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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好坏(GL)——方便面君(6)

    仆役变了脸色,颇为为难道:我们安家向来都是恩怨分明,不做那等仗势欺人之事,这些东西,你无论如何都得收。不收,我也不能回去交差。

    双方僵持了片刻,许相如先败下阵来。想到安桐的病,她问:安小娘子的身子如何了?

    那仆役道:郎中说邪气所伤,近日需在家中好生休养。

    仆役离去后,许王氏才从屋里走出,忧心忡忡:安家怎会忽然送这么多东西来,还无需我们还那十贯钱了?

    虽说安家没有因安桐与许相如结怨之事,而做出打击报复之事来,反而还几次伸出援手解了她们燃眉之急,可谓是宽容大度。

    可安家到底是形势户,有大户人家的架子,更不会无缘无故送她们礼物。除非是安家在打什么主意,值得用十贯钱抵消了

    许相如想到安桐替代许三背负了打她的污名,也真是冤枉,不由得同情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安慰许王氏道:许是误会了。他们无需我们还那十贯钱,可将来家中宽裕了,我依旧会把钱还给安小娘子的。

    许王氏这才放宽了心,她也不想欠别人的,该她还的,还是得还的。

    娘,如今天凉了,安家送了这半只羊羔来,我们也吃不完这么多,不如给七婶、张婆婆她们家送一些如何?

    七婶和张婆婆是许家的邻居,平日对许家母女颇多关照,若非她们,母女俩在浮丘村的日子只会更加艰辛。而羊肉属于高价食材,寻常人家也很难吃得起,她们拿去分享,增进了邻里关系不说,也不至于招人闲话和嫉妒。

    许王氏颔首:确实,吃不完搁太久了容易坏,不如给他们各家都割一些去,熬点汤,尝尝味也好。家中留一只羊腿给你爹便好了。

    许相如想到许三,一股子闷气堵在胸口,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半只羊羔有二十多斤,不像成年羊那么多肉,可肉感较嫩,做出来的菜品深受大户人家的欢迎。许相如将之分成几份,还剩下一部分骨头,便搁起来待日后熬些汤喝。

    七婶家就在旁边,两家的院墙中间有几棵柳树挡着,可也挡不住今日之事被人窥视了去。

    她把羊肉给七婶,而七婶拉着她的手,叫道:真是天杀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许相如见七婶家的小儿子躲躲闪闪的目光,有些疑惑,便又听见七婶道:好在安里正是个明事理的人,送了礼给你赔不是。这些是你该得的,收回去自个吃吧,七婶不能要!

    许相如总算知道为何安桐当时骂她黑心肝了,原来是七婶家的小儿子当时躲在墙头围观,却被安桐的一番举动给误会了。三方都产生了误会,她苦笑不得,这误会看来是解释不清了!

    我的脸跟安家没关系。许相如并不希望安桐继续背负这个罪名,她与安桐之间的事情只能由她们自己分对错,别人却不能说半分。

    她又瞥了一眼七婶的小儿子:眼见不一定为实。安小娘子人很好,这些羊肉也托了她的福。七婶,我们一家也吃不完这么多,你便收下吧!

    七婶自然是不肯收,但是他们家也确实很少能吃到羊肉,在许相如的再三劝说下也就收下了。她也明白了许相如的意思,便是让他们收了羊肉,记住安家的好,便不要再往外说安桐的不是了。

    待许相如离去,七婶抓来小儿子狠狠地教育了一通,又叮嘱他,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日后再也不在背后嘀咕安桐了。

    从七婶家离开,又沿着屋后的小道走了片刻,许相如望着那处的屋舍,脚步便慢了下来。

    张婆婆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媪,无儿无女,自从老伴死后,这么多年便一直孤身一人。后来她捡回了一个女娃,祖孙俩相依为命,才不至于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而张婆婆与许家的渊源颇深:当年许相如一个人去给在地里干活的许三和许王氏送吃的,险些在半路被拐子带走。幸好张婆婆经过,大声呼救,那拐子是初犯,紧张害怕之下便扔下许相如跑了,许相如便因此而得救。

    许相如一直记得张婆婆的恩情,这么些年来也把她当半个祖母般看待。而张婆婆也是个慈祥的老人,否则也不会把那个女娃捡回来当亲孙女一般养。她还时常给许相如糖吃,当许三打母女俩时,也会仗着老人的身份呵斥、制止许三

    张婆婆许相如在门外唤了一声,没有什么回应。她只好走到另一间屋子前敲门,邵茹。

    刚敲下去,门便开了,残破的木门后出现一道俏丽的身影,身子娇弱、声音温柔:相如,你来了!

    许相如蹙眉,应了一声,将手中捆着羊肉的绳子递了过去:张婆婆呢?

    婆婆今日身子不适,在歇息,相如你有何事与我说,我转告婆婆便是了。

    许相如摇了摇头:无事,这里有些羊肉,你偶尔做点荤菜给张婆婆吃吧!

    邵茹接过羊肉,又抬眸看了许相如的脸一眼,正要说什么,许相如却不给她机会,转身便离去了。

    羊肉性味甘热,虽有膻味,可处理得当,将是一道非常美味的菜肴。

    羊肉还具有益气补虚、温中暖下的功效,加上安家还给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许相如便搭配了那些药材,煨了一道羊羹给许王氏补身子。她自己倒因为脸还肿着,不敢吃这些食物,所以只吃了简单的素菜。

    晚上的时候,许相如脸上的红肿便消了些,她知道这是安桐给的药起作用了,不出两日,便该恢复原貌了。

    只是,她觉得自己平白受了安桐的一个恩情,心里跟针刺一样难受。辗转反侧了几宿,寻了个空日便登门去了。

    安桐的头痛症也不是时常发作,只要她不去想前世之事和书中的情节,那便一点事也没有。她睡了一个懒觉,又吃了药和一些补品,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许相如来寻她令她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许相如居然关心起了她的身体。安桐受宠若惊,假装身子不适地躺在躺椅上无病呻吟:哎哟~唉~可真难受

    许相如心道:怎么看起来就这么假呢?

    好在安桐平日也都这般夸张,她没多想,道:邪风伤体就该多穿两件,莫要吹了风,还有得多些歇息。要么用湿汗巾覆于额头,要么揉一揉穴道,使血脉通达

    安桐眼睛睁的如铜铃般大,看起来有些呆滞。她道:你如何懂得医理?

    许相如想到她昨日帮自己剥鸡蛋敷脸,理应礼尚往来,于是过去帮她揉额头上的太阳穴。闻言,便回:村中人家都懂些皮毛,除却用药不可胡来,这些小病小痛没必要去花钱请郎中看的,都可自行料理。

    除却用药不可胡来如此说来,你这是在对我胡来?安桐一惊一乍的模样甚是让人牙根痒痒的。

    许相如用力地揉了一下,疼的安桐轻叫了一声,立刻僵着身子不敢再轻举妄动。她怕许相如会趁机下黑手,要了她的小命。不过随即,许相如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她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很是舒坦惬意。

    安桐让安心搬了一张凳子来给许相如坐。当许相如俯首时,目光落在安桐的太阳穴上;当安桐仰头时便不由自主地往许相如的脸上看去,俩人目光稍微一错,便四目相对。

    许相如看不懂安桐的眼神,安桐也看不出许相如的目光究竟是何种情绪,尴尬之下很快便错开了视线。

    你的脸无碍了吧?安桐问。

    前日便已经好了,多些安小娘子的药。

    谢什么,倒是令尊没再动手了吧?

    许相如的嘴角勾了勾,说不出是淡泊还是冷笑:没有,不过说来还是得感谢安里正,若非安里正的羊肉他吃得爽快,怕是又得寻衅滋事了。

    什么羊肉,这两者有关系吗?安桐问。

    许相如瞥了安桐一眼,没再说话。

    安桐想趁机和许相如这个女主进一步打好关系时,安心又匆匆跑了进来,道:小娘子,江郎君来了。

    第9章 男三

    安桐几乎要跳起来,而她的动作突兀,便险些与许相如的额头撞到了一起,好在许相如反应敏捷,稍微退开了许多,才避免了双方额头开花。

    安桐却没理会这些,她的面上不显,内心却已经是一阵惊涛涌动:江晟安怎么过来了?她是否要趁机提出退婚之事?许相如也在此,莫非这是注定的相遇?她要如何做才合适?

    在她发愣的片刻里,李锦绣从前堂走到了院中,对她道:桐儿,晟安听闻你病了,特意来看你了。她的目光落在许相如的身上,到底没开口问这两个不对付的人何以坐到了一块儿去。

    安桐扭头看着许相如,想到江晟安心系着她,为了她甚至都想退婚了,那自己今日处于他们中间,岂非可笑?

    虽然自己对江晟安无意,也不想理会他心系着谁,可当这个江晟安的心上人是许相如时,她忽然就有些心烦意乱了。仿佛自己多日的努力将要前功尽弃一样,令人难受。

    安桐咬着下嘴唇,思忖了片刻,对许相如道:你与我一同去前堂吧!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是圆了江晟安的心愿,让他和心心念念的人呆在一块儿,他应该会很高兴的吧?那些人便再也不能说她黏着江晟安、不让江晟安和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如此一来,她想要提出退婚之事,是否也会容易许多?毕竟在感情的面前,昏了头的情况也可能发生。

    许相如不知她的打算,自然没有反对。两人一同走到前堂,便看见一个身形颀长、丰神俊朗的男子侧身对着她们,立在前堂一旁,仔细端详着刻在墙上的浮雕。

    安家前堂的两面墙都用木板铺陈,木板上刻着浮雕,分别是以《朝元仙仗图》和《兰亭序》为模板雕刻的。不过先前并非是这两幅浮雕,因之前的浮雕年代有些久远,早就腐朽了,所以安里正干脆换了新的浮雕。

    男子看得入神,似乎是沉浸在此中,他的眼神俱流露出对这些浮雕细节的欣赏和喜悦。加上其面如冠玉,任哪个怀春少女见了他此人都会被其俊朗的外表、温文尔雅的气质所吸引。

    不过这并不包括安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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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大哥!

    江晟安被安桐这一声干扰,不得不把思绪从艺术的世界中转移出来。他扭头看着安桐,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小桐!

    江大哥今日怎么过来了?安桐虽然知道了江晟安的来意,可寒暄的话却少不得。

    江晟安走到她的面前,目光从她的脸上飘过,道:我听阿娘说安家传来你病了的消息,所以我便过来看看你。你的面色似乎不错,肤色看起来也更加健康了。

    若是在知道自己存在的真相和重生之前,安桐兴许不会多想,可此刻她却不得不多想了些。江晟安此言看似关心,其实又何尝不是带了一些埋怨?

    他说她看起来面色不错,也就是在说她没有病,为的不过是诓他过来看她。他说她的肤色看起来更加健康,也是在埋怨她分明就很健康,不像生病了的模样。

    想到这些,一股寒气由脚底升起,安桐不得不赶紧制止自己的想法。她情愿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也情愿把江晟安往好处想,若江晟安当真那么想,又如何能受世人所喜爱呢?

    这也是安桐从未想过江晟安是害死她的主谋的缘故,她觉得更有可能是喜欢江晟安或者是打着为江晟安考虑的人所为。尽管她目前还未有头绪,可也不急在这一时。

    这些念头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安桐微微一笑:江大哥能来看我,我甚是开心。我不过是得了一场小病,是爹娘疼我所以过于紧张了。如今我这不好端端的么?

    江晟安颔首,道:你没什么大碍自然是最好,安世叔只有你这么个女儿,自然是关心和紧张你。

    江晟安说完话,安桐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接什么话才好。以前她心思简单,所以一点也不会觉得尴尬,可眼下各人心思各异,气氛尴尬到极点了!

    就在此时,安桐注意到江晟安的目光似乎在后侧的许相如身上停留了片刻,她不动声色,偷偷挪了一下身子,便于她观察这两个背着她眉目传情的家伙。

    不过她失算了,她刚挪了挪身子,许相如的目光便随着她移动了,没有和江晟安对视半分。而江晟安也察觉到她的举动,她只好佯装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奸情,讪笑道:是我怠慢了,江大哥来了这么久,我还未让人奉茶!

    安心,快奉茶!安桐趁机走出前堂,吆喝了安心一声,无半点大户人家女子该有的温柔温婉。

    江晟安的眼神闪了闪,随即暗暗叹了一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安桐回来看见许相如仍旧站着,便道:你还站着做甚,快些坐下呀!

    许相如来此半日便不曾琢磨透安桐的用意,她摇了摇头:家中还有农事要处理,既然安小娘子身子已无不适,那我便回去了。

    这么急着回去,莫非是吃醋了?安桐腹诽,身体却拦住了许相如,你今日带着心意前来,帮我揉太阳穴,我还未好生感谢你呢!你怎能连一口茶也未喝便离去了?

    安桐过于热情,许相如只好留下,喝了安心奉上的茶和点心后,便又提出了告辞。这回安桐可没再有理由拦下她,只能放她回去,还顺便送了她一份点心。

    但愿我的示好能让她减少些醋意。安桐心想。

    江晟安似乎并不在意许相如的离去,不过他有些好奇:小桐与那娘子的关系不是一直都不对付的么,眼下何以对她这么好了?

    安桐心道他们二人早便相识,否则江晟安连她们之间的恩怨都清楚呢?

    她道:算不得好,不过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恩情。

    哦?江晟安稍微来了兴趣。

    安桐越发肯定江晟安喜欢许相如,否则依照他的个性必然不会当着她的面表现得对别的女子这般感兴趣。她继续佯装未察,反而表现的有些不愿江晟安提及许相如:江大哥,你似乎对她很是关心呢!

    江晟安怔了怔,随即苦笑着摇头:小桐你误会了,你也知道我们有婚约在身,我理应关心你的事情,所以几次机缘巧合下听闻了你和她的恩怨。若你能和她握手言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毕竟凡事都是以和为贵嘛!

    江晟安此言说的滴水不漏,既告诉安桐他为她少一个冤家而感到高兴,也告诉她为人要心胸宽广,该有大户人家的气度。他打着为安桐着想的名义,安桐自然不能表现得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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