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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好坏(GL)——方便面君(35)

    受他牵连,安康也被罢免了义庄的事务处理权, 义庄的事务重新回到安德的手中。当然卖粮之事依旧由安才负责。

    安康比起安茂要冷静得多, 毕竟他也明白是自己对弟弟的过于信任和放纵, 才会发生这种把脸丢出了族外的事情。他也没有辩解,最后在族长的安排下选择留在义庄给族内的子弟讲课。

    重掌义庄的事务后,安里正和李锦绣比之前要忙碌许多,安桐都偶尔会去帮他们的忙,见状便道:爹娘将族内之事都揽到身上来,日后没个称心的子孙继承可怎么办?

    安里正和李锦绣都诧异地看着她,他们当然知道她这话跟多数对他们说的族人不同,毕竟别人都可能嘲讽他们没有儿子,可安桐不可能。

    所以我们打算为你寻找一个更加合适的夫婿。安里正道。

    安桐撇撇嘴,连江晟安这等出身官户,又受诗书熏陶的士子都是那般德性了,别人就不会在外拈花惹草了吗?再者,当安家这么大的家业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还能十年如一日地保持本心吗?

    她爹这样的男子太少了,即便是她的二叔父,也曾偷偷养过外室不是?

    瞧你这是不乐意?那你有何想法?李锦绣问。

    不如给我过继一个弟弟?

    安里正和李锦绣黑了脸,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提议?!

    有海便很合适。安桐又道。

    安有海是安二叔的次子,也是安桐的小堂弟,如今才十一岁。安里正和安二叔是亲兄弟,而安二叔又还有安有徐这么个长子,所以过继一个孩子给自己的兄长一点问题也没有。

    不过安里正和李锦绣显然不按安桐所想的做出回应,而是道:有徐将来要参加科举,是要当官的。他当了官,很多族内的营生便不便沾手了,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有海过继后,一样能分担处理族内之事不是吗?

    要维系一个大家族,打理这么大的家业是不容易的,如今都是你二叔跟我分担了事务,才不至于让我分身乏术。虽然不知道你哪儿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过即便我安德没有儿子那又怎样?我还有你不是吗?

    安桐道:可我是女孩子,即便爹将来为我寻个愿意上门的夫婿,可族长也轮不到我当,安家的家业也轮不到我来操心。

    安里正板着脸:不许这样想!你是我们的女儿,将来即便当不上族长,可我打拼起来的家业也轮不到族人来替你操心。再说了,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光来告诉他们,我安德的女儿,一样能担起重任,跟她娘一样!

    安桐心窝热乎乎的,忍不住抱着李锦绣撒起轿来:我不想长大,这样爹娘就不会老,能一直当家作主,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安里正眼巴巴地看着她们母女俩,有些失落,明明是他对她的鼓励,安桐怎么只对她娘撒娇呢?

    李锦绣微微一笑,随即一把掐住她的脸蛋:你自己说的跟我们学习打理家业,这会儿又不想长大了,是不是想偷懒?

    安桐:她单纯想撒个娇,她的阿娘怎么这般没人情味?

    好吧,其实她是想撒完娇,趁机去找许相如玩的,毕竟五月初见了许相如一回后,便再难见面了。

    一来是许相如似乎除了忙田里的事情外,还去人家的茶园里摘了一个月的茶,二来她自己也因为忙着抓安茂的小辫子,以及学习,也没多少时间去玩。

    今日许家收割,我去瞧瞧。阿娘,疼!安桐道。

    我说你怎么一大早就赶着帮我们干活,原来是为了早点去玩!李锦绣扯了扯嘴角,却松开了她的脸蛋。

    只见白嫩的脸蛋上红了一块儿,让安里正看得有些心疼。安桐在家安份地待了这么多个月没下地,早就白回来了,加上她特意敷了胭脂水粉,看起来还是挺靓丽的。

    许相如跑去给人摘茶叶也不早些与我说,否则我直接让她来帮我干活,也省得她跑那么远去。安桐道,想到许相如每天都得顶着烈日在茶园里摘茶叶,得多累啊!

    我想她才不愿意给你使唤呢!李锦绣道。

    安桐叹了一口气:怎能因为我善解人意不会使唤她干脏活累活,她就放着好好的钱不赚呢?!

    李锦绣不想戳穿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道:早些回来。

    安桐面上一喜,便像一卷风似的跑了,只留下一句回声:晚食前回来!

    安桐特意将自己的兔子抱出来:走,带你去找你的兄弟姐妹。

    本来还想将它们凑对的,但是意识到它们是兄弟姐妹后,她着实是失望了一阵子,想看着它们长大,再交配生更多小兔子的愿望是没法达成了!

    到了许家,许家的门前依旧冷清,安桐见院落的门开着,便径直地走了进去。她送给许相如的那只兔子正安静地待在笼子里吃着草,而且看起来比自己的这只要大一些。

    许相如怎么将它喂得这么大只了?安桐对比一下,有些嫌弃自己的兔子,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兔子被她打理得干干净净还没什么异味,她的心又平衡了。

    小娘子,屋里似乎没人。任翠柔道。

    我可是专门挑她无需去茶园干活的日子来的,莫不是在田里?安桐嘟哝。

    小娘子,我去将她找回来吧!任翠柔又提议道。

    去吧,邵茹,张婆婆那儿无需帮忙么?安桐和邵茹闲聊起来。

    邵茹道:今年婆婆的地都卖了,只留了两分地种些自己食用的菜。

    张婆婆一个老人是扛不动锄头的,所以在邵茹去安家后没多久,便把地租给别人种了,今年她身子不好,干脆把地给卖了。邵茹的工钱足够她们保持温饱,而她也做些女红,卖几个钱买药材。

    邵茹说完,又踟蹰地看着安桐:小娘子,婢子能回去看一看婆婆吗?

    反正这儿也没你什么事,那你便回去瞧瞧吧!安桐从不吝啬这样的机会给想尽孝的人。

    当然,年幼时欺负了邵茹,以至于她没法用抓来的鳝鱼补贴家用这等事,她既不知道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晌午已过,太阳也没有未时那么猛烈,所以村民们都到田里去干活了,妇人们也躲在家中织布,周围除了蝉鸣,便只有纺机叽叽的运作声。

    安桐等得口干舌燥,又闷热,心中有些不耐烦了,便寻思着还是到田间去寻许相如吧!

    她走出院子朝许家散在西北方向的田走去。许家将良田卖了后,便只有靠近山坡、土质并不算好的田地了,那儿又在村尾再靠近浮丘山那一带,相对而言比较远了。

    许相如?

    在安桐走在僻静的小道上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呼唤,虽然不是在叫她,但是她听见许相如的名字,下意识地以为许相如在附近,于是回头一看。

    却见迎面扑来一个强壮的大汉,那大汉在她开口之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又连同另一个大汉将她一把禁锢住往旁边的芦苇丛带。

    安桐因事发突然,甚至没来得及反抗,等她心底的恐惧浮升之际,她已经失去了挣脱的机会。即便她费劲力量去挣扎,却敌不过两个壮汉的禁锢。

    她的记忆猛地回到自己前世出事之时,她也是被突然出现的两个壮汉给绑走的,不过和那时候不同的是,她是在去自己的田的路上,而且是在成康五年的五月,眼下才成康四年的六月,为何会快了一年?

    不对

    她的重点不应该是为何快了一年,而是为何她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第51章 绑架(俩手榴弹加更)

    早稻被收割得差不多的田地上,只留下一茬茬根茎, 远远地看去, 光秃秃的一片,并不是很好看。

    不少人还在热火朝天的干活, 争先在七月的时候移栽晚稻的秧苗。许王氏和许相如也在田里干活, 当然出力最多的自然是被她们雇请的短工。

    看见许相如险些被镰刀割伤腿,许王氏连忙让她到边上去歇着:都忙了一个时辰也没歇过,你怕是累了, 快去歇着喝口水。

    许相如心神不宁地应了一声,她走到田埂上, 摸起水壶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于是对许王氏道:娘,没水了, 我回家装多点水来。

    哎好,回去吧!

    许相如担心别人将镰刀顺走,于是便顺便带上了它,提着水壶便往许家回。

    从刚才开始, 她的心跳似乎有些不正常, 心悸得让她忐忑不安, 甚至可以说是心神不宁。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来源于何处,可左思右想只能归结于她干活太累太渴了,所以身子不适。

    她的心越来越不安, 为了尽快回到许家倒水喝, 她便抄了近路。当走到芦苇丛与村子交汇的僻静路口时, 她的身形猛地一停,眼睛直直地盯着正在路边吃草的兔子看。

    这兔子怎么这般眼熟?

    许相如刚想是否是自己的兔子跑了出来,可随即又很快地否决了,因为她养的兔子比这只兔子要肥一些。虽说村中偶尔也会出现一些野兔,可身上绝不会有这只兔子那么干净,它干净得像是跟了一个同样爱干净的主人。

    许相如的眼皮突突地跳,也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她听见了芦苇丛中传来的轻微悉悉索索声。鬼使神差的,她沿着一条芦苇丛明显被压过的痕迹的小路走了过去,并且脚步越来越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她加快脚步似的。

    突然,她的脚踩到了一些硬物,她低下头挪开脚一看,却是一直险些被她踩进泥里的木簪。看见这熟悉的木簪,她的那点怀疑也变成确信。

    没有什么比看见这支木簪更能加速她的不安的了,仿佛她曾经也在无意中捡到这支簪子,然后便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抓起木簪,近似飞奔似的加快了脚步,同时开口喊道:安小娘子、安小娘子!安桐!

    安桐在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她已经怀疑是江晟安害死的她,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在提防江晟安,更是一直在留意村中是否出现了和前世一样的面孔。

    不过村中虽然因为收割而出现不少短工,却并没有安桐所记恨的那两张面孔。她更因还有一年才到她的劫数,所以她便比一年前刚重生那会儿放松了警惕。

    谁能想到危险会在不经意间来临呢?

    而且这两个人喊出了许相如的名字,所以是奔许相如来的?可安桐并不记得书中的中心有遭遇过这样的劫难呀?

    不过她忘记的事情多了去了,对于书中的中心有哪些遭遇,她更是没什么印象。

    她因为死前的经历再度重现,故而整个人都害怕得颤抖,她实在是不愿意再让爹娘遭受一次侮辱,也不想放弃她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的机会。可任翠柔和邵茹都恰好不在她的身边,她一个人也无法挣脱绳索的捆绑。

    难道她的命运真的被执笔之人安排得连改变的机会都没有?迄今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咱们不会是抓错人了吧?这小娘子长得白白嫩嫩的,可不像许三能养出来的女儿。

    手中握着粗制滥造的刀的壮汉看了一眼被人扛在肩上的安桐,问另一个壮汉。

    这叫白嫩?你眼瞎了吧!再说了,你我可都是看着她从许家走出来的,而且叫她,她还会回应。扛着安桐的壮汉道。

    安桐知道他们这是抓错人了,还敢说自己不白嫩,便又起了反抗的心思。壮汉见她扭来扭去的,顿时拍了她的臀部一把,凶狠道:老实点,不然的话,我让你好看!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安桐气得在心里破口大骂若不是嘴巴被塞着东西,又拿绳索架着,她早便骂出声来了。

    哪怕是前世,那两个匪人想对她做些什么,最终都没有得手,便急急忙忙地将她转移出破屋,最后将她抛下河杀死。

    想到这儿,安桐又使劲地辨别了一下方向,发现这儿不是通往破屋的,而是往浮丘山去的!这一点倒是和前世不一样,那他们抓许相如做什么?

    那拿刀壮汉有些羡慕地看着扛人的壮汉方才揩油,眼里冒出了淫光:哎你说,孙哥说要这小娘子去赎罪,拿她去私窠巷好生调教,咱们能不能

    扛人的壮汉瞥了他一眼,骂道:你个糊突桶,眼下哪里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得趁着没人赶紧从山边的小道把人带到孙哥面前,晚了村里的人发现异状了,追查过来怎么是好?

    提刀壮汉讪讪地笑了笑:说的是。

    唔唔唔!安桐疯狂地扭着身子。

    那壮汉便凶神恶煞地道:还不老实是不是?等会儿便在这儿将你法办了!反正你得罪了孙哥,搅合了孙哥的营生,孙哥说,只好拿你来抵他的损失了。听闻你还未许配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只要好好调教,还是有很多人愿意花钱的。

    安桐听见这些话,便想起金兰馆中的娼妓的命运,她心里一阵恶心,却也害怕得浑身都哆嗦了。她宁愿死,也绝不要受这样的屈辱折磨!

    当周围的芦苇越来越少,而潺潺流水声越发清晰时,安桐对那条河流的记忆又涌上心头。虽然这儿离她前世死的地方很远,可毕竟同属一条河,她的畏惧是印刻在灵魂中的,只要自己一日还未克服,便一日不会安宁。

    这儿有条腐烂的小木桥可以通过到达对岸的浮丘山去,而过了这儿后,再往深处走,便是只有野兽出没的深山老林了,到时候莫说砍柴的村民,连猎户也不会往这儿来!

    况且任家本就在这条河流的下游处,这儿已经算是中上游了,相隔距离太远,即使呼救也不一定有人听见。

    在安桐的内心渐渐绝望,想着过河之际干脆从壮汉的肩膀上挣脱下来,滚入河中,就此结束生命罢了。

    就在此时,她隐约听见了有人喊她:安桐

    许相如?!

    安桐在这一刻生出了希望来,许相如的声音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把火、混沌中的光明。然而她很快地想到,这些人找的便是许相如,若是让许相如来了,岂非要跟她一样羊入虎口?

    不行!

    安桐满心焦虑,而与此同时,两个壮汉也都听见了许相如的声音,他们心中一紧,想着自己是否被人发现了,要不直接把人扔进河里毁尸灭迹好了,反正人被绑的不能动弹,就算掉进河里也没法扑腾。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们不想背上人命,也不想拿不到赏银。于是两个人迅速地作出了反应,一个人扛着安桐躲进了河对岸的芦苇处,另一个人则蛰伏在附近等着许相如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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