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哭那个渣攻［快穿］（GL）——倾月琉璃(
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小师叔你这段时间也别乱走了，好好养伤吧。
真是麻烦你了。
小道姑小心的扶着她走路，走得很慢。
你觉得我师姐怎么样啊？
小道姑看了眼她，凉宸面色不改，小道姑古怪的道：小师叔你又作弄师傅被训斥了？
没，我哪是这种人啊。
凉宸笑意盈盈，心中却腹诽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人设，怎么会敢去捉弄那个冰棍。
小道姑嘴角一抽，心道小师叔你是个怎样的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小师叔你还是莫要说话了。
你这话就不中听了，我为什么不能讲话啊？
小师叔你难道不记得了？整个栖霞山的风吹草动师傅都能感觉到，你在这里吐槽师傅，师傅是听得到的，你可莫要连累我。
凉宸：
凉宸傻眼了。
凉宸不说话了。
小道姑见她安分了下来舒缓了口气，这位小师叔从小就闹腾，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就怕这人胡搅蛮缠，让她没有办法。
她可不想因为一点小问题就被师傅罚去抄书。
凉宸住的地方也很奢华，不比刚刚那处差太多。小道姑把她放下后，就跟她会吃人一样匆匆道了一声就离开了。
知道那女人厉害的凉宸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就怕惹来了那个女人的注意，让她发现自己是个假货。
坐在席子上，凉宸心中呼唤手表。
这次好像有些古怪，她喊了好几次，那个东西都没有出现，她伸手去摸也没有摸到那东西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凉宸慌了神，唰的起身刚走一步又被疼了回来。因为怕被戳穿，所以她是真的扭了脚。
捏着受伤的脚踝，凉宸苦着脸。
她这应该是第二个世界吧？
上个世界离开得莫名其妙，这个世界来得也是莫名其妙，关键她还半点关于原身的记忆，手表也联系不到了。
这是要搞事情啊！
还有前辈，自己忽然失踪，前辈肯定会很担心的吧？
凉宸陷入低谷，思索着现在该如何是好。手表是那个未知的存在给她的，她不知道怎么联系那个未知的存在，也不知道怎么让手表回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确认自己身处的环境，还有她现在的身份。
先保住小命别被别人看出来要紧。
这叫什么事啊
凉宸揉着眉心，有些头疼。
第145章 姐妹情深（2）
凉宸振作起来, 一瘸一拐的挪到书桌前。把手里的几根香放下, 她拿起了桌上放着的几本书。
书上的字都不是汉字, 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文字, 但是她诡异的却全都认识。
这是一种略有些古怪的感觉。
凉宸摇了摇头, 翻开了手中的书。
这本书讲得非常玄奇, 凉宸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本书，差点以为自己在看道德经。
把书放下，她拿起了另一本书。
中州奇异志。
讲什么的啊？
翻开书，里面第一面画着的, 是一直张牙舞爪，看起来非常凶残丑陋，拥有非常多尾巴的怪物。
凉宸闲心大发的去数了数, 发现这幅画上的怪物有九条粗壮的尾巴。
难不成是九尾狐？
凉宸翻过这面, 发现图画这面的背面写着字，写的是这个画上的东西是什么。
九尾妖狐。
还真是九尾狐啊。
凉宸默默吐槽了一番, 顺着字继续看下去, 发现这狐狸还挺厉害的。
书上写得再恐怖, 凉宸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有些东西要眼睛看到了才会有感觉。
比如之前差点要了她命的狼妖。
那东西在她眼里比这九尾狐丑多了。
这个世界有妖，而妖族的王者就是这九尾狐族, 拥有着非常强大的妖力，控制着妖族一直和人族对抗，是人族死敌。
九尾狐这么厉害的吗？
凉宸想了想，决定不发表意见。
继续看下去。
这本书除了妖魔还介绍了很多东西, 比如妖魔的等级，妖魔由低到高被分了四个等级，妖魔、妖卒、妖将、妖王。
妖魔是指普通动物生出了灵智，会一些小法术，会吞吐灵气，但不会口吐人言的阶段。妖卒则是妖能口吐人言，战力强悍，可以直立站起的阶段。妖将，妖将没有那么容易达到，只有一些天赋异禀的妖族可以达到这个阶段，而这个阶段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化人形。妖王，这个只有九尾狐族有狐达到过，每一代只有一个血统最纯正的妖狐可以成为妖王，号令妖族。
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我今天遇到的那个，说来应该是妖卒了？
看着看着，凉宸就入迷了，一边看一边吐槽着什么。
天色一点点变暗，凉宸腹中饥饿，但是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吃东西，也怕自己出去了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所以一直在自己住所哪都没去。
承天殿。
师傅，用膳了。
十二三岁的小道姑端着饭菜来到了这里，驾轻就熟的把东西放下，摆好碗筷。
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小道姑笑着，习惯性的站在了一旁等着。
女人接过盛好饭的饭碗，拿起筷子正欲开动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宸儿有去用膳吗？
如果想，整座栖霞山都逃不出她的感知，但是一般她是不会动用这个能力的。一来耗费心神，二来这也不太好，毕竟她也知道是人都有隐私。
小师叔吗？小道姑脸色有些为难，但师傅问起还是硬着头皮道：小师叔今日并未来膳堂。
这个小家伙是负责膳堂的小道姑，今天和她玩得最好的小师叔没来，她当然记在心里。本来还想瞒着师傅，等给师傅送完饭，她带着饭盒去看看小师叔的，但现在看来小师叔要自求多福了。
师傅一向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
哦？女人浅皱了下眉，轻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没了胃口。
听人说，小师叔扭伤了腿，行动不便，我打算等下去给小师叔送些吃的。
又扭伤了腿？真是不叫人省心。
女人起身，没顾桌上的饭菜，径直离开了这里。
小道姑叹了一口气，心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小师叔。
凉宸所在的地方。
夜色来了以后，她又饿又难受，没有光线书也看不了，困意来了，凉宸索性就趴在那里睡了过去。
女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宫殿不曾亮起一只烛火，黑压压的看着压抑。
她并非不能夜视，但黑漆漆的影响不好，所以她进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法力使灯都亮了起来。
宫殿亮起来后，她才看向趴在那里的凉宸。
女人没有立刻去喊醒她，而是皱着眉，暗道奇也怪哉。
缓步走过去，她低头看着硌了自己一脸红印的人，弯下腰推了推她。
凉宸睡得有点沉，并未有什么感觉。
宸儿，醒醒。
女人又推了她几下。
眼皮子动了动，凉宸皱着眉睁开了眼睛，眼神迷茫，一幅没缓过来的样子。
女人看她醒来，立刻把放在她肩上的手收了回来，站在一侧瞧着她，等她清醒。
凉宸坐起，揉了揉被硌出红印的脸，呆愣的看着这女人，试探的喊道：师姐？
你还在郁结？
没，没有啊。
凉宸声音底气不足，心中疯狂判断她为什么忽然会来自己这里，而且问自己这话，难道她哪里露馅了不成？
没有？
没想到自己有做什么的凉宸底气稍微足了些，但仍旧有些心虚：没有！
那何故不去用膳？
凉宸听到这话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因为自己没有去吃饭的缘故，所以把这个女人给引了过来。
我倒也想去吃东西啊。
凉宸心中微叹，感受着闹人的胃，言不由心的道：不饿。
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凉宸低头不语，暗道谁知道你说过什么。
你当真不饿，不吃？
凉宸迟疑了一下，摇头圆谎：不吃。
女人并未离去，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一脸凝重的看着怪吓人。凉宸不敢直视她，被她看得低下了头，心里慌得厉害。这种时候，她的肚子却不满意的造反了，居然趁她不注意咕噜的响了起来，轻易的击垮了她的谎言，令凉宸的脸白了又红。
女人并未责怪，只是叹了口气将她提起：师傅走前要我好好照顾你，我忙了一段时间，没顾得上你，你倒是给了我个惊喜。
凉宸被自己的肚子打败，只能老老实实低着头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肯定是带自己去吃东西的。凉宸一边走一边小心把周围的路给记住。
明日开始，你跟在我身边修行，就与从前一般。什么时候我觉得可以了，什么时候你再搬出来自己住。
凉宸瞪大眼睛：啊？
第146章 姐妹情深（3）
到她眼皮子底下, 这死得未免太快了吧？
凉宸的不情愿太明显了, 就写在脸上, 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
女人并未生气, 好声道：你修为太差了，再不好好管教你，待来日妖魔入侵,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如何自保？
师姐这么忙, 不若让别人代替吧？
凉宸心中没底，她是真的不想这么快和眼前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这人是谁。
这个世界一看就不简单, 就不知道有没有夺舍一说, 如果有, 自己还表现得和原主不同，这女人不得怀疑自己？
女人道：三师妹不在山中。
凉宸：
原来我还不止一个师姐！
凉宸本意是让那些小道姑帮忙的, 因为身份本来就差一倍，有些偏差应该是再所难免的。就算自己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些小道姑应该也会自行脑补什么。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好糊弄啊！
凉宸还想垂死挣扎，面露难色的道：可是
就这么定了, 明日早课你来承天殿寻我就是。
是。
凉宸没了脾气, 心死如灰的低着头，感觉自己人生一片灰暗。
女人看了她两眼没多关注。
走了许久，她带着凉宸到了一个风格独特的建筑前，这里的灯笼还亮着, 也有一些来得晚的道士还在用膳。
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见她们来了，都是立刻起身喊了声师傅、小师叔好。
女人并未有盛气凌人的感觉，每一个和她打招呼的弟子，她都会点头。
你在这稍等片刻。
凉宸百般无聊的坐下，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看到一处角落时发现有一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对着自己做鬼脸。
关系应该不错。凉宸嘴角含笑，冲那人点了下头。
女人很快就回来了，端来了饭菜，饭菜都很朴素，青翠欲滴的青菜，宛若白玉的白萝卜块，还有一碗煎豆腐。
师姐，我们不是和尚吧？
眼角微微抽搐，心中吐槽了下菜色，她等这女人先动筷后迫不及待的开动了。
她是真的很饿，从来没这么饿过。
我不就一顿没吃吗？
凉宸并不知道自己这身体今日一天都滴水未进，修道之人不食五谷难以支持真气转运，她饿成这样很容易理解。
虽然都是素菜，但是口感都是一流的好，不知道是因为饿了吃饭香还是这菜原本就与凡品不一样的原因。
食不言。
凉宸足足吃了三碗米饭，这才停下。面对这女人时不时探来的目光脸都红了，毕竟刚刚她还大放厥词说不饿，不吃。
吃饱了？
饱了。
可需要我送你回去？
凉宸迟疑了一会儿，她是努力在记路的，但是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回去，毕竟好像这地方的路都长得一个模样。
跟我来吧。
她还没做出选择，但这女人却起身了，凉宸把问题放心里快步追了过去。
路上微风拂面，女人问：道经你还记得多少？
什么道经？
凉宸略显茫然。
女人把她表情记下，继续问：望气术呢？入门了吗？
凉宸仍旧茫然。
经络你还记得吗？
凉宸：
女人绕是脾气再好都被搞得有点心塞了，叹息道：罢了，明日起我从头开始教你。
是。
凉宸见她没有说自己什么，大松一口气，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毕竟她不可能不修炼，如果要修炼，她就只能偷偷摸摸问别人，或者自己瞎琢磨。这么做不是暴露就是连岔。
看来原主应该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凉宸心中默道。
送到门口，女人忽然再次开口，问：那你还记得早课是几时吗？
凉宸表情一僵。
女人见她这样，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气血上涌，她呼出口气暗道不气，盯了她一眼道：早课是卯时在承天殿里，你若迟到，我饶不了你！
我记下了。
女人应了声，目送她进门。
凉宸正想关门的时候，这女人又开口了，她道：往日是我疏忽了你，可你要记得你父亲是谁，你如今这个样子，如果说出去你是他的女儿，只会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不管往日有多调皮，多不爱修炼都好，我希望从明天开始，你能正视起自己。以往你还能用你还小当作借口，可如今你已经年满十五了。凉宸，你是我钦定的下一任栖霞山山主，你如今这样，将来何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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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哪是这种人啊。
凉宸笑意盈盈，心中却腹诽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人设，怎么会敢去捉弄那个冰棍。
小道姑嘴角一抽，心道小师叔你是个怎样的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小师叔你还是莫要说话了。
你这话就不中听了，我为什么不能讲话啊？
小师叔你难道不记得了？整个栖霞山的风吹草动师傅都能感觉到，你在这里吐槽师傅，师傅是听得到的，你可莫要连累我。
凉宸：
凉宸傻眼了。
凉宸不说话了。
小道姑见她安分了下来舒缓了口气，这位小师叔从小就闹腾，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就怕这人胡搅蛮缠，让她没有办法。
她可不想因为一点小问题就被师傅罚去抄书。
凉宸住的地方也很奢华，不比刚刚那处差太多。小道姑把她放下后，就跟她会吃人一样匆匆道了一声就离开了。
知道那女人厉害的凉宸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就怕惹来了那个女人的注意，让她发现自己是个假货。
坐在席子上，凉宸心中呼唤手表。
这次好像有些古怪，她喊了好几次，那个东西都没有出现，她伸手去摸也没有摸到那东西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凉宸慌了神，唰的起身刚走一步又被疼了回来。因为怕被戳穿，所以她是真的扭了脚。
捏着受伤的脚踝，凉宸苦着脸。
她这应该是第二个世界吧？
上个世界离开得莫名其妙，这个世界来得也是莫名其妙，关键她还半点关于原身的记忆，手表也联系不到了。
这是要搞事情啊！
还有前辈，自己忽然失踪，前辈肯定会很担心的吧？
凉宸陷入低谷，思索着现在该如何是好。手表是那个未知的存在给她的，她不知道怎么联系那个未知的存在，也不知道怎么让手表回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确认自己身处的环境，还有她现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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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事啊
凉宸揉着眉心，有些头疼。
第145章 姐妹情深（2）
凉宸振作起来, 一瘸一拐的挪到书桌前。把手里的几根香放下, 她拿起了桌上放着的几本书。
书上的字都不是汉字, 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文字, 但是她诡异的却全都认识。
这是一种略有些古怪的感觉。
凉宸摇了摇头, 翻开了手中的书。
这本书讲得非常玄奇, 凉宸一脸懵逼的看着这本书，差点以为自己在看道德经。
把书放下，她拿起了另一本书。
中州奇异志。
讲什么的啊？
翻开书，里面第一面画着的, 是一直张牙舞爪，看起来非常凶残丑陋，拥有非常多尾巴的怪物。
凉宸闲心大发的去数了数, 发现这幅画上的怪物有九条粗壮的尾巴。
难不成是九尾狐？
凉宸翻过这面, 发现图画这面的背面写着字，写的是这个画上的东西是什么。
九尾妖狐。
还真是九尾狐啊。
凉宸默默吐槽了一番, 顺着字继续看下去, 发现这狐狸还挺厉害的。
书上写得再恐怖, 凉宸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有些东西要眼睛看到了才会有感觉。
比如之前差点要了她命的狼妖。
那东西在她眼里比这九尾狐丑多了。
这个世界有妖，而妖族的王者就是这九尾狐族, 拥有着非常强大的妖力，控制着妖族一直和人族对抗，是人族死敌。
九尾狐这么厉害的吗？
凉宸想了想，决定不发表意见。
继续看下去。
这本书除了妖魔还介绍了很多东西, 比如妖魔的等级，妖魔由低到高被分了四个等级，妖魔、妖卒、妖将、妖王。
妖魔是指普通动物生出了灵智，会一些小法术，会吞吐灵气，但不会口吐人言的阶段。妖卒则是妖能口吐人言，战力强悍，可以直立站起的阶段。妖将，妖将没有那么容易达到，只有一些天赋异禀的妖族可以达到这个阶段，而这个阶段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化人形。妖王，这个只有九尾狐族有狐达到过，每一代只有一个血统最纯正的妖狐可以成为妖王，号令妖族。
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我今天遇到的那个，说来应该是妖卒了？
看着看着，凉宸就入迷了，一边看一边吐槽着什么。
天色一点点变暗，凉宸腹中饥饿，但是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吃东西，也怕自己出去了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所以一直在自己住所哪都没去。
承天殿。
师傅，用膳了。
十二三岁的小道姑端着饭菜来到了这里，驾轻就熟的把东西放下，摆好碗筷。
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的。小道姑笑着，习惯性的站在了一旁等着。
女人接过盛好饭的饭碗，拿起筷子正欲开动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宸儿有去用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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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吗？小道姑脸色有些为难，但师傅问起还是硬着头皮道：小师叔今日并未来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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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一向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
哦？女人浅皱了下眉，轻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没了胃口。
听人说，小师叔扭伤了腿，行动不便，我打算等下去给小师叔送些吃的。
又扭伤了腿？真是不叫人省心。
女人起身，没顾桌上的饭菜，径直离开了这里。
小道姑叹了一口气，心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小师叔。
凉宸所在的地方。
夜色来了以后，她又饿又难受，没有光线书也看不了，困意来了，凉宸索性就趴在那里睡了过去。
女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宫殿不曾亮起一只烛火，黑压压的看着压抑。
她并非不能夜视，但黑漆漆的影响不好，所以她进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法力使灯都亮了起来。
宫殿亮起来后，她才看向趴在那里的凉宸。
女人没有立刻去喊醒她，而是皱着眉，暗道奇也怪哉。
缓步走过去，她低头看着硌了自己一脸红印的人，弯下腰推了推她。
凉宸睡得有点沉，并未有什么感觉。
宸儿，醒醒。
女人又推了她几下。
眼皮子动了动，凉宸皱着眉睁开了眼睛，眼神迷茫，一幅没缓过来的样子。
女人看她醒来，立刻把放在她肩上的手收了回来，站在一侧瞧着她，等她清醒。
凉宸坐起，揉了揉被硌出红印的脸，呆愣的看着这女人，试探的喊道：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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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啊。
凉宸声音底气不足，心中疯狂判断她为什么忽然会来自己这里，而且问自己这话，难道她哪里露馅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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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故不去用膳？
凉宸听到这话反应了过来，原来是因为自己没有去吃饭的缘故，所以把这个女人给引了过来。
我倒也想去吃东西啊。
凉宸心中微叹，感受着闹人的胃，言不由心的道：不饿。
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凉宸低头不语，暗道谁知道你说过什么。
你当真不饿，不吃？
凉宸迟疑了一下，摇头圆谎：不吃。
女人并未离去，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一脸凝重的看着怪吓人。凉宸不敢直视她，被她看得低下了头，心里慌得厉害。这种时候，她的肚子却不满意的造反了，居然趁她不注意咕噜的响了起来，轻易的击垮了她的谎言，令凉宸的脸白了又红。
女人并未责怪，只是叹了口气将她提起：师傅走前要我好好照顾你，我忙了一段时间，没顾得上你，你倒是给了我个惊喜。
凉宸被自己的肚子打败，只能老老实实低着头跟着她，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肯定是带自己去吃东西的。凉宸一边走一边小心把周围的路给记住。
明日开始，你跟在我身边修行，就与从前一般。什么时候我觉得可以了，什么时候你再搬出来自己住。
凉宸瞪大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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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宸的不情愿太明显了, 就写在脸上, 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
女人并未生气, 好声道：你修为太差了，再不好好管教你，待来日妖魔入侵,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如何自保？
师姐这么忙, 不若让别人代替吧？
凉宸心中没底，她是真的不想这么快和眼前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她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这人是谁。
这个世界一看就不简单, 就不知道有没有夺舍一说, 如果有, 自己还表现得和原主不同，这女人不得怀疑自己？
女人道：三师妹不在山中。
凉宸：
原来我还不止一个师姐！
凉宸本意是让那些小道姑帮忙的, 因为身份本来就差一倍，有些偏差应该是再所难免的。就算自己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些小道姑应该也会自行脑补什么。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好糊弄啊！
凉宸还想垂死挣扎，面露难色的道：可是
就这么定了, 明日早课你来承天殿寻我就是。
是。
凉宸没了脾气, 心死如灰的低着头，感觉自己人生一片灰暗。
女人看了她两眼没多关注。
走了许久，她带着凉宸到了一个风格独特的建筑前，这里的灯笼还亮着, 也有一些来得晚的道士还在用膳。
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见她们来了，都是立刻起身喊了声师傅、小师叔好。
女人并未有盛气凌人的感觉，每一个和她打招呼的弟子，她都会点头。
你在这稍等片刻。
凉宸百般无聊的坐下，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看到一处角落时发现有一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对着自己做鬼脸。
关系应该不错。凉宸嘴角含笑，冲那人点了下头。
女人很快就回来了，端来了饭菜，饭菜都很朴素，青翠欲滴的青菜，宛若白玉的白萝卜块，还有一碗煎豆腐。
师姐，我们不是和尚吧？
眼角微微抽搐，心中吐槽了下菜色，她等这女人先动筷后迫不及待的开动了。
她是真的很饿，从来没这么饿过。
我不就一顿没吃吗？
凉宸并不知道自己这身体今日一天都滴水未进，修道之人不食五谷难以支持真气转运，她饿成这样很容易理解。
虽然都是素菜，但是口感都是一流的好，不知道是因为饿了吃饭香还是这菜原本就与凡品不一样的原因。
食不言。
凉宸足足吃了三碗米饭，这才停下。面对这女人时不时探来的目光脸都红了，毕竟刚刚她还大放厥词说不饿，不吃。
吃饱了？
饱了。
可需要我送你回去？
凉宸迟疑了一会儿，她是努力在记路的，但是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回去，毕竟好像这地方的路都长得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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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做出选择，但这女人却起身了，凉宸把问题放心里快步追了过去。
路上微风拂面，女人问：道经你还记得多少？
什么道经？
凉宸略显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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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宸仍旧茫然。
经络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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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绕是脾气再好都被搞得有点心塞了，叹息道：罢了，明日起我从头开始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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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宸见她没有说自己什么，大松一口气，心情也轻松了许多。毕竟她不可能不修炼，如果要修炼，她就只能偷偷摸摸问别人，或者自己瞎琢磨。这么做不是暴露就是连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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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宸心中默道。
送到门口，女人忽然再次开口，问：那你还记得早课是几时吗？
凉宸表情一僵。
女人见她这样，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气血上涌，她呼出口气暗道不气，盯了她一眼道：早课是卯时在承天殿里，你若迟到，我饶不了你！
我记下了。
女人应了声，目送她进门。
凉宸正想关门的时候，这女人又开口了，她道：往日是我疏忽了你，可你要记得你父亲是谁，你如今这个样子，如果说出去你是他的女儿，只会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不管往日有多调皮，多不爱修炼都好，我希望从明天开始，你能正视起自己。以往你还能用你还小当作借口，可如今你已经年满十五了。凉宸，你是我钦定的下一任栖霞山山主，你如今这样，将来何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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