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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了[娱乐圈]/倒追——独行醉虾(13)

    他在下坠的失重感里恢复了一点意识,有人在轻轻晃着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道:白越泽,醒醒,你发烧了,起来吃点药。
    他懵懂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都热得冒汗,身上的伤口一涨一涨地发疼,疼得他呻.吟了一声,偏过头去,眼睛里面全是水光,朦胧中看见了于褚的脸。
    于褚把他从床上扶着坐了起来,左手塞给他水杯,右手塞给他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药已经顺着喉咙滑进了胃里。
    窗帘后面透着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越泽伸手挡了一下光,于褚又把他重新扶回床上,掀开被子,拉开他的睡衣,看到了他身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
    他脸色一下子就青了。
    白越泽下意识地要遮,他帮他重新盖上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尽量柔和地说:这药吃了会困,你再睡会,醒来就不疼了。
    白越泽低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拿手背心疼地蹭蹭他滚烫的脸颊,转身出了卧室,冷着脸打电话把私人医生叫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浪了一整天,自我反省(
    发十个红包,祝大家假期快乐呀~
    第1章、剖白
    第1章、剖白
    白越泽挂着点滴,中午起来喝了一顿粥,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睡到骨头都快酥了,起床看见窗外面夕阳正好,隔壁楼的主人在楼下遛狗,大金毛兴高采烈地在草地上撒欢。
    身上的汗湿了又干,连头发都潮潮的,身体却难得轻快。白越泽起身开门,迎面正撞上准备推门的于褚,两人都是一愣,于褚很自然地伸手贴上了他的额头:好像没烧了。
    白越泽问:今天不用去剧组?
    于褚道:都快杀青了,今天没戏份。你去洗个澡吧,吃点东西。
    他点点头,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站在镜子前吹头发的时候感觉自己一下子轻了很多,好像近几年所有的郁气都在这场病里面烧完了,剩下一具提炼过的新骨头。
    他去了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架空小阁楼,于褚在里面做了一个露天的小花园,落地窗边上便是餐厅。傍晚时分,外面的夕阳像颜料一样泼得满地都是,于褚半边脸浸在阳光里,左边的瞳孔被照得琉璃般透亮,他微微眯着眼,有些懒洋洋地坐在桌前支着下巴,挑挑拣拣地拿叉子戳里面的西兰花,小声抱怨道:这家最近做得越来越不好吃了,西兰花半生不熟的。
    看起来像贵族家里漂亮又挑剔的少爷。
    白越泽在他的对面坐下:冰箱里有么?我可以做。
    于褚笑道:得了,我就随便说说,你一个病号。
    白越泽挪开视线,低头吃东西。他点了一桌很清淡的西式菜,奶油蘑菇汤、焗土豆泥、配了煮鸡蛋的沙拉,还有小份的意式肉酱面。不知道是请人来做的还是点上门的,摆在桌上还没冷,热腾腾地散发着香气。
    白越泽的胃饥饿地蠕动,他已经很久没像这样认真吃过东西,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能量。于褚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他用餐非常安静,勺子几乎不会跟盘子碰出声音,咀嚼也很难听见动静,很优雅的仪态,只是嘴角被意大利面沾上了一点番茄酱,看得他总想凑过去舔一口。
    吃到最后,于褚忍了又忍,突然伸过手去,用大拇指擦掉了那点番茄酱。
    摸起来软软的。
    白越泽愣了一下。
    于褚抽了张纸巾,面不改色,道:沾了点酱。
    谢谢。白越泽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于褚心满意足,慢吞吞地陪他吃完,他站起来要收拾盘子,于褚道:放着吧,等下会有阿姨过来一起收拾。陪我出去走走?
    白越泽偏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正是夕阳最艳的时候,大概还有十几分钟便要天黑了。
    他点头道:好。
    于褚于是去房间里拿衣服,怕白越泽着凉,给他套了一件长的厚羽绒服,还要围上羊毛围巾,自己倒只穿了一件棉夹克,口罩也不带,就这么带着人出了门。
    他们小区非常安静,住宅与住宅之间隔得很远,绿化率很高,中间还有一个小的人工湖。于褚跟白越泽肩并肩的走,绕着他家的小别墅,被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晃得眯眼,走着走着便贴到了身边人的肩膀边。
    白越泽难得没有躲,就这么让于褚靠着,两人的手背时不时会撞在一起。
    《纵酒狂歌》杀青之后有什么打算?
    白越泽道:回一趟A国,有几项生意要处理。
    于褚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生意?我以为你是那种嗯,搞艺术不问世事的类型。
    身边人笑了笑:不然要饿死了,我爸昨晚冻结了我所有银行卡。
    于褚皱皱眉:你说的订婚宴,是跟谁?
    他似乎不想多说:一个富家大小姐。
    于褚沉默了一会,某种意义上他跟白越泽是一样的,只是自己也许走得更深,更极端,更没有退路一些。
    他不知为何,此时特别有想说话的欲望,很多埋在心里连心理医生都不肯讲的话在往上涌,可他不能讲。
    你上次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妈要离婚么?白越泽突然开口,侧过脸,有些似笑非笑地望着于褚,你觉得是怎样?
    于褚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怔了一下:不是说白焱出轨?能让宋慧茜狠心跟又帅又多金的老公离婚,估计是有私生子吧。
    白越泽勾起嘴角:不对。
    于褚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有私生子再离婚,那就是拱手把正位让给外面的人,她舍不得的,白越泽说,不过的确是有了私生子,还在肚子里面,她知道后把那个女人迷晕,送进黑诊所里做了人流,听说已经有五个月大,是个男孩。
    他说的这么平淡,于褚被里面血淋淋的内容震到:这么狠?
    白越泽嗯了一声:可惜那个女人在我爸公司跳了楼。我爸知道之后提离婚,她不肯,扯了小半年的财产分割,最后还是离了。
    于褚好一会没能说话。
    白越泽冲他笑了一下,没有温度的夕阳流泻在他脸上,把他照得很温柔: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在讲什么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听起来似乎只是个电影剧本。
    但于褚心里堵得难受,他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因为穿得多的原因,他的手掌很暖,手心有些潮。于褚牢牢地抓着,拉着他沿石头小路走,嘴唇动了好几次,最后道:我爸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妈挺好的,真正的腐书网的大小姐,人美心善,这么说来我比你要幸运点儿。
    白越泽就这么被他牵着,一直绕着石头路走了整整一圈才把手抽了出来,蜷成拳头,缩进了衣服口袋里面。
    前面就是小人工湖,路没了,于褚和白越泽都停了脚步,目光不经意地碰了一下。
    一个是娱乐圈里顶流的明星,出身富贵,粉丝无数,去哪儿都呼前拥后;一个是千亿地产集团的独子,法律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真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超级富二代。
    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两个人,此时沉默地站在人工湖前面,看着湖面跳跃的金色,像两头伤痕累累的幼兽。
    于褚想把身边的人用力抱住,然后在这个湖前面狠狠地亲他,摸他的后脑勺,摸他的脸颊,问他要不要干脆在一起得了,哪怕只是互相取取暖也好。但只要一偏头看到白越泽那张雕像般完美的侧脸,所有的冲动都会偃旗息鼓。
    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不像他的风格。
    于褚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回去吧,小心吹太久冷风又吹病了。
    白越泽听话地跟他回了家,两人不约而同地抛开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也抛开彼此身份上的桎梏,像普通朋友一样度过了一天,剧组里最后还有几段戏要补,于褚见他身体恢复得还不错,开车带他回了剧组里面。
    剧组的同事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白越泽,纷纷调侃于褚是不是要金屋藏娇了。白越泽每次都脾气很好地笑笑,也不争辩,又恢复成原来那个谦逊礼貌但总带着距离感的副导演。
    于褚照样逗他,只要到了自己等戏的时候便跑去他那晃悠,没脸没皮地贴着人走。白越泽倒是好说话了很多,大部分时候由着他闹,偶尔还会配合他一两次,下班之后不遮不掩上于褚的车一起回家,被私生和狗仔流出一大堆暧昧视频出来。
    昨天热搜于白牵手,今天热搜于白悄悄话,明天热搜于白共回爱巢疑同居。
    林霖目瞪口呆,私下悄悄问他:你真把人搞定了?
    于褚呵呵两声,不说话。人马上就要出国了,剧一杀青,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只是最后的绯闻时间而已。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住了一个礼拜,于褚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做了一礼拜的正人君子,等到白越泽身上的伤养好了,《纵酒狂歌》也正式杀青,剧组备了个巨大的杀青蛋糕,配上五十多瓶香槟,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整晚上,于褚被林霖送回去的时候,白越泽帮他把外套穿上,跟林霖道:我就不回去了,晚上的飞机,麻烦你送于褚回家。
    林霖哦了一声,低头看看自家被灌得不知东南西北的艺人,皱皱眉:你不跟他说声?我怕他明早起来打我。
    白越泽忍不住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于褚的脸颊,于褚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嘟囔道:别碰老子,老子的脸金金贵。
    白越泽笑:我走了?
    于褚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抗议:走吧,走
    白越泽抬起头,林霖叹了口气,架住于褚:行,你走吧,到了来个信息。
    白越泽应了好,站在街边看着林霖把人塞进车里面。杜明江也在车里,他喝得更多,但没于褚醉得那么厉害,车开之前他把车窗摇了下来,朝白越泽挥了挥手:要走了?
    白越泽嗯了一声。
    杜明江把沉甸甸靠在他肩膀上的于褚挪了挪:不好意思,这家伙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一路顺风。
    白越泽点点头,没说话,看着他们两一直看到车开出视野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阿江:脸上笑嘻嘻,嘴里一路顺风,内心妈的终于走了
    第1章、学乖
    第1章、学乖
    于褚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去厨房里找水喝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儿烤吐司。他拿了杯子,哑声道:你怎么又起这么早。
    那人回过头,微微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我不是一直都起这么早么?
    于褚愣住,迟钝地看着杜明江,脑子里转不过神来,直到杯子里的水接满了开始往外溢,杜明江伸手帮他把饮水机关了,拍拍他的脸颊:醒醒,人早就飞出境了。
    于褚皱起眉,心情一下子跌倒了极点,嘟囔了一句:在我这儿住了这么久,走了都不跟我说声。
    昨晚说了,杜明江把杯子递给他,你醉得一塌糊涂,还让人家赶紧走。
    于褚不说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昨晚干了什么,难受地喝了个水回去睡回笼觉,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感觉好像哪里突然缺了一块,内底里空落落的,踩在地上都软绵绵地仿佛踩着棉花。
    上午他跟着杜明江去赶一个双人的通告,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提不起劲,记者提问他便坐在边上游神,全程只有杜明江一个人在说,到最后记者都无奈了,杜明江开玩笑道:于老师今天魂儿没了。
    记者笑着调侃于褚是不是在想男朋友,想让他说说跟白越泽的恋情。于褚脸上的营业笑都快挂不住了,接不住话,生硬地转开话题聊起了其他。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跟失恋分手了似的,就为了一个都追上手的男人。
    但他控制不住,才跟那人住在一块一个礼拜,整个身体里都好似渗进去了他的影子,回到家之后看到四周空荡荡的,干什么都坐立不安的不自在,忍不住心想着为什么自己没有趁机会霸王硬上弓,人走了好歹有个念想,至少曾经睡过。
    杜明江晚上给他打电话,说有朋友租了游轮,问他要不要出来玩。于褚以前挺喜欢这样的活动,但今天一点兴趣都没有,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道:不去了,昨天喝成这样,得歇歇。
    杜明江又道:不喝酒,就喝果汁,谁敢敬你酒我就骂谁,好不好?
    于褚这回连借口都懒得找了:不想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杜明江笑了一声:怎么,要不我去A国把白越泽拉回来?
    回不回来都一样,于褚没劲地说,他最多把我当个便宜哥哥。
    杜明江道:别这样,于褚,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像你?
    于褚被他戳了伤口,心烦意乱,把电话给挂了,去健身房里大汗淋漓地运动了两小时,练得筋疲力尽,准备睡觉的时候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微信。
    备注美人儿,半小时前给他发了一句:我到了。
    于褚捏这手机看了半天,心里又涩又高兴,简直就像上个世纪的纯情女大学生,想了很久才回道:什么时候回来?
    等到十点多,那边没有回信,于褚本就难受,等得火气开始蹭蹭地往上涨,把手机丢在地毯上,拉上被子蒙头开始睡觉。
    去他的。于褚想,老子不爱了。
    .
    《纵酒狂歌》杀青之后,已经接近年底,于褚赶通告赶得脚不着地,一个接一个的活动和饭局。白越泽小一个月没有消息,他心里憋着气不联系人,一忙起来就当这人已经不存在了,忙得久了便也开始觉得麻木。
    两人公开恋情就甜了前一个月,之后再没有同框照流出来,粉丝们发现自家爱豆好像又一下子回到了单身时的状态,每天独自赶通告,对媒体也闭口不谈男朋友,于是一时间又流言四起,到处掐架,甚至比他们刚公开那会还要闹得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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