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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朝廷追杀手册——佛柳(11)

    那是自然,我非断袖,我养着你做什么!连子风讪笑。搁下笔,淡淡地说道:小子你碰到我了可算是因祸得福!
    是吗你确定不是我的不幸?莫堇闭上双眼,虚弱地无以复加。
    你父莫北行不是个东西,不代表我也是。连子风拿起那张方子,走到他面前,递给他:我定能治好你!
    你救我做甚?我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自然是有的!连子风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突然画风急转直下,莫家一百来口人都是你杀的吧?
    你如何得知?
    那日,我奉命去抓你父,刚进院子,便发现满地来不及打扫的血迹。只有你神色悠然。倘若说你是个无辜之人,我是不信的!连子风凑近了他的眼,看了又看,:你这墨绿并非天生就有的。
    不错,是我父在我娘肚子里下了蛊。莫堇喃喃道,十几年了!
    连子风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你母亲呢?
    你是毒医门的人,应当与我父同等的辈分,却不曾想你竟然为了朝廷卖命。莫堇冷冷道。别过头,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那是自然,你得管我叫师叔!
    蚀骨散你下的?莫堇猛然睁开双眼,眼神凌厉。
    不错!不过那毒是你父给的。有些年头了吧可惜只有三颗。连子风,打了个呵欠,老子要睡觉了。遂地躺倒在榻上。
    莫堇此刻的头很沉,他在迷糊之中,好似听到了很多声音,脑子里又有些零碎的记忆,却总是不能连贯起来。
    他好像听到过一声惨烈的吼叫,也听到过悲恸的哭泣。他仿佛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很久,听着他若有似无的心跳。
    他还听到了一声绝望的求救声还有什么他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脑门,痛苦至极。
    榻上那个人已沉睡,他摸了摸衣袖,空空如也
    别妄想了,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你就别指望逃跑了。连子风闭着眼轻飘飘地了一句,看似呓语,倒是清醒的很。
    他拿起连子风写好的药方,细细研读了半天,记在脑海里。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医术不在他父亲之下!
    可是他也深知,自己身上这个蛊并非药石可医。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难道,是他救了他?!
    想到这里,他的心沉闷地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阵阵窒息,头也是一阵阵钝痛!
    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走到窗口,推开了窗户,一股泠冽的寒风吹了进来,钻进了他的脖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飘飘悠悠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像烟一样轻,像玉一样润,像云一样白。
    莫堇痴痴地望着从天而降的白雪,尤记当年那位白衣胜雪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朝着自己走过来,跃下马背,轻轻地为他拭去满脸的血和泪,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玉面具递给他,眉眼带笑
    当时光流逝,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他心里消失殆尽,唯有那一年,那个寒冷的元宵节,一直在他心头恋恋不散。
    喂,冻死老子了!还不睡,要死啊!一个煞风景的嚎叫从背后传来。
    莫堇摇摇头,从思绪中剥离了出来。他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整个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远方也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默默地关了窗
    作者有话要说:
    看,雪落的心碎,
    听,岁月的流逝。
    第17章 针尖麦芒
    晌午时分,连子风依旧熟睡,莫堇打开窗户,一股寒流涌了进来。连子风一个激灵,翻身而起。
    连子风瞪着大开的窗户,不由地暴跳如雷,掌风一动,狠狠地关了窗户,凌厉的寒风刮的莫堇满头墨发四散飘忽。
    我起来!别再开窗户,哎哟,我的祖宗!连子风两手用力揉了揉脸,遂地狠狠将被子掀到一边,蹬着毛靴,大吼一声:阿森,阿磊!
    这家伙起床气蛮大的!
    莫堇拢了拢发,随手拿起一根发带绑了绑,淡淡地道:我去门口看看雪。
    连子风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眼神复杂,摆摆手,不再多说。
    刚到门口,便瞧见阿森与阿磊两兄弟急匆匆地走来。
    阿森手里端着饭菜,阿磊端着热水,与莫堇错身而过。
    阿磊似乎一直对莫堇特别不待见,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若非连子风,他非把莫堇扔出去暴打一顿。说不上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这么无理。
    你滚哪去?阿磊停下脚步,斜着眼瞅着莫堇。
    院里看看。莫堇冷冷道:你快走罢,你想让连统洗凉水?
    阿磊垂下眼帘,盆里热水似乎又凉了半截,你老实点!丢下一句毫不客气的话,匆匆往房里走。
    傍晚时分,一暗卫闪身进了书房,附在连子风耳边说了几句。连子风匆匆交代阿磊几句,便骑马消失在雪地里。
    正阳宫,三皇子寝宫。
    已是入夜时分,整个正阳宫灯火通明。一台轿子停在殿门口,几个身着猩红色缎衣的公公涌了过来,一人打伞,一人搀扶,余下之人左右排开。
    年纪大的那位卢公公便是三皇子的心腹,此人谨慎,颇为精干。
    二皇子,主子在书房里等您好些时候了呢。卢公公躬身引王颀朝内殿走去。
    王颀一脸严峻,睥睨了一眼这个老奴才,卢公公辛苦。
    哪里哪里二皇子体贴,老奴惶恐,惶恐
    不多时便到了三皇子院门口,卢公公行了一礼,朝里间道了一句:主子,二皇子殿下来了。
    进来吧。
    王颀轻哼一声,心道,架子还蛮大的。遂地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刚进门,一阵暖意融融。蓦然间踏入,倒十分的不适,身边的小太监手眼勤快,心神领会地帮王颀摘了帽,取下大氅。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
    三弟,这么热,不憋的慌吗?王颀盘膝而坐,这才发现,棋盘上已落满了棋子,却是难解难分,不分伯仲。
    太热,才不怕冷。王呈端起棋盒,将棋子一一收起。
    太热,遇冷,才更凉。王颀嘴角往上一勾,盯着王呈的双眼,冷冷道。
    哦?受教了!王呈收好棋子,冲王颀道:来一盘?
    成啊!王颀爽快应了,随即端起白棋盒,我喜欢白。
    那我岂非占了个便宜?
    无妨,你先请!言罢,王颀手中已捏着一枚白子。
    王呈坐直了身子,抬眸看了一眼王颀,此人倒是迫不及待了。
    王呈微微一怔,将黑子置于棋盘居中位。
    王颀想都不想,就近落下白子。
    二哥,你不想想?王呈瞧着他片刻,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还是瞧不起我这做弟弟的?
    你知我并不擅长下棋这种东西。王颀一脸无可奈何地说:要不三弟让让我?
    二哥说笑了,我哪能比得过二哥。言罢,一粒黑子再次落下。
    三弟,明人不说暗话,景州太守可是三弟的门客?一声脆响,白子毫不犹豫跟着。
    怎么,二哥有何事?王呈踌躇了片刻,随意落下黑棋。
    放了方季。王颀将白子扔回棋盒,示意自己停一招。
    二哥果然客气。那我岂不是胜之不武?王呈却没有因为王颀让一招而丝毫客气。他重重落下黑子。
    三弟,看看此物。王颀见王呈未接他的茬,不由眉头一蹙,双眸中透着狠厉。他从袖间掏出一物递与王呈。
    王呈一见那物,眼神迅速闪现一丝慌乱,脸色也变了变。他抬起手,捏了捏下巴,幽幽道:二哥不如也看看我手中之物如何?
    言罢,大手一摆,卢公公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锦盒,走到王颀跟前,打开盖子,王颀撇了一眼,心里一沉,面上却毫无波澜。
    哈哈。三弟真会开玩笑。王颀拿起白子,手指使了使暗劲,白子遂的缺了一块,王颀将它下在棋盘边落位置。
    二哥这下棋手法可真是别致。王呈冷哼一声,带着些不屑,轻轻落下黑子。与那残缺一子遥遥相望。
    王颀心道,我根本不会!故意羞辱我,我岂能不知?
    这些年,他的心思都用在实处,可没这个闲情逸致研究这个。即使那日在待君亭所弹之曲,也是苦练月余的成果,索性自己有些天赋才没露馅。
    是吗?我很多方面都很别致,三弟可否试试?不等王呈答话,王颀伸出右手,捏住了王呈细瘦的手腕。
    王呈瞬间觉得自己手腕一阵酥麻,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你!王呈抖着唇角,你想在我的地盘动粗?
    不不不,你对二哥动文,二哥不才,动手也是礼尚往来吗。王颀手指一勾,一声脆响,王呈半个身子歪倒在棋盘上,棋子掉落一地。
    就在此时,卢公公脸色陡然急转,他扬起手中的拂尘,直逼王颀面门,王颀左手一挥,拂尘被吹的散开。震的卢公公退后一步,胸中闷痛。
    但王颀也并未讨到便宜,他的衣裳被拂尘尾扫到,衣袖撕裂了一条缝。
    卢公公不能尽人事,想让我成断袖不成?王颀讪笑道,遂地甩开王呈,理了理袖口。
    老奴该死,冒犯了殿下。但,谁敢对我家主子无礼,老奴拼了这条老命便也要试上一试!卢公公躬身道。
    倒是条好狗。王颀一掌朝卢公公劈来,用了足足八成功力。
    卢公公迅速闪身,转眼之间,拂尘轻飘飘掷出,看似毫无杀伤性,王颀迅速收掌,一个冷不及防,差点步伐不稳。
    忽然一个白色身影掠过,一掌似奔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卢公公胸口。
    卢公公抬手格挡,奈何对方内力过于深厚,卢公公一个后翻,没站稳,重重撞于书架上,书籍落了一地。
    子风啊,你来的正是时候。
    属下来晚了
    哼,二哥在我正阳宫大闹一通,伤我以及我的仆人,难道没有王法了?王呈话未落音,几枚袖箭齐发,电光石火间,连子风一个疾掠,衣袖一扫,袖箭纷纷掉落在地。
    三殿下,您的袖箭从何得来?连子风捡起地上的断箭瞧了瞧,若有所思。
    大胆,你私闯我的寝宫,你还敢质问我!来人!王呈气急败坏大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几十个身着甲胄的侍卫冲了进来。
    连子风吹了一声口哨,霎那间屋顶上传来一阵嗒嗒声,暗卫铺天盖地飞了下来,黑压压一片。
    三弟跟我摆鸿门宴?王颀大笑,:你我心里清楚的狠,今日之事谁也不敢声张,我看你还是咽了这口气吧。毕竟小辫拽的紧,它疼!
    王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滚!
    下次别这么幼稚了!你二哥我是个粗人,你在我面前讨不了好!王颀大手一挥,暗卫便消失在夜空中。
    回到徐宅,连子风甚是不解。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与三弟明面上起冲突?王颀看了连子风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
    属下不敢胡乱揣测殿下的心思。连子风垂下头。
    从前啊,我处处忍气吞声,在众人面前演戏,人人都过来踩我一脚,我呢,却还要装大度,装豁达,如今,是时候了!戏演多了,便是我自己也不信了!何苦!王颀敏捷无比的脱下了外袍,甩到空中,拔出墙上挂着的利剑朝那衣袍划了几剑,残碎的衣裳掉落一地。
    连子风心里一个咯噔,这个蛰伏十几载的殿下已经开始反扑了,还那么疯狂,当初的沉着冷静已慢慢消失殆尽了,他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心里隐隐担忧起来。
    殿下,当真不怕他连子风欲言又止。
    怕?他现在该怕我才是!这些年老子受他的窝囊气还少?王颀冷哼一声,怒不可遏。
    连子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眼前的这个人离他心中的那个殿下相距甚远。
    他不敢唐突,伴君如伴虎。
    那方季可还在景州?
    是的,殿下。据报他被三面夹击,又失了内力,躲在余家庄。连子风说完看了看王颀的脸色,又迅速垂下眼帘。
    明日你带一众暗卫将他救回去!王颀背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连子风:替他把内力恢复正常!
    这个,殿下,这个恐怕很难!连子风心道,真当我是神医啊!
    行了,滚!王颀不耐烦地低喝一声,躺在榻上,不再言语。
    殿下,三皇子的袖箭
    我知道!
    连子风悻悻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PS:从这章开始,可爱的受要暂离几个章节。
    不过请小可爱们不要放弃我!
    等受回来后,各种甜呀。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嘛
    咳咳咳。
    第18章 余家村记
    二十几日前,莫堇被掳走的那天晚上。
    身心俱疲的众人神色惨淡,大家都垂头丧气,不敢各自看对方一眼。
    忽地一阵轻响,一猎鹰窜到方季面前,一脸慌张道:少爷,我们回不去了!前方不到三十里路口都是官兵!约有几百人!
    为首的可是那邱府?方季摸了摸身旁的那把跟了自己十年的青光剑,垂下眸子:给义父稍信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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