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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好坏(GL)——方便面君(45)

    安桐又喃喃自语:对不起,我没办法阻止这一切往最坏的那方面走,我只能这么做,你放心,杀人偿命,我会还你这一命。

    安桐哭了许久,头疼的症状似乎减缓了不少,她才慢慢地将情绪平复下来。混乱过后,她的意识都十分清晰,她甚至不会再有那么深的负疚感。

    不管如何,她都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待她报复了执笔之人,让爹娘没有后顾之忧,她也就将命偿还给许相如了。

    洗了一把脸,她便跑到李锦绣那儿去了,进了房,她左顾右盼:阿娘,爹还未回来么?

    吃过晚食便到村里去议事了。我听说你今晚是与相如一块儿吃的晚食,吃得可还好?

    嗯。提及此事,安桐又蔫了吧唧的。

    怎么了?最近见你失魂落魄又心不在焉的,可是做什么坏事了?

    安桐吓了一跳,好在迅速地稳住了自己,没有像以往那样立马就将自己暴露了。不过她的眼神还是有些惊诧,别人兴许瞧不出来,可李锦绣却是很了解她的,便问:真的做了坏事了?

    哪有,就只是安桐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借口,只不过是我没能帮别人的忙,所以有些愧疚罢了!

    她将郑楚儿的事情整理了一下后说与李锦绣听,李锦绣闻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桐儿你本性善良,所以会因为没能帮她而内疚自责,可是世上可怜之人多了去了,我们又怎能一一帮助得过来?她先前将消息透露与你,你又何尝不是在她身上花了一大笔钱?你们之间银货两讫,你并不亏欠她的,所以无需自责。

    安桐道:我不善良,一点都不善良。

    无论你好或是坏,你是我们的孩子,在我们心中,哪怕你做了再多的坏事,我们也愿意包容你。

    安桐将脑袋搁在李锦绣的肩膀上,闷声道:阿娘,你这样算不算是非不分?

    李锦绣正开解得起劲呢,安桐就这么直言不讳,气得她忍不住掐住安桐的脸蛋:再说一遍?

    嗷

    我这叫是非不分吗?

    没有,我这么说阿娘,我才是是非不分。

    李锦绣满意地放开她,板着脸问:你想救那个娼妓?

    安桐揉着脸蛋,道:有办法我自然可以考虑救她,可我不想拿安家对付江家的筹码来和华典做买卖,太亏了。

    若是拿华典的把柄,自然可以给郑楚儿解围,可如此一来,安家便会失去了对付江家的又一个筹码。相较于郑楚儿,她还是选择了安家。

    李锦绣沉吟片刻,道:筹码和把柄都是拿来用的,不分早晚。你若真想救她,就去救吧!

    可是我怎么记得阿娘说过,虽然有把柄,可却得看准时机,才能一击即中呢?安桐疑惑,她的阿娘可是罕见地这么主动去帮一个陌生的女子呀!

    李锦绣被她盯得不自在,才道:那郑楚儿在金兰馆地位不俗,知道的消息也多,若是能救了她,她自然会感激安家,届时可以出卖更多地消息与安家不是?

    好吧,她就知道她阿娘才不是那么慈善之人。

    不过她没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她道:此事暂且不提,阿娘,你能不能应了我所求,过继有海呢?

    李锦绣的柳眉皱了,而且眼神变得锐利,仿佛想将安桐的层层表皮剥开,直探她的内心。

    安桐被她盯得喘不过气来,良久,她才语重心长地道:桐儿,不要做傻事。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爹娘心目中的位置,即便我们还能再生一个孩子,也无法填补失去你后,我们心中的缺憾。

    安桐的鼻子一酸,又险些哭了出来,然而她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掉一滴眼泪。她早在来之前就哭过了,而且也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再露出软弱的一面,她没有哭的资格。

    阿娘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傻事呢?

    这是你答应阿娘的,别忘了。

    安桐没有回答。恍惚地想起,她也答应过许相如,会永远站在她的身边。她没忘记这个诺言,哪怕她对许相如下了杀手,可也没想过就此舍弃她,即使最后一起到了黄泉,她也算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不是?

    可她不能答应她阿娘,既然阿娘已经认为她答应了,那她就让阿娘继续这么误以为吧!

    ________

    安桐在匆匆离开之际,许相如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安桐的行为太过反常了,饶是再喜欢她的许相如也难免会多想了些,担心她是否病了,又疑心她是否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许相如以前聪慧,但是却鲜少去怀疑太多,可前世她的经历让她的内心变得千疮百孔,她被逼着去猜忌、多疑。

    继母的猜忌和刁难,让她在家中不得不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她和秦韶茹、赵惟才明争暗斗,变得越发冷漠无情,甚至还舍弃了不少无辜的生命。

    她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一旦她松懈了,就会万劫不复。

    她明明喜欢安桐,也期待着安桐将心意表达出来,可她如今却忍不住将这种心思用在了安桐的身上。她痛苦、内疚,她也多希望自己没有多出另一份记忆,这样她就不会变,不会去猜疑安桐。

    心悦一个人的滋味,竟是这般惶惶不安的吗?许相如望着那锅汤,失神道。

    第65章 离间

    宁静的夜里渐渐地起了秋风,皎洁的月光洒落了一地的银光, 伴着秋风, 让庭院更加幽深。

    安桐在床上辗转反侧,二更天她就躺下了, 可是到了三更天,她仍旧没能入睡。

    她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 也不知哪儿来的兴奋劲让她睡意全无, 即使合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可浑身都有蚂蚁在爬似的,让她难受。

    这种感觉本来并不明显, 不过夜色寂静,她无意识地将这种感觉放大,才导致自己难眠。

    她也很久没感受到内心的燥热是什么滋味了, 毕竟她醒来后身子总是容易受冷、发凉。

    她也畏寒, 即使是在夏天也总得盖一层薄被在身上。可今夜她竟然掀开了被褥,对于那从窗棂缝隙中吹进来的秋风, 不仅没有让她觉得寒冷,反而是驱散了热意的凉爽!

    她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是受那毒药的影响,其实哪能这么快发作呢?是她想太多了。

    快到四更天,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辰时。邵茹来喊她起床, 她也不肯起, 整个人蜷缩在床上, 让邵茹发现了异样,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很!

    邵茹急匆匆地去告知准备出门的安里正和李锦绣,他们也顾不得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到安桐的房中看安桐,确定她这是又感染了风寒,夫妻俩打了商量,安里正依旧出门去,让李锦绣留下来看郎中怎么说。

    偏院的许相如昨夜也不怎么好眠,不过她的克制力较好,即使再热也没有将被子给掀了。睡到卯时正,她就睁开了双眼她没有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从前不管是春夏秋冬,她都是在鸡鸣时就醒了过来的,最近多睡了半个时辰已经让她忍不住自责自己变得好逸恶劳了。

    虽然她总是借邵茹来使唤,不过邵茹毕竟不是她的婢女,不会一天到晚都待在她的身边,所以打水梳洗这种事情还是她自己去办的。

    等她洗漱完了,厨院的人帮她将早食端来,她才得知安桐居然还在睡觉。

    摇了摇头,她继续吃她的早食。吃过早食后,就去走动走动,意图让自己早些适应腿伤。不过很快她就听闻安桐又得了风寒的事情,想到记忆中的安桐近一年多身子确实孱弱了许多,她也很是担心地来到了安桐的房间前。

    郎中刚刚来到,她也不好进去,只能在门外等着。任翠柔看见她,道:许娘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要是小娘子知道你又乱跑,怕是要生气呢!

    安小娘子怎么样了?许相如不答反问。

    昨夜不是起了风么,小娘子睡不安稳,将被子给踢了,所以受了凉。任翠柔叹了一口气,小娘子平日里看着挺活泼健朗的,这病也是说来就来。

    许相如本来想问任翠柔,安桐是否一直都这么容易生病,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吞了回去。且不说任翠柔也是只在安桐身边一年半载而已,她自己和安桐相处的日子比任翠柔还多,问任翠柔倒不如问她自己。

    她很确定以前的安桐的身子是很健朗的,至少不会风一吹就倒。如今她的性子没变多少,身子倒是越发孱弱,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娘子上次病了还是在许娘子昏睡期间呢任翠柔说完,许相如便问,上次她也病了?

    是啊,就是任翠柔一顿,又觉得安桐也是因许相如才会有那劫难的,许相如也该知道,便道,就是小娘子将你救回来后,她在你身边看着你一夜未眠,后来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又惊醒了。接着安家的事情也多,她撑了几日,忽然就倒下了。

    许相如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的情况,如今才从任翠柔的口中得知是安桐将她从河里捞起来,后来又让郎中及时帮她处理伤口,才保住了她一条命的。安桐更是不顾自己的身子孱弱,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安桐的这份心意也并不是作假的。

    她苦笑了一下,问:我能进去吗?

    我帮你问一下。任翠柔说完便进去了。

    安桐虽然又病了,可并不是昏迷,她只是觉得身子有些难受。听见许相如来了,她又对郎中道:郎中,你也帮许相如看看吧!

    虽然众人对她的这个举动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考虑到安桐兴许是担心许相如的伤口,便也没多想。

    许相如进去后反而被郎中按住把脉,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郎中说许相如的身体并无大碍,安桐才松了一口气。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动辄踢被子吗?李锦绣板着脸教训起安桐来。

    安桐初时还以为是自己毒发了,所以她也想到了许相如才让郎中给许相如相看的,不过显然毒性并不明显,而她也确实是昨夜受了凉。

    听着李锦绣面上严厉实则关怀的呵斥,安桐心虚又委屈,裹着薄被可怜兮兮地道:我不会再踢被子了。

    你再这样,日后你安置时,怕是得拿绳索绑着你了!李锦绣也是被她吓到了,整日都为她担惊受怕,这么下去,她和安里正都受不了。

    安桐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的,道:要不我让邵茹或者翠柔与我一起安置?

    许相如的目光凝了凝,心道安桐还真敢想!

    李锦绣被她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这是想找个帮你盖被子的丫头呢?也不怕折腾了别人!

    哦,我说着玩的。

    行了,起来吃些早食,再喝些药,好好歇着。李锦绣叮咛了一番,便出门去了。

    屋里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邵茹去厨院吩咐准备安桐的早食,任翠柔则去打水给安桐洗漱。这屋里便又只剩下安桐和许相如二人。

    安桐偷偷地看了一眼许相如,不敢说话。

    许相如则一直盯着她看,对上视线时,才起身走到床边,安桐立刻缩到里边去了。

    安小娘子这是在躲着我?许相如察觉到了。

    安桐瓮声瓮气地道: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靠近我,被染了风寒怎么是好?

    反正也这样了,我不在乎。许相如道。

    这可是你说的!安桐又滚了一圈,正好贴着许相如,能闻到了她身上浓浓的药味。

    许相如道:安小娘子缺个晚上替你盖被子的人,而我又欠着安家的恩情,不如,我来?

    安桐似乎看见了许相如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想到可能俩人一同中毒身亡,于是思维便也发散开来,那我们岂非是要生同衾,死同穴?

    许相如读到了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心情顿时大好,她道:也可。

    安桐瞪大了双眼:许相如你想睡我的床、占我的被褥?

    许相如寻不到什么言语来回应,心中直叹气。

    安桐洗漱过后又喝些了粥,连菜都清淡了,这下子她吃的饭菜就得跟许相如一样了。

    许相如在她歇下之前道:我想回许家一趟。

    安桐的心思百转千回,心想难不成许相如是发现她下了毒,所以要逃走?不过她很快就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可是你的腿还未痊愈。

    并不碍事的,不过还是得借邵茹一用。

    安桐道:有翠柔在身边,岂不是更好?

    我又无需人护着,让邵茹跟着我,有个照应就好。

    话已至此,安桐只好让邵茹跟许相如回许家一趟,恰巧她也能回去看一看张婆婆。虽然不知道为何邵茹欲言又止,但是这对邵茹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也就没多问了。

    时隔两个月,许相如再回到许家时,许家已经积了不少灰尘。本来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什物的房子,此刻就更显破败。

    许三带不走的锄头等都被他卖了,这屋里连一块铁都找不到。兴许是许王氏考虑到许相如或许会回来,所以将一些做饭菜的什物都留了下来,她的房中还有一床被褥在。

    许相如动手收拾了一下,又将被褥搬出去晒。

    邵茹见状,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你想回来住?

    许相如轻轻地笑了,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你很希望我回到许家,不再在安桐的面前晃悠,也就没什么机会跟她说你的事情?

    你邵茹一噎,这正是她怵许相如的一点,因为许相如不仅握着她的把柄,似乎还能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曾经的她们关系谈不上好,可只要张婆婆还在她们便不会如仇人一般。许相如自从遇袭醒来后,却变了,莫名其妙地对她产生了敌意。她百思不得其解,许相如也不会告诉她,她就只能这样惶惶不得终日。

    你到底想做什么!邵茹忍不住怒喝出来。

    许相如微微错愕,旋即吃吃地笑了起来。她似乎看见了记忆中的秦韶茹在江家覆灭,秦韶茹逃回秦家后,她们再度在临安重逢,秦韶茹便是这般质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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