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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先生——林嘉鲤(10)

    我就这样这样被他背到屋里。
    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我家开门的密码了?
    莫非是李阿姨和王叔两个告诉的?
    估计是这样,除了他们,我想不到陈言是从哪里搞到我家里密码的。
    我趴在陈言肩膀,感觉到他将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开了灯。
    他开始解我的领带。
    他又开始解我的上衣扣子。
    然后我睁眼了。
    陈言瞅着我:哟,醒啦?
    我又不是块木头,那咸猪手都开始扒拉我腰带了,能不醒吗?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下一步就想与我进行一场广大群众喜闻乐见但却不可以被详细描述的晚间运动。
    呵,都是大老爷们儿,在这方面我岂能怕他?上次是我大意,中了这厮的连环奸计。这回不一样,我前几天翻墙搞了数套岛国教材反复观看并提炼中心思想,通过学习,已融会贯通。
    那个姓徐的小哭包已经死了,对不起爹,儿子不孝,今晚我暂时改姓钮祜禄了,你老人家梦里不要用皮带打我!我今日定要强煎这姓陈的,先煎后炸,一雪前耻,给老徐家挣回颜面!
    我越想越激动,坐起来把陈言解了一半的领带抻到地上,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
    他看着我:干嘛呀?
    我:都是成年人了。
    他:然后呢?
    我:别说废话。
    陈言笑了笑,淡定地在我面前脱了衣服;淡定地在我面前又穿上睡衣;淡定地关上了房间的灯;淡定地躺在我身边。
    继而,他淡定地拽拽我的衣袖:拉手手睡觉吗?
    等一等......?
    我是谁,我在哪儿?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我驾驶证都亮出来了,他怎么能卸我车轱辘呢?
    究竟是哪儿出错了?
    洛舟?他又拉我的衣袖,你不睡觉吗?太晚了,早睡早起身体好,我们明天还要出门,你起不来的。
    我闷闷道:我有点睡不着。
    陈言:我知道有一个快速入睡的办法,我示范给你看。
    说着,陈言闭上眼,轻轻说:什么都不要想,放缓呼吸。呼,吸,呼,吸,呼......
    他睡着了。
    我瞬间想给这狗人一拳。
    算了算了,念在他赶路一天的份上,我先饶他这一回。
    我换掉衣服,躺在陈言身侧,拉了他的手,睡了。
    *
    这一晚我睡得十分舒坦,睁眼时,窗帘外阳光灿烂,再看表,已是八点。
    如果我这时候身处在一部小言电视剧里,此情此景,应该有一位贴心的枕边人,羞答答地说一句:徐总,早上好。
    但是吧,我这枕边人不知道骨碌到哪里去了。
    我坐起来,喊:陈言!
    没人应答。
    我下床穿好拖鞋,洗漱干净后走到外面,又喊他:陈言!
    还是没人应答。
    我下楼找,发现他正在厨房做饭,好像是在切菜。
    陈言发现了我,转头招呼一声:粥熬好了,我再拌个黄瓜,咱们就吃饭。
    我喜欢听陈言说咱们这个词,好像我和他在一起很久了的样子。
    我屁颠颠过去,又从冰箱里拿了些小红咸菜,放了些醋和辣椒。
    陈言回身望我,笑:我妹妹也爱吃小红咸菜。
    我顿了顿:你还有妹妹?
    陈言:对呀,怎么了?她比我小九岁,今年才念初一。
    串门嘛,总不能空着手去。我只给两位家长准备了礼物,还没有给妹妹准备。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赶紧问:妹妹喜欢什么?
    陈言想也不想:我妹妹喜欢数学。
    我:哈?
    他一定是在逗我,谁家十几岁的孩子喜欢数学,疯了吗?难不成陈妹妹是高斯转世吗?
    陈言把黄瓜切好:我说笑的。我妹妹皮得很,你要是想送礼物给她,应该送几套五三模拟,让她静静心,我每次回家都送她这个,几个科目都齐了,就差体育。
    我仔细看了看陈言,这当哥哥的这么多年没被亲妹妹打死,也算走运。
    送礼物这事可不能听陈言的胡言乱语。好好的我给人初一小姑娘送套考试卷子,小姑娘肯定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她在因此事记恨上我,等我和陈言一走,转头向父母嚼我舌根,长此以往,万一哪天我和陈言的地下友情暴露,妥妥就是一场家庭伦理苦情大戏!
    陈家父母和妹妹定会声泪俱下,哭着喊着求让他离开我这人渣。再绝情一点,陈阿姨掏出价值二十几万的支票:徐洛舟,这钱你拿走,快离开我的儿子!
    若真到了这一步,我只能掏出张五百万的支票,给她管上:陈阿姨,让我和你儿子在一起吧!我徐洛舟保证,这辈子就只和他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君子一言,八马难追,再加九张支票。
    陈阿姨见状夺过几张支票并撕碎了它:你在打牌吗你这个魔鬼!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所以,为了不让上述混乱事件发生,我万万不能给陈家妹妹送卷子,引发蝴蝶效应。
    我想了想:妹妹喜欢哈利波特吗?
    陈言:嗯,喜欢。还磕伏地魔和林黛玉的cp。
    我:......
    这什么邪教?
    没想到,林黛玉也是个魔法女孩。怪不得贾宝玉后来找不到她,原来是离开麻瓜世界,去找汤姆里德尔了。
    磕奇怪cp也没关系,喜欢《哈利波特》这系列电影就行。我有一套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乐高,买了还没拆开,全新,可以送给她。
    陈言:洛舟,你又想到什么了?
    我:有个挺好的礼物送给妹妹。
    哦?陈言一挑眉,我也想要礼物,徐总。
    我:你想要什么礼物?
    陈言端来黄瓜,又给我盛了碗热粥,坐到旁边。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凑过来亲了亲我的额头,嘴边满是温和笑意:要你呀,给不给?
    瞧他这话说的,小嘴像抹了蜜。若不是因为等下还要出门探望长辈,冲这句话,我司机徐师傅定要想方设法地开他一车。
    我看向陈言,思考片刻,说:不行,我很贵。你也要给我一件宝贝,才算公平。
    陈言拍拍他自己的口袋,故作无奈:我一穷二白,参都卖你了,哪儿还有宝贝?
    我没说话,凑过去亲一下他的脸颊。
    这不就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伏黛太香了,我上头了
    第17章 好兄弟
    大概十点,我和陈言来到了他的家。他家在一楼,带个小院子,浅粉色的蔷薇爬满了铁栅栏。
    里头有个白衣服小姑娘正在浇花。
    陈言看见她,喊声:小美,我们回来了,去开门。
    小姑娘撂下水管,屁颠颠地朝我们跑过来。她看看陈言看看我,哟,陈言,你真给人带回来了?
    陈言板起脸来:快叫徐哥哥。
    小姑娘唤我声哥哥,转身跑走:我去给你们开门!
    陈言咳嗽一声,拉着我向楼道里走:刚才那个就是我妹妹,你叫她小美就行。这小丫头可是有两幅面孔,在我爸妈面前唯唯诺诺,对我重拳出击。
    我:小美?是她的小名吗?
    陈言:对,小名,她大名叫陈辞。
    陈辞这个名字我很熟悉,问:她是在二中读书吗?初一三班?我表弟有个同学,也叫陈辞。
    陈言转过头看我:对,是她。
    这不是巧了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再结合昨夜小谢给我讲的陈家八卦,我得出一个结论,陈言遇见的那个大好人,就是我徐某人。
    了不起,我和陈言在彼此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互相给对方发了张好人卡,并暗搓搓地秀了把恩爱。
    我有点小开心。
    对了,说起小谢,有件事还没跟陈言讲:我表弟学习不好,我想让你给他补补课。
    好说,陈言指指他自己的脸,徐总需要给我点动力。
    怎么?
    你还是充能的吗?
    一会是不是要没能量撅到地上?
    我原打算给陈言个巴掌,可是一见他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又不忍心拍他,只好亲了下自己的手心,然后盖在他的脸颊上。
    他高兴了,兴冲冲问我:洛舟,你有小名吗?
    我一噎,不知当说不当说。
    因为我的小名是毛毛,毛手毛脚的毛。
    多年之前,我妈曾在街上喊我的小名。她不仅叫来了我,还叫来了只阿拉斯加,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我才要瞎糊弄过去,但又看见他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嘴巴瞬间出卖了大脑:毛毛。
    毛...毛毛。陈言没忍住笑。
    我气闷锤陈言一拳,还好我用的力气比较小,要不他这人就嵌墙里了。
    冷静,冷静毛毛......陈言倒着走上两层台阶,对我伸出一只手,你好毛毛,我是帅帅。
    为什么对话突然幼儿园起来?
    下一步我是不是应该握住他的手,说:你好帅帅,我今年三岁啦。
    不对,不能这么说。
    这么说的话他今年负两岁,连细胞都算不上。
    这时候,陈辞探出头:两位哥哥,你们还进来吗?门开了半天,蚊子都要在家里搭窝了!
    陈言收回手,眨眨眼:我们进去吧,毛毛。
    我:......
    我跟陈言进门,见到了他的妈妈,唤声阿姨。
    是小徐吧,帅帅总和我们提起你。陈阿姨看起来十分年轻,气质也很好,瞧着不像是快五十岁的人。她应该是在和面,浅黄色的围裙和手上都沾了些面粉,热络道,怎么还带东西过来?
    陈阿姨可是我丈母娘,趁现在赶紧狂刷一波好感,等以后出柜的时候,她老人家也更容易接受我和他宝贝儿子升华了的兄弟情。
    我撂下礼物,豪爽道:妈,不用客气!
    安静。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陈言闷笑一声。
    他妈跟他妹妹呆若木鸡。
    我有个叫阿伟的朋友身受重伤。
    正尴尬时刻,陈妹妹又飞来一刀,让我的朋友阿伟死了个彻底:徐哥哥,你刚才说什么,为啥管我妈妈叫妈?
    孩子,你是魔鬼还是秀儿?有些话不用重复二遍给大家加深印象,徐哥哥现在想拿菜刀给你削个苹果。
    农夫山泉有点甜,今天我命有点悬。
    我赶忙说:不好意思陈阿姨,一时紧张,顺口了。
    没事没事,你俩感情好,帅帅经常和我提,我知道。陈阿姨笑得意味深长,招呼了陈言,过来帮我做饭。
    陈言问:我爸呢?
    陈阿姨:你刘叔给了他一千万,他兑奖去了。
    陈辞神情激动:妈,咱家啥时候发了?!
    陈阿姨:一千万我说的彩票。
    陈辞瞬间平静:哦,完蛋了。他中奖还没我考北大靠谱。
    陈言:你想考北大,为什么还不去写作业?
    陈辞一摊手:今儿有客人来,我要招待客人的。你们都去做饭了,没人陪客人唠嗑,客人自己个待着多无聊。
    她讲话好有道理,令人不知该从哪儿反驳。
    陈言:......那你唠吧。
    陈言和陈阿姨去做饭,陈辞坐在客厅里跟我唠嗑。
    电视里放着《还珠格格》,皇阿玛的香妃娘娘又双叒叕变成蝴蝶飞走了。
    她托腮看我:徐哥哥,你说咱们唠点啥?
    我想也不想:就唠唠你哥吧,我对他老感兴趣了。
    陈辞:......哈?
    还好还好,自己这张嘴没说出更加过分的话,不然狗命休矣。我佯装自然地嗑了两个瓜子,一本正经告诉她:只是有些好奇。
    陈辞反应一会儿:我哥呀,那好唠。我先说个黑料,他那名字是后改的,以前可土了。
    我笑:能有多土?
    再土有我徐毛毛土吗?
    陈辞:陈帅,土不土吧?
    ???
    我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名字,和我那五年没见的小兄弟一样。
    陈辞怕我没听清,重复一遍:陈帅,帅气的帅。
    我脸抽了抽,脑海里想象出陈言长胖的模样,和记忆深处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他奶奶的。
    怪不得第一眼见他照片时就觉眼熟,原来并非我自作多情,而是我本来就见过他。
    不仅见过,还挺熟。
    陈言啊陈言,我从前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想摸我的小兄弟。
    居然还成功了这就离谱。
    我看向爆料人陈辞,小声问:你哥哥还有什么黑料吗?
    陈辞仔仔细细打量我几眼,神情警惕,给我来了一套质问三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的眼神为什么如此鬼祟?你和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哪里不可告人?
    我这叫详细了解自己的另一半。
    哪里鬼祟?
    我眼睛里闪烁的分明是好奇和求知的光芒。
    至于什么关系嘛......
    我回答陈妹妹:我是你哥对...对天发誓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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