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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一点桃

    旁边一个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抬着头问:妈妈,他真的是人鱼族的小王子吗?
    身后有两个妹子则在小声花痴:小哥哥太帅了,太帅了,我今天换老公了
    封允强忍着往后看一眼的冲动,最后把带刺的目光投向了宁安。
    宁安和他肩并着肩站在扶梯上,他带着棒球帽和口罩,此刻正安静地看着屏幕,眼中的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安静的东西,说的好听一点叫宠辱不惊。
    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接到了三四家娱乐公司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他们哪来的神通,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拿到了他的资料。
    宁安从没想过进娱乐圈,他的人生目标早已定下,也绝不会轻易更改。
    所以他连考虑都没有,就十分客气地回绝了他们的签约邀请。
    那些公司开出的条件都相当优越,是作为模特想都不敢想的优越。
    而转型进入娱乐圈,也是绝大多数模特们的梦想。
    这么好一条路,没有人认为他会拒绝。
    可宁安拒绝了,十分坚决。
    不过是一只广告,他没觉得威力会大到什么程度。
    所以出门的时候他什么防护都没做,还是封允看不过去他那副随意的样子,为他戴了帽子和口罩。
    毕竟他本身的气质就十分出众,即便不看脸,往人群里一站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十分吸睛。
    封允绝对相信,如果不做防护,宁安百分百会被认出来。
    毕竟大部分人看完身材还会继续看脸,而这张脸刚刚惊艳了他们。
    俩人出来的初衷是为了买过年的蔬果肉菜。
    可现在却直往楼上走,因为宁安记起楼上有家工具店,他想顺便补充些颜料和勾线笔。
    上了商场六楼,宁安直奔工具店,而封允则在旁边的开放式咖啡厅坐着等他。
    咖啡厅靠墙的书柜上,随意放着些书籍杂志,他随手一抽,抽到了一本纸页泛黄的英文诗集。
    咖啡上层的拉花是爱心形状,一颗大心套着一颗小心。
    封允平时总嫌弃俗气,可今天却莫名觉得很温馨。
    他抬头看向对面,宁安正拿着勾线笔,仔细看外包装,不知道在对比些什么。
    他的身板笔直,只微微低头,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来。
    他出门是从来都不戴围巾的,之前封允特意帮他选了一条,可他生怕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人会变得娇气,所以又原封不动地收了起来。
    封允看着那截雪白修长的脖颈微微出神,指腹无意间翻开书页,纸张发出舒服的沙沙声。
    他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几行诗句,简简单单,却让他如被梦魇住了一般。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days.
    Most quiet need, by sun and dlelight.
    I love thee with the passion put to use.
    In my old griefs and with my childhoods faith.
    I love thee with a love I seemed to lose.
    眉心微微蹙着,封允内心因着这几句简单的诗句而旋起了巨大的感情漩涡。
    LOVE?说起来很简单。
    而爱,说起来却极艰难。
    有许多强烈无序到自己都不敢正视的的感情,在心底渐渐翻涌。
    他低垂眼眸,用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两行刺痛眼睛的诗句。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days.
    Most quiet need, by sun and dlelight.
    爱是什么?他想。
    他所见到的爱全都不一样。
    他对宁安的是爱吗?还是只是占有欲与控制欲?
    很嘲讽的是,他曾经以为见过最接近理想的爱情是楚云鹤和刘卿,可楚云鹤那叫爱吗?
    他不是也爱过封冉,为什么转头就能爱上别人?
    那么有一天他是不是又会爱上别的人?那么刘卿是否会成为第二个封冉?
    他沉思着,理不清自己,更理不清别人。
    指节轻轻叩响桌面,封允抬起头来,看到宁安一双漆黑的眼睛,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他抬头,那双眼睛里漫上一点笑意:怎么了?很烦恼的样子?
    他好奇地伸手想去拿他手中的诗集,封允却像被烫到一样,慌慌张张把书合上,不给他看。
    宁安轻轻笑了一声,坐回了对面。
    封允打个响指,叫服务生过来:刚点的那杯黑咖可以上了。
    俩人买完所有东西,天已黑了。
    过年放假,外面全都是人,随便一个饭店,队伍都排到二百号开外。
    两人转了几圈,最后决定还是回家自己做着吃比较省心。
    封允掌勺,做了几个小菜。
    宁安则负责把囤回来过年的蔬果肉蛋清洗分类,收进冰箱里。
    封允沉默着看他,脑海中又闪过诗集里那句话: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days.
    他与他的生活,是不是和那些恩爱的小夫夫并没有什么区别?
    沉重的心情莫名破开了云层,渐渐变得轻松明亮起来。
    他不想去想了,他想开开心心地和他在一起,安静地等时间给出来合理的答案。
    他勾起笑,用筷子夹了一块炖的软烂鲜香的羊肉,用手掌虚托着送到宁安唇边。
    宁安已收拾干净,这会儿正一手一只刀,专心致志剁着肉馅。
    他没干过这活儿,力度和角度都拿捏不好,偏偏还挑,不吃机器绞的馅儿。
    见封允靠过来,他便自然地放慢了速度,顺着他的手张开嘴唇将肉吃了。
    好吃吗?封允殷切地问。
    嗯,宁安点头:好吃。
    饭菜做好,宁安的馅儿还没剁好,封允接过手来,很快就弄的干净利索。
    宁安靠着流理台,有些疑惑: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
    我外婆那时候病到最后,已经不太能吃东西了,后来都是我亲自下厨做了,才能哄着她吃几口。封允垂着眼睫:她病的那两年,我什么都练出来了。
    宁安默默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封允永远有比他想象的还要细心体贴的一面。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虽然只有两个人过年,但也还算热闹。
    封允包了饺子,宁安做了菜,餐桌上,封允开了瓶私藏的红酒。
    俩人碰了碰杯,彼此很认真地说了新年祝福。
    吃过饭,俩人又回房忙了一阵子,就算过年,他们也不敢真的放纵自己什么都不做。
    他们身上的任务都很重,时间都很紧,没人敢放纵自己偷懒。
    直到十二点临近,窗外开始炸起跨年的烟花。
    封允才抱着酒瓶子唤宁安:快来,快来,来阳台看烟花。
    宁安占了秋千椅,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端着酒杯,半躺着侧头向外看。
    封允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用脚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宁安的秋千椅。
    窗外的烟火七彩缤纷,炸裂在空中,一朵连着一朵,一支赶着一支。
    秋千轻轻地荡着,宁安手中的酒杯浅了又深,深了又浅,他在舒适而熟悉的晃动中,带着酒意,抱着酒杯睡着了。
    外面的烟火渐渐稀少,最终慢慢熄灭。
    天空重新变得空旷宁静,只是多了烟火气。
    封允静静看着宁安的睡脸,脸上的表情是晦涩而深沉的。
    他低头点了一支烟,又将瓶底的那点酒慢慢喝了。
    城市陷入了狂欢后的空寂,新的一年已经拉开了序幕。
    他站起身,轻轻捋起他的额发,有些犹豫地印了一个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然后他说:新的一年,我想拥有你,宁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好困。
    英文诗是伊丽莎白□□勃朗宁的《我究竟怎样爱你》,我贴下飞白的译本,方便理解。
    最打动封允的是(我爱你就像最朴素的日常需要一样,就像不自觉地需要阳光和蜡烛。)这两句
    啊,我好喜欢写过年,这部因为角色和剧情我已经收着写了,啊啊啊,好喜欢他们在烟花下接吻,拥抱,表达爱
    下面是飞白的译本,英文版不贴啦,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百度下:
    我究竟怎样爱你?让我细致端详。
    我爱你直到我灵魂所及的深度、
    广度、和高度,我在势力不及之处
    摸索着存在的极致和美的理想。
    我爱你就像最朴素的日常需要一样,
    就像不自觉地需要阳光和蜡烛。
    我自由地爱你,像人们选择正义之路,
    我纯洁地爱你,像人们躲避称赞颂扬。
    我爱你用的是我在昔日悲痛里
    用过的那种激情,以及童年的忠诚。
    我爱你用的爱,我本以为早已失去
    (连我失去的圣徒一同);我爱你用呼吸、笑容、
    眼泪和生命!只要上帝允许,
    在死后我爱你将只会更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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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Chapter 39
    大年初二晚上, 覃闻语, 宁安和田晓辞约在了SOSO。
    宁安带着封允, 覃闻语带了何亦,定了SOSO二楼的小包厢。
    宁安戴着棒球帽和墨镜, 只露出下面小半张脸来,何亦则是帽子墨镜口罩全套装备。
    两人在后门遇到的时候,差点没认出彼此, 互相看着对方的装备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何亦和覃闻语是分开上楼的。
    他们进去的时候,覃闻语早已坐在里面等着了。
    待大家落了座, 他一边帮何亦除帽子口罩一边问宁安:这两天有没有娱乐公司找你?好几家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
    宁安笑笑:有。
    何亦赶紧伸出一只手:要签就签我们公司, 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要签。
    覃闻语亲昵地把他的手拉下来, 解释道:小亦公司都知道他是模特出身, 所以他经纪人第一时间就问他认不认识你,这孩子老实, 实话实话的,这不,现在任务派下来了。
    何亦连忙宣传自己公司:我们公司资源特别好, 小宁哥,你要真考虑进娱乐圈就来我们公司,我不害你。
    不去。 宁安摇了摇头。
    看着何亦失望地把头埋进覃闻语肩窝里蹭来蹭去,他忍不住笑了:我没打算进娱乐圈。
    覃闻语揉着何亦的发:不去挺好的,像他这么辛苦,不值得。
    他看了一眼正低头开酒的封允,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怎么样?
    宁安笑笑:还能怎么样?老样子。
    封允勾了他一眼:什么老样子?
    覃闻语竖起一根手指向宁安轻轻摇了摇, 顺便隐蔽地眨了眨眼,意思是看起来不像没进展啊。
    封允显然还记得覃闻语之前的所谓有反应言论,凉凉地在他们之间扫了一眼。
    可这一眼只有宁安感受到了,覃闻语这会子已经在扳着何亦的脸看他额角新长的一颗痘。
    你连痘痘都长得特别好看。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夸赞他。
    封允被他这句话给吸引过去,似乎觉得很好笑,又有些新奇。
    他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黏黏糊糊的相处模式,最后忍不住转头去看宁安。
    宁安是早习惯了的,他正表情淡漠地垂着眼睛发信息给田晓辞。
    一条信息刚发出去,田晓辞就推门进来了。
    他给每个人都带了新年礼物,包装的很精美:我自己做的。
    是陶瓷烟灰缸,圆圆的,表面没那么平整,看起来样子土里土气。
    田晓辞看何亦拆开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尽力了。
    我喜欢,何亦捧在胸前:独一无二。
    田晓辞看了看其他三人基本一样的烟灰缸,抿着唇笑起来。
    来的路上看到你的广告,真好看。他脱了外套靠着宁安坐下:听说你拍的那个色号的口红已卖断货了。
    嗯,宁安点了点头,昨天品牌方刚联系过他 。
    广告效果好的出乎意料,他们想让他跟代言女星再拍个微电影:你怎么知道的?
    两个女孩子坐我身后在讨论。田晓辞笑着点了一支烟:没有女孩子不知道的事儿。
    以前他是不抽烟的,连酒也喝不了两口。
    宁安抬手把他唇间的烟掐下来,往自己唇间送去,却被封允眼疾手快地捏住摁熄在了烟灰缸里。
    最近怎么样?覃闻语揽着何亦,表情有点严肃:安安说很少见你,活动也不接,在忙什么?
    他把田晓辞手边的烟盒收了:怎么还学会抽烟了?
    田晓辞伸手想抢回自己的烟盒:你管好何亦行了,还管我?
    何亦这么乖从来不用我管,覃闻语又亲密地揽了揽何亦:说说你。
    我可乖。何亦得意忘形,笑着对田晓辞做了个鬼脸。
    封允不算是第一次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了。
    以往他是SOSO的管理者,偶尔会过来陪他们边喝边聊两句。
    可今天这种形式的加入,却是第一次。
    他适当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地坐在宁安身边。
    却总是忍不住去观察覃闻语和何亦。
    他们之间不自觉散发出的那种默契与亲密,让人觉得特别暖。
    啧,田晓辞笑:在单身狗面前收敛点行么?
    收敛不住的人更黏糊了,覃闻语把烟盒递给何亦:烟不错,帮哥收着。
    好嘞。何亦弯着眼睛把烟装进了背包里。
    田晓辞无奈地耸耸肩,拉宁安:小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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