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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18)

    楚留香点头:石观音能看得上眼的同伴,至少不能被她反噬这可是一位蛇蝎心肠的毒美人,若是稍微不慎,可是会被蝎子尾巴蛰死的。而且,她的武功之高,就连我当时也是用计才令她自行了结的

    陆小凤已经开始摇头了:那便确实不会是金九龄。他道,石观音,原随云,还会有别的人吗?

    墨麒慢慢道:我认为至少有三个人。

    死者被掠走的地方共有三处,一是皇宫,二是桑干河,三是古战遗。这三处应当都留有人照看。皇宫已经确定是石观音在掌控,剩下两处地方

    花满楼突然道:古战遗?

    墨麒:怎么?

    花满楼道:道仙可还记得,先前我们说顾将军的时候,曾经说过她与公子怜之间的关系很是奇怪?

    公子怜替顾将军遮掩真相,可顾将军每每看见公子怜的时候,态度都很是不好。明明她连偷去古战场都让公子怜来替她把守了,为何还对公子怜总是冷脸以待呢?

    陆小凤眼睛一亮:因为公子怜根本就不是替她遮掩真相,也不是替她把守公子怜就是负责照看古战遗的影子人,他一直跟在顾将军身边,就是为了监视她,利用军师之位牟利!

    楚留香点头:顾将军又是最好拿捏的。她是一名女子,却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甚至成了将军,这已是欺君之罪!若是被人知晓,莫说将军之位不保,就是头能不能保得住,都说不准。

    陆小凤一拍大腿:我当时还觉得他是心仪顾将军呢!他谈吐、风度皆是不凡,令人心下惊赞,如此妙人,又是顾将军这个疑犯的人证,我们当时根本就没有多做怀疑。

    宫九:等等,如果他是影子人那就是第三个了。原随云是瞎子,但公子怜不是,他就是除了石观音、原随云以外的第三人!

    楚留香倒抽了口气:莫非是无花么!

    第78章 无脸人案08

    楚留香的眼神很复杂,心情更加复杂。

    不止是他, 这一刻, 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涌起了一个想法这次回宋以后, 我是不是应该去拜祭一下,那些曾经打过交道的老朋友的坟墓?

    照影子人这么疯狂地挖阎王墙角法,也不知他们这次回去拜祭,会发现多少座空坟。

    还有以后再办案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补刀。

    不, 最好直接火焚善后。

    姬冰雁用有些疲了的语调道:柳无眉, 石观音, 无花, 这三个人都被影子人挖出来了,只差一个南宫灵了。你们觉得他会不会也

    陆小凤咳了一下:先前我受陛下所托,探查影子人的踪迹时,已经查到过他了,现下他的尸体已经被火葬了。

    楚留香:

    原来影子人还真的把南宫灵也从坟里拉起来了啊。

    他记得,石观音、无花、南宫灵还有柳无眉, 这几个人的坟墓并不在一块的啊!这得是多大的执念才把他们一个不漏的全部挖出来?

    那些影子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是觉得, 一家子人一定得整整齐齐么?

    无花?香帅说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妙僧无花?花将像是后知后觉似的,扭过头来问楚留香。

    楚留香:是, 怎么?

    无事, 无事。花将一边摇头, 一边收敛了若有所思的狡黠表情。

    墨麒道:虽说现下已大概知道无脸人案背后的影子人究竟是谁, 但我们仍然不能确认, 除这三人之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暗桩。

    宫九把玩着剑穗上的玉佩:石观音和无花暂不能动他们,莫要打草惊蛇。

    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些被掠走的士兵和牧民都在什么地方。宫九轻轻松手,让剑穗从指尖滑落,如果不能把这些幕后搞鬼的影子人一网打尽,只怕狡兔三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时候不仅抓不住剩下的帮凶,反倒还会害死他们手上的人。

    陆小凤沉吟:那如今之计,最好便是装作毫无头绪。他想了一会,道,不如先走道仙说的第一条线索,把隐藏在桑干的那处影子人的驻地找到。影子人在辽国和大宋之间联系传信,是以其间的驻地为联络点的,我们若是能一举将驻地中的影子人拿下,那便能切断辽主皇宫中的石观音,和藏身顾将军身边的无花之间的联系。

    姬冰雁点头:陆大侠所言不错,倘若当真能将这驻地先行铲除,我们便不必担心需要三处都派人,并且得同时下手的捉襟见肘、又难以把握时机之窘境。只要这驻地一除,我们便可分作两路,一路去对付无花,一路去对付石观音。将这两人,逐个击破。

    辽主寝宫中。

    明黄的床帘下,笼罩着两个状似缠绵的身体。

    箫美人在笑,她笑得分外妩媚,声音也十分动听,可惜正被她压着诱惑的辽主早已看破了她的伪装,甚至因为自己一连被她害死五枚重要的棋子,而对她憎恶不已;更别提此时,这位美人纤细白嫩的手正钳制在他的脖子上。

    辽主也是男人,身为皇帝,他甚至比一般的男人更爱美人。但这爱,绝对比不上他对于自己江山的掌控欲更加不能容忍区区一个女人给他带来的羞辱。

    石观音笑了一下:陛下不喜欢我?难道是箫美人的这张脸还不够美丽吗?

    她慵懒地挺起身,妙曼的身体勾勒出一条能令所有男人都血脉卉张的曲线。石观音看着辽主痛恨愤怒到赤红的双眼,慢慢抬起手,撕开自己脸上一直戴着的属于箫美人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即便在被石观音钳制的第一天,就已见过这张脸,辽主仍是不可避免地被这无边美色冲击地愣了一下。但很快,这抹惊艳便在石观音的微笑下,化成更加熊熊的怒火。

    滚开。辽主憎恶地对着石观音道。

    石观音俯下身,轻轻在辽主耳边呵出一口湿润的气息:那可不行。陛下,我那千山鸟飞绝可是又缺人了您说,这一次,要请哪位将军去查查这案子呢?

    辽主愤怒地瞪着石观音,忍耐地额头上青筋直崩:你,敢。

    石观音噗嗤笑了起来:我有何不敢的?你忘啦,耶律燕将军是怎么死的?您要是忘了,可要妾身替您回忆回忆,帮您想起来呢

    辽主咬牙切齿:你也威风不了几天了!那些宋人,早晚会查到你的头上,到时候,我大可以看你们狗咬狗,亲眼看着你被宋人亲手杀死!

    石观音轻笑了几声:陛下会不会太天真了?你可知道,当初楚留香是怎么杀死我的?哦,不,他根本就碰不到我一根手指。思及当时楚留香击碎了镜子,令她一时疯狂,甚至自尽的场景,她的脸色黑了下来,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得逞了。

    石观音状似爱慕地轻轻抚摸了一下辽主的脸颊:所以,陛下最好还是乖一点儿,就好好享受我给你的这点甜头,咱们俩各自安好,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么?

    辽主打定了主意绝不会让石观音再得逞了:你休想!谁想要你这种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朕就是一根指头都不想碰到你!你这次休想再蒙骗我,让我调任何一个大辽的将士回国,朕是不会让你这毒妇的计谋得逞的!

    石观音依旧笑着,仿佛辽主的辱骂对她来说不痛不痒似的。

    她也确实不在意,反倒还戳了戳辽主因为愤怒而不断起伏的胸膛:陛下倒是仔细看看,现下到底是谁在枕着谁,谁骑着谁呢。

    不过,您这么不配合,倒还真是让妾身有些为难呢。原本妾身可是不想用这个办法,伤了咱们之间的夫妻情分的。但陛下这么凶地对待妾身,妾身也是没办法了。

    她在辽主惊怒的眼神中,从床上轻盈地滑下来,白皙的美足不着罗袜,直接踩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一路走到床边一个巨大的木箱边。

    辽主失去桎梏,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你要干什么?!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石观音纤细的手指在锁头上轻轻一捏,那结实的铁锁,就这么直接被她用两根白嫩的手指给捏断了:陛下这么心急,不如自己看哪?

    木箱的盖子被石观音掀开,露出了里面被石观音封了穴道,只有眼睛在睚眦欲裂地瞪着,眼珠子疯狂打转的耶律洪基。

    辽主从床上奔了下来,伸手推开石观音:洪基!

    耶律洪基又惊又怒地瞪着眼睛,拼命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您觉得,这个惊喜,够不够换您的一纸调令啊?石观音倚在木箱边,懒懒地问。

    辽主怒道:难道我不同意,你还想杀了洪基不成!

    石观音无谓地笑了一下:我看辽主身子骨也挺硬朗的,不像是短寿的人。能在这位子上撑个二三十年应该不是问题。二三十年妾身觉得,也该能养出另一个耶律洪基了。

    耶律洪基骇然地瞪着石观音。

    辽主震怒道:你想要杀了洪基,让人冒名顶替?!

    石观音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木箱:杀,还是不杀,就看陛下您到底是更疼爱您的太子,还是更舍不得您的棋子了。

    辽主的脸色一变再变,一双手紧紧握在木箱边沿,骨节咯吱作响。

    他在衡量。

    如果这一次他松口,下一次,石观音定然还会再进一步。石观音可以仗着耶律洪基,步步逼近,他却得步步后退,到最后,辽国早晚会被石观音蛀空,等到耶律洪基继位的时候,这辽国还能支撑多久?

    可如果他不松口,那耶律洪基就会被石观音杀死,他便会失去制衡耶律儒玉的棋子,耶律儒玉很可能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得到太子之位,对于耶律儒玉来说,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简单了。到时候,他就是再想怎么撬动耶律儒玉的根基,也不可能了。

    辽主眼神阴冷地瞪着石观音,半晌后:调令,我给你写。人,你立刻放了!

    他在赌。赌那些宋人能够在一切发生前终结这一切。

    赌赢了,皇位、太子、辽国,他都能保下。赌不赢他宁可牺牲耶律洪基,将辽国送进耶律儒玉的手里,也不会让一个宋人毒妇,将辽国当做她的手中傀儡!

    辽主决定既下,调令很快便写好,令宫人送了出去。

    石观音将耶律洪基的穴解了,看耶律洪基满脸感动地冲进辽主的怀里,对于辽主的下一步计划一无所知,两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不由地嗤笑了一声,而后转身披上了衣裳,走出后殿。

    花园中种植着许多梅树,此时正雪白一片地开着,仿佛结了满树的霜华,沁凉的冷香吸入鼻中,令人神怡。

    辽人是不喜欢梅花的,但有一个人喜欢,于是即便是辽主的宫殿之后,也种满了这种宋人极为推崇风骨的花树。

    而此时,这个人正站在梅林之中,带着和梅香一样似有似无的笑,看着她。

    石观音僵了一下,老实地将自己的衣裳裹严实:七皇子。

    耶律儒玉笑了一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说过,这殿中的事情,我不会管。

    石观音细声道:七皇子乃人中龙凤,自然看不上妾身的这些雕虫小技,更不会放在心上七皇子这次来,只是为了赏梅么?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示弱。

    她不得不示弱。

    石观音自恢复神智以来,一直觉得自己的内力已经少有敌手了,便是此时让她和玉罗刹对敌,她都有把握能战个平手。可是耶律儒玉

    石观音悄悄在心里咬了咬牙。

    这个男人,不仅长得俊美,他的内力也深的怕人。石观音刚开始还曾把心思打到耶律儒玉头上,可现在,已经下意识地老远一见耶律儒玉,就开始条件反射地低头检查自己是否衣冠整齐,别又因为疑似觊觎他而被打的半死不活。

    原本石观音还想在梅林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现下也没有心情了,勉强笑着和耶律儒玉行过礼,就又回到了宫殿之中。

    她看着到现在还抱在一起的辽主父子,不由地在心里想:

    这对蠢货和耶律儒玉到底哪里有半分相似。

    就辽主这幅模样,当真能生的出耶律儒玉那样的枭雄么?

    被质疑戴了绿帽的辽主狠狠打了个喷嚏。

    墨麒等人赶到桑干河牧民们的帐篷边时,天色已晚。

    陆小凤匆匆翻身下马,压力很大地道:等这一轮月亮下去,晨日升起,辽主给我们的时间,就只剩下一天了。

    墨麒低声道:所以,今晚我们一定要趁夜拔除影子人的驻地。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来桑干,众人就多带了些珍珠。但即便如此,将牧民们挨个问过后,仍是一无所获。

    因为没有答出问题,这些虽然排外,但却很朴实的牧民们便没有收众人的珍珠。到最后,陆小凤只能有些沮丧地捧着一手的珍珠,钻进了先前那个骂他头顶长疮脚下流脓的孩子的帐篷里。

    孩子被这个突然窜进门的家伙吓了一跳,哇呀呀叫了一声,跳到床上去,差点把组成床的那几块木板压折。

    别怕别怕,我,是我。陆小凤把珍珠往这孩子手里一塞,也不管这孩子听不听得懂他说的话。

    陆小凤挤到孩子身边坐下,看着鱼贯而入的众人,深深叹了口气:居然没有人知道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自己到整个儿草原上,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找,纯碰运气么?

    小孩懵懵地看着这群人,手里还一动不敢动的捧着一大把珍珠。

    花满楼笑着拿出了一个小包囊,让孩子把珍珠都倒了进去,而后系上了袋口,比划着让孩子收下。

    这孩子的父亲也不知能不能寻回来了,倘若寻不回来,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明年开春,一头牛羊都没有,等着喝西北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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