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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好坏(GL)——方便面君(33)

    安桐勾了勾唇角,继续道:也不知堂婶听见堂叔父的这番令人大开眼界的话后,又会琢磨些什么。

    听安桐提起自家的那个善妒的女人,安茂的脸色不怎么自然,他太清楚自己妻子平日里是怎么对他亲近过的女人的,婢女都被她打退了好几个。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不过被安桐这么当面戳穿,他甚是不悦。有了方才的教训,他没有开口训斥。

    桐儿怎么出来了,不多歇息?安里正问。

    太闷了,跟翠柔她们出去走走。安桐道。

    那你别到处乱走,把安心喊上,晌午就回来。你二叔和小岚他们会来探望你,你娘琢磨着给你们多做一些好吃的呢!

    知道了。

    安桐出了安家,便对任翠柔道:不是说要带我上山看看的吗?快走!

    小娘子,真要去啊?邵茹问。

    任翠柔笑道:没事的,哪儿有陷阱,我让爹告诉我们就好了,而且不往深处走,就在山麓转转,说不准能掏到兔子窝。

    她是见安桐这阵子实在是太闷了,所以才提出这个法子来解闷,只要不走进深山便不会遇到野猪、猛虎、梅花鹿,而山麓则常有野兔、山羊、狸猫、野猴等出没。

    梅花鹿如今十分稀少,每年大祭需要用鹿来祭祀,官府命令猎户每年上交一只鹿,猎户们为了交差,往往会狩猎梅花鹿,以至于鹿越来越少,或者常常在深山处活动。

    任翠柔不指望能碰到梅花鹿,掏一个兔子窝就足够了。

    经过许家时,安桐下意识地顿足观望了片刻,旋即她想起那个梦。

    自从做了那个噩梦,她对许相如的心情便有些复杂,虽说如今江晟安和许相如已经分开了,可她毕竟还是书中的中心,所有的矛盾和冲突必然还会为围绕着她发生,那自己还要凑上前去吗?

    在她养病期间,许相如也曾来找过她,不过她那时候情绪非常糟糕,便没有见她。

    许相如会不会很失落呢?安桐心想。

    许家的旁边的七婶经过,询问道:安小娘子的身子利索了?来找相如吧!她不在家。

    她去哪儿了?安桐顺口一问。

    这不,快到端午了,她去摘芦苇叶回来包角粽了。

    安桐一想到自己死的时候是端午后没多久,入眼的便是那片茂盛的芦苇丛,她的心底仍旧有些害怕。她想了想,没有等许相如回来。

    到了任翠柔家,任父正好在家打理狩猎的工具,听闻安桐等人想要到山麓逛逛,便给了她们一些趋避蛇虫鼠蚁的药挂在身上,又告诉了任翠柔哪些地方有陷阱,让她们避开些。

    最近下雨,河水上涨了不少,那芦苇地很是泥泞,你们便不要往那块儿去了,就在这附近转转便好了。任父又叮咛道。

    知道了。任翠柔拿起弓、箭、柴刀,领着安桐几人便出发了。安桐和安心的身上有锋利的小刀、棍棒,邵茹的身上也背了一些绳索。

    任父和一些村民狩猎开辟了不少小路,安桐她们沿着这些路走,也不至于迷失了放向。而随着附近的树木多了起来,周围的灌木丛中也常常发出一些声响来,随后经过一块平坦的草地时,便看见附近村民放养的山羊正在活动。

    想吃羊肉羹,想喝羊肉汤了,不如我们买一只回去?

    小娘子,你还得忌口呢!安心提醒道。

    我其实已经好了。

    这可得郎中说了算。

    安桐撇撇嘴。

    当周围不再有草地时,参天的大树将阳光遮挡,只留下斑驳的光影。任翠柔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辨别方位,同时告诫她们哪些地方有怎样的陷阱。

    狩猎最重要的是能沉得住气,只有找到最合适的时机出手,方能保证一击即中。若是还未寻到猎物的死穴便贸然出击,只会适得其反,使它们暴起而反击。任翠柔低声道,我和我爹以前来狩猎,常常得小心谨慎、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有时候为了等猎物出现,躲藏在草丛里,常常得忍受蚊虫的叮咬

    安桐忽然觉得有些豁然开朗,安家这次的安排对江家而言并非死穴,所以他们不仅没能拿捏住江家的七寸,反而还被反咬了一口。

    安桐醉心于打猎带来的新奇和乐趣,渐渐地忘却噩梦带来的压抑和不快。直到快到晌午,安心提醒,她才不得不收拾心情回家去。

    她们此行遇到了一只梅花幼鹿,不过任翠柔带着安桐,不敢贸然去追,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跑掉了。任翠柔还掏了一个兔子窝,抓了几只小兔子,安桐拿了两只,任翠柔和邵茹各一只,剩下的三只便给了任父养大卖钱。

    回去的路上,安桐这回遇到了许相如。后者看见她,脚尖正要调转,打算过去问她的身体情况,可想到安桐这段时日的冷淡,她忽然又不想过去了。

    其实安桐提出退婚反而惹恼江晟安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她想安慰安桐不必着急,还会有下次机会的,可安桐不给她这个安慰的机会。她和安桐之间,似乎还存在着一种错误,以至于她始终无法确定安桐的心意。

    她从前本不是这般会巴巴地凑到安桐的跟前的性子,可是自从知道安桐兴许喜欢她后,她反而会时常去追寻安桐的身影,目光也因此而常常移不开来。这种心情在和安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越发明显,可安桐却始终若即若离

    就在许相如的内心挣扎之时,安桐也扭转了自己对许相如的想法,虽然她可能依旧会因为许相如是书中的中心而受到牵连,可许相如为了她而放弃和江晟安的感情,她不能辜负这段友谊。

    安桐别扭地走到许相如的面前,把怀中的小兔子搁到许相如装着芦苇叶的篮子里。

    我们进山了,掏了几只兔子,送你一只。

    许相如本来十分矛盾的,安桐的这一举动让她的纠结顿时烟消云散,她问道:那你呢?

    我还有一只呢,在安心那儿。安桐撇撇嘴,本来我有两只的,刚好凑成对,眼下为了你,凑不成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许相如一噎,她倒不如还不要这兔子了!

    不过,她还是没能拒绝,摸了摸毛茸茸的小兔子,问道:这是一个窝的吗?

    是啊,一共七只。我们要了四只,还有三只给翠柔的爹拿去卖了。

    既然是同一窝生的,那它们便是兄弟姐妹,你想凑一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安桐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许相如也太会破坏她心中的念想了,许相如,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许相如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看到安桐这么精神,便也值得了。

    第48章 没良心(感谢5的火箭炮)

    许相如瞥了一眼站在任翠柔身边的邵茹一眼。

    其实她心里也有疑惑:安桐究竟知不知道江晟安和邵茹之事?

    本以为安桐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的,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 所以一直假装不知道。可退婚风波之后, 江家和安家都已经露出了各自的面目,以安桐的性子, 应该不会再保持沉默,那邵茹为何还能好好的待在安家?

    许相如想提醒安桐, 可又想到江晟安和邵茹的事情只是她的推测, 她不过是怀疑江晟安和邵茹之间有私情,却不曾亲眼看见他们有更为亲密的举动。她若提醒安桐,没有证据, 安桐会相信吗?

    况且自那日后, 她们便不曾再独处, 有邵茹在, 她也始终不方便与安桐说这些事情。

    她想了想,道:邵茹, 你的簪子似乎很别致啊!

    邵茹心中一紧,心口突突地跳了起来:许相如此言何意, 她这是要做什么?

    安桐对于许相如忽然把目光放到邵茹的身上而有些不满, 她也看了一眼邵茹, 发现她戴的仍是木簪,便嘟囔道:你为何忽然夸她的木簪?我的木簪也很别致啊!

    许相如有些确定安桐似乎确实不知道邵茹的簪子是江晟安送的。

    其实她也只见过一次江晟安送邵茹簪子,而邵茹戴的簪子雕纹却总是有变化, 不过从邵茹的木簪精细的雕刻上来说, 必然是江晟安花费了一番心血的。说他们没有私情, 她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邵茹连忙道:相如,你如果喜欢我可以送你的,我闲来无事,刻了好几支木簪呢!

    许相如挑了挑眉毛,没再说话。而安桐摆了摆手:我的木簪多的是,你想要木簪,尽管向我提。

    许相如沉默了片刻,挤出一句,不必了,我用不着。

    邵茹连忙开口:小娘子,都已经过了午时了,阿郎他们会不会派人出来寻我们?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安桐心想也是,便跟许相如道了别:许相如,你可得好好照顾小兔子,我改日再找你玩!

    许相如劝她注意邵茹的话没能说出来,而且安桐也没明白她的用意,她只好等下次再见到安桐时再提醒了。

    回到家中,许相如找了一个笼子将小兔子放进去,再给它摘一些青草和菜叶吃,随即便将芦苇叶拿去洗干净、晾晒。

    许王氏从外头回来,和许相如吃过一些稀粥,便商议着夏税之事。从五月开始征收夏税,到六月份便得结束,所以浮丘村的人家已经陆续地收到了写着征收内容的凭由。

    今年风调雨顺,所以除了钱以外,绢、绵和布都相应地多征一些。许王氏也知道今年许家艰难,只靠那几亩中下等田,连温饱的问题都不能解决,所以她想去帮桑园采桑。

    采桑只需早晚各采一次,工钱一日是三十文,虽然不高,可也能补贴家用。不过给出如此高工钱的桑园是马家的,这让许王氏有些犹豫。

    爹被马家骗过一次了,娘难道也想上当吗?许相如反对。

    许王氏道:可是隔壁村子的刘家的桑园太小了,只愿意给十文钱工钱,所以我亲自去问了马家的桑园,他们应该不清楚我和三郎的关系吧?

    马家这般神通广大,娘你刚离开,他们兴许便查到了许家有几口人,莫自欺欺人。

    许王氏叹气: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这样下去,我们迟早得饿死。

    许相如道:娘不必焦急,我可以去申家茶园摘茶叶,他们给的工钱有五十文一日。

    母女打着商量,至于许三的意见,那压根就不重要。

    许三这段时间一直藏在家中,后来待风声没那么紧了才到田里去帮忙,这段时间便看村中的二流子蒲博。他倒是想玩,然而身无分文,囊中羞涩,便只能干看着。

    曾经年幼无知的许相如也问过许王氏为何非得惯着许三,而那时的许王氏则陷入了回忆之中,感慨道:其实他对我很好的

    许王氏和许三都是淮南路濠州长乐人,那时候的许家是村里略有地位的地主,许三的爹轮充为州府衙门的押司。

    押司和衙前、散从官一样,都是差役的一种,而他们负责管理、经营、运送官物,所产生的费用都是得自己负责。若是在运送过程中发生意外,使得官物有所损失,他们往往要承担这些损失。

    由于运送的距离很远,费用又高,还常常被官员们剥削,以至于往往得赔钱,乃至破产的也大有人在。

    许三和许相如的亲父许仁昶都是庶出的,他们自幼便不受许家的待见,但是许三较为安静,被欺负了也常常不做声。

    许王氏嫁给许三时,许家已经没落,日子过得跟四五等户也没差别。而许家的嫡子和正妻便使劲地搓磨许仁昶、许三,连他们的妻子也没少被辱骂。

    而许王氏更因这么多年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受到的辱骂便更多了。

    许三为了维护她,也不管自己会背上不孝的骂名,便与爹娘对骂、与嫡兄动手,到最后成了人人唾骂的不孝子孙,险些没把他逐出许家。而他自己也变得自私自利、惟利是图。

    许仁昶则因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便在朝廷募兵时,跑去从军了。其妻因生下的是女儿,便承担了不亚于许王氏的压力,后来更因生病,而许家不愿意多花费钱财救治,不久便病逝了,留下嗷嗷待哺的许相如。

    许王氏见许相如可怜,而自己迟迟生不出孩子,便与许三商量将她抱回来养了。许三也没动休妻的念头,最终同意抚养许相如。

    后来淮南路发生了干旱,四处闹饥荒,到处都是饥民,而许三的嫡兄更是紧紧地看着钱粮不让他们接触。迫于无奈,许三唯有带着许王氏和许相如到别处逃难。

    几经磨难,辗转之下来到了瞿川,得到了富户的接济和官府的安排,他们才在浮丘村落脚,这一待便是十几年。

    期间他们也不是没动过回去的念头,可想到曾经遭受的搓磨,以及家人那副恶毒的嘴脸,他们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人会变,可许王氏却始终记着当年许三为她付出的心情,所以哪怕许三后来找私窠子,她虽然难过心伤,却也始终对许三不离不弃。许三没有因她无所出就抛弃她,她也愿意等许三回心转意

    许三回来听见她们在商议夏税的事情,很反常地没有选择逃避,而是道:夏用县要围裹元东湖造田,需要人修筑堤岸,每日工钱有五十文,还有六升米,而且还可以抵了来年的差役,我已经报了名了。

    许王氏吓了一跳,问道:为何这般忽然?

    许相如也问:爹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

    跟二狗子他们聊天时听说的,他们也都报了名。许三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事后我去向里正打听了,里正也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你们也不必担心是江家欺骗我,毕竟别人可能帮江家骗我,可安家总不会吧?

    谁都知道安家和江家闹矛盾了,江晟安眼下正在和安家较劲,才没空来报复他,所以他找安里正打听消息,无疑是最正确的!况且江县尉的手又伸不到夏用县去。

    那你要去多久?许王氏问。

    迟则两三个月,快则一个月。

    那夏收怎么办?

    先找安家借钱雇人帮忙吧!等我攒了钱,再拿回来给你们。

    话虽如此,谁知道许三有了钱后会不会又跑去花天酒地了?不过许王氏和许相如都没有开口打击他的积极性,毕竟他会主动去找一份正儿八经的活来做,那太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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