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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好坏(GL)——方便面君(4)

    安桐让安心给她拿了三秤却不收她的钱,并且道:不过是三秤,我家不缺这三秤的钱。

    许相如凝视着她好一阵子,将一百八十文钱一分不少地塞到她的手心中,道:安小娘子不久前还提醒我将钱收好,免得让我爹拿去花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钱搁哪儿都不安全,倒不如用了它,我爹总不能拿这些煤和木炭去花吧?

    安桐觉得有道理,便收下了这点钱,并让安心帮她把这三秤煤给搬回许家去。安心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家小娘子为何忽然对许相如这般好了?

    许相如心里头也疑窦丛生,虽然安桐做的这些事很是稀松平常,可搁在别人家才叫稀松平常,出现在安桐的身上那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什么看,是不是要我加收炭税的那部分钱?安桐被许相如的目光弄得面上发热,忍不住凶道。

    许相如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一个正常的安桐。

    许相如离开后没多久,安里正便回来了,安桐与他提了把煤炭卖给许家之事,他道:这不是甚么大事,让财叔把账记好便是。

    安桐难得与之相处,便又趁机套取许多她觉得记忆已经模糊的事情。安里正见她兴趣正浓,便挑了与她有关的许多趣事说了。最后安桐旁敲侧击地提及与江晟安的婚事,安里正微微蹙眉。

    爹,怎么了?安桐假装没发现她爹的神情。

    安里正摇了摇头,笑道:桐儿这是想嫁人了?

    安桐一阵无言,她不过是问一问此事,怎么在她爹看来就是想嫁了啊?为了避免她爹误以为她对江晟安情根深种,她赶紧澄清:我才不想嫁呢,我若嫁过去了,爹跟娘怎么办?

    安里正这半生便只有李锦绣一个妻子,至于在外有没有外室反正在安桐的记忆中,她爹的身边便没出现过别的女人。

    他们夫妻俩只有安桐一个孩子,因李锦绣难产以至于很难再怀上孩子,偏巧安桐是个女儿,安里正也没有以此为借口纳妾,所以夫妻俩感情十分好。

    安桐觉得自己一旦嫁出去了,她的爹娘便会感觉到孤独,这如何能让她不感到难过?再想到前世自己被杀,却要蒙上那样的污名,于他们而言,他们不仅仅失去了唯一的孩子,还得因她而被人指点。

    安桐的心一阵抽痛,眼泪又脆弱地流了出来。

    安里正吓了一跳,今日可是安桐第二次在他面前哭了,以前的安桐可鲜少有受委屈的时候,他不过是不在半日,出什么事了?

    安桐抹干眼泪,趁机道:爹,我不想嫁给江晟安了。

    安里正抚摸着她的脑袋,道:那便不嫁。

    安桐心中一喜,想就此提出退婚之事,可她一时间又闹不明白她爹的心思,便试探道:爹也不想让我嫁到江家么?

    安里正沉默了片刻,叹气道:爹与你娘是想着为你招婿的,毕竟安家这么大的家产也总得要有人接手。晟安那孩子不错,是个聪明伶俐的,又有解举人身份,可也正因为他太过于聪明、出色,所以他必然会在官场上大放异彩。况且江家不是我们安家,晟安也难保不会三妻四妾,爹娘不希望你嫁过去受了委屈。

    安桐终于想起自己为何确定安里正动过退婚的念头了,正是在几年前,安里正和李锦绣都确定已经无法再生孩子,所以才慢慢生出退婚,让安桐招上门女婿的念头。他们在书房中商议,被她听了去。

    不过她为何会忘了此事?她认为跟自己的头疼也有关系。

    可你若真心喜欢晟安,爹娘也不会反对的。安里正又道,有爹娘为你撑腰,江家必然不敢做的太过分。

    安桐十分感动,她道:爹,我只是将晟安当成兄长,对他并无感情,也不想嫁过去。

    安里正皱眉:可惜这亲事是你阿翁定下的,也早对了八字,还有婚契在身。若是贸然退婚,江家兴许会针对安家,毕竟

    安桐也知道,即使江道芳只是一个八品的县尉,可县尉分判众曹、催征赋税。而安里正身为乡吏,主要负责督课赋税,每逢收缴了两税,便得运送到县衙,被县衙剥削也是常有之事。

    安里正这些年之所以没有被剥削,也正因江道芳的缘故。况且江道芳这些年也从安家得了不少好处,一旦两家不能成为亲家,他便没了好处,这让他如何愿意?

    安桐心底愕然,是她太天真了。本以为凭着江晟安另有所属便能顺利退婚,可没想到此事的难度也不亚于另外两个计划。

    爹,我们不可提退婚,那让江家提如何?安桐又道。

    你何以忽然一定要退婚了?安里正疑惑了。

    安桐暗念不妙,赶紧抱着安里正的手臂撒娇:爹,女儿哪里是一定要退婚,不过是想帮爹娘解忧罢了。

    安里正欣慰地笑了:桐儿有心了,不过让江家主动退婚可非易事,你若真不想嫁,此事便得从长计议。等你娘回来了,我与她商讨一二。

    安桐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不过她已经提了此事,日后再提,也不会惹她爹娘怀疑了。想到此处,她的心情大好!

    夜里,安桐的头又痛了,不过痛得没有之前那般厉害。她想到自己刚重生回来便脚不沾地到处跑,想必是累坏了,干脆便早早地躺回到了床上。

    好在她睡着后便感觉不到脑袋的疼痛了,只是她又看见了那漫天飞舞的纸张,而信笺中却没有再发出什么诡异的声音。

    安桐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混沌中,她低头看自己的身躯,发现一如她回来前,有些白,还有些淡。她抬头想抓那些纸张,希望自己能窥视更多的事情,可无论她如何跳、伸手,都沾不到半分。

    就在她越来越焦虑之际,一张纸中伸出了两双粗糙的手向她抓来,她吓了一跳,被人抓着扔进河里的记忆浮上心头

    啊安桐尖叫出声,拼命地挣扎。

    猛地睁开眼,四周看起来十分昏暗,窗外的灯光将窗棂的影子投射到屋内的地砖上,随着灯笼的摇曳而忽明忽暗。

    安桐捂着胸口,试图安抚她剧烈跳动的心。而那个梦过于真实和可怕,她知道自己不管过了多久,依旧无法忘却那个梦魇。

    相信鬼神存在后的她对黑暗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她想点亮四周,可又不敢下床去。最终她只能抱着被子睁着眼到天明,听见外头的鸡鸣后,她才疲惫不已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安里正对于她有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予以了关怀:可是病了,要不要爹请郎中回来给你看一看?

    安桐忍下一个哈欠,道:不必了爹,我不过是昨夜很晚才歇息,所以早上起不来罢了。

    可你昨夜不是很早便安置了?

    做了个噩梦,便睡不着了。

    安里正想了想,宽慰道:你娘很快便回来了,让她给你求一道符带着。即使你不信那些事情,可也还是得带着,知道了吗?

    安桐哪里敢不信鬼神,忙应下,吃了些东西后,便又到她的田里去了。

    天越来越凉,不知是否受天气的影响,安桐觉得浮丘村的氛围也冷清了些许。不过也并不奇怪,此时村中的壮力必然是在田里干活,而妇人要么在家织布,要么到河边浣衣,孩童三三两两地在低浅的小河中抓鱼或放牛,还有的则在村塾中进学,像安桐这等闲散人员确实不多。

    浮丘村三面环水,有不少河流,不过安桐出事的河流却并不在浮丘村附近。那条河流在浮丘山的山脚下,河道十分深,且河泥是黑色的,还散发着不少臭味。河流的四周长着不少草和荆棘,滋生了不少蚊虫。

    其实有河流的地方自然是大受欢迎的,可此河流在浮丘山山脚下,而浮丘山常有野兽出没,四周又是比下等田还难耕作的荒地,故而那一带鲜少人去。自从这些年淹死了不少人后,便更是没人来了,各家的孩童都被千叮万嘱不可到那儿去。

    安桐对那儿有了阴影,绝不敢靠近半步,不仅如此,她见了别的河也都是避而远之。无怪乎她胆子小,实在是她对于溺亡的恐惧有着很大的阴影。

    她来到自己的那亩地便看见安心正在帮忙浇水,水是从不远处的小水塘中挑来的,以安心的体力,很快便能浇灌完毕。

    小娘子!安心看见安桐便叫了一声。

    又幸苦你了,安心。安桐道。

    安心是很小的时候便被卖到安家的,故而安里正给他冠了安姓。他羞涩地笑了笑,道:一点也不幸苦,这是小的们该做的。这里很快便浇完水了,小娘子不必亲自下地,免得脏了鞋子。

    安桐却没有听他的,她下地检查有没有长草,嘴上道:我若因为鞋子会被沾上泥而退缩,便不会问爹要这么处地方来亲自耕作了。再者说,衣物、鞋袜总有脏的时候,本来走在路上时,鞋子便已沾了沙粒、尘土,于今又有何差别呢?

    安心羞愧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暗叹:还是小娘子想的明白透彻。

    安岚又来寻安桐,见她在除草,便蹲在田埂上道:阿姊你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做,这种事情让安心他们帮你做便是了,你陪我去玩嘛!

    安桐道:你今日怎么这般有空,平日里你离家出走回去后,不是总能得到一笔钱跑去县城里添置珠翠玉饰、绫罗绸缎的么?

    我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总是去添置珠翠玉饰!

    莫要说安心听了此话有多么想反驳安岚,便连安桐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你说的对,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还不快下地帮我干活?

    安岚才不干呢,她的手又白又嫩,莫说下地,平日她亲自去包两个饺子都觉得伤手了。安桐已经有婚约,也无需担心皮肤变黑而被人嫌弃,她还未找到夫家,自然要保持自己白嫩的肌肤容貌。

    她缩着手,道:阿姊,一会儿不理这田也不会有事,可错过了好戏便很难看到了。

    什么好戏?

    我过来的时候经过许三家,听见许王氏的叫声,像是许三要不到钱又打人了。

    第6章 巴掌

    安岚知道安桐与许相如不对付,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安桐,好让安桐出一口气。

    安桐闻言,也不干活了,还把安心给喊上,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往许家跑。她认为是因自己的提醒,以至于许相如把钱藏了起来,而许三找不到钱才大动肝火,若非她的提醒,兴许许三拿了钱,就不会动手打人了。

    怀着一丝愧疚,安桐焦急地跑到许家。

    许家在村中,面前是一条小路,路旁种着不少柳树。许家的院墙是用黄土混着秸秆等一起夯成的,只有半个人这么高。许家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即使院墙矮,也无人会翻墙偷窃。

    两间土坯房坐北向南地立着,其中一间土坯房连着厨房,正屋的屋顶是用老旧的瓦遮盖的,而剩下的房子则是铺的稻草。

    安桐赶到的时候,许三正骂骂咧咧地出了院门,安桐与他擦身而过,险些碰到一块儿。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他瞧见是安桐,便把话给吞了回去。

    安心瞪了他一眼,道:许三,你还想骂我们家小娘子不成?

    许三谄媚地笑了笑:哪能啊,我这是骂天骂地也不敢骂安小娘子呀!不过,安小娘子怎的来了?说着他也想回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安心拦下他,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事?你们许家欠安家的钱何时还?

    许三下意识地捂住了腰上挂着的钱袋,他心虚地笑道:这还未秋收呢!今年晚禾的收成也不错,定能还上钱的,还请再宽限些时日。

    安心哼了哼,看着他的腰间:这是什么?

    这、这是贱内的簪子,得拿去当了换油盐,没了这个,我们可得饿死的!许三的谎话信手拈来。

    安心也不是真的要他还钱,不过是想阻止他回许家罢了。许三见他没有强制把簪子收了,便赶紧鞋底抹油溜走了。

    许家的正屋很是简陋,而堂屋左侧敞开的房门可以看见房中有些狼籍,想必是许三翻箱倒柜找钱才会弄得如此的。

    一个妇人坐在房中的床上哭,许相如则在收拾东西。她一言不发,很是安静,安静得令人心疼。

    娘,莫要哭了,好歹雇人干活的钱还在,待收了稻,交了秋税,剩余的钱可以把娘的簪子和耳环给买回来。许相如劝慰着妇人,可妇人越哭越伤心。

    妇人哭了好会儿,才抬头握着许相如的手,问她:你的脸怎么样了?你跑过来做甚呢!你不跑来拉着他,他也不会打你了,疼不疼?

    许相如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不能让他打娘。

    可是都肿了

    娘,我真没事,待会儿洗把脸就好了。倒是娘你今日又受惊了,好好歇一歇,家里的活让我来做便好了。

    许相如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她发现站在正屋门口的安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面不改色地把房间的门关上,而后有些冷淡地问:安小娘子来看我笑话了?可高兴了?

    安桐心中憋着一股气,闻言又气又恼,瞪着许相如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要她把骂许相如的话憋着,可真是太难受了!她再三暗示自己冷静,大人有大量不与许相如计较,这才慢慢地降了火气。

    你这人怎么如此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桐盯着她,发现她的左脸有一块地方红肿了,本来明艳动人的脸因此而毁了几分姿色。

    许相如察觉到她的目光,把脸稍微往左侧了一下以避开安桐的视线。听见安桐的话,她也没有多少情绪,而是道:那你来做甚?

    看你。

    还是来看我笑话。许相如语气肯定。

    安桐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不想理会未来如何了,可到底还是克制住了,不过许相如也把她气得满腹委屈。

    许相如见她的眼睛都湿润了,愕然之后发现兴许自己真的误会安桐了。她有些懊恼,本来自己不是脾气冲的人,可她爹的行径实在令她很是恼火,所以见到这个与她不对付的冤家时才会忍不住迁怒于人。

    笑一笑。许相如也不避着左脸的红肿了,正视着安桐。

    啊?安桐有些发愣。

    许相如道:你不笑,怎能算是来看笑话的。

    安桐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她瞪着许相如:要不要我帮你把脸弄匀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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