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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修真)——乐执与(139)

    谁、谁要你哄!
    云青月笑了一声:好,我突然想回自己屋里睡觉了,可是一个人回去好孤单啊,麻烦乐公子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乐玄英沉思良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耳朵通红。
    云青月给他裹好衣服,关了房门快速的往回走。
    两人半路迎面碰到了提着灯笼的侍女,面有急色,看见两人眼前一亮,道:王爷,乐公子,你们在一块啊!吓死我了,乐公子你怎么突然跑出去了?
    那是今天晚上睡在外间负责照顾乐玄英的,半夜醒过来想看看乐玄英的情况,结果就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赶紧打着灯笼出来找。
    没事,我俩闲得无聊瞎逛。云青月没提乐玄英害怕的事,尽管那小孩的脸已经红的不行了,他接过侍女的灯笼,道,你回自己房间去吧,我看着他。
    侍女应了一声,虽有疑虑,但王爷下了命令,便转身走了,半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远远的灯笼的光看去,照亮两人的背影,显得十分温暖。
    云青月看着乐玄英喝了姜茶,等乐玄英把满是寒气的衣服换掉,穿着雪白的里衣扑到软绵绵的床上,心满意足的打了几个滚。
    云青月推了推他:往里去,给我腾个地。
    乐玄英不想起来,小心捂着手腕上的符咒又滚了一下滚到了里面,被卷在他身上像个肉团子。云青月好笑的躺下,心想:这种时候可太珍惜了,以后我要是给玄英讲,他会不会又冒烟?
    乐玄英动了动,困难的把被卷子从自己身底下拽出来,分给云青月一半,给他盖好,认真严肃道:半夜不许踢被子,会着凉的。
    云青月忍笑忍的十分痛苦:是。
    乐玄英也笑着躺回去,侧过身看着云青月,眼睛亮亮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云青月一愣,想起自己要唱儿歌的事,笑道:你想听什么?
    乐玄英:没听过的!先说好,不许拿哄小孩子的骗我。
    云青月知道乐玄英没听过的可多了,毕竟前后差了好几百年呢,随便一首他都不可能知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儿歌。
    乐玄英本来也只是信口一说,对他来讲,听见云青月唱歌这件事的吸引力太大,唱什么都无所谓的。
    云青月把他因为好奇探过来的小脑袋推回去,认真的想了一阵。
    一阵低低的歌声在房间中想起,没有歌词,只是一段调子,既轻且柔,让人一听见就感觉心突然安定了不少。
    乐玄英认真的听了一阵,脑袋立刻点了起来,云青月给他把被子拉好,听见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强撑着道:好听青月,它叫什么?
    云青月的手顿了顿,用最轻的声音道:逢仙。
    我在这世界上遇见过最美好的事,是遇见你。
    这首歌除了云青月自己,世界上也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听见过。
    乐玄英是第二个。
    乐玄英的眼睛彻底闭上了,云青月等了一阵,月光洒入,看见乐玄英的嘴唇动了动,稍稍倾身,听见他不知道是不是梦呓的话:谢谢你,青月你特别
    最后那个字云青月没有听清,他在心里道:这世界上唯一不用谢我的,就是你。
    乐玄英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云青月躺在那里望床顶,浑身板正的和个棺材板似的他一直在避免这种情况,倒不是有多别扭,但他得以防自己第二天早上睡蒙了顺手搂过去。
    结果还是避无可避。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记得天是开始亮了。
    除了回来的路上在马车上那安安稳稳的一觉,云青月这些日子都一直浅眠,睡睡醒醒的。刚一闭眼,再睁开,天光大亮,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床边,正伸出手似乎打算摸一摸他的脸。
    此情此景,何等熟悉。
    哪怕逆着光,那个人也能被他一眼认出,云青月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失声道:玄英!你恢复了?!
    下一刻,他眼前一晃,看到了予霖平日素净的蓝色道袍上,那一块块斑驳的血迹,简直要把整个人都染透了,不知道得受多少伤,脑子里顿时嗡了一声。
    看到他起来,予霖静静看着他,清秀的脸上也全是血,看着云青月的眉目中却全是漠然,他推开了云青月的手,道:你是谁?
    云青月一愣:我
    师尊还有爹和青阳他们都去哪了?予霖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茫然的四下看了看,他呆呆的想了一阵,站起身,边向外走边喃喃道,我得去找他们我不能让他们走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不过几步距离,却好像是永别一样。
    予霖唤着一些名字,有的云青月听过,有的模糊不清,但云青月可以肯定的是,那都是予霖曾经目送着他们死去的人。
    包括他的父亲和弟弟。
    予霖背影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永远再也没人能抓住
    云青月双目红的要滴血,差点当场疯了:玄英!!!
    他大喊着惊醒过来,半个身子直接从床上弹起,手还保持着去抓什么东西的动作:
    心跳的好像要蹦出来一般,看着陈设如常的四周摆设,窗外清晨的阳光洒入,清脆的鸟叫声响起,这些人间的东西也让他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心一下子回到了该去的地方,明白了那只是个太过逼真的噩梦。
    脑子里一团混沌,云青月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睡着的予霖,心道:对了,我昨天晚上和玄英一起睡的,怎么会做这种噩梦呢?太不吉利了。
    他自然而然的躺回去,心满意足的揽过那个人:睡觉睡觉,时间还
    怎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昨天晚上是和玄英睡的,可彼玄英是此玄英吗?
    身形不对啊!这不是那个小刺猬啊!
    他猛的第二次弹起来,去看那张沉睡的清秀的脸。
    这一刻云青月几乎无法分辨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本能的抓住予霖的肩膀,近乎贪婪的盯着那张脸,眼眶中逐渐爬满了血丝。
    他不敢松手,不敢出声,甚至不敢重一点的呼吸,更不敢移开视线,害怕这个人下一刻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第170章 道长
    道长
    予霖很清楚的记得入定之前他还在不归岛上,因为修炼道法卡到了瓶颈心中有些急躁,一整天连屋子都没有出过。
    不归岛的弟子对他这副样子都很习惯了,本来是不会有人去打扰他的,谁知太阳沉入海面后房门突然被敲响,风炎真人来寻他了。
    后天你就该到了加冠了,风炎真人严肃的脸上尽力扯出一个笑容,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予霖完完全全愣住他早就给忘了。
    仙门对于年龄这种事都很模糊,除了根基不行的弟子,基本没人在意,所以门内弟子到了加冠的年纪,都是长辈师尊之类的象征性给召来送个东西鼓励几句,有家的回家走仪式,没家的这就算完事,甚至有的加冠时还可能不幸赶上师尊师兄全闭关了
    但不归岛和寻常仙门是不一样的,他们不光要修炼,还要守着和探查近在咫尺的魔界裂缝,岛上的弟子很有可能过了今天没明天,所以不知道第几任掌门真人拍板,定下了每年要挑一个指定的日子,统一给今年加冠的弟子举行仪式。
    全岛都要参加。
    岛上除了一些敢直接在这里安家的,都是中原仙门选送来的精英弟子,很少有还没到二十岁的,有时候几年都办不上一次。不归岛再大毕竟也只是个海岛,弟子们都对这种难得一见的娱乐性活动格外珍惜,一旦有了就翘首以盼,一个个比当事人还激动。
    更别提今年足足有三个人,其中之一还是风炎长老的师侄。
    风炎真人对他师侄的重视溢于言表,那样严肃认真的人都能令众人好好准备这次的仪式。
    天印宫的事才过去三年,如果没出意外,原航的脾气定然是会给小徒弟好好办个仪式的。
    风炎怀着愧疚,一边怕辜负了师兄弟托付照顾不好予霖,一边又怕举动让他触景伤情,这几年时刻都是小心非常,天知道让他这么个暴脾气这样有多难。
    不喜欢?没事,那便不用参加。风炎见予霖犹豫,立刻道,只是你记得偶尔出门换换气,别整日整日的闷在屋子里
    见风炎误会了,这样担心他,予霖连忙道:师叔,我没有不喜欢,谢谢您,我一定会去的。
    他知道风炎这样绞尽脑汁,都是为了让他转换心情,所以哪怕他不是那么想去,也一定会去的。
    送走一直担忧的望着他,嘴里却在说着那就好的风炎,予霖静静坐回了蒲团上。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一缕白发,予霖看着发丝,略有些自嘲的心想他现在这副样子,不管怎么说已经没问题了都不会有人信的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跨过那道坎,人间现在四方鬼怪蠢蠢欲动,他明明已经压制住关于那日的所有所思所忆于心底,全力修炼,却还是偶尔会在某次入定前突然愣住,然后心痛的手指都在颤抖。
    那时予霖就会茫然的想,他真的能成功吗?达到从未有人成功过的二次飞升,不负师尊的教诲之恩,同门的相知之情
    不枉他一个人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想着想着回过神来,狠狠的咬一下舌尖收敛心神,应逼着自己回到修炼路上。
    没时间给他迷茫,也没有还能让他敢放松的人
    既然如此,他何必这样,给谁看呢?
    予霖闭上双眼,周身灵力循环,开始冲击瓶颈。
    云青月满怀期待的看着恢复了身形的予霖,心中一直默念着:玄英玄英玄英玄英
    心情和开骰子的赌徒似的。
    他不是不喜欢乐玄英那小刺猬,但那种捏一下脸都得让他怀着罪恶感反省半天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要知道连十年前他还没和予霖说出自己心意的时候都敢没有负担的摸一下手之类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他实在是太想予霖了,不是揣在兜里的那种,是能让他抱着亲着的!
    而且予霖恢复了身形按照玄烟的说法就没问题了,云青月担心的事情翻页,那他的大计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云青月这样想着,心里甜滋滋的,干脆一手撑着头侧躺在予霖身边看着他,指尖轻柔的拂过那人的眉眼,轻声道:怎么气质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过,确实是予霖就没问题,哪怕予霖因为他在此间里干的事生他的气也无所谓,只要醒过来,要他怎么样都行。
    这么想着,承担着云青月万分期待的予霖动了动细密的眼睫,缓缓睁开了带着些迷茫目光的双眸。
    这里不是他的床啊?完全没见过,而且他不是在打坐吗?这是什么情况?
    情字想到一半,予霖下意识坐起来,突然感觉身边有一个极为陌生的气息。
    虽然那道气息没有丝毫恶意,心里还是下意识的警惕起来,眉目一凛,扭头道:谁
    云青月伸出手,看开心心的抱住予霖,喜道:心肝你可醒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还会不会难受?灵力怎么样
    满心借备,周身却骤然被极为温暖的气息包围,予霖震惊的瞪大双眼。
    予霖小时候因为后娘的事,只顾着和乐凌书对着来,为了掩盖自己的心把全身都插满了刺,想当然的认为不需要别人的怀抱,他也不可能去抱别人。
    后来拜了师门,刺一点点的拔下去,但他已经长大了,除了偶尔师姐开心了一阵猛揉他的头发,没有比这更深的亲密接触了。
    更别提这三年
    被紧紧的抱住,予霖震惊的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尤其那还是个比他更高大的男人,完全陌生的男人。
    男人的几个莫名其妙问题兜头而来,予霖僵成了个板子:你
    然后一低头,注意到两人都穿着里衣,自己的道袍不知道丢去了哪里,哪怕这些年心境越发沉稳的予霖也脑子里嗡的一下,耳朵瞬间红的好似要滴血:我
    还是不舒服?因为身形恢复,缠在手腕上的符纸裂成了几节掉落,云青月亲了亲予霖的眉心,柔声道,我去再拿一张符咒,然后叫玄烟过来,你再躺会儿。
    哪怕云青月的声音带着聋子都能感觉到的小心与珍惜,还是阻止不了予霖脑子里那根弦,随着那一吻,崩的一声断掉,血气上涌。
    正常的一个男
    人,睁开眼看到自己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可以说是衣衫不整,还被人抱着亲了,之后会是什么表现?
    予霖不知道,但他做出了自己的表现。
    混账!
    啪
    大概情况,就是这么个样子。叶雅心惊胆战的,艰难笑道,那个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半句虚假我爹他也不是故意的关心则乱嘛,所以那个义予霖道长,您能不能
    她指指星回剑。
    已经穿上了外衣,但头发还披散着的予霖耳朵连着脖颈都还是通红的,被他抬手召来的星回剑剑已出鞘,杀气腾腾的握在手里,灵力流动乱的不行。
    要不是还记得不能轻易伤害凡人的事,他非得先捅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剑!
    他不会对个小姑娘散发怒意,听完叶雅的话,予霖眉眼稍稍软化了些,吹的床幔乱飞的恐怖灵力消失,但剑还是没收起来。
    稍稍冷静一下,注意到了身上确实有些不对劲,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看了眼云青月,冷冷道: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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