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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28)

    宫九看着石头的劈面沉吟:若是剑锋刺开,应该不会这么平整。但若是说这是用刀劈开的这刀的长度会不会也太长了些?宫九比划了一下,这石头最短的截长,也已超过他的臂长。

    墨麒闻言,从铜板上移开视线转过来:你说的对,这很奇怪。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那个后来者身上当真带着武器的话,远道当时为何会没有看见?尤其是这么长的一把刀,更加不可能遮掩。

    宫九伸出手,在石头的劈面上边摸索边斟酌道:那如果不是刀或者剑这样的武器,还有什么能把石头劈成这种模样?或者,是用的金银丝之类的东西?

    江湖中,用坚韧而细薄难以发现的细丝作为武器的,大有人在。不过用这种武器的人一般少有成名的,毕竟这种武器已是算得上是暗算毒器一类的奇淫巧技了。

    如果用的金银丝,为何还要在用铜板?墨麒提出疑问,而后想了想道,会不会这石头的劈面,其实是被后来者修饰过的?

    会不会他使用铜板,并不是因为自己未带暗器,而是在使用武器之时,发觉自己的武器一旦留下痕迹,很容易被人发现身份,所以才不敢再用自己的武器,改而随手拿了铜板做暗器?

    什么武器会让这个后来者这么笃定,一旦留下痕迹就会被发现身份呢宫九喃喃着想了一会,眼前突然一亮,是双环!

    墨麒的思考被打断了一下:嗯?

    宫九对墨麒道:我先前不是说过上官金虹,也就是荆无命效力的金钱帮的帮主么?这个人的武器就是双环。而且他的武功,已达到手中无环,心中有环的境界了。

    巴山这里本就有荆无命出现,如果再出现双环的痕迹,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和荆无命形影不离的上官金虹所以他才会想要掩饰自己动武的痕迹!

    有了这个猜测的方向在,就容易找到证据了。宫九一直在石面上摩挲的手,在石面的某一处区域顿住了:这个位置,不很平整。如果是刀或者剑劈开的,不会出现这种痕迹这个凸起说明,劈开石块之人用的武器,其实并不太大,所以才需要多次划劈,才能造成这种完全平整的劈面的假象。

    墨麒的眼中带上了赞扬的眼神:双环确实符合这一描述。

    宫九叹息了一声:只是不知,上官金虹究竟把这个无头镖师抓去了哪里。

    九公子很愁。但他绝对不是为了无头镖师被上官金虹抓走,或者影子人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而发愁,他愁的是这天天案子来,案子去的,大大减少了自己和道长普通相处的时间,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抱得道长归?

    这大宋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案子?!这些影子人难道不能让他们先歇一歇,把最重要的事情譬如说定情,譬如说春宵一刻先完成了,然后再搞事吗?

    宫九仰起头,看看墨麒眼眸中满是深思的神色,知道现下墨麒脑子里肯定全都是案情,心里顿时一阵窝火,觉得十个小老头都不一定有这影子人烦。

    为今之计,也只能帮着赶紧把案子破了,早点把影子人除了,才能安安心心继续和墨麒慢慢撩骚。

    林间的穿堂风呼呼一吹,吹得宫九心有点凉凉,深深懂得了为何古人云: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墨麒果然半点不知宫九那一颗被风吹凉的春心,十分慎重地开口道:九公子,你不觉此事有些蹊跷么?荆无命既然已经来过巴山山道,再往后就没有来过了那就意味着,荆无命可能已经知道,巴山山道和无头镖师身上,并没有他想要线索。

    既然如此,上官金虹还来抓这个无头镖师做什么呢?

    宫九干巴巴地道:或许是荆无命回去后,影子人又发现了什么疑点,所以让上官金虹再来盘问这个无头镖师。

    他很是不甘地把满腹的小心思压下去,认真想了想,突然醍醐灌顶:道长,你是不是觉得,上官金虹已经和东方不败他们一样,恢复了记忆他和荆无命不是一伙的?

    墨麒点头:上官金虹有一个举动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就是他来找这个无头镖师的时候,又是伪装,又是掩盖自己的武器痕迹,好像很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身份似的可是荆无命就不,甚至连阿飞都能打听得到,荆无命曾经在巴山山路出现过。

    既然荆无命连露脸都不在乎了,那为何上官金虹还要掩盖自己的行踪?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不像向来探查案子的人暴露身份,还是不想向控制了荆无命的影子人暴露身份?

    宫九赞同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想要掩饰身份,那荆无命也该和上官金虹一样扮成无头镖师但他没有。那上官金虹的伪装,定然便是他为了救出荆无命而做的。目的就是在绑走曾和荆无命接触过的无头镖师的同时,不让影子人发觉自己的身份,以免打草惊蛇。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过,我以为上官金虹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救一个自己曾经的属下,而做到这个份儿上的。

    墨麒看着宫九沉默了一会,突然轻轻笑了一下:在两个月前,如果有人告诉你,你会为了破案而东奔西走

    宫九狭长而好看的丹凤眼瞪了墨麒一眼,因为并不怎么凌厉,也根本不凶狠,所以无端生出了些嗔怒的意味:那他就该准备好自己的棺材了。

    墨麒心里因为宫九这一眼而荡了一下,简直想在那好看的眼睛上亲一口。

    而后,他惊觉自己居然又一次被宫九转移了注意力,而且这一次还是他自己自发偏题的,脸上顿时升了点温度,有些慌张地错开和宫九对视的眼神,硬生生地岔开话题道:也不知道那个无头镖师现下是生是死。

    想亲住脑!

    舔一口的话,会不会让他慌张得眼角发红呢墨麒的眼睛突然及不可察地笼上一抹不详的赤色。

    可还没等这一抹邪思怎么兴风作浪,它就在墨麒本能性地反省中被狠狠摁得抬不起头了:青天白日竟想这些这些污浊之事!我怎么这么畜生!

    墨麒深深呼吸了一口密林里散发着泥巴味儿的空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还在心中措辞严厉地强烈谴责着自己,身边就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听着像是谁的肚子在叫着空城计。

    宫九尴尬地绷住了脸。

    墨麒这才暂时放过污浊的自己,停下内心的□□,缓下声来对宫九道:时候不早了,该下山了。

    墨麒心里头茸茸的,像是揣了一只熊猫崽,又是熨帖又是心疼:九公子会肚子叫,肯定是因为早上煮汤的时候,只给他端了,自己却都没喝。得快些下山,给九公子买些早点才行。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墨麒平日里总是沉稳的步伐,难得的有些快,步子间也迈得大了点。两人下山后,墨麒就堪称主动地掏出了钱囊,宫九的眼神在什么摊子上但凡留了超过三息,他就问一句:可是要吃?,搞得宫九最后反倒开始嫌弃他来,和他说了句你今天话怎的这么多,墨麒这才闭上嘴,慢慢稳下莫名就毛躁起来的情绪。

    也同样是一道出门吃早点,坐在炒面摊子上吃的满嘴油旺,满头大汗的唐门弟子们,略有些呆滞地看着手里提着一盒樱花糕,步履轻快的九公子,以及九公子身后,抱了一整座山的早点的墨麒,在巴山街头的冬风中凌乱。

    唐远道习以为常地看了一眼,习以为常地被师父擦肩而过,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抱着自个儿的熊猫崽一人啃着一颗果子,咔嚓咔嚓,唇齿生香。

    原本还想起身和路过摊子的墨麒、宫九打招呼的唐门众弟子们,屁股都已经离开板凳了,又迟疑地坐了回去:

    这儿这么大八个人还带个唐远道这个亲弟子呢,怎的国师眼睛珠子就寡盯着九公子,难道他们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唐门一位师姐摸着下巴,看着墨麒抱着东西跟在宫九身后亦步亦趋的模样,思忖地道:我怎么觉着这两位哪里不太对?

    国师跟在九公子身后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她那个耙耳朵师兄陪着嫂嫂逛街哦!

    唐远道嗨了一声:师姊,你习惯了就好。

    师姐盯着墨麒盘顺条正的背影直看,一边看一边不忘问:什么意思啊?

    唐远道踩在板凳上,把自己被迷了魂的师姐脸掰回来,苦口婆心道:师姊!你莫看了,没希望的!我师父和九公子,他们俩是这个!

    唐远道抬手握拳,伸出两个大拇指对了对,然后十分严肃地道:而且,他们就连这个都做过了!

    唐远道又摊开手,开始摩擦摩擦。

    他怀里的熊猫崽迷茫地歪了一下脑袋,懵懵懂懂地跟着唐远道一块,把毛爪叠在一块,开始慢吞吞地摩擦。

    师姐瞬间尖叫着扑了过来,一把捂住熊猫崽的眼睛:啊唐远道你个瓜娃子!教坏崽崽!她先捂完了熊猫崽的眼睛,才轻咳了两声,问唐远道,你怎么知道他们那个过?是真的,不是你驴我?

    唐远道仰起头:我为啥要驴师姊!是真的!是我和当今圣上一块儿听墙角听到的!

    师姐木讷了一下:我记着,九公子似乎是太平王世子,是当今圣上的亲表弟?嘶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谁上谁下?师姐突然露出了一个嘿嘿的表情。

    唐远道十分早熟,老神在在:当然是我师父在上面!当初求饶的人可是九公子!

    艹!在唐门中向来以野出名的三师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由地又扭回头看向墨麒的背影,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敬佩,要说野,还是远道你师父野,居然能当着皇帝的面搞咳,和他的表弟那啥。

    师姐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又扭回了身子,一对儿眼珠简直恨不得黏到墨麒身上,撑着下巴叹息:唉你看看这个腰,再看看这个体格,啧啧啧她眼神逐渐放空,有点酸地喃喃道,我咋还有点羡慕皇帝他表弟呢?

    心情很好地溜着道长的宫九,狠狠打了个喷嚏:啊啾!

    出于一种围观了八卦后,不好意思直面正主的莫名心虚,唐门众弟子硬是没有追上去喊住墨麒和宫九,而是十分多此一举地回到了江山醉,等到墨麒和宫九逛完了早市回来,才来寻他俩一起出门去找那位唐元和师弟来巴山拜访的友人。

    东方不败并不打算搅合进唐门的私事,又因为早上白小花盛给他的莲子羹有问题而一直离不开茅房,所以没有跟着一块来。

    唐怀天合理的预测,等他们找唐元和师弟的这位忘年交谈完话,回到江山醉的时候,可能白小花的尸骨已经被妥善的挫骨扬灰处理好了。

    唐元和来巴山探望的这位友人,其实岁数大得都可以做唐元和的爷爷了。

    老人家是个读书人,年轻时考了个秀才以后就不想再继续努力了,于是回到家里办个了私塾,决心专心为自己家乡的孩子们启蒙。他与唐元和相识,是因为他很是精通一些古文字,而唐元和又很爱淘古书,所以两人才在意外相遇后一拍即合,深觉高山流水遇知音,于是成为了忘年交。

    但即便如此,唐元和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何秀才,自己其实是名唐门弟子。

    唐怀天将唐元和的身份挑明后,何秀才震惊了很久,而后蹙起了眉头生了一会气,最后叹息道:他从未和我说过自己是谁。你们既然会找上门来,还告诉我他是唐门的人,是不是因为他出事了?

    何秀才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也有了泪。唐元和对他来说不仅是一个志同道合的友人,更是他心中疼爱赞赏的晚辈,他很不希望这个有才又讨人喜欢的晚辈出事,可是唐元和这次来到巴山,刚落脚的第一天,他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不祥的预感了。

    何秀才闭了闭眼,把眼泪逼回去,冷静地道:我不知道哪些信息对你们有用,我就把他到我家来落脚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和你们说一遍。

    元和到了巴山就来见我了,在我家只待了一天。他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他看起来不大开心,而且愁眉紧锁,像是有心事似的。我一直知道他有秘密没有告诉我,我以为这件心事会和他的秘密有关,而这个秘密他是不能告诉我的,所以我就没问。

    何秀才说的秘密,就是唐元和其实是唐门弟子这件事。

    这一天里,他一共连出了三次门。第一次出门时,他倒是还问了我,这附近是不是有一户猎户,男主人叫李义的。我也不常出门和人打交道的,来来回回见的人都是孩子,最多就是这些孩子的爹娘,哪里知道什么猎户。他问完见我不知道,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唐元和这一次出门,定是去查他怀疑的那个李义了。

    何秀才道:他没出门多久,大概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神色好像没有那么紧绷了。进了屋以后,我问他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么,他笑着说找到了。

    墨麒皱起眉头。

    找到了?难道那个时候,假李义还在巴山么?应当是这样了,而且假李义还暂时说服了唐元和相信了他,所以唐元和的神色才好了一点。

    不过唐元和既然会第二次来找李义,恐怕这个假李义就会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怀疑了,一定会立即想办法脱身逃走。

    何秀才:我看他刚从外面回来,怕他冷,所以就去加了柴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了他,就是加个柴火的功夫,他的脸色就突然变得很差,而且什么话都没说,就又匆匆冲出门去了。

    加柴火?墨麒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当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何秀才摇头:能有什么异样!从他进门到脸色大变,我也就是转身去加了个柴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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