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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了[娱乐圈]/倒追——独行醉虾(37)

    于褚跳了一天,累到人都有点发晕, 第一个去更衣室里面洗澡。
    更衣室是高中学校里那样的结构,外面一排全是柜子, 里面便是公共浴场, 他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前开了暖气,脱掉衣服也不冷。
    于褚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光着走到浴室里面, 随便找了个隔间, 把帘子一拉, 站在热水下面舒服地呼气。
    离十二点还有5分钟,他26岁的最后五分钟, 明天又是新的一岁了。
    杜明江送的车他还没去看,网上的祝福也没来得及回应,今年的生日过得尤其充实。
    于褚在热水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想杜明江,想白越泽,想青鸢, 还想明天的化蝶,冲到身上都开始泛起了红,外面有人敲他的隔间,道:褚哥,你是不是把沐浴露全带进去了?借我一点。
    于褚睁开眼,皱起眉:洗澡呢,等着。
    白越泽又道:我已经淋湿了,好冷。你递出来?
    于褚看了一眼自己拿进来的东西,还真的是一大一小两瓶沐浴露都在。
    他拿错在先,也不好太嚣张,拿了一瓶从帘子里递了过去。白越泽在外面伸手接了,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低头便咬了一口。
    于褚看不见,被一口咬得汗毛倒立,往里面抽。外面那人不放手,于褚用力,他居然整个顺势被拉进了帘子里面,被于褚瞪住之后松了手,道:拉我进来一起洗?
    听听这倒打一耙的语气,于褚拿花洒朝着他的脸,黑着脸道:滚。
    白越泽握住花洒,目光像是有实体的东西,一动不动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于褚伸出左手去夺花洒,他却突然转动方向,让于褚从头被淋到了尾。
    被淋得睁不开眼睛的几秒里,白越泽与他的右手十指相扣,手心贴手心,将他反按在了瓷砖上面,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下咬得非常用力,带着要把人拆开吞下去的气势,咬过后便用力地吮,接着熟练地撬开他的牙齿,也不顾还在哗哗往下流的热水,滚烫烫地抵住他的上颚,入侵,扫荡,好像要把这段时间里所有的思念都宣泄出来。
    于褚没想到他敢直接这样,被吻得脑袋缺氧,懵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脚踹他。公共浴室的隔间很小,地又滑,白越泽被踹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滑倒,拿手撑住了隔板。
    两人都在喘气,于褚用力地擦了两下嘴唇,抹掉脸上的水。白越泽还在看他,声音有些哑:于褚
    操,于褚拉过浴袍,裹在身上,我滚。
    白越泽伸手要拉他,于褚这回察觉到了,躲开他的手,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一出去,便看见杜明江提着洗浴用品站在一排隔间的前头,阴沉着脸。
    于褚简直要心梗了,他把浴袍严严实实地拉好,道: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他没走杜明江的那条路,从浴室的另一头离开,草草换上干净衣服,头发也没吹,就这么湿漉漉的站在过道里面擦头发。女浴室在对面的方向,刚洗完澡的几个小姑娘也走出来,见到于褚,有一个笑道:于老师,你嘴怎么肿了?
    于褚道:小姑娘家家的,快回去睡觉。
    几人嘻嘻哈哈的,像一群无忧无虑的小麻雀。
    于褚摸了一下嘴角,心里烦,直接回了自己的休息室里面。路过剧场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管舞美的小女生站在窗边打电话,看起来紧张兮兮的,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他心道该让林霖查一查,别是在给媒体卖资料。
    也就这么想了一下,他回去睡觉,一夜没怎么睡好。
    那两人显然也是,杜明江眼睛下面带着很明显的黑色素,白越泽看上去也不怎么精神,于褚一出现,白越泽便道: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杜明江正在台上看着他们,于褚黑着脸,道:首演完了再说。
    第一场在晚上七点钟,白天还要再排一遍。于褚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在一边,专心彩排。
    因为加了横梁的原因,一部分舞台设计做了改变,于褚还不习惯,排了几次,把舞美叫过来想再改。
    为了这个横梁设计的问题,剧组里又沟通了小半个小时,最后白越泽敲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把横梁往后移,不影响原来的轨道设计,到时候提前几秒释放蝴蝶。
    于褚站在台上看他们改,杜明江和戚敏在侧台对台词。白越泽走到舞台前面来,仰起头,道:褚哥,你下来休息会儿。
    于褚嗯了一声,人没有动,让他们把画挪到自己习惯的位置。白越泽又叫了他一声,于褚转过头来:有事?
    白越泽沉默了几秒:刚才我妈打电话过来
    话没说话,白越泽的视线突然往上挪,脸上逐渐失色。
    身后又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喊声,于褚心头一跳,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抬头,正看见横梁已经坠落到了半空。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大喊,于褚猛地睁大了眼,视网膜里印着那根直朝着他落下来的横梁,身体条件反射地抱住头部,想往旁边躲。几乎是同一时间,突然有人从后面把他扑倒在了地上,死死地护住了他的头部和颈部,急促的呼吸就喷在他耳边。于褚这一下摔得眼冒金花,还没缓过神来便听到了一声重重地闷响,身后的人低低地痛呼了一声,接着便没了声音。
    一股凉意顺着脊柱爬上来,于褚听到好多人在慌乱地跑来跑去,在叫喊,他手脚冰凉地扭过头去,看见白越泽紧紧地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嘴唇发白。
    剧组里的人在七手八脚地挪开横梁,于褚如坠冰窖,恐惧地伸手摸了摸白越泽的脸:你他妈别吓我,白越泽,你醒醒啊。
    身上的人没有动静。
    于褚心跳都快停了,感觉到身上的重物被挪开,有人想把白越泽扶起来,他猛地回过神,喊道:别动他!打119!叫跟组的医生过来!
    众人被他吼得没敢动作,一时六神无主,乱成一团。杜明江刚从侧台赶过来,脸色铁青,吼了一声:去找医生,愣着做什么?!
    打电话的打电话,叫人的叫人,杜明江跪下来,先摸了于褚的脸,又摸了一下白越泽,声音都在抖:于褚,你没事吧?
    于褚已经慌得眼睛泛红,被一米八多的大活人压得没法动弹,捏着拳头,道:你看看白越泽,他怎么样?
    也许只是昏过去了,医生马上来了,杜明江不停地安慰他,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么多人在呢。
    于褚摸到白越泽的手,感觉到手心的温度,用力地攥住他,心里像是跌进了硫磺里面烧着,烧得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终于等来了气喘吁吁的剧组医生。
    医生把白越泽摸了一遍,道:应该没断,不等救护车了,医院就在边上,然后指挥着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白越泽挪到担架上。于褚被人扶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剧组里的人已经急匆匆地把人抬了出去。戚敏在旁边说:再开一辆,把于褚也送过去检查。
    于褚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下半身已经麻了,走一步差点没栽在地上,杜明江蹲下来,把他背了在背上,大步离开了剧院。
    第1章、入戏
    第1章、入戏
    剧院外一直有粉丝在蹲点, 见抬担架的太担架、背人的背人,顿时一片哗然, 都掏出手机来拍, 但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么多, 几乎整个剧组都出动,急匆匆地把人送进了医院里面。
    于褚只是轻伤, 医生检查过后让他休息,很快那股麻劲儿便消了下去, 除了走路还不太灵便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白越泽被挪进了检查室里, 半个多小时都没有出来。十几个人等在外面, 黑压压的一群,杜明江道:大家都回去,该干的工作继续干, 舞台和灯光设备检查好, 守在这里也没用。
    有人问:今天晚上首演, 于老师,您
    演, 于褚说,我又没残,为什么不演?
    杜明江用力地捏了两下他的肩膀, 道:白导为这部剧花了这么多心血,大家去各就各位,别让他躺在病床上也操心。
    十几人又乱糟糟地说了一些话, 杜明江和戚敏把人慢慢疏散开,送回剧院里面,再回来的时候走廊里只剩下于褚和他的助理。
    于褚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了,脸色有些冷,低头正摆弄着手机。戚敏担忧地皱起眉,问他:真能演?你还有跳舞的戏,别逞强。
    于褚只道:演。
    戚敏看看她,又看看边上的杜明江:行吧,那我先去剧院,让他们赶紧布置。
    于褚抬头看向杜明江:你也去吧,我等下就回来。
    杜明江道:我在这儿陪你。
    戚敏走了,于褚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给私家侦探发信息,让他去查剧组里那个舞美近两个月来的所有银行流水。
    等了快四十几分钟,医生把白越泽推了出来。
    于褚猛地站起身,病床上的白越泽被绑得严严实实,脖子上驾着固定器,右手打了石膏,胸前厚厚的全是绷带。他已经醒了,但是目光没有焦点,于褚弯下腰去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听了好半天,听得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挤出两个字:头晕。
    医生道:白先生拿右手护住了头,手臂被砸骨折了,头部有中度脑震荡,好在颈椎和背脊没出什么大问题,这段时间只能静养,等骨头慢慢地长。
    光听这个描述,于褚都快要听出汗来了。
    他摸了摸白越泽的左手背,凑过去慢声道:今晚首演照旧,你好好养着,什么都别担心。
    白越泽脑袋不能动,瞳孔努力地盯着他,好一会后才消化他这句话,含糊道:好。
    于褚看他这样看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
    他慢慢地吸了一口气,眼睛有些泛红,低声道:你他妈是不是傻了,那样的柱子也敢上来挡?
    白越泽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反应过来了没有,不说话。
    于褚站起身,不敢再看他,跟医生道了谢,跟在边上把白越泽送进病房里面。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七点就要开始演出,于褚坐在病床旁边,陪了白越泽一会,他大概是头晕恶心得慌,一直闭着眼睛,没开口。于褚弯着腰凑过去慢慢地跟他说话,他只是嗯嗯的应着,没绑绷带的手艰难地摸到于褚的手,拿食指攥住他的小指,攥了好一段时间。
    于褚摸到他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去演剧,他说,晚上演完来看你。
    白越泽又嗯了一声。
    于褚把助理叫过来,交代他除非白焱和宋慧茜过来,谁也不许进病房打扰里面的人。助理跟了他很多年,办事一向稳妥,让他放心。
    于褚出了病房,杜明江还在外面等他。
    两人对视一眼,一路从VIP区走到停车场,沉默了一路。
    上了车之后杜明江道:剧院里都有监控,我已经让人把监控调了出来,当时四个人在吊横梁,用绳子绕过横梁的底部,再挂上更上方的轨道,人都站在下面,拉着绳子,慢慢把横梁往上吊。右边的那根绳子在轨道上被磨断了,所以柱子才突然掉了下来。
    于褚只是听着,没说话。
    他没成年的时候就没了妈,又长在于家这样的环境里面,很多事情都会下意识地多想几点,疑虑深,没有安全感。
    杜明江说的没问题,但是他心里有疙瘩。
    那个叫管舞台的女生,昨天还被他撞见偷偷跟人打电话。
    更巧的是,他那天带她们买完星巴克,正是她提出来要去休息室里吃,接着恰好撞见了杜明江跟白越泽接吻。
    于褚向来很不屑对身边最亲近的人疑神疑鬼,但阿江最近总让他觉得陌生,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很多东西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了起来。
    杜明江道:这事得查。你就站在那个下面,恰好绳子便断了,时机也太巧了些。
    于褚偏过头来看他,又突然想到当时站在柱子下面的人是他,阿江哪怕恨透了白越泽,至少也不会拿他来冒险吧?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打断了自己的疑虑,点头道:首演完我会彻查。
    杜明江把车停在了剧院停车场里,于褚下车的时候,他从旁边帮他拉开了门。
    他听见他说:于褚,我讨厌白越泽,但我永远不会动这种要人命的手段。
    于褚抬起头,杜明江已经走到了前头。
    .
    《化蝶》首演,六点半开始门口便排起了长长地入场队伍。
    几个小时的时间,于褚和白越泽被匆匆送到医院的视频和照片传得全网都是,不仅仅是有票的观众,许多没有票的粉丝也聚集在剧院的外头,想要看一眼自家哥哥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于褚让林霖发了一个简单的通告,忙得脚不沾地,又要化妆、换衣服、准备上台,还要干白越泽的那份活,点检所有的灯光设备、音响设备、舞台布置、摄影器材
    7点,所有的准备就绪,几千人的大剧院座无空席,灯光熄灭,全部观众鸦雀无声,直到一道灯光落下,照亮了舞台上那幅蓝色的蝴蝶油画,于褚慢慢地走上舞台。
    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于褚慢慢地让肺里充满新鲜空气,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铺了地毯的舞台,就在这里,几个小时前,白越泽被头顶的横梁砸到昏迷。
    但现在,他是落魄的画家,他所关注的只有他梦里的、画里的蓝蝴蝶,蝴蝶被舞台的灯光照着,下一秒就好像要展翅飞起来,他侧着头看着,大脑慢慢地排空,属于画家的人生开始苏醒。
    第一个温柔但有力的鼓点响起,灯光随着节奏亮起再熄灭,于褚踏着鼓点,开始了第一幕追逐蝴蝶的舞蹈。
    几千人全神贯注地看着,里面绝大部分都从来没有见过舞台剧时的于褚,甚至是第一次走进剧院里,有些作为靠后的,甚至看不清楚于褚脸上的表情。
    但所有人都在秉着呼吸专注看着,可以开音乐会的宽敞舞台大部分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光束孤零零地打在他身上,他在美与苦痛之中反复地徘徊、大量独白、甚至分饰两个人格,激烈地与自我辩论。而一旦灯光亮起,新的角色入场,他又会迅速转换,变得安静,甚至怯生生的,努力想要开始一段正常的社会关系,又在里面左右为难,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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