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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好坏(GL)——方便面君(10)

    安桐的蚕豆依旧是豆苗的状态,并没有长高多少。而许家并没有因此而闲下来,许相如不知打哪儿得到了一些落苏种子,准备种植几亩落苏。

    落苏这种果蔬一直都是食桌上的常菜,除了以栽种落苏为生的人家外,寻常的百姓家中也会趁着田地闲置而加以利用会种上一些,但并不会多种,毕竟和种稻、大豆不同,他们没有多余的劳力投入到其中去。

    许家租了安家的牛和犁翻土深耕,本来许家一直都是租别人家的,但是许相如还钱给安里正之时,安里正被她如此执拗的举动而惹得很是无奈。

    安里正收下了钱,但又想补偿许家一二,只能顺势问许家是否要租借牛和农具。许相如见安里正提出的租赁费用比别家低,便答应了。

    安桐以监察许家是否善待她家的牛为由,跟在许相如的后头晃悠,而任翠柔又记着她的吩咐而跟在左右,以至于在旁人看来,许相如反而才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娘子。

    许三把许相如赶去陪安桐,他则亲自驱使黄牛犁地。

    许相如环顾安桐的左右,道:怎么只有翠柔跟着你?

    哦,邵茹刚到安家,还未能熟悉安家的事务,所以我让她留在安家跟着安心学习,有翠柔一人跟着我便足矣。

    许相如道:那你又何必雇两个婢女。

    两个婢女,她们能够均分细活,另一个人才不会那么累呀!

    她倒好,去了安家,却留张婆婆一人在家。

    许相如似乎对于邵茹给安桐当了婢女而有些不满,安桐眼睛骨碌一转:许娘子,你是不是想代替邵茹当我的婢女?

    许相如不知道安桐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她道:我脑子没被驴踢。

    哦,难怪浮丘村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都到安家填报了,偏偏没有你。

    看来安小娘子很想奴役我。

    安桐狗腿地凑过去给她锤肩膀,笑道:怎么会,我如此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美丽大方的人,怎会平白无故想奴役别人呢?

    许相如不禁低头沉思,安桐何以会变得如此不要脸?

    任翠柔也道:小娘子可没奴役我们。

    她在安桐身边一个多月了,她除了平日跟在安桐的身边有个照应,以及伺候一下她的洗漱外,粗重的活几乎无需她来做,浣衣做饭这等事也有安家的老婢负责,可以说她在安家的日子过得比在任家时要轻松多了。

    许相如对于安桐的殷勤而甚感怀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拳头。

    安桐不知许相如心中所想,她的目光放在了许三的身上,想着该如何提醒许相如关于许三沾赌之事。

    先前她对于自己无法改变原来的事情、甚至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而耿耿于怀,再加上她也特意留意了一下许三,见他平日经过赌摊时目不斜视,说明他本不是一个好赌之人,目前也还未沾上赌。

    如何才能令一个不好赌之人也陷入了赌局中?许三又是如何沾赌的呢?

    安桐曾经问了安里正和李锦绣,两人答案几乎惊人的一致:只有好吃懒做,并想着不劳而获的人才会沉迷蒱博。要么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想靠运气来扭转乾坤的妄想之人,才会倾尽一切来赌。

    显然,许三虽是一个浑人,可也并非好吃懒做之人,至少在农事上需要壮力的时候,他不会躲着不见人影。许家今年收成不错,他也还未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安桐不禁头疼,她可不记得前世的许家陷入了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地步呀!那许三又是因何而被逼的走投无路?

    她最终只能拍了拍许相如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你日后有何难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帮得上忙的,定会尽力帮。

    许相如凝视着她片刻,才道,多谢,不过我希望我不要遇上什么我解决不了的难事。

    安桐嘴上道:是我失言!实则已经苦恼不已,明知未来会如何,提醒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真憋屈!

    许相如翘起唇角,道:安小娘子近来似乎心事重重,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安家小娘子安小娘子有什么话可以明说。

    安桐想了想,问:你与令堂便没想过要让令尊浪子回头吗?

    许相如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爹娘身上,她的眼神深了些:子女不议爹娘的功过是非。不过我理解和感谢安小娘子的关心,我与我娘想过也尝试令他收敛一些,可每逢此时,他又会让我们看见希望,我娘心软原谅了他,而我身为子女却无法冲撞他。

    以前安桐只知许三是一个浑人,可再浑的人也是复杂的,他或许有好的一面会令人动容,足以令人去忽略他坏的一面。无疑许王氏便是如此看待他的,以至于她反复被许三所伤,却依旧甘愿原谅他。

    安桐撇了撇嘴,对于许三这等人而言,不接受教训,他是不会幡然醒悟的。与其一直忧心和提防他会沾赌,倒不如顺其自然,免得因她的介入而使得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她只需在关键的时候帮许相如一把就成了。

    若非他是许相如的爹,她恐怕连许三何时会死都不关心。

    第15章 乔迁

    一夜北风吹袭后,天彻底冷了下来。

    安桐比以往更加畏寒,不仅穿了三层上襦,在裙子底下也穿了厚厚的裤子。她若在家中,煤炭必然烧得很旺。幸好安家底蕴丰厚,有足够的煤炭供她挥霍。

    安二叔在县城的新宅邸也修葺和打扫完毕,并在十二这一日办了乔迁新居的入宅宴席,邀请了不少亲友。饶是不想出门的安桐都被安里正和李锦绣带去了县城给安二叔庆贺。

    安岚见安桐来了,便带她到新宅邸逛,并且给她留了一间屋子作为她日后进城的落脚之处。

    安桐佯装哀怨,道:妹妹果然长大了,都不兴与我同床共枕、促膝长谈了。

    安岚道:阿姊,将来与你同床共枕的人可不能是我了!

    安桐想到了安岚始终将江晟安当成未来的姐夫,她便有些无力,总不能告诉安岚,她与江晟安是必然要退婚的吧?

    不过与江晟安退婚后她的终身大事该如何呢?她似乎从未想过。

    那你也帮我把这儿装扮得好看些呀!如此空荡,不会我来了后连一床被子都盖不上吧?安桐道。

    阿姊急什么,你今夜不要回去了,与我同住。正好爹说要沾点人气旺一旺宅子。

    安桐一个激灵,她可是死过的人,别到时候没让屋子沾了人气,反而沾了她的晦气。于是忙道:不了,我今夜会与爹娘一同回去,我的豆苗一日不看着都不行!

    安岚气呼呼地看着她:阿姊,我若是回去了,我定把你的豆苗拔了,瞧你都魔怔了。

    你把我的豆苗拔了,我把你牙齿拔了,让你天天喝粥糜!

    安岚捂着嘴巴,语焉不详地凶安桐。安桐只听清楚了好狠二字,气得她都笑了,戳了戳安岚的脑袋:把你牙拔了,不仅只是只能喝粥糜,还得跟个老媪似得

    安岚一阵风似地跑了,她家阿姊疯了!

    安桐乐得在后头追她:哎,别跑呀,你是这儿的主人家,不好好招呼我等怎么能行?

    安岚在拐角处忽然停了下来,随即用安桐能听见的声音叫了一声:江大哥!

    安桐也猛地停了下来,旋即叹了一口气,江晟安会来此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她早该做好了心理准备,有何可不自在的!

    江晟安一身月牙白的襕衫,身上披着暖白的狐裘,腰间挂着圆润的玉佩,整体的气质也如他的形象,当如世人所评价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江晟安的目光在安桐的身后扫过,旋即落在安桐的身上,他面露微笑:你果然在这儿。

    江大哥也来这花园走走?安桐问。

    我随爹娘来祝贺安二世叔乔迁之喜,听说你们在此,我便来瞧瞧。

    江大哥你随意。安岚嘻嘻一笑,看向安桐的目光有些促狭,不过我已经带阿姊熟悉了这儿,眼下我没空,不如让阿姊带江大哥四处看看?

    江晟安却抬手指了指安桐的身后,道:我娘许久都未见过小桐了,我想小桐不若先去见一见我娘,至于游园让那两位娘子中的其中一位代劳便行了。

    安桐和安岚回头看了一下任翠柔与邵茹。为了今日不给安家丢脸,她们二人都换了一身安家新发的襦裙,任翠柔一身翠绿,如她活泼的性子。邵茹却是一身粉衣,衬得她面若桃花、娇艳欲滴。

    安岚皱眉:这两个是阿姊的婢女,得跟着我阿姊端茶递水,我还是让家中的仆役代劳吧!

    江晟安的眉头也皱了一下,看向安桐的目光有些不满:婢女?

    安桐不知道江晟安为何忽然变脸,她道:江大哥见过她们的,有何不妥吗?

    你上次身边不是只有一个婢女么,为何又多了一个?

    听出了江晟安的质问之意,安桐也很是不悦,而邵茹见状忙上前解释:婢子本该早些到安家伺候小娘子的,只是秋收之事耽搁了些许时日,幸得里正和小娘子不计较,婢子于半个月前才入安家做事。

    江晟安看见邵茹的两只手冻得通红,心中一阵酸涩,忍不住扭头问安桐:你向来都不带婢女在身侧,何以忽然要雇婢女了,且一雇便是两个?

    安桐觉得江晟安有些莫名其妙,她也带了一些怒气,道:江大哥这是觉得我不该有丫头跟着了?

    江晟安的眉头拧得更厉害,安桐竟然还敢冲他发火?当真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涵养!

    你变了。江晟安道,以前的你从不会使唤婢女,也总是喜欢与百姓们亲近。何以忽然变得骄奢淫逸了?

    安岚先安桐一步咋呼道:江大哥,你怎能这么说阿姊,不过就是带了两个婢女,何以见得是骄奢淫逸了?如此说来,江大哥你身边有书童、仆役也不只是两人,你便也是骄奢淫逸了?

    江晟安语塞,良久才道:罢了!

    安岚还跟江晟安较劲上了,她不管从前有多么敬重江晟安,反正在她的眼中,谁也不能欺负她阿姊!

    她们既然卖身到安家便是安家的婢女,你们都到厨院去帮忙!安岚指挥起了任翠柔和邵茹来。

    任翠柔看了一眼安桐,见安桐没别的反应,便打算离去:婢子知道了。

    邵茹则是看了安桐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江晟安。她的一双眼睛如盈盈秋水,令人错不开半分。江晟安横出来拦住了任翠柔,对安桐道:如此做,是否太过分了?她们是你的婢女,你却让人将她们赶去厨院干活?也不知这是你的婢女,还是安二世叔家的婢女!

    安桐自方才生了气,出言顶撞了江晟安后便沉默了下来,她一直在沉思,今日的江晟安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仿佛像撕开了一层面具,露出了他的另一面。

    他分明就不想娶她,可待她时仿佛早已将她当成了他的归属物,对她的事情都已经干涉了起来,俨然一副她已经是江家的新妇的姿态。

    许相如不在此,他何以会有如此变化?

    还未琢磨透这其中的缘由,她的思绪便被江晟安打断。闻言,她不禁对任翠柔与邵茹道:看来我带你们过来是做错了。

    任翠柔心中一紧,忙不迭上前道:婢子觉得小娘子并没有做错甚么!若非小娘子,婢子一家的日子怕是得过的艰难了。

    她又以有所指地瞥了江晟安一眼,继续道:婢子出身猎户,爹常常得冒着生命危险进山打猎,有时候一日都打不到一头猎物,有时候则会遇到猛虎、豺狼和豹子,好几次都命悬一线。可他除了打猎,也什么都不会,家中没田没地,不打猎便只能饿死。

    任翠柔的话发自肺腑,连安岚这等任性的小娘子听了她的话后,都动了恻隐之心。而任翠柔继而道:婢子本有一个兄长,可兄长随爹进山打猎时不幸被野猪所伤,不出两日便去了。就连婢子一个女儿家也得随爹进山。爹娘失去了兄长何以还要我也进山?是因为他们不疼婢子吗?

    不是!是因为这无从选择,爹只有一人,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而婢子也自愿去帮爹,这是孝道,也是为了生计!若不是小娘子,婢子如今还在深山老林中布置陷阱,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猎物,也不知何时方能吃饱肚子

    江晟安被她说得面上一片愧色,却不是对安桐心存惭愧,而是道:让百姓过得如此幸苦,是朝廷的失职。

    邵茹听了任翠柔的话,眼眶已经红了,她对江晟安道:里正和小娘子是十分心善之人,因婢子到了安家后,恐婆婆无人照料,故而小娘子准我每日都回家一趟照料婆婆。

    这是安桐经许相如提醒后才想到的,虽然安家给的工钱足以让邵茹和张婆婆祖孙俩改善生活,可毕竟张婆婆年迈,无人照料也不行。她干脆让邵茹每日在她出门巡田的空隙里回去照料张婆婆。

    江晟安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他只是暗暗懊恼上一回去见邵茹时,邵茹居然瞒着他。虽然可能是不想麻烦他或令他担忧,可他明知邵茹的不易,应该早些将她安置妥当的。如今邵茹已经签下了契约,说什么也晚了。

    邵茹不忍他误会安桐,特意向他解释,她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此处的动静很快便引起了正在附近的李锦绣和江高氏的主意,她们走了过来,便看见园中的各人的神色有些古怪,气氛更是有些凝固。

    江高氏见自家的儿子并没有看着安桐,便知道是这两人出了问题,再看任翠柔和邵茹又像是哭过的模样。她揣测道:是不是大娘训斥婢女,被晟安阻挠而发生了不快?

    李锦绣面不改色,她可是很清楚安桐对两个婢女如何好的,又怎会去训斥她们呢?只是江高氏这般把她的女儿恶意揣测,却把自家的儿子当成了一个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的谦谦君子,这让她很是膈应。

    桐儿并非刁蛮任性之人,更不会把人训斥到哭。李锦绣道,就她这个女儿的性子,跟许相如较量的那些年,哭鼻子的次数倒是多!

    大伯娘、江伯娘!安岚发现了二人,便开口唤了一声。

    李锦绣二人只好向她们走去,她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而江晟安面露尴尬,忙向她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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