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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了[娱乐圈]/倒追——独行醉虾(5)

    最后,他道:白越泽还是别去招惹了,抛开那些不说,他不比圈里那些小模特小明星,挺正的一个人。
    于褚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点头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去打(song)比(ren)赛(tou),看情况打烊,mua!
    第1章、暴雪
    第1章、暴雪
    杜明江本以为于褚只是在敷衍他。
    因为于褚这人,就是越难越想去试一试的类型,去游乐园明明怕得要死还要逛鬼屋,坐过山车坐得脸色发白也要来第二次,连自己的后妈都敢闹绯闻,白越泽的身份虽然尴尬了一点,只要足够喜欢,绝不会轻易放手。
    但没料到的是,点完头他就安分了。
    白越泽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喝了一顿粥,暖气也修好了,他隔壁门的那人再没过来招过他,除了演戏就是回房间睡觉,偶尔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也不过是打声招呼,有时候连招呼都不打,就盯着他看几眼。
    时间一久,白越泽也懒得去猜于少是不是终于腻了,因为剧组的工作强度非常大,有时候早上五点起来拍日出,凌晨了可能还在写分镜,一到酒店就只想倒床就睡。
    于褚的工作强度比他更大,前期双男主戏份,光那些台词量就够吃一壶。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人看起来吊儿郎当,拍戏却很敬业,嘴里喊着又冷又累,真打了板便从头演到尾。
    看他拍戏看多了,慢慢也开始摸到他演戏的路子。
    两抛开私人的原因不谈,白越泽很欣赏于褚的才华,他是真正有天赋的那种演员,在戏里一哭一笑都带着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的魅力,摄像头能拍出来的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一
    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于褚在一点点地将顾宴这个角色实体化。
    不仅仅是角色表层的故事和人设,包括很多剧本中未曾塑造的更深层次的东西,在拍摄中用许多很细节的动作、神色去自然的流露。就像是捏造一个泥塑的雕像,最开始只是一个形,接着在这个基础上细细打磨,再慢慢涂上色,画出五官,到最后甚至让它自己走路说话。
    白越泽看于褚的表演的时候,总觉得不是他在演顾宴这个角色,而是书里的顾宴想透过他表达什么。他要偷那几卷经书,便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顾家遗孤,对待弘寂的情义是真,以除恶扬善为己念是真,想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是真,真真假假,先骗过了自己,再骗过了弘寂,直到在经书到手的前一刻,世家围剿竹海,他忽然发现弘寂才是顾家灭门惨案的真凶,从一开始,便早已猜到了他的意图。
    他用了很多非常细节的表达,去区分觉得每个时间段不同的性格变化。初期的顾宴转头去看弘寂的时候,眼睛里都像在发亮,在说话之前总是先弯起嘴角,每一个镜头都面朝主机位,目光坦诚,有时会直直地注视着镜头,像是要直接看到观众的心里。
    后期,他会斜侧脸或者微低头,不着痕迹地避讳着镜头,视线往下,总是在说完话之后才笑,笑起来的时候永远只止于嘴角,不会蔓延到眼角,给人一些非常细微又理所当然暗示,真实到让看得人不知不觉被牵着鼻子走。
    白越泽只是在监视器里看着,慢慢发现他最初对这个角色的印象已经被彻底地抹去,只要看到顾宴两个字,脑中必定浮现起于褚的模样,甚至到了梦里,说着台词的也依然是于褚。
    对于导演来说,完全被演员的艺术风格牵着走,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严导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诠释方式,跟杜明江会讲戏,到了于褚这儿便很少了,大部分时候都任由他发挥,只会提一些技术上的要求。
    白越泽曾经觉得于褚个人风格太强,不适合演戏,现在看来,他的戏路依然是强势,霸道,蛮不讲理,却的确让人无话可说。
    一种值得敬佩的艺术风格。
    双男主的戏拍了大半个月,其余演员陆陆续续的都开始跟组,拍摄地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白越泽下午开始一个一个发拍摄通知单,找了好久才找到于褚。
    他也不知道在哪找了个皮椅,躺在上面裹着毛毯跟化妆师小姐姐闲聊,正聊到要不要把泪痣用遮瑕笔压一压,白越泽把通知单递给他,低头看了一眼,道:不用,这样挺好的。
    于褚回过头来,左手还捏着自己的假发马尾,扬眉道:盖一下吧,太显眼了。
    化妆师接过他的头发,用皮筋熟练地扎起来,笑道:我也觉得不用盖,泪痣多好看呀,哭起来特别让人心碎。
    于褚被弄着头发,也不知道在对谁说,玩笑般的:好,都听你的,下次多哭一哭。
    白越泽又看了一眼他的妆,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于褚听着那脚步声,忍了一会又扭头去看,看到他站在寺庙边跟杜明江聊着什么,两人都点了烟。
    他不爽地收回目光,问化妆师:你觉得我帅还是白导帅?
    化妆师拿着定型喷雾,头也没抬,夸张地嗲声道:当然是于老师帅啦,我房间里贴满了你的海报呢!
    于褚满意点头,她看着他笑,又补了一句:不过找男朋友还是要找白导那样的,看着有安全感。
    于褚啧了一声:我怎么就没安全感了?
    化妆师说这你就不懂了,然后开始兴致勃勃地聊女生眼中的理想男友,于褚听了一会,又抬头去看,那两人还在抽烟,似乎聊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杜明江在笑。
    靠,于褚心里憋着说不出来的不爽,明江不会喜欢白越泽吧?
    化妆师手一顿,差点把他的眉毛画弯了。
    她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兴奋地甩了甩眉笔:于老师,你刚才说
    逗你玩的,于褚扭正了脖子,这眉毛是不是不太对称?
    化妆师撅起嘴,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弯下腰,细心地把眉毛给补了回来:晚上还有几场戏?
    我就两场。于褚画完妆,从皮椅里站起来,其余演员到了之后等戏的时间开始变长,他有些无聊。
    刚才白越泽和杜明江抽得那根烟让他也有些犯瘾了,他拿着剧本,揣了一包烟,跟化妆师道:我去外面抽个烟。
    .
    小县城这几天冷得过分,穿着羽绒服都抵挡不住寒意往里面渗,寺庙里开着暖气,没一会突然听见外面狂风大作,雪夹着冰雹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寺庙是照着剧本描述造出来的,表面上看起来气派辉煌,其实都是木板临时拼起来、刷上漆的虚框框,冰雹砸下来吵得更本没法收音。严导停了戏,剧组里乱哄哄的,好多人跑到窗户口去看外面的暴雪。
    杜明江刚换了戏服,倒了一杯热咖啡,转身想要找于褚,找了一圈没发现人。他拉住一个工作人员:看到于褚没?
    刚还在那儿,工作人员说,上洗手间去了吧?
    杜明江皱起眉,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没人接。他又去了一趟洗手间,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外面的冰雹打的吓人,杜明江听着那声,心猛地一沉。
    他提高音量,问有人看到了于褚没有,剧组的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主演不见了,给于褚化妆的小姑娘突然想起来,声音发虚,说:我刚才好像看见于老师出去了,往竹林那边,边,说是抽烟。
    杜明江火气噌地一下冒到了头顶,他看向于褚的助理,沉声道:干什么去了,人丢了都不知道!
    外面的冰雹声越来越大,助理听着这声音也急了,咬着唇不敢说话。白越泽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点了,他道:看看有几把伞,两人一组去附近找,他下面还有戏,不会走太远,也许只是在哪里避雪。江哥,先别急。
    杜明江拿了伞先出了门,助理急匆匆地跟了上去。严导开始安排人手,白越泽也拿了伞,手里还捏着下一个分镜的剧本,心想着真不让人省心,但自己忍不住着急,大步走进了雪里面。
    第1章、表白
    第1章、表白
    冰雹越下越大了,里面夹杂着雨水,再被冬天的北风一吹,能把寒意直吹到骨头深处来。于褚四肢已经没了直觉,冰雹穿过树枝再砸到身上,只剩下闷闷地钝感。他狼狈地扶着树干,挣扎着从倒下的竹子下面爬出来,浑身湿透,混着泥土的雪水一直糊到了头发上。
    他冷得牙齿咯咯作响,吐出一点被磕破的下嘴唇的血,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心想着真他妈倒霉到了家,哆哆嗦嗦地想从口袋里掏手机,来来回回掏了好几次,最后掏出了一个屏幕碎成碎片的铁块。
    屋漏偏逢连夜雨。
    于褚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思索现在的情况,他出来抽烟到一半,大风刮起来便掉头往回走,半路上突然之间被一根竹子劈头盖脸地砸在了背上,疼得几乎失去了意识,紧接着噼里啪啦就下起了冰雹。
    操。他眯眼看了一眼那根竹子,想起来下午剧组用它拍武打戏,拿绳子把它拉弯了,吊着威压在它身上飞过来飞过去,没想到晚上就给他来了这么一下。
    他的脚腕扭了一下,右手臂执着不懈地在疼,不知道是摔断了还是被什么尖锐的枝杈戳到了。于褚甩了甩肩膀,余光里看到羽绒服上沾了血迹。
    实在是太倒霉了。
    于褚做了两个深呼吸,就着剧组留下来的灯光看了看四周,这里离寺庙已经很近了,走过去也就五六分钟,但冰雹下得这么大,砸也能把人砸晕过去,还不如在树下面等人来。
    会有人来吗?
    于褚叹了口气,浑身发抖地靠在了这棵又矮又小的不知名树上,抬头去望亮着灯的寺庙。
    下这么大冰雹,严导肯定停戏了,助理应该会发现他不在吧,再不济,明江总归会留意一下。
    但这么想也不过是自我安慰,他平时等戏的时候就喜欢乱跑,谁没事会每时每刻地盯着他?
    于褚浑身难受,情绪也止不住地烦躁失落,他拿脚后跟一下一下地蹭着树干,从兜里摸了半天才摸到一根烟。
    手机摔坏了,打火机却还是好的,他艰难地把烟点了,贴着树坐了下来,有些头晕,靠那点烟草的味道给自己提神,耳朵里面噼里啪啦的,分不清是耳鸣还是冰雹的嘈杂。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疼痛和寒冷在拉长他的五感,他有些犯困,意识逐渐模糊,咬着烟蒂,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
    隐约之间他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一个激灵,撑开眼皮,看见不远处晃着手电筒的光。他开口想喊,声音太哑了,喊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来。
    那么小的声音,那人却听到了,动作一顿,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不用于褚再喊第二次,他撑着伞,在下冰雹的竹林间小跑着赶到了他的面前。
    于褚勉强认出来了人,白越泽紧紧地皱着眉,把伞全倾到他头上,沉声问:还好吧?
    剧组这么多人,怎么偏偏撞上他。
    于褚尴尬地不想说话,白越泽伸手想把他架起来,刚碰到他的肩膀,于褚倒抽了一口气,咬牙道:疼
    白越泽把手电往他肩膀上一照,那里泥水混着血,看得他心里一沉。
    你肩膀上受了伤,摔的?他把伞塞进于褚另一只手里,先拿着。
    于褚拿着那伞,白越泽在他身前蹲下来,把他背到了背上。
    他比于褚要高上几厘米,但于褚本身也是一米八出头的成年男性,重量绝对不轻。白越泽费了点力气才站起来,把人往上面掂了一下。
    估计是出门出得急,他外套都没穿,身上就一件质感柔软的羊绒衫,于褚趴在他背上,下巴几乎能直接贴到他肩膀上的骨头,硬邦邦的,意外很温暖。
    手电被他勾在手里,随着走路一晃一晃,晃得他脸上明暗不定。于褚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大约是背他有些吃力,路又不好走,那张俊脸紧紧地绷着,嘴唇抿成了薄线,却不像平日里那么疏远。
    于褚疼得咬牙切齿,含糊道:你放我下来,我能走,就那么点路。
    白越泽没理他,过了一会才道:麻烦。
    于褚于是心安理得地把头靠他肩膀上,听了一会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才安分了三个礼拜的心又他妈开始乱蹦。他吸了口气,仗着自己又冷又疼脑子不清楚,蹭过去在白越泽的耳根后面亲了一口。
    说亲也说不上,最多是嘴唇擦过而已。身下那人连头也没回,依然埋头走着路,眉峰倒是耸起来了。
    于褚每次见他皱眉便心里发痒,好像喜欢揪同桌辫子的小学生,幼稚得自己都觉得好笑。他把伞往下面压了压,冰雹噼里啪啦,吵得人头大。
    白导,对不起啊,于褚说,今天谢谢了。
    没头没尾地也不知道在道什么歉,白越泽安静了片刻,嗯了一声。
    到寺庙没多远,但白越泽走得慢,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个滑倒就摔了两。于褚就着那微弱的灯光看他脸上的绒毛,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借着嘈杂的冰雹声,道:我挺喜欢你的,你知不知道?
    白越泽微微扬起眉,这回总算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就差没在眼睛里面写着是吗。
    刚好走到了一半,背着一个七十多公斤的成年男性走山路,他有点扛不住了,把于褚放下来,扶着他站在树下,没接他的话,只道:歇会儿。
    于褚还是第一次表白被人这么晾着,但意外地也没感到多憋屈,大概是在这人身上碰过壁太多,已经开始麻木了。
    他靠着白越泽,叹了口气,听他给杜明江打电话:江哥,人找到了,我现在在今天拍武打戏的前面一点。
    那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很快便挂了电话。白越泽转过头便对上了于褚的眼睛。他全身上下都很狼狈,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只有一双眼睛还反着微光,比平日里更逼人。
    他到现在还不适应于褚的目光,挪开视线,怕他又说那些,主动开口道:怎么弄成这样?
    倒了一根竹子,被砸到了,于褚说,你叫他江哥,是不是也应该叫我一声褚哥?
    听到这话,白越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笑:叫你褚哥,不好吧?
    我跟宋慧茜什么都没有,只是炒作,于褚就这么坦荡荡地说了出来,没你想的那么夸张,你不喜欢,我终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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