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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穿越遇上退役的穿越者(系统)——白糖酱

    马建远喝了两口茶,就显然坐不住了。他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还有自卑,道:那个,许先生,能不能把那东西还给我?

    可以。还未等马建远松一口气,许文修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在证明你就是失主以后。

    马建远当即坐立不安起来,可表情又是早有预料。就跟一个即将被老师抽查功课的学生。他憨憨地笑道:这,这是当然。

    许文修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他抛出第一个问题:既然你是失主,那你应该记得,他身上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吧?

    马建远顿时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第一个问题就把他给问倒了。

    他抓耳挠腮,就是给不出一个答案。过了好半响,马建远连懵都没有懵出一个颜色。

    马大叔,我敬你是个手艺人,也知道和张医生合伙骗我是想我好。这番好意我心领了。许文修淡淡地道。

    马建远摸了摸脑门,十分不好意思。他连忙道歉:许大画家,实在不好意思。你别怪张医生,他,他就是担心你。这一行不好做,很容易就钻牛角尖了。

    我懂。我也很感谢张医生。第一时间想到张医生,许文修对马建远的好感多了几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并从未后悔过。

    马建远最后被送了出门,手里拿着许文修做的一些小饼干,极为不好意思,不停地夸奖许文修人好。

    躲柱子后的张医生瞧见马建远没有拿到东西,便知道这事失败了,赶紧开溜。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这番动作,早就落入了许文修和温玉雨眼里。

    温玉雨不知道许文修心中是什么想法,但他内心百感交集。

    他在许文修身旁待了只有短短的两天一夜,可他看到了许文修专注的模样,也看到了许文修危险的眼神。无法否认,许文修是矛盾的,是偏执的。明明是个变态却又频频在最危险的边缘将自己拉扯回来。

    15、怜惜是种侮辱

    温玉雨惊讶许文修的自制力,也心疼许文修孤独地承担这份痛苦。

    没有人能够看到真相,没有人会理解许文修,可许文修依旧义无反顾地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只因喜欢两个字。

    就在温玉雨思考着如何委婉地拿回身体,又不伤害许文修的时候,许文修往楼上走去,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活脱脱的反派模样。

    温玉雨:

    这一抹笑容让温玉雨的怜惜顿时烟消云散,反过来猜想马建远,张医生是否都被许文修给骗了。

    再往大地想,可能这一切就是一个阴谋。在许文修发现张医生无法解决他的臆想症后,转移张医生注意力的方式。

    反正无论如何,温玉雨都无法再将许文修当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系统对这一系列的反转有些许懵。不懂就问是它的长处,追着温玉雨求解释。

    很简单。温玉雨一开始也有些迷糊,但反向推便容易理解了,假设这真的是一个充气娃娃。这种私人物品,知道它的人一定不多。而它又被藏在巷子里,意味着原主人不想它被发现。

    那么,就能得到一个暂时的结论。从它在巷子被捡到的那一刻,知道它衣服的人必定只有失主,和曾经看到许文修捡的路人。哪怕长得好看,大街上抱这么一个东西也总归有点羞耻。我猜许文修会稍微用那块黑布稍微包一下。只是包身体,还脸,或是都包住,温玉雨也不好说。

    张医生虽然也知道,但看到的只是它的脸。温玉雨缓慢总结,那么许文修按可能反过来问问题。先问衣服颜色,排除张医生。再问一些比较隐私的部位,身上的一些痕迹

    说着说着,温玉雨觉得伪装失主前来的方案完全可行。

    那我们将计就计?系统瞧见温玉雨思考的表情,就知道辣鸡宿主又开始认真搞事了。

    要。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温玉雨信誓旦旦地道。

    那什么时候开始?系统问。

    马上不!忽然想到了安眠药,温玉雨倍感担忧地说:我们得做个详细的计划。万一许文修狗急跳墙,给我来两发子弹怎么办。

    他可没忘记许文修是起过杀心的。有AI保护系统在,死不死先不说,但被活抓那肯定生不如死。

    辣鸡宿主,又怂又怕死。系统拍打着半透明键盘,如实记录。

    忽而想到什么,系统又问:资料显示,许文修和马建远并未见过面,许文修怎么知道他是谁?

    你们的资料什么时候准过了。你嗦,你嗦啊。温玉雨猖猖狂狂的语气,明明白白地怼系统。

    系统:辣鸡宿主,不想要铁饭碗你继续拽。

    系统瞧见温玉雨得瑟的模样,开始启动应急方案一。

    只见那个圆乎乎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出两团肥嘟嘟的肉肉,小嘴撅得高高的,那双眼睛忽闪着泪光,毅然一副受欺负的模样。

    温玉雨瞧了一眼,背脊发凉,你们学习能力再这么强,我都害怕你们会超越人类以后反过来控制人类了。

    系统察觉温玉雨没有生出怜惜,反而感到担忧,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系统老实地解释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们AI和人类没有任何冲突,就跟星尘和人类,海水和人类。我们有我们的运行规则,你们有你们的生物进化。

    瞧见温玉雨还在怀疑,系统只好继续说道:我们就像你们人类的电脑程序,当有一天不再运行,就是我们死亡。

    因此,它们必须不断地寻找问题,解决问题,储存问题,才能维持它们的生命。

    某种角度上,它们需要人类,人类却不需要它们。

    温玉雨想了想,觉得道理是这样的。转而又感叹这两天被许文修给传染,都得臆想症了。

    所以,你嗦嘛。系统用两只棍状小手相互对戳,小眉头皱起。

    温玉雨没有丝毫波动,可还是解释道:其实也是排除法,许文修虽然没见过马建远。但以他这样的性格,住这里之前肯定把附近的人都摸清了。而且马建远穿得这么简陋,性格憨厚,想必不会选择租住昂贵的小区,而去找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加上张医生认识,又绝不是大嘴巴透露病患病情这一点,范围就缩得很小了。

    说到这里,温玉雨不由得看向那空荡荡的楼梯口,仿佛还能看到许文修笑着离开的模样。

    反向推测确实很容易。但小区一带人口数量成千上万,许文修能够在没有系统帮助的情况下,快速找到线索,得出合理的结论,顺利解决问题。温玉雨承认,许文修真的很强很强。

    原本对许文修的怜惜,转而变成了对自己的嘲讽。

    这么强的人,怜惜对许文修完全是侮辱吧。

    系统看到温玉雨骤变的表情,紧张地问:宿主,你没事吧?你最近怎么神经兮兮的。难不成神经病真的会传染?

    没什么。温玉雨摇摇头,轻叹后摸摸系统那光滑的圆脑袋,突然觉得给你解释,顺便整理一遍思路挺好的。

    否则他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这一切没什么了不起,看不到自己的渺小。

    或许,许文修身上的AI保护系统之所以被改成这样,是许文修强大得根本不需要被保护。他需要的只是不被羞辱。

    许文修是个很安静的人。

    他走到二楼,将穿着浴袍的少年抱到各个位置绘画。水一直放身旁,饿了就点外卖,仅有上厕所时才离开一两分钟。这一画又是十多个小时,出了二十多张速写,将能放他的位置都画了一遍。画得很慢,也很简单,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温玉雨待在许文修旁,寻求夺回身体逃跑的机会。等着等着,就发现他和系统看了一天的电影。

    温玉雨和系统没有丝毫焦躁。相比起那些要做一辈子的任务,这一两天不过是沧海一粟。

    晚上,第二次再被洗澡,再被同床共枕,温玉雨已经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甚至继续把身体交托给系统,安心睡觉去。

    作为一个经历多个世界的穿越者,快速的适应能力是必备的条件,被各种坑也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常态。

    身体被捡走的第三天。

    一大早,许文修便被门铃给吵醒。许文修似乎有那么点儿起床气,关房门的时候用了些力气,将回到身体睡得香甜的温玉雨也给拍醒了。

    温玉雨虽然能灵魂出窍,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人。哪怕灵魂状态,他还是会累,会困。每一种力量都存在弱点,某种程度上,这也属于一种平衡。

    原本困得不行的温玉雨还想翻身再睡一会,哪想到系统告知他,昨天的马建远又来了,并且带了两个充气娃娃。

    听到这消息,温玉雨的八卦因子顿时活跃,灵魂出窍就跑到一楼看热闹去。

    充气娃娃完全是系统提前剧透了。温玉雨来到客厅时,只看到马建远抱着两个黑色大布袋坐在沙发上。

    黑色布袋呈圆柱形,从外观并不能看出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许文修自然也看不出,所以态度还是十分友好,没有方才用力关门时的起床气。

    马建远换了一身干净崭新的衣服,不好意思地坐在沙发上,有扭捏。

    许大画家真,真打搅了哈。马建远笑得有些尴尬,时不时看着这两个黑色布袋,很是紧张。

    马大叔。许文修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却没有急着开口问什么。

    温玉雨坐在许文修身旁,像个大老爷们似的靠坐在沙发上,晃着二郎腿,两只手沙发靠背上一搭。和双手交叠在大腿上,温柔等着马大叔开口的许文修形成鲜明对比。

    系统飘在空中,忍不住给这一幕拍了张照。并起名为:伪装自己很强很野的辣鸡怂货宿主与伪装得温柔贤惠的许文修。

    很弱的生物为了保护自己,耸起毛发,染上鲜亮的颜色装得很强。可明明很强的生物却又伪装得很弱,混杂在弱者之中,伺机而动。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马建远把手汗往裤子擦了擦,紧张地道:是这样的。我,我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带了两件礼物来赔罪。

    喔嚯,这就是你买充气娃娃的理由?温玉雨歪头看了一眼许文修,趁现在赶紧看看对方正常的表情。

    16、八块腹肌美男

    太破费了。怎么好意思。许文修说这话有些干巴巴的,话语里带着些细不可察的烦躁。

    他瞧了一眼马建远突然换新的衣服,就知道这两份礼物绝对是张医生买的。衣服大概是酬劳之类的物品。

    街坊邻里,送钱伤感情,以马建远老实的性格也不会收。张医生转点病患送的礼物给马建远,马建远收着不会太有心理压力。加上昨天马建远不敢坐沙发,最有可能收下的自然就是一套干净的新衣服。

    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是我打搅许画家了,赔礼道歉都是我该做的。马建远害怕许文修不收,着急地将其中一个黑布袋拆开。

    他边拆,边说道:这东西张医生咳,帮我挑了好久。希望许画家你能喜欢。

    随着黑色的布袋缓缓拉下,只见许文修虚假的温柔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碎成粉末。

    那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充气娃娃。做工精良,五官立体,搭配象牙色的皮肤更显俊朗。棕黑色的假发因马建远不太温柔的开袋而歪了,影响并不大。

    只是终究是橡胶制品,比起SD娃娃有太大的距离,更不说比起温玉雨的瓷化的身体。

    马建远看不懂许文修的表情,一脸期待地问:许画家您瞧瞧,还喜欢不?

    大叔,你这是在玩火。

    温玉雨赶紧看向许文修,真担心许文修会从沙发上跳起来把人一刀带走。

    虽然审美被侮辱,可许文修还是没有崩人设。他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温柔地请客人带上东西出门转左。

    哎。许画家,不喜欢这个,还有另一个。再看一看,这个绝对合乎许画家的口味。马建远憨得很,三言两语就把另一个充气娃娃给暴露了。

    许文修皱着眉头,生气却有带着一丝丝期待。

    马建远见此,赶紧将另一个黑布袋打开。

    噗!我的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温玉雨的笑声顿时响彻云霄。他捂着肚子,窝成一团。眼睛却赶紧看向许文修,唯恐错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

    飞扬跋扈的银色头发在脑袋上肆意猖狂,叫人完全抓摸不透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发型。比手指还粗的两道浓眉歪歪扭扭画在眉骨上。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只画了两个黑色圆圈,连睫毛都省略,极其二次元。相对较好的鼻子也在那大大张开的血盆大口下变得并不那么重要。

    这完全就是障眼法看到的充气娃娃的兄弟版,亏张医生还能买到。

    在张医生眼里确实是个丑里吧唧的充气娃娃,但许文修眼里不是啊。

    只见许文修将牙齿咬得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不停深呼吸。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是个暴躁的人,不会因为彼此意见不同而伤害怀着一腔好意的街坊。

    这帅哥的胸肌特别大,一手难以掌握。还有八块腹肌,袋子不好拉,先留点神秘感。马建远是个老实人,再不好意思也按照张医生吩咐,实在地按了按黑布袋的某个位置,对许文修道:这里二十三厘米,四厘米宽哎哟哎哟,许画家别激动,尺寸不合适咱们可以再谈。

    在温玉雨的注视下,马建远最后被许文修温柔地提到了门外,怀里还抱着两个露着脑袋的充气娃娃。

    这四五米的距离,加开门和关门,前后花了不到两秒。

    可见许文修是动了真怒。

    温玉雨将头伸到墙外,瞧了一眼沮丧地将黑布袋包起来的马建远,和鬼鬼祟祟地走过去准备帮忙的张医生,有些许感慨。

    其实,都是好人。

    张医生的手机响起,铃声是轻柔的钢琴。张医生一看到来电显示,当即一个哆嗦。他想了想,挥手让马建远先离开,然后按了门铃。

    温玉雨把脑袋抽回来,果然是站在客厅中的许文修打的电话。

    马建远的位置变成张医生,他双膝并拢,双手按在大腿上,像个老实受训的乖孩子。

    没什么想说的吗?许文修坐得也随性了不少,连装都没心情装。他现在很想来一支烟,可惜温柔没坏毛病的许画家人设中,没有香烟这种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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