走到宫九的屋子前,临敲门前,突然莫名心悸紧张,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才压下又开始莫名其妙猛然加速的心跳,抬起手。

    手指刚要落到门上。

    宫九的屋里传来一道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

    嗯

    墨麒没听清,脑子都没过,本能地偏头倚到门边。

    第76章 无脸人案06

    宫九方才那一声动静实在太奇怪了, 拉长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只雪狐崽的毛爪子, 又轻又快地在墨麒心尖上状似不留神地摁了一下,墨麒也没搞明白那是什么动响, 脸就先一步红起来了。

    不应该啊,为何我的脸突然变烫。墨麒一边缺根筋地默默纳闷,一边烫着耳朵依靠在门边, 听里面的动静, 心里有点担忧。

    一声似是欢愉的慵懒低吟,一声重物摔落地面的声音。

    墨麒心中一震,难道是九公子又发病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顿时站不住了, 手摁在门闩的位置,运内力一振,可怜的木门闩顿时以身殉职,咔嚓一声被自中间折断。

    他急匆匆地踏进门里:九公子!

    宫九正裹着一团被子,坐在地面上, 还有些惺忪的眼睛惊愕地睁大了,一只手撑着身后的地面, 一只手藏在被子里。

    宫九:!

    自渎时被春梦的另一个主人公破门而入,两人大眼瞪小眼,自己的手还埋在被子里

    宫九的手做贼心虚似的下意识地一紧。

    墨麒疑惑地看着宫九莫名其妙浑身颤抖了一下, 而后看着自己满是惊愕的目光松散开来, 双唇微启, 轻而急促地喘息了几声,大片的桃色开始在宫九脸上晕染开。

    墨麒在莫名之中,鼻翼间捕捉到了某种味道。

    墨麒:

    宫九:

    宫九或许也曾经放肆地想过,如果在道长面前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能不能撩拨地了这个总是把自己的心闷在深潭里的小古板。但不论他心中所想的场面是怎样的,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自己被被子裹得像个蚕茧,并且明显是睡觉睡糊涂了从床上摔下来,坐在地上懵逼地仰头望着门口高大的男人的场景。

    两个人人面桃花相映红,陷入了一种开口很羞臊,不开口也很羞臊的窘境之中。

    宫九在心里有几分懊恼甚至算得上崩溃地想:失策了。

    太失策了!他本还想着当面那啥完全可以作为终极撩拨手段,在自己前期的仔细铺垫后最终上场,一举拿下道长的心。要是气氛烘托地够好,说不准还能直接顺带着把身也一并收了。可现在呢?

    毁了,毁了。

    就算是以后他故技重施,只怕道长到时候也只会想起今日今时,他被被子死死缠住双腿,一头从床上栽下来,一脸呆傻的模样。

    宫九是觉得自己是一脸呆傻的,以至于他自己都有些恼怒,终于缓过神来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床旁边的柜上还放着一些还没到时候出场的东西,顿时挺直了腰板遮住墨麒的视线角度:出去!

    当面那啥已经泡汤了,这些暗卫终于购置回来的玉石铁铐,可不能再因为这次意外泡汤了。

    刚刚他看见了吗?没看见吧?但是这么明显,会没看到吗?可他现在这个表情,好像没有发火的意思,应该是没看见吧?宫九一边使劲竭力抻长上半身挡着身后的柜子,一边心虚地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

    墨麒当然没有看见。

    那么大一个宫九活色生香地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他,他眼里哪里还有空余看别的东西。

    宫九被墨麒越看越心虚,弄湿的手都不考虑洁癖不洁癖了,直接在被窝里胡乱蹭了一下拿出来:你出去!

    墨麒表面平静,实则浑浑噩噩地一步一个指令,僵硬地转身踏出门去。

    屋外的冷风凉飕飕地一吹,顿时把他脸上烧起的火,和他心头拼命想要忽视、强行压下的火焰吹得更旺了,很是符合东风吹赤壁的规律。

    他在冷风里糊里糊涂地差点被门框绊了一跤,踉跄之后飞快稳住身子,很是刻意地挺直身板,硬是装作不动如山的沉稳模样,头也不敢回,背着手抖着摸索到了被他暴力推开的大门,以最快的速度关了起来。

    墨麒平静地想:我我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他不由地在冷风里扬起了脸,眼神游离飘忽。但再怎么游离,再怎么飘,方才那一幕画面都死死地霸占了他的整个大脑,一遍一遍强行在他的眼前闪过,一次一次地刻画着每一个细节,越是闪烁就越是清晰。

    以至于他甚至能在脑中描摹出宫九如氤桃花的面孔上,一共缀着几滴汗珠,其中最动人的一滴,如何顺着宫九饱满的额头一路自高挺的鼻梁划过,在释放的颤抖中支撑不住地滴落在对方殷红的唇上。

    墨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子突然一片干涩。

    哪里有寒潭,哪里有冰池,他可能需要跳进去泡一下。

    我真是太畜生了。

    墨麒无比自我厌恶地想。

    早起的花将溜溜达达地跟在自己的蛊虫身后晨起散步,就被杵在九公子门口,一脸克制,脸黑的像个门神一样的墨麒吓了一跳,漫天嗡嗡的蛊虫跟着花将的心思哗地一下惊散开:道长,你这干嘛呢?

    花将走到墨麒面前,侧了侧身试图往墨麒身后没被关掩饰的门里看:等九公子呢?

    墨麒侧过脸看了花将一眼,沉默地后退了一步,将门缝遮的严严实实。

    花将:

    花将试图解释:不是,我没打算唉,算了。他看着墨麒已经不自觉拧了起来的眉毛,自觉地放弃了口舌之争,你们这么早起来是做什么,准备吃什么早食吗?辽国不比大宋,没有那么多精致的茶点的,这么早出去,也就是那些普通的早点摊子,没什么好吃的,倒不如多等一会,等日头上去了,开门的吃食铺子就多了。

    墨麒这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不是。我们打算去皇宫里探一探。

    那些随着主人心意被惊飞的蛊虫们,这下又齐齐飞了回来,重新附回花将皮肤下,在花将白净的脸上勾出一个好奇的弧度:皇宫?你们去皇宫探什么。

    墨麒沉吟了一下,想到自己就这么和九公子一起凭武功闯进皇宫,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借由耶律儒玉的手,换个不那么扎眼的身份,想个顺理成章的办法混进宫去:耶律燕可能是在皇宫内死的,我想找到案发的地点。七皇子可有办法送我和九公子进宫?我们可以易容。

    唔,你要这么说的话。花将挠了挠脸,可以是可以,不过辽主一向对七皇子不怎么待见,七皇子自然也不会没事送上门去自讨没趣。你先说说你要去的地方是哪个宫?若是能避开辽主,那便最好避开吧,免得到时候辽主拿你们撒气。

    墨麒:辽主的宫殿。

    花将哑然:你们还真是哪里危险往哪里闯。他叹了口气,我与你说实话,七皇子向来是不会主动找辽主的,就连辽主的生辰,他都不曾送过寿礼。你若是突然借七皇子的名义去找辽主,恐怕辽主也会怀疑。不过,你大可不必直接以七皇子的名义进皇宫。

    花将笑道:七皇子幼年丧母,在皇宫中孤木无援,独自谋生,曾在宫中经营打点过一些宫人。据这些宫人说,辽主前些年新纳的一位回鹘妃子,最是善嫉,天天磨尖了脑袋想着怎么争宠,怎么往辽主眼前凑。

    七皇子前段时间收了一套红玛瑙金珠佩饰,价格昂贵,品相极佳,色泽明艳。若是这位回鹘妃子得了这套佩饰,定会立即想尽办法要往辽主面前凑。

    花将拍拍衣袖:一会儿我便把这套佩饰拿来,你与九公子便易容作我身边的仆役,同我一道把这配饰送进宫去。

    墨麒惑道:可七皇子身为皇子,给父王的妃子送礼,会不会有些不妥?

    莫要因此给七皇子招徕麻烦。

    花将挑眉,大逆不道地道:现下的辽国,若是七皇子真想要,便是一个辽主之妃又如何?皇座也不过是囊中之物。只是七皇子说自己还有一要事未完成,此事至关重要,他无心皇座,才先放耶律洪基这对愚蠢的父子多蹦跶几日。

    墨麒哑然失语。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呢?直接回去做好易容吧。

    花将上下扫了一眼墨麒,提醒道:对了,道长你记得用缩骨功把自己的身形缩一缩,样貌也画的普通一点。那回鹘妃子因为被辽主冷落也许久没见过男人了,莫要到时候她瞧你长得这般高大矫健,见猎心喜,想着与其同一堆女人争宠,还不如金屋藏男

    又因为长得高惨遭调侃的墨麒:

    实是委屈。

    不过等真开始易容的时候,墨麒还是很虚心听取意见地用缩骨功,将自己的身形生生缩矮了几寸,站在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宫九身边时,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高。

    以往仰视墨麒仰视地习惯了,这次墨麒为混入宫去,乍然一下用缩骨功变得和自己一样矮、呸,一样高,宫九倍感新奇。

    他的目光上下审视着面前这个瘦削又满脸病容的男子,若不是对方在敲门后开口说话,他居然都没发现这是墨麒。

    这种病殃殃的样子倒也不错啊,不过生病总归是不好的,还是罢了吧。宫九一边想着,一边把将脑内的一些不可为外人道也的想法打消了。

    墨麒心中狐疑地和宫九确认:九公子当真不会易容之术?

    宫九:你何时见我易容过?

    宫九当真没有说谎。以他的武功,以他的身份,以他的背景,何至于要以易容见人?便是从前杀人不过头点地的时候,他也未曾用过易容这样的手段,所有被他追杀的人,早已命丧黄泉了。

    墨麒只得再回房去,将自己用来易容的东西取来,匆忙合了模子,将改制过的人.皮面具给宫九用上。

    宫九原本还兴致勃勃地想问这是不是真人.皮面具,但看着那当真和人脸面皮一样东西被融化,又重制了的模样也晓得,这肯定不是了。

    宫九兴致缺缺,直到墨麒拿着成形晾凉了的人.皮面具转回身,要给他贴上的时候,才振作起精神来,抖擞地挺直腰板,扬起脸闭着眼睛任墨麒怎么折腾他的脸。

    墨麒当然不会糟蹋九公子这张完美如璧的脸了,宫九这副刻意摆出来的信任姿态令他有些哭笑不得。他小心将宫九原本的眉毛用带着粘性的脂油压好,才贴合着对方弧度优美的脸部线条,将人.皮面具慢慢贴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而且因为早上的事情,又心中在意地不敢和宫九的肌肤有任何额外的触碰。宫九只觉得对方贴个人.皮面具,搞得倒像是在用羽毛给自己的脸搔痒,还是那种隔靴搔痒,越搔越痒的那种,便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

    墨麒:别动。

    因为专注,墨麒的脸和宫九的脸离得很近。说话的时候,湿热的气息便扑在宫九的唇上、下巴上,搔得宫九不仅鼻子痒痒,就连唇瓣、下巴,连带着心尖儿,都跟着一块痒起来。

    宫九的手跃跃欲试地敲了几下椅子的扶手,然后忍不住探了出去。

    墨麒的腰,腰线很好看,现下因为缩骨功的原因缩水了一圈,倒是更加符合宫九的理想要求了原先的尺寸,还是壮了点,而且全是肌肉,硬邦邦的,不够纤细,不够柔软。

    不过有劲的蜂腰倒是比软绵绵的细腰更适合道长。

    宫九漫不经心地将手在墨麒腰上量了量,以比较的态度,挑三拣四地想,活像是要是不满意,墨麒的腰就能像首饰一样挑着换似的。

    墨麒忍不住抖了一下,宫九的假鼻子顿时就歪了。

    墨麒猛地直起身,退后了几步,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没憋住,怒瞪道:九公子!

    宫九睨了他一眼,好像他反应这么大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似的:嗯?

    墨麒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只能闷声道:鼻子歪了。他又重新走回去,弯下腰,别碰我腰。

    宫九:哦。

    于是等到墨麒开始给宫九的人.皮面具附眉毛的时候,一双手又戳了戳他因为缩骨功而有些瘦削单薄的胸膛。

    用来勾形的笔刷地一下划了一道直冲额顶的粗线。

    墨麒:

    九公子。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道。

    宫九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嗯?

    下一瞬,墨麒温热的手指就点中了他的睡穴。

    墨麒举着笔:你休息吧。

    这条漆黑麻乌的大粗线是弄不掉了,毕竟这不是真的脸皮,而只是一张薄薄的皮面,万一蹭破了就前功尽弃虽然现在看来,已经很前功尽弃了。

    墨麒心中有气,还有一股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别扭劲,看着已经宣告破相了的面皮,索性不打算把宫九化成原定的清秀小厮了,顺着那条大粗线伪了一条长长的、蜈蚣一样的疤痕,又把本来该细长英气的眉毛做成浓密狂野粗眉,又在好不容易修直了的鼻尖上点了好几个痘印,多加了几坨,变成蒜头鼻子,又举笔给原本白净的面皮上洒下星星点点的雀斑。

    宫九被唤醒的时候,看着墨麒带着点冷笑的眼神,就意识到不妥了。可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拿起铜镜的时候,也依旧被自己丑得险些心跳骤停:为何还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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