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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和天降HE了——栗鸢(6)

    哦。原来是睡着了。闻煜点点头,我还以为今早出什么事了呢。
    是出了件事,昨天你们不是约架嘛?早上一姐的追求者闹事来了。
    徐倩怡听到了,拨开挡着视线的女生,一拍桌子:他mua的他算个锤子追求者啊!恶心死我了!他有种当我面说那些屁话啊?看我不给他撅回去!
    周围的女生纷纷围上去:倩倩,别气了
    方佳远大概是被吼习惯了,毫无影响地继续说:你刚来可能不清楚,咱们班跟二班有仇,就是因为那个追求者是二班的班霸。挺恶心的,骚扰徐倩怡不说,还找我们班人茬,谁跟一姐走得近点都被他找过。
    闻煜偏过头,视线落在傅予寒后脑旋涡上。
    对,找傅哥麻烦的次数最多,好在咱们傅哥不怕,之前都解决了。方佳远有些得意,早上他又来,被傅哥一句再来就打折你的第三条腿给吓回去了。
    闻煜低头笑了笑:你说的那个二班班霸,是不是一个一七八左右的板寸头胖子?
    对,方佳远有些意外,你知道?
    刚刚在外面吃早饭,碰见两个人说要找傅予寒麻烦。
    卧槽?钱凯乐那傻逼记吃不记打吧?
    一般学生到校以后都不能再出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里里外外来回跑的。
    闻煜随口说完,便把英语单词本拿出来看,没再管方佳远的咋呼。他不是很有兴趣插手,反正被人反复科普过傅予寒很会打架。
    同情这小兔崽子,对方也不会回信息。
    多余操心他,不如背单词。
    早自修的风波很快就在老师走进教室以后暂时过去,一天的课业开始了。
    三中没有学生宿舍,晚自修自愿参与,住得远的同学出于安全原因可以申请不参加。不过周文康也强调了,现在是高三冲刺阶段,能克服就尽量克服。
    一中是强制晚自修的,闻煜早就习惯了。周文康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偏头看了眼,傅予寒还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睡得仿佛死去。
    直到第三节课,趴了半天的人才依稀动了动。
    刚醒来,他头还垂着没动,显然非常艰难。闻煜不自觉地把注意力从黑板上挪下来,分给了他一点。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傅予寒还没抬头。
    闻煜终于还是没忍住。
    你昨晚干嘛去了?他压着声音。
    傅予寒的脑袋转了十五度:问这做什么?
    要不是上课时没太多噪音,他的这句话低哑到几乎听不见。
    好奇。闻煜喉结滚动了一下,垂下眼,看你睡得跟去世一样昨晚没睡?
    傅予寒嗯了声。
    那闻煜舔着嘴唇,我给你的信息看见了么。
    身边的人突然没声。
    过了大约半分钟,他终于抬起一点脑袋,把手往抽屉里摸:我看看
    缺睡让他的思绪有点混沌,傅予寒摸出手机,按了好半天,才意识到那玩意儿早就没电了。
    一会儿我去讲台底下充个电,傅予寒低咳一声,你给我发什么了?
    闻煜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充电宝,从桌下递过去,眼神看着黑板:自己看。
    手机接上电源,没多久便震动一下,出现了开机画面。傅予寒始终垂着头在等。
    他真睡了倒好,醒了又一直垂着头,就好像在抽屉底下做什么小动作。讲台上的老师往这边看了好几眼,闻煜忍不住问:干嘛不抬头?
    丑,傅予寒说,压到额头了,会红。
    闻煜偏头笑了下。
    有些人注意下啊,别以为坐后排上课就能随便开小差了,我今天复习的东西就讲这一遍,下节课复习下个单元,不好好听后果是你们自己承担的啊。都高三了,心里有点数。
    这节是物理课,老师是个利落的中年女人,姓赵。
    她向来秉持你爱听不听的讲课风格,很少维持纪律,难得出声,一时间好多人都把头转了过来。
    闻煜连忙规矩坐好。
    同时他也发现,很多人不敢多看傅予寒,探究的目光几乎都在自己这儿。
    有时候闻煜觉得,人类真是很有意思,一个人只要表现得冷淡一点,就会被视为不好招惹;而他,因为笑容多些,无论是一中还是这里,大家都以为他很好相处。
    皮囊才是最大谎言,偏偏所有人都吃这一套。
    而他难得说句实话,接收人到现在还没给他回应。
    赵丽华点到即止,又重新开始讲课,那些目光不得不收了回去。闻煜轻轻哼笑:好了,没人看了,别低头了。
    傅予寒终于把头抬了起来。
    闻煜瞥了他一眼额头上没红,可能是消退了;但缺睡让他整张脸有些失血,比从前更白,眼底青黑,眼角挂着一圈血丝。
    憔悴极了。
    你哪句话是真的?傅予寒轻声问。
    闻煜笑了:怎么,不信?
    你不是喜欢他么,这么好的机会傅予寒拧起眉,像是困惑,为什么不亲?
    因为无聊。
    傅予寒斜睨他。
    闻煜只勾一点唇角,视线虽然停留在黑板上,却是兴味盎然:杨帆一个直男,被亲了最多就是卧槽一下,然后把这当成出糗,事情就翻篇了这有什么意思?
    傅予寒眉头拧得更紧了,你真喜欢他?
    喜欢啊。
    傅予寒还记得,昨天在空楼的时候,闻煜也是这么信誓旦旦地跟他说,杨帆嘴唇挺软。
    结果是骗他的。
    那这句呢?
    你昨晚就在医院照顾妹妹一晚上没睡?闻煜扯开了话题。
    嗯。
    没看手机?
    哪有时间。
    行吧。闻煜说,我还以为我难得说句实话,就招人嫌到连个回复都没有了。
    傅予寒垂下眼,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拨弄了几下,把手机扔回了抽屉,开始听课。
    开学第二天上午第四节课,闻煜终于看见他这位同桌上课记了笔记。
    真不容易。
    中午是疲惫了一上午的莘莘学子难得治愈的时间段。
    三中食堂据说有几个神级窗口,吃饭靠抢,每天第四节课下课铃一打,教室瞬间一空。
    但闻煜发现傅予寒没动。
    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桶泡面,走到饮水机旁接了热水。
    你中午就吃这个?
    嗯。傅予寒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也不去食堂?
    不雅。闻煜掏出个面包,食堂里没人会给我让路。
    嘁。
    傅予寒嗤笑一声,把泡面放在桌上。白色的叉子被他插在碗沿压着包装纸,他盯着上面的广告图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绝了,听说你没亲杨帆,居然连这么装逼的话听起来都不刺耳了。
    不了吧,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做好朋
    闻煜话到一半,眼角突然看见个飞过来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挥手一挡,竟然截下来一个飞驰的篮球。
    那球被人用大力道丢进来,他毫无防备地一抓,这会儿胳膊还有几分麻。
    两人同时朝后门看过去,只见后门口站着几个年轻男生,为首的那个仰着脸,鼻孔朝天,特别事不关己地惊呼: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没伤到我们傅哥吧?
    钱凯乐。
    傅予寒的脸倏地沉下来。
    但在他起身前,另有一个人按住了他。
    我这个人吧,被人当成脾气好是可以的。闻煜松了松校服的衣领,活动了下脖子,被人无视我可就不乐意了。
    不当主角的戏,我是不会配合出演的。
    男生从座位上站起,一手运球,优雅地走向后门口。
    接着,他手狠狠下压,篮球朝地上一砸,反向弹起,直冲钱凯乐面门
    关键时刻,钱凯乐的运动神经救了他。篮球擦着他的脸颊飞到了身后的墙上,砰一声巨响;但他本就是来找傅予寒麻烦的,又怎么能忍受被人反挑衅。
    六班只有一个穿一中校服的,那是徐倩怡的新欢。
    钱凯乐向前走了两步,越过教室门那道线,挥着拳头上去了:我/操/你妈
    闻煜眸光闪了闪。
    诚然这是一句国骂,但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脸上时常挂着的三分笑意全然敛去,整张脸阴沉得仿佛傅予寒附体。
    下一秒,一把捏住了钱凯乐的手腕。
    再说一次,他的话仿佛情人耳语,却叫人听得无端在三十多度的气温下起了曾鸡皮疙瘩,你操谁?
    害怕是人类的本能。
    但钱凯乐不想承认自己怂了。
    他梗着脖子叫道:我/操傅予寒行吧!
    闻煜笑了。
    笑得春风拂面,温柔可人,跟上一秒的傅予寒模式截然不同。
    找我们傅哥麻烦的那么多,什么阿猫阿狗都有,他笑着说,你也配?
    作者有话要说:  闻煜:你也配cao傅予寒。
    第8章
    傅予寒:
    他无言以对地走过来。
    从前傅予寒没见过闻煜发飙,今天头一回见,怀疑此人有点精神分裂。
    我们傅哥是什么鬼称呼?
    收收。傅予寒拍拍闻煜的腕子,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他说完,冷淡的视线从钱凯乐脸上扫过他身后几人,又回到钱凯乐脸上,轻声道:我早上说过你再来就打折你第三条腿的吧?以为我说说的?给你三秒钟,要么马上从这里消失,要么我照那儿打,打到你们滚,我没开玩笑。
    你们别看闻煜,人家要好好高考的,但我不一样。处分我背了无所谓,明白吗?
    三
    钱凯乐的脸色变了变。闻煜倏地松开他手腕,斜睨向傅予寒。
    傅予寒单手插兜,另一只比着三的手缓缓收回一根手指。
    二
    钱凯乐身后两个人拉了拉他的衣摆,脸色也不太好看。
    傅予寒还是挺做得出来的,真照那儿打,大家都是男生,谁也吃不消。
    那两人一人一边,架着钱凯乐往外走。钱凯乐虽然看起来不太情愿,但还是被他们拖出去了。
    一字出口的时候,那几个人刚好走到门外。傅予寒冷哼一声,走过去关上了后门。
    隔绝了走廊上的热风,教室里的空调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背后一阵凉。
    闻煜看着他:什么叫处分你背了无所谓?
    傅予寒愣了愣,垂下眼:我瞎说的。
    他似乎没有说这事的兴致。泡面泡好了,隐约闻着有点香,傅予寒回到座位上坐下,拔下的塑料叉子在他的灵活的指尖画了个圈,落进汤里。
    闻煜没说话,也没动,站在教室后方靠中间的位置,沉默地看着他。
    徐倩怡烂桃花不少,知道为什么我们班人特别反感钱凯乐么。傅予寒目不斜视,闲聊般开口。
    他等了三秒,见闻煜没出声,便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他最恶心,我没见过哪个追求者会给正主发那么不堪入目的话的。
    他低头吸了一口面,长长的睫毛自然下垂,落下一片阴影,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多了几分冷意。
    男人管不好那东西,不如别要了。
    你这是在解释自己这么多年没仗着关系好多从杨帆身上偷点亲密接触机会的行为么。
    算是吧,傅予寒说,一个道理。
    闻煜轻轻笑了两声,走回去坐下。
    他像是突然没了再聊天的兴致,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套上午新发的练习卷,边啃面包边做起了题。
    傅予寒瞥了他一眼:你不看手机么。
    ?
    闻煜扭过头,黑沉沉的眸子和他的对上。
    他手伸到抽屉里,解锁屏幕,摸出来看。
    傅予寒:回复了。
    闻煜:
    是他刚才那句招人嫌到连个回复都没有了之后回的。
    你这人他失笑。
    傅予寒:怎么?
    没事,闻煜摇摇头,拇指指腹摩挲了两下手机,把它丢回抽屉里,看不懂你。
    傅予寒愣了愣,看了他一眼,只觉有点莫名其妙,低下头吃面了。
    下午傅予寒没再睡觉,好好地听了几节课。他本来就话少,从前跟杨帆他们出去玩,也都是闻煜怼他在先,结果这天下午闻煜没跟他搭话,两人就几乎没有交谈。
    这样的安静倒是和一个人坐的时候差不多,他本来以为闻煜会很麻烦的,没想到没有。
    就是同桌学习的时候坐得板直,端庄得仿佛一尊雕塑,他偶尔侧头,会觉得那件一中校服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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