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错误举报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21)

    他想是这么想着,但身体已经动了起来,飞快找了处遮蔽物藏了起来。他不像墨麒和宫九那般,有足够深厚的内力,可以与石观音一决,现下能做的,便是帮忙做好自己能做的事虽然他也不清楚,这琉璃蝶孵出来的蛊究竟有何用途

    还有,什么叫越多越好?到底需要多多?孵完了又该怎么办?!花将一边想着一边飞快取了腰间的饮血刀割开掌心,将血抹到了两只还在互相蹭爪的琉璃蝶身上,而后心念敦促这这两只蛊虫飞至空中,在大殿上四处产卵。

    蛊虫是不分性别的,产卵也并不需要交.配,只要血够多,就能孵出足够多的虫卵来。

    石观音并没有在意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花将到底在干什么,也没有心思在意。她的天武神经已经催发到了七成,可即便如此,那个身穿着玄紫色衣裳的道人依旧能与她相抗衡,即便偶尔有一两招疏漏,一旁的白衣男子也能勉强帮忙补上。他们三人,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竟是变成了一场苦斗。

    石观音已经不想再和这两个人纠缠了,眼看白衣男子已经开始有些捉襟见肘,索性一下将天武神经催发到了极致,天空中唯美舞动的玉带狠狠击向白衣男子,这一击下去,定叫这人胸膛透风。

    她正觉胜券在握之时,未料那玄紫衣裳的道人居然无视了面前的那道袭来的玉带,而是一个折身,向着即将被击中的白衣男子扑了过去:九公子!

    花将刚刚一探头,就瞧见这样一幕,心中一惊之下,居然一下没控制住,直接将琉璃蝶所有产下的卵当下就催孵了出来。

    所有琉璃蝶飞经过的地方,像是突然结出了冰霜一般,瞬间将整个大殿覆盖成了一片明镜的世界。

    一面又一面棱镜折射着大殿中的人,三人的身影在镜中倒映出千千万,一眼望去几乎令人头晕目眩,站不稳地面。

    墨麒抱着宫九在地上滚了几圈,被他们压过的镜面又破碎出更多的小镜面,成漩涡的形状,倒映出一圈又一圈人影。

    石观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琉璃蝶在空中扑闪着翅膀,重新飞进墨麒怀中,下一秒,墨麒与宫九就突然在这片镜子的世界中消失不见了。

    石观音的反应很快,几乎在墨麒与宫九从她视线中消失的瞬间,就已经将那玉带丝绦飞快地舞向他们消失的方位,可除了将那里的镜子击得更碎,变得更加令人头晕目眩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她警惕地在这片只有无数自己的镜子世界中原地转了一圈,除了自己,没有看见任何人。正当她向玉带中灌注了十足十的内力,想要将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统统击碎的时候,镜中的她突然变了。

    乌黑的头发变得灰败枯燥;美丽的脸蛋瞬间失去了水分,皮薄肉骨得宛如骷髅;妙曼的身体上生出一个又一个疮泡,流着恶心的脓液,然后像是畸形的水果一样鼓起一个又一个大包。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最恐怖的是,不论石观音的眼睛落到何处,她都只能看见千万个一模一样的自己,丑陋地几乎比蛆虫还要令人恶心。

    东南西北,天上地下。

    被蛊虫隔绝的另一片天地中,墨麒还俯在宫九身上,双臂撑在宫九两侧,有些惊魂不定:差一点,差一点石观音的丝绦就要将宫九在他面前杀死了。

    花将眼睛要瞎了,不想看打到一半突然抱在一块的墨麒和宫九:你确定你们现在这样,适合?他不得不提醒两人,石观音还没解决。

    他伸手戳了戳自己身体上方罩着的,像是石灰一样硬而不透明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蛊?

    墨麒缓了几口气,坐直了身体:他瞄了一眼宫九的眼神,像被烫到一样飞快侧过脸,决定将千里姻缘一线牵这蛊名烂死在肚子里,镜蛊。

    墨麒没有说谎,只不过镜蛊是他在当时试过了这种蛊虫之后,重新取的名字。

    这些蛊虫的翅膀能制造一些扭曲的镜子,并且令人产生幻觉,每对蛊虫之间可以相互映照出对方的镜像。墨麒道,石观音先时与香帅交手时,便是因为心神不定而走火入魔,因而导致死亡。现下她又服用了影子人的药物,这种药本身就能令人的心智更易动摇,她再看到镜蛊的镜像,内力定然会因此再次出岔子。

    正说着,藏在墨麒怀中的琉璃蝶就抖了抖翅膀。

    墨麒伸手敲了敲头顶的硬壳,将这些伪装成镜子的蛊虫赶飞,站起身道:可以了,石观音死了。

    花将与宫九立即照葫芦画瓢将硬壳敲开,放眼一看,一具枯尸正倒在还没飞走的镜蛊之上,枯槁的尸首倒映在细碎的镜子之上,丑的不堪入目。

    可在这尸首身边,整个寝宫里,正扑闪扑闪地飞着这些美丽的、透明的琉璃蝶,从它们身上落下晶莹的粉尘来,简直像是仙境。

    花将搓手:道长,你看,这么多镜蛊呢

    宫九的眼睛立即从石观音的尸体转到了花将身上:那也是道长的。

    花将:

    难道我就白放血了?

    好歹也是我孵出来的!

    墨麒伸手接过一对琉璃蝶,送到花将手中,而后捧起自己掌心里那一对有点蔫哒哒的琉璃蝶,在自己指腹抹了一个小口子,将指尖血抹到这对大功臣身上。还在漫天飞舞的那些透明的琉璃蝶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一只又一只地扑进墨麒掌心,与和自己同色的那只大蛊虫蹭了蹭,像是水珠一样融回了母蛊的身体里。

    方才还美轮美奂的琉璃宫殿又变回了原先金碧辉煌的样子。

    花将看向还毫无尊严倒在地上的辽主:走吧,现在可不是将石观音交给他的好时机,莫要叫他恼羞成怒。咱们回去等陆大侠一块汇合,到时候再将这三个凶手一同交给七皇子,让七皇子帮忙斡旋。

    宫九眉心顿时跳了一下:为何要交给耶律儒玉?

    花将委婉地说:等凶手抓到了,你们还想和已经不需要你们的辽主打交道么?

    过河拆桥这种事情,辽人又不是没做过。

    众人回到七皇子府时,耶律儒玉已经在府中了,看到他们带着石观音的尸骨回来时,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甚至还指给他们看了院子中早已准备好的一块裹尸布,让他们把这具碍眼的尸体放进去。

    等到快要晌午的时候,陆小凤等人才急匆匆地赶回了府里,一进府就奔向了花将:多谢救命!

    花将:嗯?

    楚留香从陆小凤身后走过来,摸了摸鼻子:无花实在狡猾,我们去抓他时,他已经抓住了顾将军做威胁,让我们立即放他走,否则他就杀死顾将军。

    姬冰雁难得笑了一下,眼神中有几分促狭:所以,楚留香就学着花公子对付原随云时的招数,假作被无花制服,实则悄悄将蛊王下到了无花身上。

    花将面上一喜。

    楚留香以为花将是因为借给他们的蛊王排上用场而喜,很是配合地大力赞扬了一番蛊王的功劳,而后问众人:这三人,我们是不是该立即进宫,把他们送到辽主手上?

    花将连忙摇头:先时我也与墨道长和九公子说了,最好不要你们出面。现在辽国之患已除,你们对于辽主来说便是无用之人了,若是他想要过河拆桥,甚至将从这三个人身上受到的气撒到你们身上,那便不好了。将原随云和无花的武功废了,和石观音的尸体一起,让七皇子代为押送给辽主是最好的。

    陆小凤和楚留香对视了一眼,显然对于让耶律儒玉做这件事很是不放心,但也不好直接与花将说,而且花将所言也极为有理。于是便道:那便辛苦七皇子了,我们就帮忙将他们的内力废了吧。

    陆小凤和楚留香一人负责一个,将无花与原随云的筋脉与丹田皆毁了,仔细检查,觉得万无一失后,才稍微有点放下心。

    若不是要交给辽主,这种时候,其实应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陆小凤和楚留香纠结地想。

    姬冰雁不动声色地和墨麒传音入密道:我还是觉得不大妥当。你可有能够察觉人内力的蛊虫?若是无花和原随云用什么法子恢复了内力,便能直接万蛊噬心,将他们杀死的那种。

    墨麒看了姬冰雁一眼:我已经下了。

    这三人都是在被影子人救起后,因残杀辽人而被抓的。石观音内力走火入魔而死便罢了,无花与原随云既然没死,按照道理来说,确实应该将处置权交给辽主。但不论辽主是想将他们斩杀,还是想将他们留着活着折磨,都不能给这两人任何重新再起的机会,所以在方才,墨麒已经悄无声息地将蛊虫给他们下过了。

    耶律儒玉直到他们站在院里商议完,才恰好踩着点似的姗姗从自己屋里出来:诸位,此案既然已经结了,你们是准备在辽国先住一晚,休息休息,等到明日再启程,还是现下便走?

    花满楼想了想:我们还需得将千山鸟飞绝中的那些士兵与牧民送回去,这一来一回,怕是就已经是黄昏了

    宫九警惕地看着耶律儒玉:那又何妨!送完人便走!

    陆小凤嘿笑了一下:九公子,你这般匆忙做什么,也不赶着做什么事。我们在辽国这么几天,天天奔来奔去便是办案、探查,今天大家又都与敌人交手过,都很累了,就多住一晚么。

    墨麒抿了抿唇,他自己其实也有点想走。虽说确实如陆小凤所说,已经很疲惫了。但和疲惫的赶路比起来,他更不想再继续和宫九在辽国多呆一晚他还记得前一天耶律儒玉差点对自己下杀手,自己却毫无反抗之力的事情。

    我应该与九公子分开一段时间,也许就能静得下心,专注精神,定神修心了。墨麒默默地想。

    他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不想分开的不甘愿与不舍,但这样的感觉,更加让墨麒坚定了要与九公子分开的想法。

    我要没有时间了。墨麒想。但我已经答应了师兄一定要活下来

    墨麒看向还毫无所知的宫九:而且我也确实想活下来的。

    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日后的长久。

    我应当这么做。

    墨麒在心里反反复复地说服自己。

    耶律儒玉走到墨麒面前,笑容里有几分叫墨麒毛骨悚然的慈祥:多留一夜吧,饭菜都准备好了,莫要浪费。他半是劝说半是威胁地道,为了帮你们办案,我可是连红玛瑙金珠都送出去了,难道你们却连一顿饭都不愿同我一块吃吗?

    顿时无法拒绝了的墨麒:

    众人将千山鸟飞绝的牧民、士兵们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牧民们激动地点起了篝火,为了庆祝部落的同胞们回归而围着篝火跳起了舞。陆小凤则受到了先前还骂得他狗血淋头的孩子的热情拥抱。

    孩子一只手牵着自己的阿爹,另一只手死死抱着陆小凤的腿,埋在陆小凤怀里边哭边道:你、你特别好!你一点也不丑!特别有脸!我不要你头顶长疮脚下流脓了呜呜呜呜,你是好人!

    陆小凤带着慈爱宽容的微笑,摸着这倒霉孩子的脑袋瓜子,其实一句都没有听懂。

    花满楼看着月色下终于与家人重逢的那些士兵和牧民,道:这次来辽,虽然影子人的线索又断了,但看这些家庭幸福的样子,我们做的一切还是值得的。

    陆小凤身体一僵:!

    对啊,线索又断了!

    想到等到回宋,又要面对笑眯眯的赵祯,陆小凤不由地绝望地一把抱住了还在哭的孩子,很有种想要与这孩子一起抱头痛哭的欲望。

    七皇子府,雪梅林中。

    树梢上坐着的纤细身影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腿。

    耶律儒玉走进梅林时,看见的就是万树梅花中掩映的那人,他总是带着一丝挥散不去的薄凉的眸子,瞬间被一种汹涌到难以抑制的感情点燃了,总是不急不慢的步子此时也带上了几分急切。

    这些梅花,你可还喜欢么?耶律儒玉站在树下,仰着脸柔声道。

    他这样仰望着树上的人的神情,就仿佛在看着自己此生唯一的神明一般全神贯注,又无比憧憬。

    树上的人伸手,摇下了一片片梅花瓣,落在耶律儒玉的脸上,他都不愿移开眼睛,任那些花瓣拂过他的面颊,停在他的唇畔,点缀在他殷红的眉心痣边。

    喜欢。

    耶律儒玉的嘴角几乎控制不住的扬起来:你喜欢就好。

    树上的人扬起脸,看向南方。

    你在看什么?耶律儒玉轻轻问。

    树上的人道:我在看人。

    耶律儒玉:什么人?

    伤心的人。树上的人又荡了荡腿,你听过这句诗么?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我听过,但我不喜欢。耶律儒玉靠在树边,微笑着道,那不是我的性格。如果是我,我定是会与心爱的人共赴黄泉的。既然已经准备好与心爱的人皆为白骨了,又为何要可怜呢?我更喜欢另外一首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死,也分不开我们的。

    树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欺身到了耶律儒玉面前:但还有另一件事,能够分开我们。

    耶律儒玉轻轻握住面前爱人的手:但这件事不会发生。

    墨唐低声道:你对他下手了。蛊动了。

    耶律儒玉仍然笑着:可我并没有真的伤到他。

    墨唐轻声道: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他永远比你要重要。

    耶律儒玉轻轻吻了一下墨唐的手:所以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他。他握着墨唐的手,引着她摸了摸自己眉心的那颗红痣,在墨唐的指尖触到那颗红痣时,从红痣的四周,居然徒然生出了八根细爪来,所以我才让你下了生死蛊。

    他看着墨唐,眼神偏执又热烈:为了你,一切我都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  宫九:我把你当情敌,你却想当我岳父????

    龙曜:准确地来说按照攻受那应该是你公公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