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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修真)——乐执与(143)

    又是一声怒呵:那马车站住!敢动一下你就死定了!!!
    守心:啥?!
    予霖错愕的睁眼,云青月:劫道的?
    小混蛋挺有胆子啊!劫到老祖宗枪口上来!
    外面的守心喊道:哎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啊,别逼爷爷动手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下去吧小王八蛋!随着噗通一声,马车停下,痛呼声随即传来,守心又喊道:不许踩我马车顶!没完了你们!
    马车上传来几声脚步声,有几个人上了马车顶,喊道:京兆府尹的走狗!有胆子就来啊!你们想这俩老东西和马车里的人死,你们就来!
    守心:你们胆子挺大啊!
    他倒是不紧张,估计这帮人没看清他身上穿的真是道袍,否则劫持怎么也不敢劫到修仙者身上来的,那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不要冲动,你并非罪不可恕,但若是杀了人,没人能放过你们性命!
    听到这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云青月皱眉道:徐非?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说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随即传来一阵老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外面乱成一团。徐非一个文官,跟着跑了太久,气喘吁吁:不要冲动我乃是刑、刑部尚书,我说的话作数!
    还真是他,云青月道,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大过年的刑部尚书跑出长安,和京兆府尹合作抓强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听着那孩子的哭喊声和强盗的威胁咒骂,予霖皱眉,起身打算下去看一看,云青月也随他起身,道:别担心,徐非是刑部尚书,做事有分寸的,而且这事让我们碰上了,肯定不会叫他们出事的。
    两个人心中都想着别的,以至于完全忘记了云青月现在的情况。
    上了马车顶的强盗头子举着钢刀,嘲笑道:刑部尚书?!你也是朝廷的走狗!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要杀了这些老东西和小的,祭我大哥在天之灵!
    守心还在无助的喊:不是,有本事你下来,我马车!
    可惜没人理他。
    徐非冷静道:是吗?若你真是为了告慰你大哥,早在我们来之前不就动手了?何必抓着人走这么久?
    你
    莫要为了一时冲动而后悔终身,徐非一字一句,杀人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穿着便服,但人长的英挺,虽然是个文弱读书人,但因为在刑部那种地方待久了,眉目间有着凛凛正气,双目光华好似两颗寒星,盯的强盗头子直打怵。
    天地之间风雨如晦,徐非就好像一个顶梁一般定在那,让任何人都别想越过半步。
    下面有小弟看着呢,强盗头子后退也不得,前进也不得,满头都是冷汗。
    还有一个布衣打扮,背着长剑带着斗笠的人站在不远处死死盯着强盗头子,强盗头子手里被架着刀的小姑娘吓的快哭死了,一见到这斗笠人,顿时叫道:柳俞哥哥!马车旁被小弟们抓着的两个老人听见这哭声,也痛哭
    起来。
    被称作柳俞的年轻人一摘斗笠,怒道:方庆!你绑孩子和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这年轻人生的一副好相貌,声音明朗,看着一举一动就是练家子。
    柳俞,你别光打嘴仗啊!方庆冷笑道,天琊剑又如何?你还不是得看我的脸色!手上功夫不及,滚回家练练再来吧!
    柳俞怒道:你
    徐非拦住他:你别冲动,交给我们,不要妄自行动!
    他也一直在想,这怎么就变这么麻烦了?!
    这事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
    又是和越王有关。
    几年前越王叶巍在南方剿匪的时候,抓了一窝硬茬子,横行南方近十载,臭名昭著,手里不单有官家烙印的兵器马匹,顺藤摸瓜排查一番,竟揪出平南王的三公子和土匪头子有莫大的关系,完全可以肯定就是背后东家!
    这些土匪平日劫到的财物,有一半都是要上缴给那三公子的。
    知道虽然是知道了,但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平南王在南方根基深厚,哪怕现在大不如前,也绝不是外人挖几下就能挖动的。
    正苦恼的时候,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极为狼狈的抱着他们的小孙女找上门来,说他们是当地知府的父母,越王和姜侯把人迎进来,他们颤巍巍的交给了两人一封血书和一些账目。
    血书落款的名字正是平南知府,血书上一字一句正是平南知府调查了许久,了解到的那三公子与土匪勾结往来的证据。
    听说越王沉默许久,才问道:平南知府现在在何处?
    老夫妇抱头痛哭,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还在问爸爸去哪了?
    平南知府早就被平南王府的人盯住了,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他不能把调查出的结果,交给有能力平定这一切的越王,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血书给了自己的父母。
    他父母都早已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儿子本该好生孝敬他们,如今头发花白,却还要被儿子连累操劳,怎叫人过意的去,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平南知府嘱托他们一定要送到,让人将他们和孩子都送走了,对外言说是去探亲。
    但平南王府的人还是发觉了,奈何知府找到护送父母孩子的人是江湖侠士,有一番手段,他们找不到人,便逼上了门。
    为防来人套出父母孩子去向,平南知府当即便拔剑自尽,血溅石阶。
    为了躲避平南王府的人,那侠士,也就是这因为敬佩平南知府为人,而自愿相助的天琊剑柳俞护送三人躲了许久,这才终于把人送到了越王面前。
    血书之上,一字一句,如泣如诉,刻着一颗赤血浇灌出的忠臣心。
    王土之上,遍地鬼影,王臣心怀鬼胎,何人可斩鬼除邪?
    忠魂沉黑夜,横骨却依旧活于人间。
    有了证据,越王叶巍当即带人杀进了平南王府,那还做着逍遥梦的三公子从温柔乡里被抓出来。
    赶过来的平南王带着军队围住越王,叫嚣着要在陛下面前参他。
    据说叶巍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反手拔剑就把那三公子斩了个尸首分离,血把雪白的槐花都染红了。
    他连平南王给儿子开脱的机会都没给。
    平南王妃当即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平南王脸色铁青,却也拦不住满脸煞气的越王叶巍。
    事情告一段落,但平南王府肯定不会放过知府的父母和孩子,平南王府暂时动不了,柳俞自告奋勇,带着三人去了镇西。
    几人避开风头,避了几年,却没想到事情突变。
    方庆原本是匪寨的一个小当家,匪寨剿灭时正好在外逃过一劫,这些年一直在被通缉,带着几个兄弟东奔西逃的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狠狠心找上平南王府,寻求庇护。
    平南王一看行啊,打手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儿子是怎么死的,越王他动不了,但其他的人不可能永远不出事!
    柳俞再怎么周到,几年下来也会有疏忽的地方。
    几人原本是在镇西小王爷云瑄手下的商会落脚,一次外出却不慎被方庆抓住机会,隔开了他们和镇西的联系。
    方庆想抓几人回去平南邀功,不料柳俞拼了命护着他们,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带人往长安的方向跑。
    这事发生的时候,云青月还没回到长安,云瑄发现人不见了,立刻命令手下和他们有可能奔逃的方向的官员联络,一定要保住他们。
    云瑄不愧狐君称号,猜出了他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天子脚下,飞鸽通知了京兆府尹和徐非。
    徐非那个脾气,最敬佩忠诚义士,听到此事能不上心?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四下找寻四人人影,今天听到他们露面的消息,当即带着手下和京兆府尹的衙役就跑了出来,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叫方庆抓住了人。
    重点是现在情况太复杂了,官府、江湖,全搅进去了,更不要提可能还有平南王府那么个庞然大物掺和,要是方庆被逼急了,抖出平南王府参与这件事的话,凭着徐非,根本无法立刻将他们抓起来正法,和平南王府磨上一段日子,这人还在不在他手里就不一定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救人。
    徐非一边拦着柳俞,一边脑子飞速转动,然后他突然觉得那马车的样式怎么那么眼熟?
    那不是亲王才能用的马车吗?!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缓缓掀开,徐非心里疯狂念叨着:是叶巍是叶巍!
    别管他是多和越王不对付,这种时候来不及想儿女私仇了!
    然而徐非注定是要失望了,马车上最终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那风姿要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徐非还真想上去结交一下。
    云青月半侧着身站在予霖身后,活动活动手腕,道:这怎么着?打劫?劫财还是劫色?
    守心道:劫命,我们现在是人质啦。
    舞着钢刀的劫匪道:说什么呢!你们俩给大爷下来!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废话!
    这官府的走狗死不让路,看起来今天是非得见个血了,这三个人正合适,看起来是大家请的道士,地位肯定不低,要是在眼前死了一个,刑部尚书也得掂量掂量怎么和那帮达官贵人,还有那些仙门交代交代。
    不过这帮达官贵族真会享受啊,个道士都要请长成这样的。
    但是,这个女的
    云青月和予霖没说什么,决定随机应变,就先下了马车,刀刃立刻逼了上来,云青月皱皱眉,一侧身,挡开了冲着予霖的那部分。
    哎呦,还敢挡?劫匪呸了一声,盯着云青月,伸出手,我还当这小白脸能有几分本事呢,原来是吃软饭的!小美人
    云青月冷笑一声,站直了,瞬间高出了劫匪大半个头,居高临下的冷冷盯着他。
    劫匪:
    长安的大小姐营养那么好吗?这是什么鬼身高!
    云青月磨磨牙,心想你就说吧说吧,老子冷静,反正等抓住了也是要打死你们的。
    予霖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沉了脸色他还没有日后那份冷静耐心,下意识就想拔剑,把这帮人全打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明知道云青月不会真的被占便宜,他还是很不开心。
    劫匪在云青月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看到予霖的神情,顿时心头火起,一刀背就拍向人:小白脸,我让你啊!!!
    还在绞尽脑汁对峙的双方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方庆在车顶上看不到下面状况,嚷道:老四,怎么回事?!
    下面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几声,然后探出来个红影,守心笑着,手里还拿着几把大刀。
    不好意思,守心把刀一扔,小爷包圆了,以后找人质,记得千万不要找穿道袍的!
    云青月脸色阴沉,手上被他捏住了手腕的劫匪还在惨叫挣扎,声音足以绕梁三日,骨裂的声音一点点传来,云青月手稳的和铁箍似的,冷冷道:你说什么?再大点声,听不见!
    大有直接捏上他脖子,把人捏死的程度。
    这帮家伙都是臭名昭著的劫匪,杀人越货什么都干过,死不足惜。但予霖见他神色不对,忙道:别杀人,留着做证人的!
    云青月仿佛被冰封了的脸上神色一变,他松了手,劫匪摔倒地上,他轻声道:好。
    这个好自意味深长,予霖怔了怔。
    娘的!现在还有意识的劫匪就剩方庆和同在马车上的一个下属了,他心道今天可能真逃不过去这邪门的道士,顿时发了狠,要拉人下地狱,手上钢刀直接向着小姑娘脖子上就捅了过去!
    第174章 花魁
    花魁
    休想!守心一个飞身上了马车顶,快的像一阵红色飓风,劈手去夺方庆手中钢刀。
    人被逼到绝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方庆一脚就把身边的小弟踢向守心,拦住他的动作,手中钢刀直刺下去!
    守心根本没有犹豫,两指捏诀,灵力迸射出指尖,隔着一段距离,瞬间就把方庆的手腕打出了一个血洞。
    与此同时,一只手一把握住了方庆钢刀的刀刃,柳俞不知何时闪了过来,用自己的手彻底护住了那小姑娘。
    手腕被洞穿的方庆惨叫一声,钢刀掉落,但柳俞的手还是被刀刃割出了血淋淋的口子,他咬咬牙,抱着小姑娘跳下马车。
    总算是,结束了。
    呜呜,哥哥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柳俞放下她,安慰道,这点伤不算什么的,哥哥不疼的。
    云青月看着这年轻人,年纪轻轻武功上乘,有成就却不骄不躁,是个不错的苗子,也不知道近些年来,武林里哪个老家伙还能教出这样的年轻人。
    哎,他真是太久没去江湖上活动了,跟不上节奏了。
    把人都抓起来!
    徐非雷厉风行,当即就命属下抓了人,全部给扔进大牢里,才来对守心三人施礼道:几位道长,本官是刑部尚书徐非,多谢几位出手相救!
    云青月看看自己的裙摆,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打扮,要是让徐非认出来就糟糕了,反正徐非打招呼的是道长,他又不是,干脆一捂脸,跑去问柳俞话了。
    柳俞手上的伤有些麻烦,他正打算点穴止血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先帮他完成了。
    柳俞抬头一看,见是那几位帮了他人中的姑娘,立刻道:多谢姑娘相助,在下学艺不精,造成这种局面,当真惭愧。
    云青月在袖子里找了找,翻出几颗糖给了那小姑娘,才道:年轻人,冒失一点没什么的,你师出何门?武功不错啊!
    柳俞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门派师承,都是自己学的,因为崇拜一位前辈。
    云青月点点头:那还真是相当不错了!
    不,我还是不行,今天差点就柳俞叹息一声,这样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成为像揽月君那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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