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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修真)——乐执与(65)

    白布掀开的瞬间,还没等众人看清什么,一个极小的黑影飞出,朝着老何扑了过来,老何躲闪不及跌坐在地,眼前银光一闪
    形状奇特的飞虫被银针正正穿过,蹬蹬腿,死了。
    面色不惊的叶雅看了看被自己一针戳死的飞虫,又向尸体看去,果然如老何所说已经爬满了,有衙役看了一眼,捂着嘴跑了出去。
    吐了。
    叶雅作为一个被师父心狠手辣的丢过乱葬岗的人,并不怕什么,但紧接着她脸色突然变了,对简成荣道:简大人,命人烧尸!
    虽不知叶雅此意为何,但听医圣传人加公主的命令总不会有错,简成荣顺嘴问道: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叶雅还没说话,黄夫人不干了:长宁殿下,您到底是来干嘛的!我儿子突然没了就够惨了,居然连个尸体都不能留了?碍着您的眼怎么了?!她抹抹眼泪:可怜我的儿啊连到底怎么死的都看不出来。
    话里话外都在怼着叶雅说你个大小姐能有什么能耐。
    某些方面太清明也有坏处,她敢和叶雅这么说话就是觉得陛下肯定会向着他们百姓。
    老何脸色铁青铁青的。
    叶雅道:好啊,想给你儿子陪葬你就留着!你以为你儿子变成这样是因为夏天虫子多?她冷声道:遇人气息即传染的蛊虫,不要以为我在和你闹着玩!
    有些时候她真想像师父那样,对于触碰了他底线的人,哪怕在他面前跪着求饶,看着人死了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惜叶雅生着颗医心。
    黄夫人脸色也变了:蛊虫?!怎、怎么可能?!
    叶雅问老何:你没直接接触到尸体吧?
    老何道:没有,没有人。
    叶雅点点头,衙役全副武装上来,按照指挥用四五层布把人包的严严实实抬到了屋前空地,打算就地焚烧找焚烧尸体的地方过程中要是蛊虫跑出去就难办了,干脆就在原地。
    火苗刚点上立刻腾空而起,焦糊气中混杂着虫类垂死的叫声,格外渗人,明明还是白天,众人手里都紧张的渗出了一层汗。
    一名衙役发现火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他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谁知不是!
    尸体在火中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第77章 线索
    线索
    黄夫人那从一开始就战战兢兢没说过话的丈夫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诈尸了!
    远远围观的人跑光了,衙役骚动起来,简成荣急了,连忙喊道:保护殿下,怕什么,你们看顾将军动都没动!
    眼前影子一闪,简成荣发现顾逍没了。
    再一看,挡在长宁殿下前面的可不是顾远思?!
    顾逍比她高出去太多,叶雅不得不从他身侧探头出去:不对,烧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化走尸?这是
    摇摇欲坠的尸体僵硬站起,冲天的火光中传来蛊虫将死的哀鸣。
    叶雅:不是尸体,是那些蛊虫在搞鬼!
    下意识想去掏杀虫药再给加一把火,手一空,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来验尸的,没带药箱。
    顾逍手握佩剑斩鲸立于她身前,面对着冲天的火光,身上金吾卫的衣摆随风飘扬,他道:殿下,小心。
    就如同八年前,也是满目的火红,蓝衣少年对她说:小心。
    于是她一点都不怕了。
    蛊虫组成的头骨转过来时带着仿佛骨头断裂的声响,尸体突然嚎叫一声,那是无数只蛊虫组成的怒吼,它们朝着顾逍叶雅冲了过来!
    斩鲸出鞘一寸。
    无数蓝色剑芒从天而降,一瞬间生生斩碎了所有蛊虫!
    众人都同时一愣。
    剑芒散去,大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
    叶雅眼睛一亮:爹!义父!
    云青月气的,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奈何这是个女儿,只得作罢:你还知道叫我们!
    叶雅缩缩脖子,躲到顾逍身后去了。
    顾逍拱手道:王爷。
    云青月更气了。
    简成荣连忙迎过来:越王爷!您怎么来了?这位是
    云青月:华山的予霖真人。
    如雷贯耳。
    简成荣立马精神了,对予霖道:原来是予霖真人!在下京兆府尹简成荣,失敬了!这里的事还得麻烦真人了!
    予霖道:不必,死者的亲人呢?我有事要问。他略一掐算便知了前因后果。
    简成荣叫来还勉强清醒着的黄夫人,予霖问道:昨日死者都去了什么地方,接触了什么人?
    黄夫人:啊?这,这
    有好事者看见事态平息跑了回来,见此情况喊道:道长,小黄的事有人能说清就怪了,游手好闲的成日四处溜达,一天光见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予霖伸出右手,蓝光从余烬里裹挟着一只正在挣扎的蛊虫飞来那是予霖特意留下的一只。
    云青月见他观察者蛊虫逐渐皱起眉宇,小声问道:很麻烦吗?
    予霖看了云青月一眼,眼中包含了无数种复杂情绪。
    这是长生蛊。
    云青月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褪去。
    最后简成荣把几个人带回府衙仔细询问,总算问出了和小黄接触时间最长,最有可能让人接近他下蛊的,还得是楼里的姑娘。
    与此同时,长安城有另外几家人,虽然没有人死,但也在身上发现了虫子,叶雅去长安郊外给病人复诊时,也发现了几家。简成荣第一时间上报给了叶崚,但叶崚是怎么下的命令,云青月就没心情管了。
    蛊虫被予霖封印在特殊制造的透明封印石里,一丝一毫都看的分明,云青月坐在桌前死死盯着它,眼睛红的吓人,予霖扳过云青月的肩膀,却什么都没说。
    良久,云青月执起予霖的右手贴在额上,闭上眼,多年苦涩化为一声苦笑,他道:玄英,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再听到这东西的消息。
    不能,再让这东西出现在人间了,他缓缓道,绝对不能!
    可无数人追求了那么多年,为之疯狂的长生蛊为何突然出现在长安?
    云青月和予霖不知道原因,但毫无疑问那些人都成了养蛊的祭品,就如同曦儿一般。
    长生蛊这东西冥冥之中牵连甚广,两人暂时去不了锁沧关了。
    第二天,姜楼敲开了越王府大门,对着云青月予霖直接道:陛下命我暗中调查此事,所以我来找帮手。
    言下之意就是我也不是愿意来打扰你们的,姓叶的你看在那么多年交情份上别记恨我。
    云青月问道:为什么是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姜楼:没办法,谁让天下人都对舞阳侯有着绝对的信心呢,坚信舞阳侯什么都会,就如同坚信你越王爷不会打败仗一样。
    三个人坐下来,姜楼拿出张纸:我可不是白来的,昨天晚上我就把人际关系调查了一下。他指指写的密密麻麻的右下角:结论就是:这些人共同的特点都是游手好闲,和天天都得进两遍青楼。
    他看了云青月一眼。
    云青月一瞪眼睛:你看我干嘛?!
    姜楼摸摸鼻子,又看向予霖:其实我是想说叶巍可能得借我一下了,予霖真人。
    鉴于因为云青月业务熟练这几个字说出来他可能横死当场,姜侯爷把话咽了下去。
    姜楼画了几个人当天去处的线,发现几个人都去了一家青楼紫华轩紫华轩是新兴的地方,最近办的很红火,不在云青月的熟练范围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些中了蛊的人,究竟是被紫华轩自己的人还是客人下蛊,也不能让衙役上门抓人来审问。
    于是剩下个很自然又正常的法子去调查
    作为客人。
    当天晚上,很久没敞开了喝次酒,又为了多套点话,云青月是被田忠带人扛回来的。
    王府久违的迎回喝多的越王爷,众人一致的把王爷陪姜侯爷调查是去青楼喝酒这件事瞒予霖瞒的死死的,又一致自然的把云青月扛回来后,送回了他原本住着现在是予霖住着的房间。
    云青月酒力不错,没喝到那么多的程度,内力作用下恢复的也快,自己一个人站住没问题,然而刚敲开门,他跟醉死了一样往予霖身上一倒,轻声唤道:玄英
    予霖被扑了个满怀,一股清冽的酒气覆盖了云青月身上原本的气息,底下似乎还有股脂粉气,几乎要压过酒气了。
    云青月抱着人道:姜楼明天指不定又有什么馊主意,明天予霖你可得救我。
    予霖抱着云青月的手指尖泛白,他把云青月带进屋里让他坐在床上,道:你睡吧,我出去了。
    云青月一个激灵起身拉住人:去哪?
    予霖沉默着没有说话。
    云青月一看不妙,暗骂姜楼的馊主意,抱住予霖道:玄英,你生我气了?我也是被姜楼骗过去的,不知道他领我去紫华轩了!
    予霖平静的道:没生气。
    这话说的不能再违心了。他说不上自己的感觉,一想到有女人围着云青月再结合之前在记忆里看到的画面,虽然知道和现在的云青月没关系,他心里还是堵得慌。
    云青月道:我发誓,我都没让人近我身,那我能让吗,我是有主的叶啊!
    予霖被云青月的话噎了噎,赌气似的道:你不用这么解释,反正我也不会哄人,也不会陪你喝酒寻开唔
    一听这话,云青月还能不明白,得先消了予霖心头正旺的火,干脆直接堵住人嘴了。
    良久,云青月松开人,道:玄英,我有话和你说。
    予霖被亲的懵了一会儿,由着云青月拉到床上坐下了。
    云青月握着予霖的手,轻摁了手上几个穴位,予霖冰凉的手指逐渐温暖起来,感觉差不多了,他道:玄英,你害怕吗?
    予霖浑身一颤,垂着眼不去看他。
    果然
    云青月抚上予霖脸颊,不容反驳道:玄英,你看着我。予霖抬眼看他,云青月道: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抱歉,我没有及时发现。
    现在想想,玄磊曾和他说过的话,予霖年少时也是个少爷出身,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离家选择跟随原航真人入仙门,是他年少时做过最大胆的决定,为此差点与一心想让他出相入仕的父亲决裂。
    然而后来,在那般理应年少轻狂的岁月里,不过一年间接连失去了家人和师门,差一点万劫不复,予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撕心裂肺的伤口是无法彻底愈合的,予霖不忍世人为天下妖魔所困,选择把一切生生接受,去做他应做的事,近乎漠然的接受总该有一天会来的命运。
    可他遇到了云青月。
    两相呼应,而生情劫。
    予霖最终选择了相信云青月,握住他的手,那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重要的抉择的三件事之一。
    可忽视伤口不代表没有了
    云青月柔声道:玄英,我不会走的,我这辈子,直到生命的尽头,你都别想让我放手了。
    予霖哑声道:对不起。
    他道:我刚出生时就有云游的道人来到我家,和我父亲说我命中无亲,想说服我父亲让我入道门,我是家中长子,父亲怎会听道人的话,最后应验了。
    仙人命中无牵无挂,自然是克亲的,我四岁时母亲就过世了,后来我本以为在天印宫,一切就都没事了。予霖道,可不单是我家,天印宫也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云青月什么也没说,抱住了予霖,安抚的一下下顺着人的后背你有我。
    他只感觉心中难受。
    予霖再次道:对不起,我真的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本来没和你说就是我的错,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云青月突然笑道,更何况,我还挺开心的。
    予霖愣了愣:什么?
    你曾和我说过,你或许和世人眼中的你一点都不一样,现在我知道了,云青月一本正经道,予霖和乐玄英,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差别,反正予霖真人是我的,乐玄英也是我的,都是我的,我是你的。
    予霖终于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逗笑了。
    所幸有那么一个人,经历过十年的风吹雨打后,还愿意陪着他到最后。
    云青月被美色晃了眼,道:心肝笑起来特别好看。
    别胡叫。予霖被这称呼噎了噎,扯着他的袖子道,你既然不醉了就回去。
    云青月赶紧倒在床上装死。
    予霖看人没反应了,无奈的叹口气,过一会儿,云青月听见衣料摩挲的声音,紧接着身上盖了层被子,另一边掀开,云青月对光线的感觉很敏锐,感觉予霖熄了灯,这才睁开眼摸过去抱住予霖。
    嗯好像是被他养出点肉了。
    予霖对这无赖无可奈何,叹道:你就会和我耍赖。
    云青月指尖挑起一缕白发绕在指尖,雪松的气息充盈着鼻间,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贴近予霖耳边暧昧的道:和真人我就不光会耍无赖了,乖,我今晚喝酒了,别招我了,嗯?
    他感觉到怀里人一僵。
    云青月无声的笑了。
    这个人甚至曾为他担下不知多少痛楚,拦下多少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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