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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妹虐我千百遍[重生](GL)——议棋(67)

    她的脑子成了摆设,彻底废了,除了那个叫顾凌洛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究竟是因为得不到才会忘不掉?还是太爱了才会变成这样?
    或许她已经不爱顾凌洛了,在她在希望与绝望中反复挣扎时,那份爱已经变质成了恨。
    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很多爱而不得的人会放弃爱变成恨,或许是因为,恨更容易,也更轻松吧。
    刘夏眨了下酸涩的眼,轻手轻脚下床,眼泪干涸在脸上,总觉得紧绷绷的不舒服,她需要洗把脸,也或者说,需要冰冷的水让自己跳凸的太阳穴放松一点。
    说是大脑一片空白,却还在飞速运转着脑细胞,头都快裂了。
    穿上拖鞋站起身,拖拖拉拉去了卫生间,既然来了,就顺便方便一下。
    脱.裤子,抽纸巾,穿裤子,冲马桶,再走到洗手台前拧开凉水管。
    冰凉凉的水哗哗流着,她调小了点,手伸到水流中,不过几秒就冷透了。
    冻像是痛,又好像不是。
    身后依稀传来一声飘渺的叹息,刘夏脊背一凉,原本混沌的脑子陡然清醒!
    什,什么声音?
    幻听吗?肯定是幻听!
    她下意识想回头看一眼,却不敢,只能转动眼珠,偷偷向后瞄去。
    呼唔
    脸侧气流带过,一只手臂拖着长长的水袖如云似雾般划过眼前,幽蓝的手指摸到了热水龙头,轻轻的,悄无声息地打开,并没有开很多,只是稍微一点点,原本冰冷刺骨的水流缓和了许多,带着丝丝温热。
    刘夏的手抖了,胳膊抖了,浑身都抖了!
    不是冷的。
    她强装镇定关了水管,转身同手同脚走出卫生间,那鬼影始终跟在她身后,飘飘忽忽,幽幽蓝蓝,在这暗夜之中,忽明忽暗。
    不行了,忍不住了,好可怕!!!
    这会儿也没工夫伤心难过,刘夏撒开脚丫子直奔卧室,拖鞋甩掉一只都顾不得捡,扑通一声跳上床,捞过被子就蒙住了脑袋。
    鬼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上帝啊!圣母玛利亚!观世音菩萨!如来佛!
    求求你们保佑我!
    我宁愿两眼一闭从楼顶跳下来,也不要活生生被鬼吓死!
    我已经够惨的了,求求你们千万保佑保佑!
    缩在被窝里闷了半天,刘夏有点上不来气儿,想露头看看那鬼走了没,却又没胆子。
    等等!
    她这又跑又折腾的,怎么冰冰半点儿反应没有?
    该不会,那鬼突然转移目标,改缠妹妹了吧?!
    刘夏莫名想到了鬼压床。
    冰冰?
    没反应。
    冰冰!
    又拔高了音量,还是没反应。
    冰冰啊!
    她猛地撩开被子!
    一双幽蓝的眸子,近在咫尺,一动不动盯着她。
    【你能看见我?】
    第69章 命中注定的人
    刘夏僵直着视线,呼吸都快凝滞了, 差点没不打自招脱口而出我看不见, 我什么都看不见!
    透过那幽蓝的身形, 刘语冰揉着眼撑身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姐?
    刘夏如蒙大赦,咬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伸手穿透那虚无的身形,一把搂住了妹妹。
    我,我饿了!
    啊?
    我说我饿了!
    看妹妹这淡定的表情就知道, 她肯定看不见这鬼, 白天在医院也没人看见,貌似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不要!这种特殊技能她一点都不想拥有!
    刘语冰挠挠乱糟糟的短发, 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那,那怎么办?咱俩都不会做饭, 要不我喊妈起来给你做?
    别, 不用了,晚上你吃的剩饭热热就行。
    刘语冰有起床气,可面对她老姐什么气都么得了, 乖乖爬起来,乖乖穿上拖鞋,乖乖跑去厨房帮老姐热菜。
    老姐亦步亦趋跟着她,死搂着她的胳膊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刘语冰母性光辉爆棚, 突然觉得姐姐不是用来撒娇的,而是用来保护用来疼的。
    都热一块儿怎么样?
    行,都行。
    那幽灵呢?还跟着她吗?
    刘夏做了十秒钟心理建设, 假装不经意回头瞄了一圈。
    欸?不见了!
    呼
    太好了,这是走了的意思吧?
    话说她不是医院的地缚灵吗?怎么会跟着她回家?
    难道真是因为她在背后议论她,所以她解脱了诅咒?
    姐,这鱼块儿应该不能热一起吧?好像有点腥。
    身后传来妹妹的声音,刘夏回头,刚想说不吃鱼,迎面正撞上一双幽蓝蓝的眸子。
    真撞!不是假的!她眼睫毛都刷到人家那蓝眼珠上了!每眨一下,那眼珠子就会如流云般涌动。
    妈妈咪呀!太可怕了!鬼呀!!!
    扑通!
    刘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瞪圆了桃花眼,吓得大气儿都不会喘了。
    那幽灵轻飘飘俯下身,长发云雾般向后逸散,幽蓝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居然还还向她伸来细长的指尖,顺着她的眼廓轻轻描划。
    好冰!好冷!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那移动在眼周的指尖像是零下八十度的冰棍,冻得她直想打冷战。
    【你能看见我。】
    这次是肯定句。
    不!我不能!我没有!我什么都看不见!
    刘夏瞬间全身僵硬,仿佛都能听见骨节咔咔的脆响。
    姐你怎么回事?快起来!
    刘语冰开了冰箱拿了鱼块儿,一回头就见她姐傻坐在冰凉凉的地上,赶紧过来扶她。
    刘夏就势起来,心乱如麻。
    怎么办?被发现了!
    承认还是不承认?
    不,绝对不能承认自己能看见她!承认了就完蛋了!
    这种圣母剧情,恐怖片里不知演过几百遍,大都是鬼纠缠着唯一能看见自己的主角,要主角完成自己的心愿。
    运气好的话,主角经过一系列三魂吓走七魄的惊吓,终于送走那鬼,辛苦忙碌整部片儿,别说捞上点儿什么好处,没把命吓掉就不错了,顶多被强制灌下点儿心灵鸡汤。
    运气不好的话,鬼没帮着,命还搭进去。
    不管是哪种,刘夏都不能接受。
    她胆儿小怕鬼不禁吓,并且,她还不想死。
    是的,她一点儿都不想死,既然重生是浩烟改改给她的虚假记忆,那她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希望是什么。
    或者说,她已经不敢承认她现在还抱着不该有的希望。
    不想了,头疼,反正只要吓不死,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能看见鬼的!
    菜热好了,刘夏勉强吃了几口,拉着妹妹回去继续睡觉。
    全程那幽灵都悬浮在她身侧,忽明忽暗,忽隐忽现,吓得她别说伤心,连顾凌洛三个字都没顾得去想。
    窝里嫲呀!幸好这幽灵飘飘忽忽像团云雾,这要跟电影里那样翻着白眼儿嘴裂到耳朵根儿,时不常再像爬山虎一样地砖天花板爬那么一圈,打死她也装不出淡定。
    说起来,这幽灵还真跟老人们说的那样,阴气很重,凉飕飕的,往跟儿一站,简直就像大冬天开冰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死活钻进妹妹被窝,紧搂着妹妹的胳膊,盘着妹妹的腰,无视妹妹惊愕的视线,头埋妹妹颈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光大亮,妹妹早没了影,冬阳透过帘缝恍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眯了眯眼,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哈啊
    天终于亮了,终于不用见鬼了,等会儿起来上网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好的驱鬼法子,或者附近哪儿有卖开过光的护身符之类的。
    一个呵欠没打完,晃眼的光消失了。
    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下,缓缓张开,一抹幽蓝的光影飘在窗边,伸手帮她拉严了窗帘。
    刘夏:
    不是说鬼怕阳光的吗?不是说鬼白天不能出来的吗?不是说
    好吧,她明白了,这鬼不是一般的鬼,她是怨气极重的鬼,说不定还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死时还穿了一身红的super厉鬼!
    厉鬼你好,厉鬼再见。
    刘夏内心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表面却淡定的一匹。
    坐起身,撩开被子,下床穿鞋,开门出去,轰咚,摔上门,深吸一口气。
    妈!!!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家吗妈?!
    刘夏妈在复式楼一楼,正在做饭,不等应声,刘夏已大呼小叫着呼咚咚跑了下来。
    妈妈愕然:怎么了?
    呼唔
    刘夏跑得脚下乱滑,几次差点滑倒都不带减速的,直扑进妈妈的怀里。
    我,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久违的妈妈的怀抱,好温暖,好有安全感。
    想到以前只顾着工作,次次都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刘夏妈又是一阵自责,她心疼地收紧胳膊摸了摸女儿的头。
    妈这几天不去公司,在家好好陪你。
    这样不好吧,公司那么忙,爸爸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没事,不差这几天,还是我家大虫最重要。
    好久没听妈妈这么喊过自己了,刘夏鼻子酸酸的,可这依然挡不住她的毛骨悚然。
    那鬼跟着她一路过来,轻飘飘落在她身后,虽然没有突然跳出来吓唬她,可还是吓得她脊背发寒。
    这不废话吗?谁背后跟只鬼能不害怕的?
    如果可以,她真想冲那鬼吼一句:我看不见你!也帮不了你!你赶紧走吧你!
    那鬼一跟就是一个礼拜,刘语冰眼看都考试完放假了,她还锲而不舍的当着背后灵。
    果然人是最可怕的生物,不管是家暴还是被鬼跟,时间久了什么都能习惯。
    刘夏习惯了。
    这鬼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首先长的就不可怕,浑身蓝汪汪的,挺像某经典西游游戏里的剑灵,不过比剑灵看上去更柔和。
    其次她也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严格说起来,她好像还一直在帮她。
    譬如,第一次看见她时,她就说她门把手拧反了,第二次直接帮她开了热水,之后还帮她拉了晃眼的窗帘,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橡皮,帮她找到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发卡,还专门放到她眼皮子底下。
    对了,那天夜里被她吓掉的拖鞋,也是她帮着捡回来放到床边的,当时她太害怕了,只顾着拽着妹妹去厨房,根本没想过为什么拖鞋明明掉在了客厅,怎么又自己跑回床边?
    细数起来,这鬼还真帮了她不少忙,虽然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忙。
    难道这鬼有照顾癖?是像田螺姑娘那样的保姆鬼?
    对了,田螺姑娘不是鬼,顶多算是个妖。
    这才短短一个礼拜,刘夏觉得自己越来越懒了,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由俭入奢易,呸!由勤入懒易。
    比如现在,她想看电视,可遥控器在电视柜上,她窝在沙发懒得动。
    哎,遥控啊,你为什么要离我辣~~么远妮?
    低头吃了片薯片,背后气流涌过,一道幽蓝身影飘过去又飘回来,遥控器搁到了她手边。
    哇啊,怎么在我手边?太神奇了。
    刘夏没有一丝阴阳顿挫地念完她没有灵魂的台词,淡定地按开电源,翻着台,随便挑了个动画片开始看。
    这一个礼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刘夏的心境像是过山车,经过了一系列忽高忽低之后,终于平稳到达了终点。
    这当然不单单指她不怕这只鬼了,还有她终于确信齐飞没有碰过她。
    原因很简单。
    梁建平死了,齐飞作为重要嫌疑人,暂时留在重症病房,由警方看管,而顾家姐妹完全没有要帮他洗清嫌疑的意思。
    如果她真的被碰过并且怀孕了,她们绝对不会轻易抛弃这枚棋子。
    警方因为梁建平的死又找了她一次,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敢相信梁建平真的死了。
    他为什么会死?齐飞说他只是打了他一板砖而已,照理说不应该啊?
    她不想去揣测他的死因,横竖猜得对与不对又能改变什么?
    只是可怜了梁建平,他努力学习努力考出村子努力经营着自己的人生,没想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想来想去,她去看了齐飞一次,想再明确一下他到底有没有碰过自己。
    齐飞躺在重症病房,全身大面积冻伤,尤其是那双手,全部坏死,已经截肢了,腿也伤得不轻,虽没到截肢的程度,可也只能当当样子,根本站不起来。
    医生说,他这辈子只能守着轮椅过活,能好好坐着都是奇迹。
    齐飞见了她,眼微微睁大,只说了一句话,没有声音,是她透过呵气明灭的氧气罩看嘴型看出来的。
    【我真后悔。】
    她不知道他说的后悔究竟是后悔计划失败,还是后悔自己所作的一切,她只知道他一直盯着她左手的无名指,一直盯着。
    无名指空空荡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枚戒指哪儿去了。
    她问了所有人,都没见过。
    不过她也确信了,齐飞没碰过她,不然,他至少会看一眼她的肚子。
    可他没有,半眼都没有。
    有雷子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案子传得沸沸扬扬,持续发酵到现在。
    雷子按照她的要求,添油加醋描述了她的恐惧与悲惨,说她为了不被玷污,不顾一切逃走,差点死在荒郊野外,现在精神不稳定,总是做噩梦,离抑郁症精神分裂症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不管他描述的多惨,换来的只有网友的唏嘘同情。
    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刘夏闭了闭眼,真是讨厌,上帝造人时为什么要把眼泪和鼻涕联系在一起?这完全违背了美学的基本要义。
    纸抽盒在茶几那边,有点远,她伸胳膊,再伸胳膊,还是差一点够不到。
    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儿小事都能气到暴躁,她攥拳狠捶了两下茶几,眼泪鼻涕流得更凶了。
    奶熊的!难道非逼着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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