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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总是救错人[GL]——隅隅(14)

    进来。陈颜泠扶着床栏坐起来,小心顾着伤口不碰到,稍微一点小动作都能让她喘上半天。
    卫一端着一盘乌黑的东西进了房间。
    又要喝药?陈颜泠皱眉道。
    卫一叹气:回王爷,您还是老实点喝药吧,顾小姐第二天会来王府查岗,若是没有喝,下人们都不好做。
    一听是顾云曦要检查,陈颜泠皱着眉毛,捏着鼻子把一大碗中药一股脑喝下去了。
    眼见陈颜泠痛快地喝了药,就是脸色很难看,如同吃了屎一样。
    王爷,这是顾小姐送来府上的蜜饯,说是可祛除口中残留苦涩。卫一低着头说道。
    陈颜泠低头一看,在盘子的右边,用油纸包裹着的蜜饯,拿起一块放进嘴里,那股子酸苦的中药味总算是消失大半,嘴里残留的酸甜,让她想起了她马车上常备的那种蜜饯。
    顾云曦这人,记性是真的好。
    陈颜泠悠哉地吃着蜜饯,一副悠闲姿态,一点不像是重伤未愈的人。
    说说那日的刺客查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那日的刺客既不是新皇一党,也不是世家的人。
    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陈颜泠一手撑着下巴:那是北襄王的人吗?
    北襄王是先皇子嗣里面除了陈颜泠最有可能登位的人,结果遗诏一出,竟然是陈昱祺登位,让北襄王心里一阵怄气,他空有治国之才,奈何朝堂势力不如陈颜泠,根本没有起兵造反的能力,陈昱祺登基后,他就自己滚去了北方封地。
    看似低调,但是他心里的小算盘陈颜泠也懂,就等着她和陈昱祺闹翻,然后他再打着平反的口号打回京城。
    卫一低着头沉吟道:刺客并非北襄王的人。
    陈颜泠皱眉,既不是世家的人,也不是陈昱祺的人,连北襄王的人都不是,难道是她自己的人?
    刺客身材多健硕,比之我大燕子民高出一个头,身上毛发旺盛,武功路数奇特,武器也新颖,体味浓重,五官突出,乃是戎狄之相。
    说到这里,卫一的表情异常坚定:王爷,恐是西北犬戎的刺客。
    大燕的人一提到西北犬戎一族,无一不是咬牙切齿,就连陈昱祺面对西北犬戎的进攻,也愿意放下身段来迁就他这个战神皇姐。
    但是陈颜泠是现实世界里的人,在她看来,西北犬戎也是中华众多民族之一,谈不上什么怨恨,她只能借由原主身体里对犬戎一词的愤怒,对卫一说:看来这些西北蛮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不到一年,又开始不安分了。
    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若是陈昱祺调查到刺客是犬戎一族,他要是找借口逼陈颜泠回西北打仗,那京中她就没人了。
    从另一方面来看,陈昱祺若是放陈颜泠回西北也是铤而走险的一步,现在陈颜泠在京中,兵力也就几万,是不会轻易动手谋反的,但若是陈颜泠回了西北老巢,那西北的几十万兵力全在她手上,要是犬戎没有打仗的意思,那陈颜泠完全可以拥兵自重,直接打回京城。
    卫一端正地跪在地上,身子挺拔,突然伏在地上:王爷!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我们回到西北,新皇便再也没办法制衡我们!
    陈颜泠寒着脸看他,她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可是她和顾云曦定在三月成婚,若是她现在去了西北,真打起仗来,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了,况且,她就是一个小菜鸡,怎么上阵杀敌啊,打架和打仗可差得远了。
    不可轻举妄动,西北犬戎一向以蛮横出名,为何这次一反常态,和我们玩起了战术?
    上次的刺客若是得逞,陈昱祺一死,陈颜泠必定要争这皇位,北襄王也不会坐以待毙,还有陈昱祺代表的新皇一党,到时候京中肯定是混乱一片,犬戎这时候就可以趁机大举进犯北方,而朝中无人,连谁上阵带兵都不好说。
    卫一迟疑了:难道犬戎改性了?
    陈颜泠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犬戎一族的骁勇善战让他们在打仗时无所畏惧,这样迂回的策略不适合他们,何况他们远在西北,从何知道陈昱祺的行踪。
    现在犬戎最大的部落领主是谁?陈颜泠问。
    卫一马上答道:阿尔莫,塔夫的第三子。
    此人性格如何,王位稳固吗?可曾来过京中?
    卫一这就不清楚了,他只能摇头:王爷恕罪!我等查到的此人信息不多,只知道他曾为犬戎求和,来过京城献上贡品。
    陈颜泠想起来了,阿尔莫是个非常不起眼的人,在求和大使中如同侍卫一样的存在,一点王子的气质都没有,甚至过于阴翳。
    而他来京中也就是一年前左右的事情,那时候陈颜泠原主还在西北打仗,消灭犬戎的残余力量。
    给本王查清他来京中时接触过哪些人。
    是!
    回到顾府的顾云曦安静地泡茶,门外走来一人,一点不客气地坐在她眼前。
    甄惜芷现在看见顾云曦可喜欢了,这个姐姐时不时给她送些小东西,说话也好听,上次去玲珑阁做衣裳,可不比她淮南的衣裳铺子,人家那礼待,让她十分享受。
    表小姐过几日可有闲?云曦听张家长女要办茶会,邀我前去,想来府中只表小姐与我投缘,若是表小姐不嫌弃,可愿陪云曦前去赴会?顾云曦泡好一杯茶,推到甄惜芷面前。
    张家长女张杏文虽不是嫡出,但是人家母亲在张家地位较高,压了正妻一头,在京中也是人缘极好的贵女。
    甄惜芷这段时间跑东跑西也把京中的传闻听了大半,一听是张家长女,耳朵都竖起来了,张家的茶会时不时还有比拼才艺的时候,她初来乍到,也是时候给自己赚点名声了。
    得了甄惜芷傲娇的接受后,顾云曦便给了红莹一点银子,让她带上绸缎送去玲珑阁,再做几套衣裳。
    红莹走时还在嘀咕:上次送去的绸缎又被表小姐做完了,什么人啊,又不是她家的绸缎,用起来真是不客气!
    顾云曦听得她的话,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此甚好,她就怕甄惜芷不占便宜。
    越尖锐的人,越好把控。
    甄惜芷如此,陈昱祺亦是。
    第二十三章
    新皇的选秀在陈颜泠二人的婚礼前,顾云晚理所当然地进宫了,一同的还有顾家除了顾云曦之外的两位年轻小姐。
    上次的两个丫鬟死了,陈颜泠不得已又送了几个丫鬟去,这几个丫鬟是从卫一的暗卫手下调来的,调走时卫一虽然木着脸,但是卫三仿佛从他脸上看到了心痛的表情。
    卫三无比庆幸自己的手下都是搞暗杀的。
    得益于原主身体的恢复力,陈颜泠在床上又躺了半个月,差不多就能下床蹦跶了,可以下床之后,她又开始闲不住了,每日处理完一些事务,马上就屁颠屁颠地跑去顾府。
    顾府的门槛都快被陈颜泠踏坏了。
    顾相每日都要挂上假笑来和陈颜泠客套一番,两个人都是两看两相厌,干脆顾相就留在了书房,懒得管陈颜泠了。
    陈颜泠乐得自在,拿顾府当自己家一样,随意进出,也没人通报。
    她和卫一光明正大地走进来,顾府的人也就恭敬地喊声王爷,绕过迂回的长廊,陈颜泠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顾云曦的院子。
    本来顾云曦的院子是几位小姐中最为偏僻的,甚至最破烂的,她与陈颜泠订婚后,顾相本想给她换好一点的院子,被她拒绝了。
    只有这样破败的院子才能让她时刻记起顾府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在旁人看来破败的院子,陈颜泠看着却觉得甚是清幽,高墙上的碧绿植物缠绕,院中的落叶堆积了满满一地,庭中的园艺都是顾云曦亲手负责,倒也像模像样。
    云曦!陈颜泠上前一步,靠着顾云曦站着。
    顾云曦手上拿着剪刀修剪盆栽,歪着头看陈颜泠:颜泠今日来得这般早,可是喝完药了?
    陈颜泠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笑得勉强:喝了吧?
    顾云曦手上动作丝毫不停顿,稍稍低头,耳边长发落下一缕在脸颊旁,嗯,没喝是吗?
    陈颜泠在心里鄙视自己,好歹也是二十好几的老油条了,竟然被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吓住,真是没出息。
    忘记了。打算嘴硬到底的陈颜泠,还非常作死地伸手,替顾云曦将颊边的乱发勾起,抚到耳后。
    卫一可是也一同忘了?顾云曦平淡地笑着问。
    守在一旁看人秀恩爱的卫一顿时满头大汗,马上开口道:卫一不曾忘记,谨遵顾小姐吩咐给王爷端药,可王爷
    后面没说出的话就很明显了,卫一的话瞬间被陈颜泠截住了:哎哎!我今日来府上是有事要同云曦你说的。
    顾云曦好笑地嗔了陈颜泠一眼,也不再揪着她不放,带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顾云曦用来招待人的茶是她让红莹去采购的名贵茶叶,可给陈颜泠泡上的,却是她以往最爱的简单清茶。
    可陈颜泠不知道,她本来也对茶没有多少研究,只是跟着陈父识得一些名茶,但确实品不出来,顾云曦给她泡的茶,她尝着,只觉得比她以往喝的茶都要清香,但是苦涩之味也重,甘甜气息几乎没有。
    颜泠今日而来,所为何事?
    陈颜泠小口地品茶,脑子里想了一千种说辞,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那种:三日后我要去徐州。
    顾云曦倒茶的手微微停顿,放下茶具,直视着陈颜泠:如今已近年关,去徐州作甚?
    徐州闹饥荒,我要带人去那里赈灾。
    皇上前几日已派遣钦差大臣前往赈灾,颜泠何需此行?
    为了得民心,也为了集结乱党。这样谋逆的话也就陈颜泠敢光明正大地说出口了。
    顾云曦叹了口气:我知你是听不进劝了,徐州之行要到何时回来?
    你我成婚前,我定能回来。陈颜泠歉疚地说。
    顾云曦愣神了一小下,成婚前,也就是说陈颜泠可能要去徐州三月之久。
    心里涌现了很是奇妙的感觉,但是顾云曦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嗯,颜泠保重。
    陈颜泠嘴巴一撇,顾云曦的态度也太冷淡了吧,她还觉得离开顾云曦有点不开心,结果人家屁事没有,还颇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她在顾府逗留了一下午,还很不要脸地赖在顾云曦的院子里吃了晚膳才走。
    红莹抱着一大床晒得暖暖的被子进房,一边走还一边说:这几日的阳光正好,被子都晒得暖暖的,小姐你夜里睡着肯定好眠。
    顾云曦写字的手微微停顿,喃喃道:是吗?
    小姐你说什么?红莹离得远,没听清,又凑近了问。
    顾云曦摇头:无事。
    陈颜泠找了个游玩的借口去了徐州,带去了自己的暗卫一大群,留下了卫二在顾云曦身边。
    城门口道别之时,陈颜泠趁机抱了顾云曦一下,在她推开自己之前就退开了。
    其实她不用这么小心翼翼,顾云曦压根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只是略感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拥抱离开太快的失落感。
    陈颜泠笑着对顾云曦说:我这一去,京中便没了护你的人,但若有事,云曦你只要带着狼眼石去王府,王府的人随你调遣。
    随后她又深吸一口气: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顾云曦轻笑道:我知道,保护顾云晚?
    陈颜泠尴尬地笑:云曦你怎么知道?
    落水之时你要救的便是她,宫宴之时你也是最先去救她,悬崖边上你不顾自己死活也要去救她。
    顾云曦说了这么多,停顿了一下:颜泠,你若是对她还有念想,何必?
    陈颜泠吓了一跳,急切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对顾云晚已经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只是她不能死,她若是死了,我恐怕也活不成了。
    这是何故?顾云曦嘴角的笑容虚假而冷漠。
    原因现在我不便与你说,只待大业已成之时,你想要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陈颜泠情急之下也找不到借口,而且她也不想再骗顾云曦,骗别人的话张口就来,但是骗顾云曦,让她心里的不安逐渐加深。
    顾云曦的视线落在陈颜泠眼中,试图找到她躲闪的神情,只要她躲闪一下,她就有一万种办法让顾云晚死,可是陈颜泠的双眼紧紧凝视着她,她甚至在陈颜泠眼中看到了恳求。
    顾云曦有一万种办法让顾云晚死,但是却找不到一种办法拒绝陈颜泠。
    好,顾云曦无奈地说,你保重,徐州虽是富庶之地,但是饥荒年代的难民不比寻常,铤而走险之辈最是难以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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