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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仙界暴君之后[重生]——薇我无酒(34)

    雪师兄,他江岭绯像被蛰了一下,转头去看雪无霁,然而后者却看不出一点情绪。

    于是他他了半天,没说出下文来。

    沈光作旁观状,现在赶紧插了一句话,给江岭绯看伤口:不好,又裂开了。

    江岭绯脸色白得可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上完药很快就好了,就不痛了,放心啊。沈光觎他脸色,推测着这么安慰了一句。

    江岭绯恶声恶气:谁痛了?

    沈光:

    行吧,感情并不是想让他安慰。

    可惜江岭绯想让来安慰自己的那个人到现在只说了几个字。

    你不过一个代弟子,能待多久?江岭绯道,别太得意!

    陆宸燃道:不劳费心,我必定能待多久待多久,有很多时间和你雪师兄相处。哥哥你说是不是?

    江岭绯气个倒仰。

    陆宸燃把人气着了,自己开心了,道:我先出去等哥哥。

    江岭绯先是对他的背影恶狠狠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过头眼圈慢慢有点红,看着雪无霁道:雪师兄

    雪无霁终于对江岭绯开口了:师父听到你还未入第三重境,很生气。

    江岭绯:

    一听到观如是,他就不敢卖乖了,低头道,我错了。

    养好伤以后好好修炼。雪无霁道,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一下,负伤昏迷就罢了,不要连武器都能丢了。

    雪无霁指导人时甚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但一旦用了就是代表心中真的看不下去了。江岭绯浑身一凛,脸立刻红得快滴血。

    师父已经出关。入第三重境后,你自去向师父请罪。雪无霁继续道。

    江岭绯嗫嚅了一阵,手指绞着被子,没有说出辩解的话,只道:是。雪师兄。

    雪无霁没有再寒暄,对沈光颔首打过招呼后,就又离开了。

    前前后后加起来,和江岭绯说的话还不如江岭绯和陆宸燃对喷说的多。江岭绯眼巴巴地看着那雪色背影消失,郁闷地靠在被褥上不做声。

    沈光和江岭绯算不上熟,见气氛陷入尴尬,摸了会儿鱼也赶紧开溜了。他关上门不多时,就听得里边一声泄愤的鞭子抽地声。

    沈光沿着长廊走了一段路,忽听得除病堂的观景台上传来对话声。

    除病堂共有三层,每层皆有一个观景台。毗邻群山,因为百草堂堂主认为好景有利于养病,所以除病堂观景台的景色是一绝,听闻常有结为情人的师弟师妹偷偷来此地,共同赏景。

    观景台上是雪师兄和那位六殿下的声音。沈光驻足了半天,心想偷听不好,但又实在很好奇,磨磨蹭蹭地放慢了脚步。

    他站的地方刚好被一角飞檐遮住了。

    你不是妖魔,为何最初不说?

    沈光抬头看了眼,暮色已沉,天边一轮银月,底下遍野山花,粉红欲燃。山风穿堂而过。

    陆宸燃笑了下,听声音十足的劣性:我想看你生气的样子啊,雪师兄。

    根本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就是故意不说,要人误会。震晕恐吓一众弟子,一剑捅伤江岭绯,全都是故意的。

    似乎别人在这位六殿下眼里就是无聊的、可以拿来取乐的工具。仿佛要所有人都不开心,他才开心得起来。

    沈光听着气得牙痒痒。

    然而雪无霁并没被激怒,只道:你想和我交手。

    沈光等了半天,没听到陆宸燃的回复,似乎是默认了。

    也是,像他们这么厉害的人,想找个对等的对手打一架也说得过去。

    观景台上有落叶簌簌的声音,像有个人在踩着落叶玩儿。

    对话是结束了吗?沈光琢磨了一会儿,抬脚准备走了。

    他已经打算走了,但这时,却听到了陆宸燃笑意盈盈的回答:若我想的是与哥哥交心呢?

    沈光顿住:

    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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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针芒其三

    这一回换成雪无霁沉默了很久。

    沈光也在等雪师兄的回复, 一面等,一面紧张得都想赶快走了。

    他不会听到命案现场全过程吧?

    他还从来没有看过有谁敢这样和雪师兄说话的!

    半晌, 沈光听到雪无霁轻笑。

    等等,雪师兄居然笑了?!

    沈光震惊了。

    雪无霁道:好啊。那我要看看,你有没有与我交心的资格。

    沈光实在不敢听了, 拔脚就走, 一面在心里骂为什么自己要偷听。

    而观景台上,刹那间雪亮剑光冲天而起!

    不知寒的剑刃上倒映着一弯银月,颜色却仿佛比月色还更明亮,霜花以雪无霁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满地花瓣被霜雪覆盖。

    寒剑指向陆宸燃的脖颈。

    第一剑!

    观景台上的粉色花瓣都被剑气卷了起来,仿佛每一片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

    陆宸燃身形一错,不知寒贴着他的脖颈擦过。凝结了霜花的花瓣漫天落下,犹如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粉雪。

    乌剑同时出鞘,从容地接住了这一剑!

    我的剑叫枯桑。哥哥, 记好了。

    黑衣青年扬眉笑道, 乌色长剑锋利无匹,隔断了霜花与花瓣,剑意凛然。

    雪无霁手腕一转, 挡下了一剑,心中沸腾的战意都被激发了起来。

    这是雪无霁遇到的第一个, 能称为对手的人。

    第二剑!

    剑气裹挟了花瓣的龙卷, 枯桑亦是与其平分秋色, 两剑相击, 一黑一白,捡起扩散,四野粉浪翻腾,掀起龙卷!

    第三剑、第四剑。

    黑与白的衣袂时而交错、时而旋绕,一前一后,从观景台掠到了山谷的花海里。粉色花瓣时不时被两道剑光斩落,不同的风格,却是一样的叫人移不开眼。

    这一场堪称惊世的对决,就这么轻易而又自然地在这堪称浪漫的花海里展开。

    也确实是浪漫。

    人生难得一对手,纵使千金也难求。如何不浪漫?

    铮铮剑鸣如乐声,在花海上空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剑光终熄。

    雪无霁的剑横到了陆宸燃颈边,而陆宸燃的剑尖也指向了雪无霁的额心。

    夜风拂过,一时静默无语。

    哥哥,陆宸燃眼中笑意盈盈,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二人打得痛快,陆宸燃苍白的皮肤似乎也有了活气,明艳动人。

    枯桑被他收回了剑鞘。

    雪无霁眼睫微垂,鼻尖有细密汗珠,眼尾似芙蓉。他也收回剑,微矜道:以后再打几场才知道。

    满地山花做毯,二人一坐一卧,月华如水,洒在二人衣襟与长发上。

    四下里,之前被惊飞的虫鸣渐渐重新吟唱了起来,如呢似喃,如耳鬓厮磨的细语。

    今夜满目山花,都被我和哥哥独占了。陆宸燃躺倒在花丛里,一手支着头,一手握住了一捧碎花,让这细细的花瓣从他白玉似的指间流下。

    落花拂了一身还满。

    雪无霁手指动了动,不知寒再次出鞘。

    他体内灵力几乎已经耗空了,但却不妨碍这一剑依旧行云流水,是个完美的偷袭。

    陆宸燃一偏,不知寒钉入了地面。

    今晚月色这么好,哥哥就只想着与我一战吗?陆宸燃捏住了冰冷的剑锋,戏谑道。

    雪无霁弯起唇角,道:我不懂风月。

    这一战畅快淋漓。他也发觉自己的心情松动了许多,还发现,自己在陆宸燃面前,竟然已经笑了三次了。

    这对于他很不寻常,但却不让自己反感。

    真是可惜。陆宸燃道。他盯了一会儿雪无霁,忽然促狭一笑,哥哥。

    说着,一把拉住了雪无霁的胳膊。

    雪无霁原本坐得端正,猝不及防也和陆宸燃一样侧倒在了花丛里。后者哈哈大笑,满是快意:这是你偷袭的回击。

    粉色的花瓣也沾了雪无霁一身,香气骤然扑鼻。他一愣,却没恼,只有点哭笑不得:幼稚。

    哥哥知道这叫什么花吗?陆宸燃倒是坐了起来,拉过了一茎粉花。其形如穗,一株上有数不清的花骨朵,小如米粒,银华给它们镀上了一层毛茸茸。

    这叫谷薇,能用来酿酒。有空我做给哥哥喝。

    花香里似乎搀着酒味。

    雪无霁第一次有这种花地里打滚的体验,睫毛上沾了点花粉,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谷薇。

    你对谁都这么自来熟?

    雪无霁忽然道。

    一般再自来熟的人,面对他的时候也不敢这样。

    当然不。陆宸燃含笑望着他,理所当然,只有你特殊。

    雪无霁问:为什么?

    陆宸燃道: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得过你?

    他这一语双关,让雪无霁一抬眉。

    雪无霁受过奉承,也知道自己的实力。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直白的夸赞。

    他想了一会儿,道:你也不错。

    那双眼眸清澈见底,陆宸燃笑道:幸得哥哥夸赞了。

    恰巧在这时,有一串咕咕的声音传来,原来是那只机械鸽子。

    雪无霁知道那是陆氏皇室的传信,蹙了蹙眉,却并没有开口干预。

    陆宸燃接过了信卷,没有看,站起身道:我得回住所了。

    嗯。雪无霁自然而然地和他一起返回观景台,你的住所在哪?

    在弟子寝舍外的独立小阁,陆宸燃道,怎么,哥哥想来找我喝酒?本殿下十分欢迎。

    雪无霁道:我不喝酒。

    他忽而又用剑鞘反手一击,陆宸燃仿佛早猜到似的,轻巧躲开。

    几人又短促地过了几招。

    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雪无霁本想问下次打架是什么时候,但出口却不知怎的改了。

    这个啊陆宸燃翻坐在观景台的阑干上,拖长了声音。

    我也不知道但说好了,哥哥。下次见,我一定请你喝酒。

    他笑起来,语毕,便一跃掠上了屋檐。

    雪无霁抬头望去,只有几瓣花和树叶飘落。

    不远处的窗边,临着一袭青衣。观如是垂眸俯视着观景台,也将谷薇花海中的那场对决尽收眼底。

    二人连同之前的沈光,竟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观如是冷冷地望着陆宸燃的身形消失,眸子转向了雪无霁。

    琉璃镜隔着他的眼睛,像一层透明的雾。他一错不错地望着那白衣如雪的身影。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青竺嘶嘶地吐着信子,在他的手臂上盘绕,说不出的危险。

    *

    之后的日子乏善可陈,雪无霁只偶尔会远远看见陆宸燃,一个关门弟子、一个代弟子,所交机会甚少。

    半月之后,正值阳春。

    清明刚过,栖寒阁附近的粉玉兰凌寒而开,还没有凋零。凌霄界除了修仙者以外,还有只比凡人多了体内充沛的灵气,生息与人界相似。

    于是琉璃宗外,许多城的油菜花已经开得如火如荼,漫山遍野的金黄。

    这一天观如是找雪无霁。

    薛家和黄家的请帖。青衣人将信封放在雪无霁面前,青竺盘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上。观如是嗤道,这两个世家,只会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雪无霁拆开信封,了然了。

    薛家和黄家世代交恶,平日里总有摩擦。只因薛家是黄家分支出来的,看不起原来本家行事骄横、作恶多端,而黄家则认为这个分支是在打他们的脸,分明仰仗的是黄家的出身。

    这两家一向看不顺眼,但很少牵扯外人。这一次竟把请帖递到琉璃宗了?

    琉璃宗作为凌霄三大门派之首,一旦插手就不止是家务事了。

    弟子去处理。雪无霁道。

    观如是随手丢了请帖,道:再带上江岭绯和

    他一时没想起竹津峰那群挂名弟子都有谁,皱了皱眉,再随便带几个人去历练。

    雪无霁早习惯观如是的做派,点头应下。

    小心点那个陆宸燃。观如是忽然开口。

    雪无霁抬头,师父极少在出任务前叮嘱他什么,这让他有些诧异。

    弟子自有分寸。他道。

    看着雪无霁的身形消失,观如是眯起眼睛,摩挲着青蛇凉凉的鳞片。

    青竺。他与那双金色眼瞳里的竖线对视,有人想动我的东西

    一声冷冷嗤笑,若有若无。

    雪无霁顺着山阶而下,到了半山腰的练武场。

    半月前被他和陆宸燃打出来的那个破洞已经修好了,众弟子正在演练。注意到了雪无霁,队列一阵骚动。

    雪无霁在树下等着。片刻后,江岭绯是第一个跑过来的:雪师兄!

    少年的身量已经与他不相上下,红衣似火,目光灼灼,嘴角噙着开心的笑,雪师兄来看我吗?还是说要出任务了?

    后者。雪无霁道,师弟你,还有沈光、袁朵朵随我一起。

    雪无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自觉地往远处看了一眼。

    那是陆宸燃住的地方。

    但观如是的话又闪过脑海,让他皱了皱眉。

    江岭绯问也不问是什么任务,忙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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